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宫商角徵羽
昆仑山。
翠竹林中，清风阵阵，风送玉笛。白色的身影依靠着阑干，修长的身影临风而立。最后一个音符还在竹林间回响，放下玉笛，深邃的眼睛望着躺在竹藤椅中娇小的身影。
刚刚吹奏的是《隔云端》，望美人如隔云端。
荼蘼花架下，叶璇玑盖着白底红色的碎蔷薇花瓣的丝毯，长长的睫毛微卷，不停地眨动着。白皙透红的肤色，娇挺的琼鼻，撅着的嫣红的樱唇。浓烈的荼蘼花瓣轻轻停留在她的发间，墨发上飞舞着几只洁白的蝴蝶。
莫夜伸出手将她的丝毯拉拉上，原本平静的睡颜突然有了笑意。这双手的主人一时玩心兴起，屏住呼吸，俊美的脸慢慢的靠近她。羽扇般的睫毛不停地眨动着，终于忍不住了，缓缓睁开眼睛。一开眼，就看到了放大的俊颜。
“啊——”还未尖叫出声，唇就被人掠夺了过去。温柔的覆上她的唇，轻轻地吸吮她唇间的甜蜜，像是在品尝甜蜜的果子。呼出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流窜，淡淡的薄荷味充盈在她的周身。直到眼前的人沉迷的忘记了呼吸，罪魁祸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芳园。
“色狼，色狼。”回过神的叶璇玑拍着自己的胸，气喘吁吁，连脖子都粉嫩粉嫩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好想咬一口。
“还有力气讲话，看样子力度不够。”俊颜一脸不满，顺势将她拉在怀中。又轻轻地咬了一下洁白的脖子，然后一脸坏笑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你你你你。”叶璇玑干瞪着他，竟没有一句合适的话来打发他。洁白的脖子上，一颗鲜妍的樱桃新鲜的正要滴汁。
叶璇玑一副听话的小媳妇的模样，撅着嘴，不满的看着他。突然拉住他的袖子，然后狠狠的在他清俊的容颜上咬了一口。
“娘子，你下口太重了。”修长的指尖抚摸着深深的痕迹，一脸无辜。
刚刚还瞪大着眼睛的叶璇玑，听到一声娘子后，半边脸都烧红了，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前，再也不想抬头。
“再睡一会儿吧。”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喜悦，望着她羞红的脸，轻轻说道。
“哦。”长长的睫毛就像是有几只蝴蝶扑腾着翅膀，轻轻的颤动着。白色的身影轻拍着她的背，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均匀，长长的睫毛给娇艳的脸上投下了一层玫瑰色的阴影。
轻轻将她横抱起，明明已经睡着，一双纤细的手却紧紧环住他的肩膀。他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地走向室内。
“公子，有人求见。”一个身穿湖绿色的衣裳，模样清秀的丫鬟恭恭敬敬的回报。
“让他回去。”莫夜清俊的容颜平静，修长的手拿过茶杯，悠闲地喝着君山银针。他本就不喜欢多管闲事，对天下的争夺也没有兴趣。
“公子，你还是请回吧，我家公子不接待外人。”丫鬟望着眼前仿佛由最娇艳最娇柔的花瓣雕琢城的一张娇妍的脸，深邃的桃花眼让人移不开视线，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很过分。
“那麻烦你再通报一声，就说伽陵王使用了心阙之术。”姣花般的脸上一点也没有不满，语气依然轻柔，边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一个艳丽的少年睡着，脸色却苍白如纸。
“是，公子。”那丫鬟看到一个樱花般娇艳的少年，就已经善心大起，再看到如此美艳苍白的少年，善心已经如洪水泛滥。
莫夜听完她的陈述后，轻抿了一口茶，深邃的眼睛在深思。若不是安远国，师傅根本不会去世。虽然自己不会管俗事，只是如此拒绝伽陵王却不符合情谊。修长的指尖轻抚着白瓷的茶把，语气却很温柔：
