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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风雨又风雨

    半夜风雨,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风声显得缠绵柔美,混在一起却像一首哀乐。

    林家林啸峯一生收了七个外姓弟子,其中四人原是其手下年轻小将。多年征战中素有师徒之实。林老先生功成身退时四人跪拜于地,本着愿为门下狗的决意定要跟随林啸峯。林啸峯带众人落在荆苏。期间又收了三个弟子。

    在荆苏搭茅屋。阔气不过值了梅百株,这个当世豪杰却是不可谓不寒碜啊。当年华越的老皇帝冒着风雨来看望这个不怎么把他当君主的臣民,这林老先生也不客气直言:“这凄风苦雨的,不呆宫里头出来找罪受?”

    老皇帝翻了白眼却不恼,屏退了随从只说:“秋末冬临梅花娇啊,来看看。”

    还是这不给面子的林老先生鄙夷的瞧了老皇帝一眼,不客气的说:“还没开呢。”

    这个华越的老皇帝走时带走了两个人,林啸峯第三个弟子与第三个儿子。林啸峯自此一别再无相见。

    七个弟子剩下六个,林啸峯走后也成了林家的顶梁柱。

    这个夜里的风雨中,一个脸蒙黑巾一身俱黑男子人在夜色中悄然的潜行,身周侧风雨不进。慢慢的靠近那山湖的三合院。这个三合院面水而坐,正房边上西侧厢房紧贴。这曾经是林家宗主的书房,遇刺后这里一直封闭,偶尔林源的妻子会亲自来打扫。

    黑衣人静静的睨视这安静的屋子,捏紧了手,下了决心似的一头激射而去。

    双脚勾住檐廊,倒身推开窗户一滑而入,没一丝响动。

    像蛇一样滑行脚刚着地的黑衣人刚站定就看见漆黑的房里燃起了火烛,身形暴涨向后飞掠,蓦地又是在空中侧转身落地,堪堪避过身后窗外刺来的一剑。缓退几步,就见窗口一持剑的男子跃入进来。

    房内林家的代宗主林泽轻轻的将手里的烛火放置桌上,看着黑衣男子发出一声叹息。

    一袭黑色的男子缓缓伸手拔出后面背负的一柄黑色的刀。

    手微抖一下,一时间黑色的刀身布满黑色气焰。紧接着带着风啸犹闪电砍向林泽。林泽平静的看着黑衣人一动不动,却是黑衣男子身后持剑的中年人一声爆喝,手中长剑飞向这个黑衣人后心。

    黑衣男子完全不理会身后的剑,这一刀好似决然要砍落林泽。刀已经在林泽的头顶却突然剧烈的震荡,一支箭矢准确落在黑色刀身上,刀偏向一侧。

    黑衣男子一声痛苦的呻吟。这时其身后的剑眼见就要刺入,黑衣服男子急速一个侧身避过,收回手中的黑色长刀再次砍向林泽。

    林泽轻轻的皱起眉头。依然不动,身后的屏风里却斜出一只银色的长枪格挡了黑色的大刀。

    黑衣人被划过弧度的剑身拍了一下,被拍的胸口衣襟立时破碎。身形往后退了数步倒地,长刀跌落。

    两番蓄力的击杀都没有成功的黑衣男子默然的摘下脸上的面巾,缓缓的站起身来,嘴角鲜血流溢,轻轻用手抹去。表情淡然的看着林泽叫了一声:“六哥。”

    伸出屏风的长枪收回,在里面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里屋黑角里手持一张短弓的中年人也走向这光亮处。

    两次灵力尽出,使尽全力受到震荡后已经受伤的黑衣男子笑了一笑:“我其实知道杀不了你。想不到你身后的油灯都没灭。你身边的三人道行高深啊。”

    看到黑衣男子面貌的林泽一脸痛苦神色,悲戚喊了一声:“七弟。为什么?”

    被唤做七弟的黑衣男子叫覃笑天,在林啸峯七徒四子中排行第七,被唤作七弟,本是林啸峯当年手下小将。根骨不错,在林啸峯弟子中也算拔尖。

    覃笑天苦笑了一下,微微张了张嘴,却又没有言语。

    林泽眼神晦暗,用手轻抚着香案,香案雕刻着各式花纹,细致精美。摩挲良久的林泽轻声道:“家父当年说你非俗胎凡骨,你居我林家三十年有余,往日情意下可为我解惑一二?”

    林家长老七弟覃笑天眼望着窗外,瞧着那无边的黑。轻轻的伸手指了指西边道:“我的故乡在哪里。我本就是来华越的探子,十岁就随父亲来了华越。二十五岁成了师父的弟子,这一呆又是三十载。我很思念故乡,思念母亲。我们一家本在山村里打猎为生。来到华越后家父其实一早就暴露了身份,被人秘密监视多年。西夷战败后就与西夷的失去了联络。不过很庆幸没有人动家父。来到华越做探子的父亲竟然老死在华越。也算是得了善终。家父过世后今年早春我去祭拜,本来我打算就此离别回到故乡。本希望还能见到母亲。却不想坟前有一个年轻人在等我,被人揭穿身份,我本想着擒下他。这高深的年轻人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身后林间竟然走出两个一品境界的强者。他许诺我帮他做些事情就让我通畅无阻的回到故乡。我是西夷人!”

    被一句西夷人震惊的林泽默然无语。

    既然是西夷人,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次日林洗河提了壶陈年黄酒,走向玄境亭。

    亭下有暗层。当初林泽建此亭曾经听了位道人言:“起于一落于一,吉利。”亭内有机关通向暗层。此间并不为外人所知。走进地下暗室的林洗河就看剑自己的七叔立于壁前,走近了叫了声:“七叔。”

    覃笑天转身笑道:“还愿意叫我七叔么?”

    “来看看七叔,七叔在我小时候不是常抱我不是?”

    覃笑天接过林溪河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后不无感慨的道:“你不就不恨我?”

    林洗河就地一屁股坐下来道:“七叔若真狠心杀我,自己动手不是稳妥?七叔怕自己下不了手?”

    喝酒的覃笑天这一刻呛出了眼泪,哈哈大笑。笑停了静静的瞧着林洗河,忽然伸手拍拍洗河的肩膀低头道:“你到是大气豁达,此番来取笑我?”

    “侄儿马上要出去远游了。今日一别不知能不能再见。六叔那边于此事我说不上话。侄儿却无过来挖苦意思,这壶老黄酒是我葛大叔要的,你也知道这老抠门的,今个算是大方了一回。”林洗河起身拍了拍屁股道:“侄儿是来与七叔道别!”

    转身走至门口的洗河转身作揖:“七叔保重。我会叫葛大叔给你送酒。”

    覃笑天一挥衣袖转身提起了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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