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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卻妃的目的

    圆圆圈圈围绕而成的咸沙阁外围平民区,有一家医院特别受政府和平民的信任——范式医院。有民众相传,医院的院长有起死回生之能,但是,被救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曾经死过。这样说,于人,只是矫情的表达。

    范式医院规模很大,治疗价格实惠,很多平民都乐意去那里治疗。医院里的医生很多,只有重病之人才能让院长亲手治疗。

    这天,范式医院推来一个重病黑袍之人,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心率不稳,口吐白沫,病入膏肓之兆。医院主任慌忙打电话给院长,奇迹的是,明明说还在家里的,三分钟不到,就大气不喘地出现在医院门口。一身粉衣,十分靓丽。

    她快速换上白大褂,让所有医生出手术室,独自一人留在手术室。她像往常一样将手覆在病人胸口,想帮她缓和心率,谁知那病人忽然抓住她的手,眨眼之间,反手扼住她的喉咙,尖锐的獠牙抵住她白皙的脖颈。

    “你是---”血族!

    那人一手推开她,血红色的眼珠子,上下无礼地打量希尔。“米兰•;希尔,这么快,就忘了我吗?”

    黑衣,娇小身材,不怎么出众的瓜子脸。这个人的长相,如果是在人类圈子里,可能还算是比较出众的,但是,在血族里,只能被淹没的长相。米兰•;希尔想了半天,还是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个人,“抱歉,我不记得,我有记得你的必要。我现在,只是一个医生而已。”

    “那可真是恭喜你了!”来人讥讽地鼓掌,“我很好奇,那个血魔,还活着吗?”

    血魔!希尔脸色微变,温和的脸上有了怒意,“如果你不是病人,就请你离开我的医院,我的时间,不是用来和陌生人搭话的!”

    “陌生人?你还真是健忘啊!米兰•;希尔!”女人身形一晃,晃到门口,血红色的眸子扫描到门外焦急等待的人,计上心头,“希尔,你说,如果我忽然大叫一声,装死啊之类的,你的名誉会不会毁了?又或者,我大叫一声,米兰医生是血灵,你说,反响会不会特别好?”女人说着,还不忘冲希尔吐吐舌头。

    蛇芯子!她的舌头,让希尔联想到那种在地上蜿蜒爬行的毒蛇。果然,不仅肠子是弯的,连身体也是弯的。

    希尔不想和她废话,直接问:“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问一句我是否记得你吗?我不认为我的魅力那么大,连身为女人的你,也对我有意思!”

    闻言,女人晃着脑袋朝她走来,“你的魅力确实不小,能够让血魔臣服裙下,可不简单啊。不过,我想说的是,你好像忘了一个人。为了爱情,抛弃了亲人,让亲人在自责和痛苦中度过,你真的没有半丝内疚吗?”

    亲人!连生吗?希尔的心,忽然有些苦涩,但是,她还是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说:“我做的事,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到这里来找我麻烦,识相一点的话,就乖乖躺在手术台上,等其他人把你抬出去,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我说希尔,你那么急切干什么?至少,我们应该好好说说话不是吗?冲着血族的身份,我就有与你共饮的资格,何必那么生疏呢?”

    希尔双手往前伸,从身体里钻出的花瓣在周围高速回旋,“看来和你用语言,是无法交流。那么,就用刀刃和你共饮,如何?”

    “哦?怎么可以呢?”女人夸张地摆手,“要是伤着你了,我怕那个血魔会来找我算账的!”

    希尔抬起手,沉声说:“不要再说废话,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

    被希尔追问到这个点上,女人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我乃巫女卻妃•;渺昨。”

    “卻妃•;渺昨?”希尔惊讶地退后一步。巫女卻妃•;渺昨,不是在血世大战之后,就被流放了吗?她怎么找来了?

    卻妃觉得她的表情很有趣,她的经历,传奇到令她惊讶的程度吗?

    “我来这里,是想和你谈一桩交易。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替你保守你还活着的秘密。对连生。你要知道,连生要是知道你欺骗了她这么久,肯定不会默默祝福的。遇佛杀佛说不上,把那个男人杀了,还是有可能的,怎么样?我的条件,够好吧?”

    希尔咬牙切齿,但是,这件事上,有怒,也得咽下去。她想先试探一下,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思及此,希尔忍住怒意,低声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和音之帝女还有联系,我需要的,只是你将她约出来。”

    “为什么?”希尔的警惕之心更重了,这个人,莫非是对帝女有加害之心?

    女人没直接回答,只说:“我和她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在血世大战之前,她对我许下了一些承诺。我想去问问她而已!”

    “既然是问,为什么不直接去?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她住哪儿”希尔面无表情地说。

    好犀利的口齿。“确实,我知道她在哪儿,但是,就如你所知的一样,我是被流放的血族,我怕还未靠近,就被保护在她身边的血灵撕成碎片。作为医生的你,应该有同情心的吧?”

    同情心!她还没泛滥到那种地步。不过,这件事,很简单,她也乐意去做。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如果食言了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定一定,我现在马上躺到手术台,听你的话!”女人说着,往手术台上一躺。演技真好,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但是有规律。像是被治疗过的病人。希尔冷眼扫了她一眼,拉开门,让护士把她抬出去。

    卻妃•;渺昨!