“让他进来，如果他能够进来的话。”
丫鬟清秀的脸上满是困惑，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去请了。
“莫公子，镜玦得罪了。”樱花般的笑容纯净的恍若八重樱的花瓣，漂亮的桃花眼有些喜悦和意外。
莫夜静坐在古琴旁，翠绿的竹林下，洁白的身影清逸脱俗，墨色的长发随风而舞。荼蘼花架下，沈香燎。修长的指尖在暗玫瑰红的琴上拨动，微风轻抚着碧绿的竹叶，白色的衣袖随风曼舞。清俊的脸上满是安详，天地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琴声轻缓时如翠竹林间溪水流淌，清越时如风中银铃叮咚作响，高扬时如万千铁骑踏破敌阵，哀婉时如山间子规泣血。
琴身不是太古遗音，琴声却是太古遗音。作为斫琴师的他只用自己所制的琴，只有琴为自己所做，才能真正弹出心外合一的曲子，才能更贴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太古遗音师旷式古琴，世间唯有一把，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说清。
我手弹我琴，我手弹我心。
那是他摸索了几年才得出的结论，世间精通琴艺的人有很多，青楼里的不少女子都能弹奏出绝世之曲，只是懂得琴心的人却是很少。
修长的指尖在琴弦间不停地拨动，仿佛指尖已与琴弦融为一体。他的神情安详，仿佛弹奏此曲只是为了修养身心。
红色的身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樱花般的笑容里有些迷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古遗音，只是为了切磋琴艺吗？
清风轻吹，竹林树影婆娑，斑驳的树影倒映在地上，不停地跳动着。白色的身影仿佛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物我合一，万物归心。
琴身仿佛得到了感染，蓝光，黄光，绿光，红光，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在白影的周围，就像是绚丽的月晕。
“宫，商，角，徵，羽。”白色的身影轻轻说出着几个字眼。
光晕渐渐扩大，各色光芒渐渐变淡，身穿墨色，深蓝色，浅黄色，湖绿色，玫瑰色纱裙的少女踏着各色光晕走出来。更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她们的容貌是如此的相似，神情却千差万别。墨色的少女眉眼间散发着清冷的味道，深蓝色的少女就像是盛夏的深蓝色夜空，浅黄色的少女轻快地如初春的鹅黄柳叶，湖绿色的少女活泼的如三月的一汪清潭水，玫瑰色的少女鲜妍的如盛放的如火玫瑰。
“墨宫，清商，黄角，玉徴，红羽。”樱花般的脸上满是惊愕。
太古遗音的弟**商角徵羽竟是传说中的五音琴魂。
五音琴魂围绕在他的周围，列成乐阵。少女的群袖飘舞，脸若姣花，纤纤玉手却是致命的武器。白色的身影正专注的弹拨着，修长的指尖优雅的挑动着琴弦。
“移商换羽。”温柔却没有温度。蓝衣少女和红衣少女瞬间移步，漫天的衣袖飘向有着樱花般笑容的少年。柔软的布料此刻却如锋利的刀剑，只需沾上一个衣角，他细腻的脖颈就会划断。
少年好像未看到少女的凌厉手法，漂亮的桃花眼却关注着白色的身影，确切的说应该是耳朵正认真的听着琴声，揣摩着音律的细微变化。
“换徴移宫。”琴弦滑动，少女的衣角飘袂，似伫立在风中。
湖绿色的，墨色的身影碰了衣袖，转眼间就交换了身影。少女的身影越来越快，墨色，深蓝色，浅黄色，湖绿色，玫瑰色的身影叠叠重重，到处衣袖飘袂，到处是纤纤玉手。
少年的脸上有了笑容，樱花般纯净娇艳的笑容让少女身上鲜妍的华服仿佛褪去一层艳丽的颜色。少年望着少女们，耳朵却是关注着琴声。少女们竟然有些惊慌，玫瑰色的少女羞红了脸，身法有些变慢，但耳畔的呼风却依然不止。
琴声有些略颤，修长的指尖抚着琴弦，紧闭的眼察觉到细微的颤动。手一挥，琴弦滑动的更快。
