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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回 密室将军(下)

    陈、蔡二人见对手招式狠辣,不敢怠慢,全力应付,一上手就是师门绝学。施展开来,两个照面,二人顿觉对手有两下子,但与自己相比,却还差的好远。陈清仓心说:“幸好趁对方无妨备,提前解决了四个,若让他们六人一齐上,自己二人虽不至于落败,但也费些功夫。”心下想着,还剑过去,直刺与他答话之孙飞小腹。与此同时,就听师弟蔡清宝交手那边一声惨叫,移目瞧时,对方那人已是小腹中剑,凄惨死去。

    再看陈清仓这边,孙飞躲闪极快,避过了凛冽一剑,但听同伴叫喊死去,对手武功又深不可测,心里不免生了怯意,虚晃一招,转念就要逃走,以搬救兵。刚一转身,闪开陈清仓迎面一剑,就觉后腰一凉,原来结束了激战的蔡清宝助战师兄,乘敌手不防备,一招得手,长剑插入了其后腰。

    陈清仓见状,忙叫喊师弟手下留情,已然不及。随着蔡清宝长剑抽出,孙飞一声惨叫,就地摔倒。蔡清宝看了看地上两具死尸,道:“师兄,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教小弟手下留情,难道你想放他们一马?”陈清仓道:“师弟好糊涂,你想想看,留守天牢的人手都死光了,有谁来帮我们打开牢门呢?好半天了,你我可没发现牢门之所在啊!”如此一语,惊醒蔡清宝,一拍大胸脯,道:“对啊,师兄,小弟愚昧,却没想到这层。”陈清仓道:“无所谓了,以后做事,多留几个心眼就是。”蔡清宝道;“师兄教诲的是啊,眼下我们凭何主张?”陈清仓道:“找找看了,一路上有魏大侠,二师兄两人标注印记,我们才不费力气,找寻到这里。牢门是进天牢之关键所在,我想他二人也不会忘呼所以,定留下痕迹。”说话时没看蔡清宝一眼,却是四处环视,寻找开门机括。

    蔡清宝点了点头,再没说话,径自顾盼找寻。陈清仓又说道:“守兵把守这里,牢门定然离此处不远,然而这里悬崖峭壁,实在无甚异样,只是这两颗松树有点……”他“奇怪”二字尚未出口,就见蔡清宝指着左边那棵松树叫道:“师兄,树这里有点血迹,是在树枝节疤上。”说着伸手去摸。刚用力一触,就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将二人吓了一跳。

    此刻赵雄已然来到二人近前,听得声响,急忙奔向陈清仓怀前,小脑袋不断转动,四目观瞧,到底发生何事?只见对面一块石壁动了起来,钻进山里面去。三人这才恍然大悟,此处定然是天牢门户了。如此看来,松树那枝节疤是进门之钥匙,而那血迹也是魏、张其中一人所留了。

    那枝节销鞘上血迹,正是魏风魏文成所留。当时时间紧迫,眼目众多,无法用刀剑刮削留记。无甚办法,急中生智,急忙咬破左手食指,靠近了些,用力一弹,便将血滴点在了按钮枝节上。虽然他指力尚无弹指神般功夫,然而此时距离较近,而且他打暗器的功夫还是有一些,故而神不知,鬼不觉,便留下了痕迹。功夫没有白费,陈、蔡二人顷刻间就找到了。

    当时就在魏文成接过平原君传来火把时,被平原君发现,还问及受伤之事,有无大碍?魏文成含糊答应,平原君听没有什么,也就再无追问,在旁之人却谁也没有察觉。

    陈、蔡二人带着赵雄进入天牢之门,顾不上研究关上,直往里前行。再者说,就是能关上牢门,那是万万不能。若如做成,岂不将自身也关了起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有了赵雄,并无妨碍陈、蔡二人,走得飞快。不大一会,就来到张清逸、郭开守立之处。张清逸见了高兴之极,计划算是成功了,可郭开不识此计,以为刺客闯了近来。他大喊大叫,惊动里面平原君等人,里面人听见,却也面露微笑,知是陈、蔡二人带着赵雄到了。

