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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回 会兄途中(上)

    红红旭日东升,琉璃神州聚群雄。三皇解救苍生,五帝富裕百姓,

    虽尽逝去,华夏传奇依旧新。禹通黄河水,铸就商汤西周会。世间多事说春秋,

    战国风云论七雄。势力纷争今未消,天地正气犹存。自古时世塑英雄,不知为谁生?

    一个中年人,手领一个小孩,到了魏国,见是一个茶馆,想进去喝茶休息。到了门口,见一占卜老人。中年人看了一眼,很想卜一卜卦,问问事情吉凶。卜卦之人看了看面前小孩,一开口,便说出上边几句话来,随后甩手,扬长而去。却让中年人思之不解,只好迈步进茶馆喝茶,慢慢思索。

    虽说乃是多事之秋,却也少不了游手好闲之士的散荡放浪,此刻就在茶楼传来群人谈笑闲聊的话语声。

    就听有人在津津乐道地讲道:“听说在壶口,赵秦两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硬战。场面甚是惊人,双方损失颇为惨重,两国大将蒙冲和赵赢胜战尤为激烈。还听说两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曾经在一次什么武林大会上碰过面,只因各自为事,无缘攀交。不但如此,两人还结下了深仇过节。后来蒙冲来到了秦国,落地生根,为秦王所用。赵赢自从那一战之后不知所踪,下落不明。不知什么时候又成了赵国的大将军?这次赵国出兵他还是主帅呢。碰巧,这次是两国交战,两人又是冤家对头,硬战怎能不激烈?”

    “我说王大哥请不要卖关子了,快说一说这次两国交兵结果到底如何?”从人群中站出来的一个青年小伙子迫不及待的发问。

    这时才看见一个满脸胡须,扎着一小束头发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个子不高,混身上下披着一件蓝布衫,脏稀稀的,看来也有数日无洗了。他不禁然的捋起颔下短髯胡须,笑眯眯地道:“没想到一向不问素事的李二哥却也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围观众人的哈哈一阵大笑。

    青年小伙子先是回头望了望四众,撇着嘴巴哼哼的说道:“谁说我不关心世间之事了,只是没碰到有趣之事而已。”

    中年汉子又道:“李二哥心中有趣之事,除了看别人打杀和自己拿手专长之外,不知还能有什么可趣的?”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失笑,只苦了被言为李二哥的小伙子有话难辩,无言以对。

    原来这是一伙江湖无赖,一项无事,就到饭店茶官闲聊,一来休息休息;二来也可相互闲聊,各抒己见,陈述江湖上一些喜闻乐见之俗事。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汉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名叫王有清。被欲为李二哥的小伙子名叫李三,是一个下流混混,平时只爱凑一些热闹,说来最拿手的还是对女人的兴趣了,只因个子太小,长的又不很倜傥,尖嘴猴腮的。在所碰到的女人当中没有一次讨的了好结果。就因为这样,谁也没有少议论他。不但如此,而且每次谈到此事,大家都视为笑柄。

    这次闲谈逗趣,刚好赶上了秦、赵两国大战一事,众人只是听说,却不知其详。这里王有清随便说说,大家也就听听,顺便了解一些情况。

    说起这位王有清来,也非比寻常,自己孤身一人,无甚牵挂,由于江湖上漂泊不定,势必比别人知道的事情更多。却切来说,也是半个乞丐,半个江湖人士了。他在这滔滔不绝讲着,不知不觉来店会聚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有来喝茶休息的,也有路过此地顺便听故事的,更多的人是矮人观场,都来凑凑热闹。总之,这里是五行八作,样样都有,里面是一场热闹之景象。

    只听王有清道:“那一场撕杀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尤其是赵、蒙二将军的硬战那才叫精彩,飞沙走石,狼烟滚滚,有翻江倒海,石破天惊之威力,实所罕见。我想在座的各位谁也没有见到过如此场面,就是看到过,也绝对没有这一场面激烈精彩。”

    众人们个个都在惊恐恐,喜洋洋的听王有清道情,恨不得钻到他肚子里快点了解详实,却不知在这还有一位听者比他们更焦急如焚。

    离这不远处的桌子上一个约五六岁的小男孩发问道:“叔叔,他们说的是不是我爹爹呀?”话音刚落,镶嵌在小脑袋上,炯炯有神的眼睛神望着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或许是小男孩声音很小的缘故,众多听者,听的激情兴起,谁也没有特别注意两人的存在,故此全场的人都没有听见小男孩的问话。

    对面的中年男子急速地将小男孩枪在怀里,用细微的声音说:“雄儿快不要做声,听叔叔的话,啊!”

