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
当月月考。公布成绩的当天我想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程澈的成绩一落千丈，原本级部第1的他却在一个月的时间推到第67名。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原本级部第一的头衔毋庸置疑是属于他程澈的。
听到周围的唏嘘声，程澈只是表情生冷的沉默着。我自责到骨子里，虽不能断然就自作多情的说程澈是因为自己，却也绝不能排除这最大的嫌疑。
最后一节班会。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抬高了嗓音说着，“在中考最关键的时刻因为骄傲和放纵而让自己名落孙山的人大有人在，往年历届学生都存在着平时学习优异却失败在最后一搏，让所有人失望。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我的班级，听清楚了吗。。。”几乎所有人都望向程澈。他却笑了。他的笑清清楚楚的映在秀气的脸上，像是告诉所有人———名落孙山又怎样。
放学之后。
苏正在班级门口等我，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我身后的程澈，随即得意的笑了。一闪而过的笑却让我看的清晰。“笑什么。”我问他。“听说狗篮子变垃圾生了。。”他又笑。“只是暂时的失误。”“他活该的。活该什么都得不到。。。”“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干什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瞪他。苏正一脸不满的捏起了我的下巴，“别因为他这么看着我，我不喜欢”“你又要小心眼吗，你这样我也很不喜欢”他依然记恨这程澈吧？即使是胜者是他，他还是记恨着的吧。“今晚志优退学要请吃饭，回家换了衣服和我一起去。。”他岔开了话题，大概是不想我们还因为程澈再发生任何争吵吧。
志优是苏正外校的好哥们，因为之前吃过几次饭倒也有些印象。每年这里秋末时期的晚上都会格外凉爽，甚至有了些微的冷意。苏正揽着我到了瀚海酒庄，包房里多了个陌生的女生，她安静的坐在志优身旁。直直的刘海，笑起来浅浅的酒窝，长得颇为可爱。走近才看清她校牌上写着的---------CC中学初三二班初雪。初雪。这名字好听极了。
席间，志优举起杯子站起身，“哥们我今年运势不顺，打了个架就被开除，我爸在C市找了个破鸡（和谐）巴职校，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往后我妹初雪要是有什么事用着大家了，大家可一定得照顾着她些，我现在这里谢谢哥儿几个了”语毕在场的包括苏正在内的二十余人碰杯一饮而尽。那夜苏正喝了烂醉，扶着他打车回了家他便难得老实的倒在床上睡着。我帮他脱了衣服，看他熟睡的面孔竟深深的入迷。
翌日。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的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直到早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空气里氤氲着冰冷的水分子，推开窗让人不觉一阵冷沁。
出了房门，苏正昨夜喝了酒没成想竟起的比我还要早。他坐在电脑前面打着CF，见我起床便点了‘退出’带着笑直直的朝我走过来“说，昨晚趁我喝醉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他抱紧了我的腰身，调侃的问我。想是看到了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为了他舒服他反到质问起我。“怕我强奸了你不成？”我仰头望他，同样是调侃的反问他。“烧香拜佛盼着你强奸我的那天。”他俊秀的脸上堆满痞气的笑，随即低下头不深不浅的吻在我的唇上。“我刚去附近肯德基买了早餐在桌子上，凉了去热一下再吃。”他亲昵的捏了一下我的脸颊。我那时才注意到他微微潮湿的T恤，大概是被雨淋了。心里不免有丝丝的甜蜜涌出。
苏正去楼下拦了辆出租车，车上，苏正说是志优今天的火车他们哥们儿几个要去送送他。我点头说好。学校门口苏正把伞递给我，“晚上会来接你。老实儿的在学校呆着”“送走志优今天就不来上课了吗？”我问他。“初雪搬宿舍，得去帮忙”初雪？是志优嘱托他们照料的那个妹妹。“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偏找你？”我有些不满的询问。苏正反而是欢喜的一笑，“怎么？吃醋啊？”“要不要脸了，谁吃你的醋”我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甩开大步走着。苏正打开窗户冲我的背影喊着，“晚上别忘了等着我”
