正文 17【十七】
在新年之前，刘弗陵居然真的挤出时间来接了上官凤去学骑马。
那天紫留来报的时候激动得不得了，不顾自己的一双熊猫眼还挂在眼睛下面，直接冲上来撞开铭云就扑到上官凤面前——“娘娘！皇上真的来了！”
“……他来干嘛？”
“教您学骑马啊！”
上官凤手上的红枣糕直接掉了下去——“……他怎么还记着啊？！”
原以为刘弗陵说的那事肯定是被他耽误下了，没有想到这货居然这么认真？！用不着吧，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和霍光那美大叔大战三百回合呢！
不过上官凤也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每次自己一说刘弗陵的坏话，刘弗陵就会准时准点出现在自己背后。
比如现在——“是皇后记性不好了吧。朕还是记着的。”
其实刘弗陵相对于普通爷儿们来说还是比较怕冷的，因为一有寒风进到肺里，他就会在半夜里头咳嗽。所以当上官凤呆呆地转身看见刘弗陵一身劲装的时候，整个眼里就写满了——“运动帅哥”这四个大字。
……唔，还真是没看出来，刘弗陵的身材还挺好的。
见上官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刘弗陵觉得她这模样实在是好笑得紧，于是上前微微俯身，将上官凤耳边的碎发揽到耳后，“皇后也换件衣服吧，今日阳光很好，风也不大，正合适骑马。”
当时一旁的紫留和铭云就看得脸红了。
不过遗憾的是，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上官凤：“皇上，臣妾这几日……身子不方便。”
刘弗陵微笑的脸顿时僵了，“……皇后为何不早说？”
上官凤：“难不成皇上今晚要去宠幸哪个也会主动向臣妾报告不成？”
在一旁的紫留和铭云一听自家娘娘这句话顿时就差血流三尺了——娘娘！您怎么又和皇上拗上了？！
刘弗陵盯着上官凤看了好久，然后了然一笑，“那便罢了。不过……最近几天都没有霍大将军在朕面前提起皇后。不知皇后的感想如何？”
感想？没有感想。
不就是因为袁美人怀孕了，自己现在一个弄不好就会变成霍光手里的弃子了么？不过刘弗陵这句话的目的倒是很明确，总结概括来说就是一句话——你到底是跟着我干还是跟着那霍老头继续混？
虽然这个严肃的问题已经是二度被提起了，但是上官凤仍是坚持装傻的政策——她的愿望真的不多，只是想悠哉过日子而已，干嘛非得逼她选择呢？
“娘娘……娘娘……”
上官凤低着头，发现一边的紫留正在悄悄地用手肘撞她。
“怎么了？”
上官凤抬头就见紫留一脸激动，“皇上说，如果您不骑马的话，皇上可以慢慢地载您同骑一匹马！”
上官凤有些吃惊地抬头，就见刘弗陵喝了一口茶，一双凤眼正笑对着自己，“既然皇后这么强，想必也不会拒绝朕的邀请。”
当天，皇上亲自带着皇后骑马慢游美景的传闻就红遍了整个后宫。
上官凤迷迷糊糊地似乎就被刘弗陵正大光明地给抱在怀里吃了豆腐，偏偏自己还不能申冤，各个都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
紫留当晚就抱住了上官凤大腿，“娘娘！您也要努力啊！也生个孩子给皇上吧！”
上官凤：“……这得看他心情。”
不过红红火火的正月初一还是来临了。
上官凤感觉前一晚自己刚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紫留给叫醒了——有没有搞错！这天都还没亮呢！
“娘娘！快别睡了！铭云，帮我一起把娘娘裹在头上的被子给扯下来！对！一定要使劲！”紫留一边吩咐着铭云动手，一边整理着要给上官凤穿的衣服和配饰，嘴里还不忘给上官凤解释，“娘娘，您待会儿要穿正装，戴凤冠，配紫玉，身上收拾了以后就要先去找皇上，然后接见各位大臣贵亲的女眷，再然后才是真正开始今天的行程。”
“唔……什么？”
上官凤迷蒙着一双眼，简直想去死。
见上官凤一副将死之态，紫留一身霸气地一撩袖子，“铭云！听我口令！我数一二三！一起掀被子！”
于是乎，上官凤一个哆嗦就给站起来了，“不用了。给我洗脸吧。记得用冷水。我还不想饿着肚子去见那些奇怪的人。”
不过注定要让上官凤失望的是——她仍是没赶上吃早饭。
苏文几乎在上官凤刚刚梳洗完毕后就出现了，然后就催着上官凤跑路。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在上官凤耳边“嗡嗡”地说着待会儿的注意事项。
比如因为上官凤不会骑马所以免了下场，直接陪着各位女眷坐在塔楼上看他们几个爷儿们下场就是了。
对此，上官凤表示非常满意。
一路急赶慢赶地来到正宫，上官凤几乎都不等苏文唱喝就急急地想要跨进去。结果紫留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见里头忽然传来了几声激烈的争吵。