    小男孩还是不解其意地问道:“为什么呀?我只是想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我爹爹。”中年男子道:“这里人多,不便说话,等我们离开了这儿,叔叔在告诉你。”

    这时,只听王有清继续道:“经过了一场奋战之后,秦军终于大败而归,人马折损大半,主将蒙冲也因而身受重伤”。

    众人听后,继续盘问道:“那么赵军的主帅赵赢不知如何了?”

    王有清道:“这还用问吗?赵军和主帅赵赢肯定是得胜归国,等候封赏了呗。”

    便在这时,就听见从远处传来一句刺耳的声音道:“非也,非也!具体事实恐怕谁也料想不到。”众人听音,不解其意,看那发话之人也从未见过,只是面目白的甚是吓人,不知是什么来头?

    在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阁下所说不知是何用意?还请明示,在座的诸位都愿闻其祥。”那人道:“看你们一个个的装饰打扮,像是江湖豪士,聪明过顶,原来却是一群酒囊饭袋,苯头苯脑的饭桶。”

    刚才被中年男子叫作雄儿的小男孩问道:“叔叔,这是什么人啊,说话怎么这样?”中年男子道:“我也不清楚,他好象是江湖传闻的大恶鬼。”

    小孩子继续问道:“那他吃不吃人?”中年男子道:“世上哪有人吃人之事。”小孩子道:“那他为什么叫大恶鬼?”中年男子道:“是因为他干的坏事太多,人们都惧怕他,故此都叫他大恶鬼,这些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的。”小孩点了点头,再没做声。

    周围的人听到那人训完之后也不禁为之一怒,只是大家想急于知道真相,另外也不想多惹是非,故此惩忿窒怒,强忍怒火,没和他一般见识。也有及个别的想要动武,却被在旁之人劝阻了。

    那人说话之时如无其事,毫不将全场之人放在眼内,好象在辱骂他的奴仆一般。他抬头望了望四众,只是微微裂嘴一笑,却不言语。

    众人看了看他这面目可憎的丑相,也都嚷嚷了起来:“那你倒是说说,结果到底如何?”

    那人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说道:“赵将赵赢虽然厉害,可谁又保证得了赵王一定会听他的呢?赵掉襄王可是有明的昏王啊。虽然这一次秦军大败,赵军得胜,但也刚好中了秦国的奸计了。”

    众人不明其意,异口同声地问道:“中何奸计?”

    那人哼哼了两声道:“我说你们是饭桶还只是抬举你们了,连这一点详情都不知晓。早在秦、赵两军开战之前,秦国已将赵军之情摸的是一清二楚,赵赢挂帅出征也只是秦国预先料到的事。秦国早已传出谣言,说赵赢这次领兵出征都是为了个人私事,要不然秦国为什么端派蒙冲来接战呢?秦国领军的将才可是多的不计其数,而且各个武艺超群,绝不在蒙冲之下,大家想想,这不是计策是什么。汝等以为秦国这次是真败了吗?那只是诈败而已。”

    在场之人都摇了摇头,王有清说道:“这又是什么计策了?秦国派谁出战都是合乎情理,理所当然,此次派了蒙冲也许竟是巧合,就算是计策也是合情合理,赵赢将军就是有什么偏差,我想赵王也不会听信谗言,轻易受骗的,大家说对不对啊?”众人都随声附和,高声喊到:“就是啊,就是…。这又算是什么计策,我看白恶鬼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那人还是那么面目可憎,白森森的面孔,微微一笑,更让人不寒而栗。他仰着嗓子高喊道:“你们不信,还可再去四处奔走,打听打听。赵赢当时出兵之时,赵王特意嘱咐会战务必将秦军击败,拿下蒙冲,也可给秦军一点厉害,可是他却让蒙冲跑了。而且这一战他还是和齐国联手,共同对敌,结果却让赵王大失所望,你们说这不该让赵王怀疑吗?”