    平原君有心事,本来有事要向赵赢询问,耐于魏文成在此,不便出口。郭开一声大叫,有了机会。魏文成出外探查,他可放心一问。

    魏文成出来得及时,要不然郭开可是死于非命了。只见已被陈清仓扣住双手腕,使其动弹不得,口中已塞满了一团丝布,大概是从他本人身上削撤下来的,但兀自还在吱吱呜呜,挣扎乱动。看他模样,在旁的蔡清宝有气,抽出宝剑,上前就要结果。魏文成一声住手,这才挽留了性命。此时,郭开明白,原来来人是与平原君等人一伙。只是糊涂,平原君依然在里面了,这两人千辛万苦般闯进来,为了何事?身边还带着个孩子,更是大惑不解,半晌摸不着头脑。他可哪里知晓,这种种情由了。只是事情这么一来,平原君在赵悼襄王面前有些被动了。郭开只要留得活命,见着悼襄王定会大放厥词,说平原君些不是。

    蔡清宝听不让杀郭开,道:“不杀他,那该当如何?”魏文成道:“点了穴道,暂且搁置一边,等我们到内见君侯,再做定夺。”蔡清宝还在迟疑,张清逸道:“就这样吧!”说着上前点了郭开多处穴道,确保万无一失,才同陈清仓一齐,将其安置在了石壁角旮旯里。四人相顾一笑,领着赵雄向内走去。

    其实里面大厅与此石门离得不远,只是隔着一层三四尺厚的石壁,而大厅石壁墙外面又有廊道,环绕一周,刚好相通,与出口石门连接。从廊道若进大厅,可通过石壁墙上四个小拱门,依次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适才平原君和魏文成进入,正是四门中之北门,而北门通过廊道,与机关开启的第二道石门最近,再下来就是东门最近了,而西、南二门离得远些,若要进内,需绕上大半圈才行。

    魏文成刚才走过一回,轻车熟路,便走在了最前面,依次是张清逸、赵雄、陈清仓、蔡清宝。魏文成刚踏上石门,隐隐约约听里面平原君说话:“也就只有你最清楚他二人有没有父子关系,要知道置你于死地的可不是别人,正是秦相国吕不韦,想想你们二人以前的关系很是不错,如今却又为何翻脸不留情了呢?”平原君说完,二人再没言语,好似赵赢进入了沉思,想该如何回答平原君之问话。由于赵赢没作回应,平原君也没再往下说,或许听到有人进来,不好说什么。

    众人进来,再次见过平原君,又和赵赢见了面,赵赢是千恩万谢。大家客气一番,看到孩子赵雄时,赵赢又一次留下泪来,一把抱住赵雄,悲戚地道:“我的孩儿,想死爹爹了,我以为今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此看来,上天待我赵赢还算不薄。”说着,紧紧抱着赵雄,爱不释手。

    赵雄日夜哭喊着爹爹,思念着爹爹,不只一次,魏文成见到孩子伤心,泪水涟涟。此刻见到父亲,反而无语,只是默默倚在赵赢怀里,享受着来自不易的父爱。赵赢欢喜一时,看着孩子道:“儿子,你长高了,这些日子好吧?想没想爹爹?”赵雄这才撇着小嘴,道:“魏叔叔待孩儿真好,还教儿武艺,只是爹爹不在身边,怪想念的,要是爹爹和魏叔叔一齐教孩儿武艺,该多好啊!”说着也不自禁哭着流泪。

    赵赢听之此处,更在伤心外,强自收泪道:“儿子,爹爹对不住你,日后你可要好好跟着魏叔叔,听魏叔叔话,知道吗!”赵雄不解地道:“那爹爹您呢?您到那里去?”赵赢道:“只怕爹爹是走不出此间了。就是出去了。也无容身之处啊!”赵雄还想问,就听在旁的魏文成道:“大哥何出此言,事也至此,小弟这就打开枷锁,救大哥出去。”在旁的张、陈、蔡三人异口同声地道:“是啊,赵将军,魏大侠言之有理,我等一块救你出去。”

    赵赢抱起赵雄,将其放在自己右腿上,看了看说话的魏文成四人,转向平原君,长叹一声,道:“各位好意,赵某心领,可如今我不能出去,就是出去了也无处容身,眼下凭各位能耐权势,是无法保在下周全的。”说最后一句时,再次望平原君一眼。

