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报之以李
三万两？虽然眼下已是入秋季节，天气凉爽得很，但龙啸云几人身上的冷汗仍是一层层冒出来，这才省起眼前的这个大夫可不是旁人，要是一般的郎中，便是一顿棍棒打出去，也不会有人来喊冤，但眼前这人，却是碰不得，说不得。
卞恒得意地看着李清僵在那里，想起先前这小子居然还准备掳了自己来，不由感到一阵阵的快意。“卞秋啊，我算错了么，怎么龙校尉好像不大愿意啊？”
卞秋是卞恒的一个远方侄子，虽不知家主是什么意思，但仍是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道：“大伯没有算错，一般来说，大伯出诊一次是百两银子，不算药费，像这样的大规模诊治，还得另外加钱。三万两，已经是很优惠了。”
“嗯！”卞恒满意地点点头，“龙校尉，既如此，便请付账吧！既然这次是替军中儿郎们诊治，这药钱就算了。”
龙啸云汗出如浆，端着酒碗便如同一尊泥菩萨般。
“怎么龙校尉不打算付帐么？”卞恒看着龙啸云，笑意岑岑。
龙啸云打了一个寒颤，总算清醒了过来，看着卞恒的模样，不由心里一阵发狠，去你奶奶的，反正老子是要钱没有，要命有几百条，“卞公的帐，下官怎敢赖账，只是，只是如今手头实在不便，要不，卞公看我营中有什么如眼的，尽管拿去便是。”
卞恒哧的一声冷笑，“你这营中有什么值钱的能让我看得入眼？”
龙啸云道：“那，那不知卞公许不许我等欠帐？等我有了钱，便一定还给卞公。”没钱，只得拖着了。心想卞恒如不答应，得再想个什么法子搪塞，绞尽脑汁想着法子，不停了递眼色给手下三位大将，可这三位此时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
“如此？也罢！”卞恒的回答却大出龙啸云意料之外，不由大喜过望，却听到卞恒接着道：“这样大一笔款子，我不放个人在你营中收帐却是不大放心的，这样吧，卞秋，从今日起，你便呆在龙校尉这里，什么时候龙校尉还了银子，你便什么时候回去吧！”
“啊！”李清不由有些发昏，这是什么意思？
卞恒说完，便站了起来，袍袖一拂，道：“事既已了，你这里的东西我可吃不下，还是去玉华轩吃酒来得好，走了。”当先便走出帐去，卞府一众人出了卞秋，轰然站了起来，随着卞恒而去，只留下呆若木鸡地龙啸云苦苦思索卞恒是啥意思呢，三万两就这样算了，还派了一个免费的医生在营里？想自己还这三万两，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这样说来，这卞秋可就要一直跟着自己了。哈，有赚头，这个卞秋既然是卞的本家子弟，本事自然不小，只是这桩看起来大赚的生意怎么味就怪怪的呢？龙啸云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让龙啸云更想不到的是，他的命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是发生了重大改变，而这一切的源头自然是凉州军大帅聂威的一封奏折，而这种大改变的发生地却是在华夏京城汴阳。
汴阳龙府，龙氏一族当代族长镇国公龙战手里拿着一张邸报，正呵呵大笑，“好个聂威，明明是一场大败，却让他写成了陡遇强敌，力战不退，诸军奋勇杀敌，终保凉州不失的捷报了，哈哈哈！”
在镇国公龙战的下首，坐着的却是龙氏一族在京城的二位候爷，镇远候龙杰，任职工部侍郎，远宁候龙毅，任职都察院副都御使，加上坐镇南州的建宁候龙霸，便是龙氏一门的核心了。
看到家主乐不可支，远定候龙毅笑道：“不错，这是一场大败，无论他奏章写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能掩盖，这一次聂家可要有难了，只是不知家主作何想，要不要乘此机会，再给聂家重重一击？”
龙战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本想给他重重一击，但看了这奏章以后，却是改了主意了。”
龙毅忍着笑瞄了一眼三弟龙杰，道：“可是因为龙啸云？”龙杰神色尴尬之极，掩饰地咳嗽几声，端起茶杯，遮住了自己的脸。
龙战狠狠地瞪了一眼龙杰，斥道：“龙杰，家宅不宁，何以成大事？你连区区家宅之事都处理不好，如何能助我完成李家中兴大业？说到底啸云也是你的儿子，即便是意外所生，那也是龙氏血脉，你居然任由他去凉州，还是一个小小的振威校尉，要是啸云战死，那便是我龙氏一族的笑话，会被其它家族笑死的。”
龙杰站起来，恭敬地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
龙战点点头：“嗯，你好自为之吧，这一次聂威为了脱罪，给了啸云偌大一个功劳，但要这功劳落到实处，却是要便宜聂威了，所谓投桃报李，这一次我们便帮他一次。”
龙杰点头道：“父亲大人说得是，这一次只要聂威无罪，那啸云便只少要得一个鹰扬校尉才能补偿我们才行。”
龙战冷笑道：“杰儿啊，你却是小瞧了聂家，这一次聂家为了拉拢我们，可是下了血本，我听说聂浩之可是保举啸云为重组的龙武营主将，参将衔。”
“啊！”龙杰不由一呆，“参将？可啸云才刚满二十啊，哪有如此年轻的参将？”
龙战哼道：“难为你还记得他刚满二十，我刚刚才知道这孩子离家已有五年，哼，十五岁就去从军，从一个大头兵升到振威校尉，你可曾有过丝毫关注，这一次要不是聂威的奏章，我还蒙在鼓里。我龙家子孙，便算只有二十，又何曾做不得参将？三万大军溃灭，只有这孩子夺得营旗而回，这翻功劳可大得很。”
又招来父亲一顿臭骂，龙杰的脸都黑了，低头道：“是。”
龙战满意地道：“如果这孩子有能力，便能在凉州为我龙家打开一翻局面，即便这孩子不行，但只要在凉州打进一颗钉子去，便足以补偿这一次不能打击聂家的损失。龙杰，回头你还要去帮帮清儿。这事过后，只怕聂威便会明里暗里为难他，让他无法在凉州立足了，如何在凉州扎下根来，此为重中之重。”
“父亲大人放心。”龙杰低眉顺眼地道。