    话犹未了,只见在场之人一片惊讶之色,同声发问道:“怎么,齐国的军队也参加了这次战争?”那人续道:“要不是齐国的军队拦路阻截,秦军也不会败的如此狼狈,而且还会使赵王轻而一举的上当。”

    王有清道:“就是这样,赵王也不会中计。再说了,这次硬战也挫伤了秦军之锐气,了却赵王之心意,赵赢将军也因此而受了重伤,赵王本应重赏赵将军,却怎么反而会对赵赢将军不利呢?”

    白面恶鬼道:“问题就出在这儿。秦国早已派了装扮之人,前往赵国打探赵赢情况。说是打探,明着却是慰问贿赂。”

    众人发问道:“这又从何说起?”那人道:“这还不明白,当然是感谢赵赢将军对蒙冲将军的手下留情,不杀之恩了呗!”话音刚落,全场之人大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赵将军怎会和秦国同流合污,这分明是强词夺理,诬陷好人。赵蒙二人早已是生死对头,江湖早已传遍,怎么说赵赢将军会对蒙冲手下留情呢?”

    那人毫不在意,只是冷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们那样通情达理,再说了,赵王才不理会那么多,他只是关心他的江山社稷,城池国土。只要有人对他的江山不利,他都会严惩不待,毫不客气。这恐怕不是赵掉襄王一个人,国家的每一位侯王都是如此。”赵赢之祸一半也是为此,更重要之事恐怕就连这白面恶鬼也料想不到。

    众人听后,情不禁嚷嚷起来。那人继续说道:“恐怕这会儿赵王已将赵赢拿下,临刑处死了,还听说赵王已经知道赵赢有一个五岁出头的孩子,正准备将他拿下,一起处死。”他在说话之时用那唯一能显现出表情的眼睛瞟了瞟对面那个孩子和中年男子,好象刚才的话就是特意说给这两个人听的。

    话犹未了,只见对面的小男孩猛的蹿起来,手指着那人高喊道:“你骗人,我爹爹他是好人,怎么会让赵王杀死?” 话一出口,喧嚷嘈杂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全场之人都凝视瞩目着这个孩子。所有动作只是瞬间之时,也有各别之人还不明其意,只是随意附和,张望其中。

    只听那孩子继续嚷到:“你是个大坏蛋,大恶人,你一定在骗人,我不听你的话。”说着把脸转向了旁边的中年汉子,好象在问眼前的叔叔,希望从他嘴里知道答案,得到一丝的宽慰。这时,明亮乌黑的眼睛里也涌现出了万般泪水,但却没有哭泣。

    旁边的中年汉子关切的将孩子搂在怀里,甚是平和的语气说道:“雄儿怪!雄儿不要哭,你爹爹会没事的。”男孩道:“我没有哭,我只是想我爹爹。”话一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众人听完这两人对话之后,惊诧不已之中带着几分叹息。被欲为白面恶鬼的那人突然蹦了起来,苍白无容的脸上闪了一丝的赤色,喜色连连,如获至宝似的。可这一喜悦也只是一刹那之时,白云苍狗,迅速又恢复了初时之神态。他仔细打量了说话二人,对着小男孩说道:“小兄弟!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和你身边这位叔叔一样是好人。”说罢,继续道:“我问你,那位赫赫有名的赵赢赵将军是不是你爹爹?”

    这时,男孩已恢复了平静,他从中年男子怀里探出头来,凝视着问话之人,道:“我不告诉你,你是坏人。”再看旁边的中年男子还是一动不动,安如磐石,只是不断的盯视着周围,以及发话的白面恶鬼,身子多有些转动而已。

    白面恶鬼对小孩子的训话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用那冷白寒酷的面色对旁边的中年男子多注视了一番。接着又笑着说道:“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是你爹爹的朋友,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爹爹,他就在赵国大王的身边,我刚从那里回来。”

    听完之后,男孩正要说话,却被旁边的中年男子截住了话音,道:“雄儿不要做声!”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话音刚落,只听赵雄道:“你不是讲到我爹爹已被赵王杀了吗?怎么他还在赵国?”