    平原君默然,始终没说一句话,只是不断捋着胡须,各自想着心事,时不时和赵赢目光对接,又迅速移开。

    魏文成道:“大哥放心,就是让兄弟死,也要救得大哥。”赵赢道:“贤弟不用费心徒劳了,总而言之,这是没用的,眼下大哥只求贤弟尽快带我儿离去,日后好生照顾,将其抚养成人,让他学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学武。贤弟要是答应,为兄感激不尽,来生定当报答。”魏文成道:“大哥哪里话来,若真到那一步,兄弟定全力以赴,当雄儿如亲儿般看待。只是大哥,如此便坐以待毙呼?要是侥幸出去,还可找赵悼襄王评理说道,以洗刷兄长之冤情屈委。”

    在旁张清逸道:“是啊,赵将军,我等和君侯冒险前来,也不正是如此吗?”说着,向平原君看去。平原君见将话交给了自己,这个……这个……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心里在想:“江湖术士,一点儿不懂国家情理安危,老夫是为国家社稷着想才冒死前来相助,倘若尔等逃之夭夭,那将老夫置于何地?不行,老夫是绝不能让汝等这般轻易离开宫中,老夫心中的结还没有打开,我要为赵国负责,给悼襄王一个交代。”想到这儿,心里合计该如何办才好。

    正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刺耳声音,哈哈一笑,道:“事到如今,尔等还想活着出去吗?话音刚落,就见一赵国宫中兵丁装束之人,从南拱门跨步进来,身边跟着一人,同样衣服。神情似笑非笑,甚是得意,与先前说话之人并排站在了一起,正好面对着赵赢等人。顷刻间,东、南、西、北门,也并排各站了两人,神态举止似前面两人无二,显然他们一众八人。四门各分站两人,亦是将里面之人围住,来个瓮中捉鳖。

    众人站定,还没等魏文成等人开口,就听那人继续道:“大王英明,你们小儿把戏,这等诡异伎俩,早已识穿看清,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当场点破,如今尔等有何话说?”说话时,两眼瞥了一下平原君,显然连他也没放在眼里,当回子事。突然将话一转,向左前方一抱拳,拱手道:“大王有令,特命我等前来,将密谋叛逃者就地处死,格杀勿论。”话犹未了,就听苍啷啷,人人同时抽出佩刀,就要动手。

    平原君大叫一声,道:“慢着,尔等不分皂白,这便动手,难道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吗?此次前来,老夫也是奉了大王之命,想必大王还等着老夫回命呢,如何变做叛臣了?你等无理,老夫不予追究便是,还不快快退下!”只听那为首的道:“老君侯就不要倚老卖老了,你贵为王室,不忠心为国,为王分忧,偏偏勾结叛臣私通,为他人开脱,还有何颜面去再见大王。念你四朝元老,大王之意是让你自己看着办。”众人一听这话,心下一凛,名下之意,便是让平原君自裁而亡。

    平原君一听,真是气炸连肝肺,怒火直充胸臆,半晌没说出话来。

    那人见平原君不语,以为是平原君自愧默认,得意地道:“怎么样,老君侯?小人说的可是实情?”只见平原君好似缓过一口气来,戟指怒目,大声道:“狗奴才,你给我住口!”话音刚落,只见他稍一弯腰,肚腹一收,噗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也不自主摇晃,就要倒下。在场众人都为之一惊,魏文成急忙凑前扶住,道:“君侯大可不必为小儿言语气恼,出去天牢,见得赵王,自会跟他申辩理论。”

    平原君好似没听进去魏文成开解,在他挽扶下,依然有气无力,指着刚才那人道:“你……你……你懂什么?老夫……老夫无愧……无愧于赵国百……百……”一系列断断续续话语,最后的“百姓”二字未说全,便断了气息,与世长辞。可怜赵国一大名人贤相,就这样不明不白让小人给气恼致死,临死还强为自己名声大为辩解,可歌!可泣!可叹!然而更为可悲的是,这些兵丁并非赵悼襄王所派,他可一点也不知情。

    他们秘密潜伏在赵都邯郸也有多日,白天装作寻常百姓,不出门半步,深怕别人认出怀疑,身份败露。夜晚扮作赵都守宫士兵,探听行动,密谋行事,其意图多半还是为将军赵赢。

    支持他们的一方自然是秦国方面,相国吕不韦所为。在此,他们为查探赵国,处治赵赢情况而来。若按计策,赵国方面处死赵赢最好,如有意开脱而办不到,或反间计败露,就让他们暗中手脚,亲自动手,务必手刃赵赢,不留活口。还探听道,凡是近来接触过赵赢之人,尽属铲除杀灭。