“引商换羽。”
墨衣少女交换了玫瑰少女，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墨色的眼睛神色凌厉，墨发飞舞着，墨色的衣裳飘着，直逼少年的胸前。就像是无数的剑影晃动着，滑向少年细腻光洁如花瓣般的肌肤。少年的脸上绽放着樱花般的笑容，红色的身影在黑影还未到来前就已退让。黑影步步相逼，红色的衣裳划出了红色的弧线，优雅的退让。
墨衣少女却似乎受到了重推，墨色的身影似乎将要跌倒。下一步，却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墨色的发丝根根划过少年的手心，恍若瀑布，如绸缎般的触感，细腻光滑。
其他四个少女被眼前的画面惊吓到，原本井然有序的身法此刻已经紊乱。鲜妍的身影静静的站立着，玫瑰色的身影脸上有些微红，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羡慕。
白色的身影静坐着，清俊的脸上平静如静泊。修长的指尖弹出最后的音符，琴声停，白色的身影依然端坐着。
少年怀中墨衣少女淡漠的脸上有了些变化，墨色的瞳眸里有着感激和如秋水般的温柔。少年修长温暖的指尖轻触到少女柔软的娇躯，少女白皙的脸上竟有着玫瑰色的红晕。
墨色的身影渐渐模糊，周围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的身影也渐渐模糊，缩成一团，回到了琴弦上，清越的音符回响着。
“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樱花般的脸上不仅没有骄傲的神色，反而是恭敬。他清楚的知道，刚刚莫夜只是故意想放他一马，太古遗音只发挥了三成。
白色的身影静静坐着，淡淡的开口道：“把人带进来。”
红色的身影抱着受伤的少年，少年的脸色苍白如雪。少年进屋的那一刻，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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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林中，清风阵阵，风送玉笛。白色的身影依靠着阑干，修长的身影临风而立。最后一个音符还在竹林间回响，放下玉笛，深邃的眼睛望着躺在竹藤椅中娇小的身影。
刚刚吹奏的是《隔云端》，望美人如隔云端。
荼蘼花架下，叶璇玑盖着白底红色的碎蔷薇花瓣的丝毯，长长的睫毛微卷，不停地眨动着。白皙透红的肤色，娇挺的琼鼻，撅着的嫣红的樱唇。浓烈的荼蘼花瓣轻轻停留在她的发间，墨发上飞舞着几只洁白的蝴蝶。
莫夜伸出手将她的丝毯拉拉上，原本平静的睡颜突然有了笑意。这双手的主人一时玩心兴起，屏住呼吸，俊美的脸慢慢的靠近她。羽扇般的睫毛不停地眨动着，终于忍不住了，缓缓睁开眼睛。一开眼，就看到了放大的俊颜。
“啊——”还未尖叫出声，唇就被人掠夺了过去。温柔的覆上她的唇，轻轻地吸吮她唇间的甜蜜，像是在品尝甜蜜的果子。呼出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流窜，淡淡的薄荷味充盈在她的周身。直到眼前的人沉迷的忘记了呼吸，罪魁祸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芳园。
“色狼，色狼。”回过神的叶璇玑拍着自己的胸，气喘吁吁，连脖子都粉嫩粉嫩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好想咬一口。
“还有力气讲话，看样子力度不够。”俊颜一脸不满，顺势将她拉在怀中。又轻轻地咬了一下洁白的脖子，然后一脸坏笑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你你你你。”叶璇玑干瞪着他，竟没有一句合适的话来打发他。洁白的脖子上，一颗鲜妍的樱桃新鲜的正要滴汁。
叶璇玑一副听话的小媳妇的模样，撅着嘴，不满的看着他。突然拉住他的袖子，然后狠狠的在他清俊的容颜上咬了一口。