    那人听后不露声色,白色的面孔依然如此。旁边的中年男子心想:“今日一事,势必将惹出什么麻烦。雄儿如此,这也怪他不得,思父心切,真苦了他了。岂不知赵大哥是否真的如白恶鬼所说那样,倘如是真,这事情可就麻烦了。今日已是秦、赵开战以来第十天了,事情果真如此,恐怕连见赵大哥一面都不可能了,如之奈何?当务之急,先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先保雄儿安全为好,他可是个苦命的孩子,先前很早就没了娘,可如今……哎!观现在的情势还没有什么人对我们不利,只是眼下这个白面恶鬼倒是一个手脚。看他神态倒是特为雄儿而来,不知是敌是友,什么来头。观那面色举止倒真像那江湖传闻的歧山‘鬼冥王’申到空。即便是他,我们也索不相识,没什么瓜葛。难道说,他和大哥认识,他们两个真的见过面?”仔细一想:“这也不可能,前一阵子,雄儿一直在大哥身边,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会过面,今天雄儿怎会不认识他,况且他真是歧山‘鬼冥王’ 申到空,大哥其能会结交如此之人。今天不幸在这碰面,我看他是有备而来,应小心从事,务必保雄儿周全。”

    中年男子正想到这儿,只听白恶鬼道:“就是啊!你爹爹是被赵掉襄王杀害了,可是他临死之前再三嘱咐,要让我找到你,说明真相,抚养你长大,教你武功,以便为你死去的爹爹报仇。如果你不跟我走,要是让赵国的人抓到了,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时的小男孩反尔镇定了许多,不知是听到爹爹死讯,见爹爹无望,以至一心立志为爹爹报仇,还是压根就不相信那人说的话。但他还是很委屈的道:“我不认识你,我要和叔叔在一起。”

    在旁的中年男子关切地道:“雄儿,不要听他胡说,他的话不足为信,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说着顺便拿起放在桌上的包袱,带着孩子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只见那白面恶鬼飞身跳起,一个纵身就向这二人座位之处奔来,身在半空,一双红扑扑的大手已向赵雄的后辈左肩抓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转身向前迈出的中年男子突然将左手的孩子向怀中一揽,迈出的脚向后一收一退,再将头略微那么一低,腰微微一弯,轻而一举的就将来方之攻势化解了。所有动作只是瞬间之事,除了他们二人自身之外,恐怕围坐的众人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在小男孩出现之后,对所谈之事本就不明其意,稀里糊涂,在他们二人刚要离开之时,他们还在辩解着其前因后果,何况白面恶鬼和中年男子只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交手,他们又怎么会瞧的清楚?

    转眼间,白面恶鬼已和中年男子相互碰面,各对了两掌。天崩地裂的掌声才使各位从梦中惊醒。

    原来的茶馆本就拥挤,再加上两人这么一交手,更是摩肩接踵,措不开身。馆内之人谁也不敢接近二人。看到这一情形,有些胆小的早已溜之大吉,也有及少数胆大一些的,靠在一边凑凑热闹,看看究竟。

    再看相斗之人已是难分难解,先前对掌,双方都没使尽全力,只是各怀心意,试探对方虚实而已。

    刚开始白面恶鬼一抓落了空,让对方轻易躲开,那只是他豪没将中年男子放在心上之故。而中年男子却早已料到这一点,故而很容易,轻松躲开了。若论二人公然对峙,鹿死谁手还很难预料。