    希尔刚踏出医院门,忍不住在心中冷嘲。

    小小巫女的话,借力爬到高峰,又有什么用?抓着别人的痛处挥手炫耀的人,有何资格要求别人遵守承诺?她会的,她会把音之帝女送到卻妃面前的。

    那个诅咒,应该还存在吧。任何意图伤害燊枂的人,都不得善终。渺昨没有这种念头最好,如果有,那就是自掘坟墓。卻妃被流放的原因,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卻妃用灵魂为赌注,从暗黑之域召唤恶魔。

    为了一己之私出卖灵魂的人,怎么能得到尊敬的目光?除了燊枂!如果燊枂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一己之私的话!

    无论风往哪里吹,只要伤害到她喜欢的人,她不会手下留情。软弱了,就什么也守护不了。活着,若不能拥有什么,又有何意义?永远不老的身躯,可不会摆设。就算是一滴灰尘,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弹开。

    希尔的家,是一个外表古旧的大宅子。房子外有很高的围墙,围墙周围爬满血蔷薇。高大俊美的男人背靠着木柱,盯着夜色发呆。他身披黑色大衣,露出健硕的胸膛。他的胸口,有肉眼看不见的大大小小伤痕。

    与她刀剑相向的记忆,沉落在遥远的冰河。那次,她将他从血泊中救起,他就有随时为她献出生命的觉悟。现在,他不会那么冲动。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的责任。

    她归来,他冰冷的眼底有了丝许情绪变化。

    “梵镧,怎么在外边呢?”她上去,拉着他进屋。

    “没什么,你今天,好像来晚了!”他伸手,将她揽入怀,语气中有些抱怨。

    希尔笑着从他怀中抽身,拉他坐在沙发上,问:“明天,我想去拜访一下燊枂大人,你是要待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去?”

    “当然一起!”他脱口而出。

    “那好,我现在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说着,她起身,往卧室里走。梵镧不解地跟上去。

    “那么急?只是简单的拜访,用得着收拾吗?”他帮着她打开行李箱,问。

    希尔边从衣柜里选衣服边说:“可能还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多带些行李,以防万一啊!”

    梵镧虽然‘哦’了一声,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觉得希尔有些不安,是他的错觉吗?不过,他也到了去帝女那里检查身体状况的时候了。他不想出什么意外,更不想让希尔担心。

    他知道,希尔作出那个决定有多么困难。

    血世大战之前,她挣扎了许久,才去恳求音之帝女在关键时刻改变连生的记忆。她害怕,连生知道梵镧还活着,还会加害于他。她不想他再因为她遭遇什么,抛弃连生,是逼不得已。当初,她怎么也想不到连生会和隆吟•;沃联合起来,给梵镧喂食魔血。

    这样的失算,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所以,她拼尽一切,也要给他们张开庇护伞。血世大战之后,她终于找到那个最安全的地方。

    午夜梦回,过去,再次回放。

    繁花似锦,万千星辰,也比不上他说出那句话时耀眼。

    “就算天公抖擞,我也会为你平衡一切!”

    心动,从那一刻开始。

    夜,掩饰了贫民区古旧街道的斑驳。满城寂静,让逃亡的脚步声十分清晰。一声枪响,四处逃窜、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血灵倒地。

    开枪之人身着银色制服,带着一顶银色的绅士帽。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健硕身材,孔武有力。他很高,只是站着,就遮挡住夜里微弱的光线。如果他是人类,应该接近三十左右。

    血灵在地上哀嚎,抽搐几番,最后,化作流沙。

    男人冷眼收起银枪。那把枪的侧面,雕刻着蔷图案。他刚转身,迎面走来一个黑红色制服的女人。女人高绑马尾,清秀的瓜子脸,淡粉色的唇彩即使在夜中,也十分闪亮。

    女人踩着十厘米左右的高跟鞋,面带笑容,“不愧是银之猎人,随便挥挥手,就大功告成了!”

    男人不屑地别开脸,“你要是有这点时间来观战,还不如好好养精蓄锐,寻思着,怎样提高你的战绩!”

    女人不恼,依旧笑意盎然,“我可不想错过任何关于你的片段!我对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鉴啊!”

    闻言,男人脸上立刻乌云密布,手指‘咻’地指向她,大骂:“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脸皮厚到都可以做战场了!”

    “呀,那可真好。”女人上去,不顾他的反抗,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还真是幸运。下次如果你不敌的话,我的脸,就可以为你挡子弹了。”

    “谁要你帮我挡子弹了?我说,松开你的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那么凶嘛,要知道,我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挽住你胳臂的。”她摇头,不依。

    他还是成功扯掉她的手,再看向她时,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你为什么,会---”

    “为什么吗?”还未待他问完,她就嬉笑着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随即抓狂大嚷:“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不是---”

    “我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她再次打断他的话。

    此言一出,男人怔住。

    这次,她没笑,“你只需要按照约定做就可以了!”

    按照约定!他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很奇怪,但并未保持多久,就被她伸过来的手打断。

    “我说过,不要靠近我的!”

    “别那么小气嘛,只是一次而已!”

    安静的夜,被抓狂声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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