“好了，计较已定，龙毅，你便去告诉萧浩之这老家伙，就说我会同他一起上章保聂威，再加上梁家，便差不多了。聂威这定州军主帅一职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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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恒得意地看着李清僵在那里，想起先前这小子居然还准备掳了自己来，不由感到一阵阵的快意。“卞秋啊，我算错了么，怎么龙校尉好像不大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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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龙校尉不打算付帐么？”卞恒看着龙啸云，笑意岑岑。
龙啸云打了一个寒颤，总算清醒了过来，看着卞恒的模样，不由心里一阵发狠，去你奶奶的，反正老子是要钱没有，要命有几百条，“卞公的帐，下官怎敢赖账，只是，只是如今手头实在不便，要不，卞公看我营中有什么如眼的，尽管拿去便是。”
卞恒哧的一声冷笑，“你这营中有什么值钱的能让我看得入眼？”
龙啸云道：“那，那不知卞公许不许我等欠帐？等我有了钱，便一定还给卞公。”没钱，只得拖着了。心想卞恒如不答应，得再想个什么法子搪塞，绞尽脑汁想着法子，不停了递眼色给手下三位大将，可这三位此时却是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
“如此？也罢！”卞恒的回答却大出龙啸云意料之外，不由大喜过望，却听到卞恒接着道：“这样大一笔款子，我不放个人在你营中收帐却是不大放心的，这样吧，卞秋，从今日起，你便呆在龙校尉这里，什么时候龙校尉还了银子，你便什么时候回去吧！”
“啊！”李清不由有些发昏，这是什么意思？
卞恒说完，便站了起来，袍袖一拂，道：“事既已了，你这里的东西我可吃不下，还是去玉华轩吃酒来得好，走了。”当先便走出帐去，卞府一众人出了卞秋，轰然站了起来，随着卞恒而去，只留下呆若木鸡地龙啸云苦苦思索卞恒是啥意思呢，三万两就这样算了，还派了一个免费的医生在营里？想自己还这三万两，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这样说来，这卞秋可就要一直跟着自己了。哈，有赚头，这个卞秋既然是卞的本家子弟，本事自然不小，只是这桩看起来大赚的生意怎么味就怪怪的呢？龙啸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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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国公龙战的下首，坐着的却是龙氏一族在京城的二位候爷，镇远候龙杰，任职工部侍郎，远宁候龙毅，任职都察院副都御使，加上坐镇南州的建宁候龙霸，便是龙氏一门的核心了。
看到家主乐不可支，远定候龙毅笑道：“不错，这是一场大败，无论他奏章写得如何天花乱坠，都不能掩盖，这一次聂家可要有难了，只是不知家主作何想，要不要乘此机会，再给聂家重重一击？”
龙战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本想给他重重一击，但看了这奏章以后，却是改了主意了。”
龙毅忍着笑瞄了一眼三弟龙杰，道：“可是因为龙啸云？”龙杰神色尴尬之极，掩饰地咳嗽几声，端起茶杯，遮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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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杰站起来，恭敬地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
龙战点点头：“嗯，你好自为之吧，这一次聂威为了脱罪，给了啸云偌大一个功劳，但要这功劳落到实处，却是要便宜聂威了，所谓投桃报李，这一次我们便帮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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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冷笑道：“杰儿啊，你却是小瞧了聂家，这一次聂家为了拉拢我们，可是下了血本，我听说聂浩之可是保举啸云为重组的龙武营主将，参将衔。”
“啊！”龙杰不由一呆，“参将？可啸云才刚满二十啊，哪有如此年轻的参将？”
龙战哼道：“难为你还记得他刚满二十，我刚刚才知道这孩子离家已有五年，哼，十五岁就去从军，从一个大头兵升到振威校尉，你可曾有过丝毫关注，这一次要不是聂威的奏章，我还蒙在鼓里。我龙家子孙，便算只有二十，又何曾做不得参将？三万大军溃灭，只有这孩子夺得营旗而回，这翻功劳可大得很。”
又招来父亲一顿臭骂，龙杰的脸都黑了，低头道：“是。”
龙战满意地道：“如果这孩子有能力，便能在凉州为我龙家打开一翻局面，即便这孩子不行，但只要在凉州打进一颗钉子去，便足以补偿这一次不能打击聂家的损失。龙杰，回头你还要去帮帮清儿。这事过后，只怕聂威便会明里暗里为难他，让他无法在凉州立足了，如何在凉州扎下根来，此为重中之重。”
“父亲大人放心。”龙杰低眉顺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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