    这时,双方打的愈来愈激烈,全场之人已是目瞪口呆,眼花缭乱,看不清谁是谁了。就是自吹见过世面的王有清,也不禁惊叹惶恐起来。

    这里却苦了店小儿,不断哀告。难得今天有如此多人,也是小店蓬筚生辉,多造发财,可是不但茶饭钱没捞到,反而使小店创痍满目,一片狼籍。

    场中白面恶鬼用左手当回了中年男子的攻势,右手紧跟着左手,却是向中年男子的额头劈下,看来已是使足力气,痛下杀手。

    再看中年男子却是措置裕如,应付自如,一招一式破解了对方来势。

    白面恶鬼见对方如此从容,豪没将自己当会事,不禁然气往上冲,手脚之力道已增到了八九成。心想:“我的‘无常摧魂掌’已是江湖上极厉害的掌法,况且也有八九成之火候,在江湖上很难遇到敌手,怎么今天这人也如此这般厉害?”心里想着,手脚却丝毫不乱,一掌紧似一掌,直攻对方要害。

    这边中年男子也不甘怠慢,面对如此劲敌,也只好小心应付,等待时机了。在紧要关头他以指代剑将“劈风玄空掌”发挥的淋漓尽致,对方不敢欺入。他很想拔出配剑来速战速决,只是对方不曾带有兵器,也只好作罢,以免有失身份,被江湖人嗤笑。但他知道,如不平心静气,保存势力,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双方硬拼已有数百来招,各个额头已均显汗珠。在围观之人来看,双方的攻势也颇有迟缓。可他们哪里知道,二人的招式虽有缓慢,可发出的掌式和力道却愈来愈沉重,愈来愈雄厚。

    中年男子心急,且不知白面恶鬼比他还急,他打量了四众一番,心想:“今日之举,恐怕很难讨得了好结果,看这中年男子时而用掌,时而换指,好象是及精妙的剑法。”想之此处,突然一惊,又在想到:“莫非他就是‘劈风玄空’魏文成。对了,对了!劈风玄空掌,劈风玄空剑!岂不是他又是谁?而且江湖上魏、赵两家本就是莫逆之交。看来今日真是不好办了,弄不好还会搭上性命。我和他打了近百来招,看来他的内功也高不了我多少。只要自己使尽全力,致命一击,或许还可保得一命,不至于两败俱伤。”想至此处,不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狞笑。

    中年男子早已明了对方之意,故作惊恐的样子,却不道破,心里面却在暗喜。求之不得,白面恶鬼有此一举。

    双方都各怀心意,强打算盘。突然砰的一声举响,如同倒海翻江,再看二人已是每况愈下,不容乐观。

    中年男子向后退了两步,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像是受了伤一般,但像往常一样,面色却是红容。

    白面恶鬼同样退了几步,看样子是受了极大的震动,他强咽了口气,却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更是苍白,如同死人的脸上涂抹了一层白灰。他感觉心痛如刀割,目迷五色,眼前只是闪动的金花,看周围众人如同倒转一般。

    好一会儿,白面恶鬼才如梦初醒。只听见对面中年男子道:“无常摧魂掌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江湖上早已传遍的歧山‘鬼冥王’申到空了。”话音刚落,只听在场之人一阵喧哗:“原来他就是鬼冥王申到空,怪不得!怪不得!太吓人了……”

    白面人乜斜着眼睛,回头望了望四众,知道今日是栽定了,强作镇定,对着中年男子道:“莫非你就是‘劈风玄空’魏文成?”

    中年男子只是笑而不答。鬼冥王又道:“不错!大丈夫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是申到空,今日栽于你手,无话可说。怎样处置,悉听尊便了。”他说话之时,眼睛不断注视着对方,却是小孩子般从眼以对。

    话犹未了,中年男子嗤之以鼻,哈哈一笑,道:“在下正是魏文成。”

    鬼冥王申到空初始已判定对方就是‘劈风玄空’魏文成。这时,听魏文成亲口说出,也不禁为之一颤。

    原来这二人和赵赢、蒙冲一样早已是江湖武林中成名人物,海角天涯,天各一方,都处在不同低界,因而彼此只是闻名,却不曾会面。此次前来,都是心怀目的,只是为人不同而已。

    现在说话的中年男子就是刚才到来,店门口占卜问卦之人,也就是鬼冥王口中的‘劈风玄空’魏文成。说起来他和前面赵国将军赵赢已颇有渊源,可谓青梅竹马,生死知交。他身边年岁不足七岁的孩子名叫赵雄,也就是赵赢唯一之子。