苏文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事情不好，立刻抢先想要出声喊道娘娘驾到。但是上官凤一手将他拦住，“苏公公不必出声。”
只听内里有几个妇人的声音闹闹哄哄的，“哎呀，袁夫人您现在可当得上是皇上的丈母娘了吧。你家的如清这会子算算也得有两个月身孕了，听说呀，皇上宝贝得紧，就连皇后娘娘也让着三分哪！”
几人正笑着奉承，就听另一人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嚣张，“哪里哪里！那都是皇上看得起！其实吧，现在皇后娘娘也的确今非昔比了，就顶着个上官的姓那也是比不上我们家如清的。”
“那是！等你家如清将皇长子生下，袁夫人啊，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呵呵，见笑见笑……”
紫留在一边听得直颤抖，银牙都快咬碎了。
“忍着，就算吐血了也得给我忍着！”
上官凤嘱咐道。刚说完就忽闻一声清脆突兀的笑声，“哈哈……当真是好笑。夫人们，你们似乎忘了，皇后娘娘虽然姓上官，但却也是我霍家的人！你们何必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来说这种话呢？教人听了去反倒惹了一身腥。”
今日的霍水仙仍是穿了一身粉色的曲裾，一张脸略施粉黛便美得很，此刻更是显得灼灼光华。
听见自家女儿如此大胆，霍家夫人倒是皱眉拉了她一把，却没有想到，霍水仙身边带着的丫头居然更显脾气，灵动的眼睛一瞪就道，“我见过皇后娘娘！她长得很漂亮，以后不愁没儿子！她生出来的才是嫡皇子！”
上官凤凑近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许平君么？！
霍水仙把许平君都给带过来了？！想死想疯了吧！
果然，许平君一开口便成了众矢之的，那些被两个小丫头说得颜面无光的贵妇人纷纷皱眉道，“霍夫人，这是你新来的丫头吧？怎的如此无礼？！”
“这……”
“这是本宫那日瞧得顺眼，顺手赏给霍家小姐的丫头。怎么，大家觉得不妥当？”
苏文一见这个言行举止没有丝毫规律可循的皇后出场，就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注定要办砸。不得已，只能跟在后头迟迟地唱喝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见众人都跪倒了一片，上官凤才端正地跪坐在了正位，然后看了看方才出声的那几位，点了点其中一个，“你便是袁美人的母亲袁夫人？”
“是。”
那袁夫人边答话就要抬起头来。抬起视线后才发现这个只有十五岁的皇后娘娘居然面容沉静，姿态不卑不亢，自有一份内蕴。
“正好，袁美人有了身孕，本宫便去问问看皇上的意思，看能不能让你和袁美人母女聚一聚，你看如何？”
得了这句话，袁夫人都快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心里得瑟得不行——瞧，也就是我闺女能有这待遇了。
上官凤欣赏了袁夫人半天的模样，忽然微微笑了，“啊……说起来皇上的后宫人本来就不多，姐妹们平时也多孤寂。哪位是兰婕妤的母亲？还有另外两位美人的女眷也在么？”
之前三位妇人排众而出，向她这边看来。
“有劳夫人们的养育了。正是佳节好时气，要不随了袁夫人一起进宫看看女儿们吧。”不去看那三个妇人脸上激动的样子和袁夫人一下子变得难看的脸色，上官凤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轻叹了一声，“还是你们好啊……特别是袁美人，家人团聚，现在又有了孩子，哪像本宫，无依无靠的，到了现在只能受别人嘲笑，偏偏本宫听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众人听了这番话，自然每个人都是别种滋味。
不过最难受的估计就是袁夫人了。
上官凤不得不感叹霍水仙的脑筋转得快，几乎就在下一秒，她就抬头配合道，“娘娘，您不要伤心。您还有我们呢，还有父亲呢。若是您在这后宫里受了委屈，我定去告知父亲，让父亲解决！之前我还悄悄听了父亲的谈话，说是如果娘娘你愿意……袁美人也不推辞的话……这皇子诞下了，其实也是可以名正言顺叫一声娘的……”
听到这里，这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在说让袁美人直接生好孩子就滚蛋，这孩子就过继给皇后了！
袁夫人白眼一翻，直接就倒了。