“娘子，你下口太重了。”修长的指尖抚摸着深深的痕迹，一脸无辜。
刚刚还瞪大着眼睛的叶璇玑，听到一声娘子后，半边脸都烧红了，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前，再也不想抬头。
“再睡一会儿吧。”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喜悦，望着她羞红的脸，轻轻说道。
“哦。”长长的睫毛就像是有几只蝴蝶扑腾着翅膀，轻轻的颤动着。白色的身影轻拍着她的背，怀中的人呼吸渐渐均匀，长长的睫毛给娇艳的脸上投下了一层玫瑰色的阴影。
轻轻将她横抱起，明明已经睡着，一双纤细的手却紧紧环住他的肩膀。他无奈地笑了笑，缓缓地走向室内。
“公子，有人求见。”一个身穿湖绿色的衣裳，模样清秀的丫鬟恭恭敬敬的回报。
“让他回去。”莫夜清俊的容颜平静，修长的手拿过茶杯，悠闲地喝着君山银针。他本就不喜欢多管闲事，对天下的争夺也没有兴趣。
“公子，你还是请回吧，我家公子不接待外人。”丫鬟望着眼前仿佛由最娇艳最娇柔的花瓣雕琢城的一张娇妍的脸，深邃的桃花眼让人移不开视线，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很过分。
“那麻烦你再通报一声，就说伽陵王使用了心阙之术。”姣花般的脸上一点也没有不满，语气依然轻柔，边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一个艳丽的少年睡着，脸色却苍白如纸。
“是，公子。”那丫鬟看到一个樱花般娇艳的少年，就已经善心大起，再看到如此美艳苍白的少年，善心已经如洪水泛滥。
莫夜听完她的陈述后，轻抿了一口茶，深邃的眼睛在深思。若不是安远国，师傅根本不会去世。虽然自己不会管俗事，只是如此拒绝伽陵王却不符合情谊。修长的指尖轻抚着白瓷的茶把，语气却很温柔：
“让他进来，如果他能够进来的话。”
丫鬟清秀的脸上满是困惑，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去请了。
“莫公子，镜玦得罪了。”樱花般的笑容纯净的恍若八重樱的花瓣，漂亮的桃花眼有些喜悦和意外。
莫夜静坐在古琴旁，翠绿的竹林下，洁白的身影清逸脱俗，墨色的长发随风而舞。荼蘼花架下，沈香燎。修长的指尖在暗玫瑰红的琴上拨动，微风轻抚着碧绿的竹叶，白色的衣袖随风曼舞。清俊的脸上满是安详，天地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琴声轻缓时如翠竹林间溪水流淌，清越时如风中银铃叮咚作响，高扬时如万千铁骑踏破敌阵，哀婉时如山间子规泣血。
琴身不是太古遗音，琴声却是太古遗音。作为斫琴师的他只用自己所制的琴，只有琴为自己所做，才能真正弹出心外合一的曲子，才能更贴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太古遗音师旷式古琴，世间唯有一把，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说清。
我手弹我琴，我手弹我心。
那是他摸索了几年才得出的结论，世间精通琴艺的人有很多，青楼里的不少女子都能弹奏出绝世之曲，只是懂得琴心的人却是很少。
修长的指尖在琴弦间不停地拨动，仿佛指尖已与琴弦融为一体。他的神情安详，仿佛弹奏此曲只是为了修养身心。
红色的身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樱花般的笑容里有些迷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古遗音，只是为了切磋琴艺吗？
清风轻吹，竹林树影婆娑，斑驳的树影倒映在地上，不停地跳动着。白色的身影仿佛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物我合一，万物归心。