    几人领命行事,观察多日,没有确切消息。这不,白天刚有话来,言道‘第二天就要对赵赢行刑’,几人听罢,放心了些,为保万一,晚上还是出来行走。一则得到更新消息,二则监视宫中,谨防有变,不让犯人逃脱溜走。只是让他们闹心的就是,到现在为止,关押赵赢之监牢所在,依然不知。虽然秦国方面和郭开有联系接触,但他们也是暗中行事,为保身份不露,始终无见过郭开面,郭开自然不识得他们。

    今夜行走,注意到平原君连夜来见赵悼襄王,接着便在宫中活动。于是人手分开,密探行踪。人人侍卫装扮,更无人怀疑发觉。如此一路,就将平原君、郭开开门进牢之事,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等平原君几人进去,他们正在猜忌何事?合计该怎么办时,就见又有人来,还有一小孩,不用多问,那自然是陈、蔡、赵三人。陈清仓、蔡清宝对付六侍卫一幕,他们瞧得清楚,同时也感觉事情不妙,有事发生。等前来的三人进去,他们做了准备,悄悄跟来。来到内间门前,看到已经被制服的郭开,没去管他,一两人蹑手蹑脚,悄然偷听,才知里面关押正是赵赢,而前后两拨人却为救他而来。

    偷听人看清渠道,招呼同伴,以借赵悼襄王之口,围了上去。里面魏、赵等人谈论正事,情绪跌宕,故而丝毫没有察觉。这些人进来,恶言恶语,竟将平原君气得闭上了眼睛,到死也没有明白此乃诳人诳语,半点不为真。

    那人见平原君已死,不免吃惊,但也甚喜,可谓一大功劳。要知道平原君仁义过天,广揽贤士,门人众多,威望极高,实乃赵国之栋梁,秦国之阻碍大敌。如今碰上,自然放他不过,杀死最好,没趁想,三言两语就将其说死,实是省了不少手脚。可也叹老头一片忠心,刚烈暴躁脾气。遂喊了一声,道:“还不快动手,愣着干什么?”手下人一听,一涌而上。

    赵赢见死了平原君,悲愤不平,义愤填膺,仰天长啸道:“大王啊,大王!你竟如此糊涂,纵然不相信微臣,难道还不相信老君侯吗?他老可是一心为国,无愧天地啊!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生又何欢?死有何惧?然委身于此,又有何用?臣本想以此证明清白,洗刷罪名,可你咄咄逼人,置我于死地,有道是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父教子亡,子不得不亡,然而如此恪守遵照,又能换来什么呢?与其枉死,还不如战死,以我的咆哮能换得世人清醒,足矣。”说着又大吼一声,放下手上的赵雄,站起身来,道:“来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张清逸听此言语,壮怀激烈,心情激荡,长剑出鞘,对着赵赢道:“赵将军,举起手来。”赵赢会意,双手抬起,只见一道剑光,叮铛一声,左手腕上铁链尽断,向右手那边落下。赵赢见一举成功,赞口道:“好一口宝剑。”张清逸道:“赵将军,伸起右手,咱们再来。”再看赵赢,摇了摇头,道:“多谢张兄,这就够了,剩下的我还要留作兵刃,对付强敌呢。”众人一听,哈哈一笑,也真佩服赵赢豪气干云,难怪让敌国闻风丧胆,大费周章加害。里面郁郁的气氛顿时消去一半,为接下来的大战取了阴影。张清逸道:“也好,请将军劈开脚来!”赵赢道:“这却必要。”说着两腿裂开,咔咔两声,脚镣去掉,却也显露张清逸宝剑锋利,内功深厚,剑法高超。

    这两边还在开锁,那边却已交上了手。那几个人见赵赢等人强要抵抗,又见他快要恢复自由,急不可耐,便阻止动手。赵赢本就身手不凡,而他大名他们也是早有耳闻,倘若真的活动,发起威来,还真有些棘手。

    这些人往上一冲,在旁的魏、陈、蔡三人,便围成圆圈,背对张、赵,阻挡敌人。三人惯使长剑,有名人物,功夫自然不弱,一交上手就是狠招。只见剑光闪闪,嚯嚯风向,拦住敌人兵刃。如此一来,敌人一招间也冲不进去,伤不了张、赵三人。