那天紫留来报的时候激动得不得了，不顾自己的一双熊猫眼还挂在眼睛下面，直接冲上来撞开铭云就扑到上官凤面前——“娘娘！皇上真的来了！”
“……他来干嘛？”
“教您学骑马啊！”
上官凤手上的红枣糕直接掉了下去——“……他怎么还记着啊？！”
原以为刘弗陵说的那事肯定是被他耽误下了，没有想到这货居然这么认真？！用不着吧，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和霍光那美大叔大战三百回合呢！
不过上官凤也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每次自己一说刘弗陵的坏话，刘弗陵就会准时准点出现在自己背后。
比如现在——“是皇后记性不好了吧。朕还是记着的。”
其实刘弗陵相对于普通爷儿们来说还是比较怕冷的，因为一有寒风进到肺里，他就会在半夜里头咳嗽。所以当上官凤呆呆地转身看见刘弗陵一身劲装的时候，整个眼里就写满了——“运动帅哥”这四个大字。
……唔，还真是没看出来，刘弗陵的身材还挺好的。
见上官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刘弗陵觉得她这模样实在是好笑得紧，于是上前微微俯身，将上官凤耳边的碎发揽到耳后，“皇后也换件衣服吧，今日阳光很好，风也不大，正合适骑马。”
当时一旁的紫留和铭云就看得脸红了。
不过遗憾的是，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上官凤：“皇上，臣妾这几日……身子不方便。”
刘弗陵微笑的脸顿时僵了，“……皇后为何不早说？”
上官凤：“难不成皇上今晚要去宠幸哪个也会主动向臣妾报告不成？”
在一旁的紫留和铭云一听自家娘娘这句话顿时就差血流三尺了——娘娘！您怎么又和皇上拗上了？！
刘弗陵盯着上官凤看了好久，然后了然一笑，“那便罢了。不过……最近几天都没有霍大将军在朕面前提起皇后。不知皇后的感想如何？”
感想？没有感想。
不就是因为袁美人怀孕了，自己现在一个弄不好就会变成霍光手里的弃子了么？不过刘弗陵这句话的目的倒是很明确，总结概括来说就是一句话——你到底是跟着我干还是跟着那霍老头继续混？
虽然这个严肃的问题已经是二度被提起了，但是上官凤仍是坚持装傻的政策——她的愿望真的不多，只是想悠哉过日子而已，干嘛非得逼她选择呢？
“娘娘……娘娘……”
上官凤低着头，发现一边的紫留正在悄悄地用手肘撞她。
“怎么了？”
上官凤抬头就见紫留一脸激动，“皇上说，如果您不骑马的话，皇上可以慢慢地载您同骑一匹马！”
上官凤有些吃惊地抬头，就见刘弗陵喝了一口茶，一双凤眼正笑对着自己，“既然皇后这么强，想必也不会拒绝朕的邀请。”
当天，皇上亲自带着皇后骑马慢游美景的传闻就红遍了整个后宫。
上官凤迷迷糊糊地似乎就被刘弗陵正大光明地给抱在怀里吃了豆腐，偏偏自己还不能申冤，各个都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
紫留当晚就抱住了上官凤大腿，“娘娘！您也要努力啊！也生个孩子给皇上吧！”
上官凤：“……这得看他心情。”
不过红红火火的正月初一还是来临了。
上官凤感觉前一晚自己刚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紫留给叫醒了——有没有搞错！这天都还没亮呢！
“娘娘！快别睡了！铭云，帮我一起把娘娘裹在头上的被子给扯下来！对！一定要使劲！”紫留一边吩咐着铭云动手，一边整理着要给上官凤穿的衣服和配饰，嘴里还不忘给上官凤解释，“娘娘，您待会儿要穿正装，戴凤冠，配紫玉，身上收拾了以后就要先去找皇上，然后接见各位大臣贵亲的女眷，再然后才是真正开始今天的行程。”
“唔……什么？”
上官凤迷蒙着一双眼，简直想去死。
见上官凤一副将死之态，紫留一身霸气地一撩袖子，“铭云！听我口令！我数一二三！一起掀被子！”
于是乎，上官凤一个哆嗦就给站起来了，“不用了。给我洗脸吧。记得用冷水。我还不想饿着肚子去见那些奇怪的人。”
不过注定要让上官凤失望的是——她仍是没赶上吃早饭。
苏文几乎在上官凤刚刚梳洗完毕后就出现了，然后就催着上官凤跑路。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在上官凤耳边“嗡嗡”地说着待会儿的注意事项。
比如因为上官凤不会骑马所以免了下场，直接陪着各位女眷坐在塔楼上看他们几个爷儿们下场就是了。
对此，上官凤表示非常满意。
一路急赶慢赶地来到正宫，上官凤几乎都不等苏文唱喝就急急地想要跨进去。结果紫留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见里头忽然传来了几声激烈的争吵。
