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穿越肉文之无限妖夫

正文 18第十五章(上)

    (上)

    一切像巧合又像故意为之。覃淮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见他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似有浮波在荡漾,心道一看就是一个放浪的登徒子。覃淮再一想,这个男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刚刚他准备杀了阮思巧的时候出现,是不是成心来捣乱的?

    这个人不能留。从各种角度来讲,他都必须死。

    对方显然没有发现覃淮暗下的决定,还沉浸在破相的悲痛中。他反复抚弄自己的脸,指腹按着颧骨一点点挪动,然后是脸颊、鼻梁、薄唇,把每一寸肌肤都摸遍了,最终松了一口气,除了鼻子流血了以外脸上根本就没有伤口。想到今天连续遭到两次捉弄,那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好好训斥一下眼前这个敢虚编谎话骗他感情的小鬼,才发现那小鬼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青光隐隐的短刀。

    哈,居然有人敢挑战鼎鼎大名的“浮光掠影”的江映月江家二公子。

    江映月前面还怒着一张脸,后面忽然双臂环胸差点笑岔了气。

    覃淮不知道他笑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他笑什么,覃淮的脸色极差,并不是因为他被人笑话了,或者他伤痛难忍。覃淮发现江映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温软在看,那眼神像一匹许久不进食的狼看到一头新鲜的嫩肥羊,求而不得一口将小羊吞掉。覃淮还能想象对方诞着口水一步步逼近阮思巧的模样,那拔丝了的口水黏在她的身上,和蛛网一样。

    覃淮想挥断对方的视线,他着实讨厌阮思巧被江映月那么看着。不一刻,覃淮手腕一转挥舞短刀切向了他,动作全没有一丝迟疑,表情也全没有一丝害怕。他紧紧护着阮思巧,全然忘记一刻之前他刚刚要杀了她。

    “闭上你的眼睛。”他对她说,也同样对江映月说。

    对她说是怕她见到他杀人的样子,那固然不是一个好的形象;对江映月说这话是因为他要挖了他的眼睛。

    然实力悬殊之大怎是一个武学造诣尚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打破的,江映月看起来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的浮光掠影剑法不是空穴来风,他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是人们口耳相传的假象。

    江映月的剑还未出鞘,覃淮被他重重一脚踢翻在地,江映月横眉看着地上不堪一击的他,脸色肃容,尽扫了之前轻浮的形象。

    “杀人不成便也想要灭我的口?”

    覃淮抬高了眉毛,一副倔强不屈。半响,他觉得好笑道:“看你也不是突然埋伏在此的,跟了我们这么久,你打了什么主意?”

    江映月很想给他讲讲道理。这个山庄呢是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总之就是不知道哪一代的老祖宗建造的。他也曾经在这里立下了汗毛功劳,看见没,远处歪歪扭扭大概才十来年树龄的“苗子”们是他当时年幼亲手栽的,怎么也算得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我不在,除非你玩完”。

    可惜他觉得吧,由他亲口对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实在有辱他作为可能性继承人的威严。

    所以江映月拼命忍住了想告诉他们“其实我就是鼎鼎大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江二公子江映月,你们都不要太迷恋我,哥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的冲动。江映月表示,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想不要对方记住自己都不行,真的是一件让人倍加感到无奈的事。

    江映月还表示,他这样出场的造型虽然惊艳了一点,举世无双了一点,他希望那个小丫头还是不要太轻易爱上她,他虽然想要染指一下对方,或者等到她长大再说,他还是心地太善良了,不想要染指了她以后,她没办法再看着他调戏别的姑娘。所以他不会对一个姑娘太好的。他果然善良。

    江映月掸了掸身前的雪,算理了一下衣裳。他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之所以和覃淮废话这么多,全然因为覃淮和阮思巧贴得太近了,他是想看姑娘来着的,也是冲着姑娘而来的,虽然他尝试用意念消除这个男性活物的存在,他的眼睛还是没有办法自动摒除覃淮。

    现在可好了,覃淮被他踹得老远,覃淮的伤势非常的重,全身不下三十处刀伤,腿蹭在地上被磨得血肉模糊,能跑得动,能走这么远不失为一种奇迹。覃淮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抗衡了。孙向儒曾经佩服覃淮的傲骨,从来不将异性放在眼里的江映月在这里也免不得多看了他几眼,暗暗拿他与十八铜人阵和尚们做比较。

    接着江映月不再想覃淮的事了。他继续打理他长如瀑布的头发。他从来不盘发,也不将头发拢起来用绳结系紧,也不知道江映月是怎么打理自己头发的,又黑又亮还丝滑如缎,他轻轻一笑时,头发变成了海涛,一浪一浪的缱绻缠绵着。随兴所至的江映月不喜欢被束缚,长发随随便便披散在两肩却从来没有人说他邋遢。

    江映月想,第一次见面么,总要雅观一点,君子之风一点,画中人物一点,如仙人降临凡尘一点,才能在妹子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便真的雅观一点,君子之风一点,画中人物一点,如仙人降临凡尘一点,轻轻踏在雪上,走到阮思巧面前。扶起昏睡的她,然后“咦”了一声,道:“原来你长这个模样呀。”

    讨喜,讨喜。是他挺喜欢的模样。

    听说你气住了韩照雪呢。他微微笑着看她。

    做得很好哦,不愧是我江映月想染指的姑娘。他将她抱进了怀里,继续微微笑着看她。

    不过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呢?

    他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怀里的女童一副死人的面孔,唇无半点血色,眼睛死死闭着。江映月心里乱了一阵,偏下头压向女童没有动静的前胸。

    “砰咚砰咚”,他听到女童还有心跳,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心中的慌乱完全被喜悦压了回去,那边覃淮却像是受到了惊怕,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们,十根手指死死抓进雪地里,已然能看见青到翻白的指节。他的双腿已经不能站了,但是他必须将她从他身边离开。覃淮试图从两丈远的地方爬过来。雪地上又曳出了长长两道血影。

    人一旦有了执念就喜欢作践自己。世间情感不过都是虚像。特别是痴心妄想一个你不能得到的人,简直自取其辱。江映月不屑地看着坚持往这里爬回的覃淮,突然就恶作剧地想将他再一脚蹬开。

    他衣袖飘摇如天边浮云,正欲起身将覃淮少年重新踹回他该老实待着的地方,怀中的温软突然有了一番动静。江映月偏头准备给她一个举世无双的笑容,却不想眼前一把利刀没来由地抵住了他的下颚。

    怀中女童嘴边藏了笑,眼睛里却是冷的,江映月突然觉得嗓子很干,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利刀就绕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绕啊绕,绕啊绕……

    江映月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半合了眼,琉璃色的眼珠透过缝隙低低地看她:“原来你在装睡。你怎么恩将仇报?”

    阮思巧笑了一声道:“我不入虎穴,龙潭虎穴却自来找我!”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