    见对方抵挡,虽没有轻易得手,却也绝没放弃。趁他们仅有三人,加紧强攻,刀术也是绝招,极其狠辣。两招一过,迎敌的三人就是一惊,想不到赵宫守卫当中,还有这等样人物。功夫高的出奇,超乎他们想象。这里更为惊讶的是陈、蔡二人,他们之前可是和两名守军交过手的,虽然他们武功还能说得过去,可终究没有眼前这些人厉害。这些人的功夫可比之前的那几个高出不止一大截,或许这才是赵悼襄王身边真正最精英之士了。如此寻思,却也颇感吃力,毕竟以三敌八,差有悬殊。

    过两招,对方已看出三人当中,蔡清宝功夫逊了一些,便纷纷找其方位下手,击其惰归。三人成掎角之势,然而张、赵三人在石桌旁边,那些人是围着石桌石凳在打,防守圈子较大。如此,进攻的一方人多,占得优势,守之一方人少,定然处在下方。对方瞧出了破绽,便聚集四人,向蔡清宝攻来,其余四人各分两拨,阻住魏文成、陈清仓他们。

    蔡清宝见对方人多强攻,抵挡不住,连连倒退,险些受伤,背身也快要挨上了赵赢。就在这时,赵赢身上锁着的铁链尽属打开,他手疾眼快,眼看蔡清宝支撑不住,最近一人钢刀又向自己砍来。左手拦过赵雄,右手抓起本就连着的长锁链,向砍来的刀头卷打。摔出的链锁犹如长蛇,刚劲有力,又软如游丝。对方劈来的招式狠毒老练,以为就要得手,可走得老了,不易抽变,如此正好碰上赵赢铁锁链。缠绕几圈,各自用力,火花飞溅,却也震得敌手臂膀酸麻,长刀险些脱手。

    赵赢卷住刀身,没有强拽,见对方抓的牢固,右手一转,铁链向外绕过。盘绕当中,旋转直进,一端链头正好拍打在对手左胸膛上,力道刚猛,犹如撞钟。对手虽是刀没离手,胸脯已然中招,身子仰斜后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受了极大内伤,消减了锐气。

    前来的敌人本来皆是练武好手,一招之间是不可能就此受挫,然而见蔡清宝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他们自持强为,没有防备,一味强攻。这边的赵赢待敌人大举动手之间,便听音辨声,视环左右,时时注意斗场。蔡清宝劣势,他也瞧在眼中,只是脚镣尚未打开,不便就此上前动手。这时见敌人靠近,咄咄逼冲,意在伤人,于是毫不客气,脚镣被张清逸咔嚓斩断的瞬间,急急出手,即狠且准,手上铁链迎了上去。在对方粗忽大意,欺身直上时,当胸一击,甚是厉害。如此即化解了敌人对自己的威胁,又取了蔡清宝之被围。

    紧挨着的三人见赵赢恢复自由,出手还击,便心下焦躁起来。又见同伴危险,急忙援救。刚进半寸,只见斜刺里又一人纵身跳起,一招“横扫落叶”,长剑划了过来。适才他们见得那人用剑斩断犯人手链脚镣的过程,知道那是一柄宝剑,使剑之人武功也定不凡,若是硬身直上,定会吃亏。跨出的脚步又退了回去,在手的单刀不敢硬砍硬使,急忙斜削,一招“献果望月”护住前身。就在这时,见同伴已然中招受伤,顾不许多,又再攻上,一人被蔡清宝拦住,二人直取张清逸,显然是将他视为死敌。

    得手的赵赢没有及锋而追,否则受伤的敌人,还得有苦头吃,这时他已躲在一旁,自行调息。赵赢摔臂收回铁链,低头望了一下身侧的赵雄,温和激怀地道:“雄儿,怕不怕?”赵雄见爹爹一招之间,将敌人打吐了血,很是振奋,又听爹爹问话,摇摇头,水灵灵大眼睛看着他,道:“爹爹尽管打杀坏人,雄儿不怕。”说着自己离退赵赢,向中央石桌站了上去,意在不妨碍父亲,尽其施展功夫杀敌。赵赢一看儿子举动,微微一笑,赞了一声好儿子,便迎上敌人,向身旁张清逸之敌手攻了过去。

    有了赵赢、张清逸参战,双方形势有了变化。敌人伤了一人,暂时没来接战,以三敌八顿时转为以五敌七,人数尚不对等,力量对比大有改观。加之五人没了顾虑,急转直下,护住中心赵雄,石桌边上奋勇拒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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