苏文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事情不好，立刻抢先想要出声喊道娘娘驾到。但是上官凤一手将他拦住，“苏公公不必出声。”
只听内里有几个妇人的声音闹闹哄哄的，“哎呀，袁夫人您现在可当得上是皇上的丈母娘了吧。你家的如清这会子算算也得有两个月身孕了，听说呀，皇上宝贝得紧，就连皇后娘娘也让着三分哪！”
几人正笑着奉承，就听另一人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嚣张，“哪里哪里！那都是皇上看得起！其实吧，现在皇后娘娘也的确今非昔比了，就顶着个上官的姓那也是比不上我们家如清的。”
“那是！等你家如清将皇长子生下，袁夫人啊，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呵呵，见笑见笑……”
紫留在一边听得直颤抖，银牙都快咬碎了。
“忍着，就算吐血了也得给我忍着！”
上官凤嘱咐道。刚说完就忽闻一声清脆突兀的笑声，“哈哈……当真是好笑。夫人们，你们似乎忘了，皇后娘娘虽然姓上官，但却也是我霍家的人！你们何必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来说这种话呢？教人听了去反倒惹了一身腥。”
今日的霍水仙仍是穿了一身粉色的曲裾，一张脸略施粉黛便美得很，此刻更是显得灼灼光华。
听见自家女儿如此大胆，霍家夫人倒是皱眉拉了她一把，却没有想到，霍水仙身边带着的丫头居然更显脾气，灵动的眼睛一瞪就道，“我见过皇后娘娘！她长得很漂亮，以后不愁没儿子！她生出来的才是嫡皇子！”
上官凤凑近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许平君么？！
霍水仙把许平君都给带过来了？！想死想疯了吧！
果然，许平君一开口便成了众矢之的，那些被两个小丫头说得颜面无光的贵妇人纷纷皱眉道，“霍夫人，这是你新来的丫头吧？怎的如此无礼？！”
“这……”
“这是本宫那日瞧得顺眼，顺手赏给霍家小姐的丫头。怎么，大家觉得不妥当？”
苏文一见这个言行举止没有丝毫规律可循的皇后出场，就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注定要办砸。不得已，只能跟在后头迟迟地唱喝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见众人都跪倒了一片，上官凤才端正地跪坐在了正位，然后看了看方才出声的那几位，点了点其中一个，“你便是袁美人的母亲袁夫人？”
“是。”
那袁夫人边答话就要抬起头来。抬起视线后才发现这个只有十五岁的皇后娘娘居然面容沉静，姿态不卑不亢，自有一份内蕴。
“正好，袁美人有了身孕，本宫便去问问看皇上的意思，看能不能让你和袁美人母女聚一聚，你看如何？”
得了这句话，袁夫人都快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心里得瑟得不行——瞧，也就是我闺女能有这待遇了。
上官凤欣赏了袁夫人半天的模样，忽然微微笑了，“啊……说起来皇上的后宫人本来就不多，姐妹们平时也多孤寂。哪位是兰婕妤的母亲？还有另外两位美人的女眷也在么？”
之前三位妇人排众而出，向她这边看来。
“有劳夫人们的养育了。正是佳节好时气，要不随了袁夫人一起进宫看看女儿们吧。”不去看那三个妇人脸上激动的样子和袁夫人一下子变得难看的脸色，上官凤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轻叹了一声，“还是你们好啊……特别是袁美人，家人团聚，现在又有了孩子，哪像本宫，无依无靠的，到了现在只能受别人嘲笑，偏偏本宫听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众人听了这番话，自然每个人都是别种滋味。
不过最难受的估计就是袁夫人了。
上官凤不得不感叹霍水仙的脑筋转得快，几乎就在下一秒，她就抬头配合道，“娘娘，您不要伤心。您还有我们呢，还有父亲呢。若是您在这后宫里受了委屈，我定去告知父亲，让父亲解决！之前我还悄悄听了父亲的谈话，说是如果娘娘你愿意……袁美人也不推辞的话……这皇子诞下了，其实也是可以名正言顺叫一声娘的……”
听到这里，这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就是在说让袁美人直接生好孩子就滚蛋，这孩子就过继给皇后了！
袁夫人白眼一翻，直接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