那天的晨读程澈没有来。第一节课接近下课才看见程澈缓缓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淋了雨看上去狼狈极了。那是记忆中程澈的第一次迟到。进门时甚至没有和老师喊‘报告’甚至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课本。他安静地坐到我身后依然不出一声。似乎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这种沉默，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歉疚却也始终想不出头绪该如何弥补现状。之后又在课间操看见他被叫去了办公室，回来时依然是一脸的莫然，毫无情绪。班主任的课上，他频频的被老师点名，走神，回答不下最简单的提问，作业错误连篇。中午放学，程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我特意收拾的极慢，我只是想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却始终胆小的不敢开口。
班级的人走光，一下子安静地有些尴尬。“今天苏正没来吗。”身后的程澈开了口，往日苏正早就带着一帮人在门口等着了。“嗯。他有点事。”我轻声应着。“我陪你吃饭。”他站起身走到我旁边去。我心里一阵不安，随后又欣然的点头答应。或许可以把彼此的心结打开，毕竟我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
不过之后证明，我的这种想法愚蠢极了。
饭桌上，我们面对面坐着，脑子里不断地搜索着可以打破尴尬的对话，这么长时间没有沟通，一时间竟也满脑的空白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最近过得好吗。”之后是程澈先开口，云淡风轻的语气问我。明明是天天见得着面，却问我‘过的好吗’这样的话。“挺好。”我说着，再也想不出什么词能形容，总不能告诉他我每天因为苏正的存在而甜蜜的要死开心的要死，那也太残忍了些。沉默了些许，他说着，“混得好和学习好你欣赏哪种。”这就像是问我，‘我和苏正你欣赏谁’。“我从来也没觉得混的好是好事。”我说的是实话，喜欢上苏正不是因为他混的好，只是因为他幼稚到可爱的行为让我动了心所以不知不觉的就那么喜欢上了。“我想改变自己。”他抬起眸子直视我的眼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那顿饭之后我稍加平静的心又再次波涛汹涌起来。难道程澈所说的‘我喜欢的样子’是苏正那样的玩世不恭和桀骜不驯吗？我叹了口气苦恼的抿了抿唇。这么想来，他近些日子的莫名表现也找到了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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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周围的唏嘘声，程澈只是表情生冷的沉默着。我自责到骨子里，虽不能断然就自作多情的说程澈是因为自己，却也绝不能排除这最大的嫌疑。
最后一节班会。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抬高了嗓音说着，“在中考最关键的时刻因为骄傲和放纵而让自己名落孙山的人大有人在，往年历届学生都存在着平时学习优异却失败在最后一搏，让所有人失望。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我的班级，听清楚了吗。。。”几乎所有人都望向程澈。他却笑了。他的笑清清楚楚的映在秀气的脸上，像是告诉所有人———名落孙山又怎样。
放学之后。
苏正在班级门口等我，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我身后的程澈，随即得意的笑了。一闪而过的笑却让我看的清晰。“笑什么。”我问他。“听说狗篮子变垃圾生了。。”他又笑。“只是暂时的失误。”“他活该的。活该什么都得不到。。。”“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干什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瞪他。苏正一脸不满的捏起了我的下巴，“别因为他这么看着我，我不喜欢”“你又要小心眼吗，你这样我也很不喜欢”他依然记恨这程澈吧？即使是胜者是他，他还是记恨着的吧。“今晚志优退学要请吃饭，回家换了衣服和我一起去。。”他岔开了话题，大概是不想我们还因为程澈再发生任何争吵吧。
志优是苏正外校的好哥们，因为之前吃过几次饭倒也有些印象。每年这里秋末时期的晚上都会格外凉爽，甚至有了些微的冷意。苏正揽着我到了瀚海酒庄，包房里多了个陌生的女生，她安静的坐在志优身旁。直直的刘海，笑起来浅浅的酒窝，长得颇为可爱。走近才看清她校牌上写着的---------CC中学初三二班初雪。初雪。这名字好听极了。