    说起先祖,赵赢和当今赵国赵悼襄王还属同一祖籍,而魏文成也和魏国魏王室同出一宗。

    早在周武王姬发伐纣,周王室统一天下,豆剖瓜分,将土地分给各路亲王和有功之臣,形成大小诸侯国,以便管理国家,财民经济。这些诸侯国则每年向周天子纳粮进贡,以表对周天子的赤胆忠心,以及对人民的爱待。倘如有那一路诸侯不蹈常袭故,违犯循规,其他诸侯国就可组建正义之师,吊民伐罪,以天子之名伐之。故而在当时,尤其是在西周末,东周时期各路诸侯国之间的争斗也是接连不断,兵连祸接,民生哀怨。就是如无其事,也是吹毛寻疵,姑挑事端,因而强之越强,弱之越弱。由此在春秋时期,出现了像齐、秦、晋、楚、宋等强大之国,也相继出现了像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宋襄公,楚庄王,越国勾践这样的诸侯霸主,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壮大势力 ,扩充地盘。

    后来战国时期的赵、魏,还有韩三国,就是春秋时期强大晋国的后裔,号称三晋。在晋国晋献公之时,赵国的宗祖赵夙和魏国的宗祖毕万就已被陆续重用。到晋文公重耳时期,他们的后代都提升为卿国大夫,与范氏、中行氏等并称为六卿。毕万之子武子因跟随重耳有功,也随他们的国号‘魏’而封赏为魏国,儿子武子也因此姓魏,叫魏武子。再后来晋倾公时期的晋国内乱中,赵氏赵简子,魏氏魏献子以及韩氏共同讨伐了晋国叛乱。魏献子之子魏侈就是和赵鞅一起打败了范氏和中行氏。直到魏文候、韩武子、赵桓子被周烈王承认为诸侯国,及晋静公时期,三国推翻晋国,瓜分晋国的天下起,赵、魏的子孙就颇有往来,尽管两家也有数次的战争。

    此时赵赢和魏文成虽说与现今赵王室和魏王室同出一脉,但因贵族官场的尔虞我诈,二人的曾祖父就已弃官不坐,背井离乡,因两人气味相投,才和于一处,共居生活。

    几代单传,直到赵赢与魏文成还保持这种关系。不但如此,只因两家曾都是武林世家,竟对武功的勤练还是丝毫无减,若有空闲,就相互切磋,谈笑风生。

    在他们父亲之时,正是秦国越来越强大,而他们的国都却变的越来越弱小。出于爱民,他们空有一身本领,却爱莫能助,无能为力而自责。

    到了赵赢,魏文成一代,他们父亲要求他们强练武艺,希望有一技之长,等他们成人之后也可为国为民,了却他们之心愿。不能说是为王室,也可减轻百姓战乱之苦。

    二人也不负父望,学业有成,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们父母双忘之后,更是不忘父训,锄强扶弱,惩恶扬善,为人所颂,早已在江湖上有了名气。

    说起赵赢为将,领兵一事,也是前不久之时。他虽然为民为国,给予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可这点只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蚕食鲸吞,眼看强秦就要吞灭其他六国,置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民生哀怨、泣声四起,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祸之根源,还就在制服强大的秦国。眼下最急危的还属赵国,存亡绝继,生死绝伦,就此一举了。赵赢此凡不远千里,奔走而来,觐见赵王也就为保家卫国。

    赵王曾也听说过赵赢之为人处事,搭心眼里就佩服。想录为己用,只是无缘而不曾一见 。天赐良机,此凡正好赶上,也合乎赵悼襄王之心意。国难当头,也好让他领兵对敌,赤战沙场。

    赵赢轻而一举,得赵王重用赏识,统领兵权也深感荣幸,高官厚录还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越进沙场,保家卫国,以了多年之心愿。可没想到一露锋芒,就造杀身之祸,实是可悲。这最主要的还是赵悼襄王的愚昧无知,听信谗言和昧己疑心所致。