琴身仿佛得到了感染，蓝光，黄光，绿光，红光，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在白影的周围，就像是绚丽的月晕。
“宫，商，角，徵，羽。”白色的身影轻轻说出着几个字眼。
光晕渐渐扩大，各色光芒渐渐变淡，身穿墨色，深蓝色，浅黄色，湖绿色，玫瑰色纱裙的少女踏着各色光晕走出来。更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她们的容貌是如此的相似，神情却千差万别。墨色的少女眉眼间散发着清冷的味道，深蓝色的少女就像是盛夏的深蓝色夜空，浅黄色的少女轻快地如初春的鹅黄柳叶，湖绿色的少女活泼的如三月的一汪清潭水，玫瑰色的少女鲜妍的如盛放的如火玫瑰。
“墨宫，清商，黄角，玉徴，红羽。”樱花般的脸上满是惊愕。
太古遗音的弟**商角徵羽竟是传说中的五音琴魂。
五音琴魂围绕在他的周围，列成乐阵。少女的群袖飘舞，脸若姣花，纤纤玉手却是致命的武器。白色的身影正专注的弹拨着，修长的指尖优雅的挑动着琴弦。
“移商换羽。”温柔却没有温度。蓝衣少女和红衣少女瞬间移步，漫天的衣袖飘向有着樱花般笑容的少年。柔软的布料此刻却如锋利的刀剑，只需沾上一个衣角，他细腻的脖颈就会划断。
少年好像未看到少女的凌厉手法，漂亮的桃花眼却关注着白色的身影，确切的说应该是耳朵正认真的听着琴声，揣摩着音律的细微变化。
“换徴移宫。”琴弦滑动，少女的衣角飘袂，似伫立在风中。
湖绿色的，墨色的身影碰了衣袖，转眼间就交换了身影。少女的身影越来越快，墨色，深蓝色，浅黄色，湖绿色，玫瑰色的身影叠叠重重，到处衣袖飘袂，到处是纤纤玉手。
少年的脸上有了笑容，樱花般纯净娇艳的笑容让少女身上鲜妍的华服仿佛褪去一层艳丽的颜色。少年望着少女们，耳朵却是关注着琴声。少女们竟然有些惊慌，玫瑰色的少女羞红了脸，身法有些变慢，但耳畔的呼风却依然不止。
琴声有些略颤，修长的指尖抚着琴弦，紧闭的眼察觉到细微的颤动。手一挥，琴弦滑动的更快。
“引商换羽。”
墨衣少女交换了玫瑰少女，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墨色的眼睛神色凌厉，墨发飞舞着，墨色的衣裳飘着，直逼少年的胸前。就像是无数的剑影晃动着，滑向少年细腻光洁如花瓣般的肌肤。少年的脸上绽放着樱花般的笑容，红色的身影在黑影还未到来前就已退让。黑影步步相逼，红色的衣裳划出了红色的弧线，优雅的退让。
墨衣少女却似乎受到了重推，墨色的身影似乎将要跌倒。下一步，却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墨色的发丝根根划过少年的手心，恍若瀑布，如绸缎般的触感，细腻光滑。
其他四个少女被眼前的画面惊吓到，原本井然有序的身法此刻已经紊乱。鲜妍的身影静静的站立着，玫瑰色的身影脸上有些微红，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羡慕。
白色的身影静坐着，清俊的脸上平静如静泊。修长的指尖弹出最后的音符，琴声停，白色的身影依然端坐着。
少年怀中墨衣少女淡漠的脸上有了些变化，墨色的瞳眸里有着感激和如秋水般的温柔。少年修长温暖的指尖轻触到少女柔软的娇躯，少女白皙的脸上竟有着玫瑰色的红晕。
墨色的身影渐渐模糊，周围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的身影也渐渐模糊，缩成一团，回到了琴弦上，清越的音符回响着。
“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樱花般的脸上不仅没有骄傲的神色，反而是恭敬。他清楚的知道，刚刚莫夜只是故意想放他一马，太古遗音只发挥了三成。
白色的身影静静坐着，淡淡的开口道：“把人带进来。”
红色的身影抱着受伤的少年，少年的脸色苍白如雪。少年进屋的那一刻，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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