席间，志优举起杯子站起身，“哥们我今年运势不顺，打了个架就被开除，我爸在C市找了个破鸡（和谐）巴职校，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往后我妹初雪要是有什么事用着大家了，大家可一定得照顾着她些，我现在这里谢谢哥儿几个了”语毕在场的包括苏正在内的二十余人碰杯一饮而尽。那夜苏正喝了烂醉，扶着他打车回了家他便难得老实的倒在床上睡着。我帮他脱了衣服，看他熟睡的面孔竟深深的入迷。
翌日。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的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直到早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空气里氤氲着冰冷的水分子，推开窗让人不觉一阵冷沁。
出了房门，苏正昨夜喝了酒没成想竟起的比我还要早。他坐在电脑前面打着CF，见我起床便点了‘退出’带着笑直直的朝我走过来“说，昨晚趁我喝醉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他抱紧了我的腰身，调侃的问我。想是看到了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为了他舒服他反到质问起我。“怕我强奸了你不成？”我仰头望他，同样是调侃的反问他。“烧香拜佛盼着你强奸我的那天。”他俊秀的脸上堆满痞气的笑，随即低下头不深不浅的吻在我的唇上。“我刚去附近肯德基买了早餐在桌子上，凉了去热一下再吃。”他亲昵的捏了一下我的脸颊。我那时才注意到他微微潮湿的T恤，大概是被雨淋了。心里不免有丝丝的甜蜜涌出。
苏正去楼下拦了辆出租车，车上，苏正说是志优今天的火车他们哥们儿几个要去送送他。我点头说好。学校门口苏正把伞递给我，“晚上会来接你。老实儿的在学校呆着”“送走志优今天就不来上课了吗？”我问他。“初雪搬宿舍，得去帮忙”初雪？是志优嘱托他们照料的那个妹妹。“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偏找你？”我有些不满的询问。苏正反而是欢喜的一笑，“怎么？吃醋啊？”“要不要脸了，谁吃你的醋”我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甩开大步走着。苏正打开窗户冲我的背影喊着，“晚上别忘了等着我”
那天的晨读程澈没有来。第一节课接近下课才看见程澈缓缓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淋了雨看上去狼狈极了。那是记忆中程澈的第一次迟到。进门时甚至没有和老师喊‘报告’甚至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课本。他安静地坐到我身后依然不出一声。似乎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这种沉默，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歉疚却也始终想不出头绪该如何弥补现状。之后又在课间操看见他被叫去了办公室，回来时依然是一脸的莫然，毫无情绪。班主任的课上，他频频的被老师点名，走神，回答不下最简单的提问，作业错误连篇。中午放学，程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我特意收拾的极慢，我只是想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却始终胆小的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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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我们面对面坐着，脑子里不断地搜索着可以打破尴尬的对话，这么长时间没有沟通，一时间竟也满脑的空白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最近过得好吗。”之后是程澈先开口，云淡风轻的语气问我。明明是天天见得着面，却问我‘过的好吗’这样的话。“挺好。”我说着，再也想不出什么词能形容，总不能告诉他我每天因为苏正的存在而甜蜜的要死开心的要死，那也太残忍了些。沉默了些许，他说着，“混得好和学习好你欣赏哪种。”这就像是问我，‘我和苏正你欣赏谁’。“我从来也没觉得混的好是好事。”我说的是实话，喜欢上苏正不是因为他混的好，只是因为他幼稚到可爱的行为让我动了心所以不知不觉的就那么喜欢上了。“我想改变自己。”他抬起眸子直视我的眼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那顿饭之后我稍加平静的心又再次波涛汹涌起来。难道程澈所说的‘我喜欢的样子’是苏正那样的玩世不恭和桀骜不驯吗？我叹了口气苦恼的抿了抿唇。这么想来，他近些日子的莫名表现也找到了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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