    前面王有清和歧山‘鬼冥王’申到空之说,也是莫须有之了。秦、赵两军混战以及齐军的助战,直到后来赵将赵赢的处境,也是另有所说。

    在赵赢未来到赵国不久之前,他的妻子就深受战乱之苦,不幸病故,只留下一个孩子和他度日。原想不在涉足天下之事,只把唯一的孩子养大成人,就已足以。可想到如今,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家庭被冲散而破,妻离子散,也正是他寒心之处。故而就将爱子托付给故友魏文成,独自一人,前来赵国从军效命。

    和秦军蒙冲交战也是所料不及之事。他和秦将蒙冲近年来已是江湖上杰出之人才,只因在七年前的一场碰面上,双方竟以各自主张不同而伤了和气,归根结底,还就是为民处事的异样。就此一事,二人不但再无来往,还接下了深仇梁子。

    鬼冥王申到空所言没错,赵赢投奔赵国一事,秦王早已知晓,而且赵赢领兵出征也是有所预料。

    秦王深知赵赢才能出众,素有智谋,一旦在赵国站立住脚,别说是统一六国,就是一个赵国也很难攻破。

    蒙冲自知技不如人,也不是赵赢之敌手,所以就和丞相吕不韦及宦官涝矮合谋一计,借此除去赵赢。倘如在应战中不能禽杀赵赢,就去诱导赵悼襄王以离间之计迫害。故此,秦国是做了充分准备,赵国却是毫无知晓。

    蒙冲已是磨刀霍霍,聘请一些武林人世,黑白俱到。这里歧山‘鬼冥王’申到空就列入其中,想借这些人来禽杀赵赢。

    过不多时,应战终于来临,双方竟展开了猛烈的击斗。蒙冲等人围攻赵赢,只因约战最有名气的歧山‘鬼命王’申到空还不曾到来,故此硬战也就持续到现在。两军都有损伤,赵赢深受重伤,形势严峻,秦主将蒙冲也不容乐观。直到齐军到达,两面夹击,加上秦军有鬼,才使他们打败,伤亡却颇为惨重。此中王有清只是说一大概,鬼冥王也是料情所知而已。

    鬼冥王何故晚来参战?在秦将蒙冲约战之后,他就已做了准备。其实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从来不做,无利无名之事也从不过问。故此,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前来赵国,测探军情,为得今后好办事。

    岂不知赵国的情况没探着,却打听出了齐国也将会出兵,迎战秦国。鬼冥王不由之一动,齐国参战不但杀不了赵赢,弄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干脆这次不赴约了,若是日后,蒙冲问将起来,就说另行有事,也作罢了。料想他也不会知晓,这次一战他是否活着回来还未尝可知?

    鬼冥王如此盘算着,不知觉也就来到了魏国之境地,正好赶上这帮子闲聊。他从老远之处,已听见王有清说话声。进了茶馆只没搭话,却注意到了对面的魏文成和赵雄二人。

    不是此二人像貌有什么异样,只是练武之人彼此都能洞察其身怀,一看也就明目秋毫。魏文成注意着倾听义兄之事,不敢旁骛,所以就没瞧见鬼冥王动静。直到鬼冥王置喙插话,这才有所察觉。

    二人碰头也颇有蹊跷,魏文成听说赵军打了胜仗,不知义兄赵赢情况如何,赵雄也想见到父亲,两人这才北上,奔往赵国。路过此地,看似人多,乘兴而来,二人也好休息休息,顺便探听一下义兄赵赢之消息。

    王有清说话之时,赵雄和魏文成的一言一行,鬼冥王申到空看在眼内,记在心里,听的是清清楚楚。苍白的面孔不动声色,心里面却已打着如意算盘。直到后面赵雄对他的训斥,更是确认不二。此孩子就是赵赢之子了,只是不知身边中年男子实属何人?故此暂切没动。心想:“不管他是何人,今天让我鬼冥王碰上,他就自认倒霉吧,不要说是他,就是赵赢请自到来,也自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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