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他不稀罕
晚些的时候，乌尔鄂帕合一个人站在梅树下，恍惚间，月光下看见一人，脸如雕刻，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
两人只是深情对望，谁都不曾先开口。
两个人好像回到了最初，那时的乌尔鄂帕合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一天父亲从外回来，身旁带着一个既不说话，又不笑的脏小孩。
后来听父亲说是在一群山匪中救出来的，他的父母惨死在山匪的刀剑下，而父亲被他仇恨的双眼所吸引，不计一切代价救下了他。
那时候，他只会对父亲说话。还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他姓焦，名海起。
从此后，父亲除了每天找人教他习武学文外，其余时间他便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两个人便是形影不离。
乌尔鄂帕合总是想各种办法捉弄焦海起，可每次却都被他轻易化解。
给他起了个难听的外号：“可恶的石头。”他也全然不在意。乌尔鄂帕合说十句话，他能答一句。更是从来不会笑。
乌尔鄂帕合气不过，一边喝水一边在心里骂他：“吝啬鬼，臭石头，拽什么拽，早晚有一天，让你哭着求我同你讲话，然后我才不要理你。。。”
在一旁看书的焦海起头不抬眼不睁，却淡淡的说道：“我不会的。”
乌尔鄂帕合睁大眼睛，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看着他的方向，心想：“难道自己说出声了？”焦海起合上书，摇摇头，嘴角似乎有了个弧度。
乌尔鄂帕合以为是自己眼花，马上追上去，拽住焦海起。
问他：“刚刚是不是笑了？还是自己眼花？”
焦海起不理她，一个人走开。从此后，乌尔鄂帕合便坚信总有一天会让这块石头理自己的。
直到那次乌尔鄂帕合故意落水，焦海起不顾一切跳入水中救起她，她双目紧闭，更是屏住呼吸，焦海起发了疯似的喊她，可她却挺住愣是不出一声。
直到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脸上。
她才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石头，你哭了？”
焦海起不顾一切，把她死死的搂在怀里，深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小人儿就这样离自己而去，此后，那个别扭的石头不见了，而可爱的石头则会每天早晨都会在院子里等她，看见她出来了，便会露出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
但这笑容，只属于她一个人，石头好像从不会对别人笑。
后来，石头年纪稍大些，父亲便开始带着他走南闯北，家族的事情，军队的事情一一授予他一定的权利，大小事情均要通知他，可所有的事情又不会被他的决定所左右。
说白了，父亲不能完全信任他。
而他也只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从没想过要什么权利或是地位。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乌尔鄂帕合也许他早已离开乌尔鄂氏家族，过着四处飘荡的逍遥生活。而这一切的一切，父亲早已料到，所以才会安排他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当父亲确定了两个人的情谊后，才开始分配一些任务给他。
这一切，乌尔鄂帕合知道，石头也是知道的。
可是，他们彼此都不在意，因为于他们而言能相遇，相知，相爱，相守，才是最重要的。
一阵微风吹过，乌尔鄂帕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石头迅速的把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下颚抵着她的秀发，闭着眼，感受着一切。乌尔鄂帕合在石头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不再动作。
“我不强迫你，如果你要嫁便嫁。”
石头依旧闭着双眼。
乌尔鄂帕合也不恼他：“我嫁，但只会嫁给你。”
石头的身子微抖：“那你乌尔鄂氏家族长女的身份？你的权力地位？你的荣华富贵？你的锦衣玉食？”
乌尔鄂帕合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好像找到了更舒适的位置。淡淡开口：“都没你重要。”
石头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乌尔鄂帕合的双手又紧了紧。入夜，石头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临分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浅浅的一吻：“你的父亲，于我有恩。”乌尔鄂氏帕合握了握石头的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那我等着你。”
石头看着她，露出了只有她才能看得到的笑容，月光洒在河面上，如同碎银一般，晚风轻轻的吹拂着，乌尔鄂帕合一身淡黄色的纱裙随风轻轻摆动，是那么的美。
石头一身淡紫色的长衫，屹立在自己的面前，两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登对，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谓的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吧。在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幸福的生活。
即使，舍去一切，但有对方，此生足矣。
父亲早已把乌尔鄂帕合和焦海起当做棋子来培养，试问下棋的人又怎有会让自己的棋子轻易离开棋盘的道理？
乌尔鄂帕合本以为多年宠爱自己的父亲无论怎样都会念及父女之情，放她离去。
可是父亲只是很平静的告诉她，从带回焦海起的那天起，就一直在他的膳食中下毒，此种毒只要每隔半月，服食解药，方可确保性命无虞。
否则三日之内，定将魂去他乡。
听了父亲的一番话，乌尔鄂帕合反倒冷静了下来，看着父亲：“我们今天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内？”
“是的”父亲毫无避讳的回答，接着说道：“只要你以大局为重，海起不仅不会有性命之忧，反而会活得更好，权利，金钱，女人，只要他想要，一切应有尽有。”
乌尔鄂帕合看着眼前的父亲：“你知道的，他不稀罕。”
父亲离开后，乌尔鄂帕合一夜未眠。
心中早在知道石头中毒的那一刻起，便有了打算。
出嫁的前两天，入夜，来到石头的房间。
石头看着快速消瘦的乌尔鄂帕合，心中说不出的心疼。
不知内情的石头只是安慰她：“如果太难，别难为自己，一切交给我。”
乌尔鄂帕合什么都不说，眼里噙着泪水。
一身大红衣服，像是新娘子一般，慢慢的解开外面的衣服。
石头伸手阻止。
乌尔鄂帕合回以他一个微笑，轻声说道：“我要在和你私奔前就做了你的妻子。。。。。。”
两天后，宗政的掌门人宗政巍正式大张旗鼓的迎娶乌尔鄂氏长女——乌尔鄂帕合。
做第三房夫人。
可这事传到了其他两大门阀和各大亲王以及手握重拳的奸臣董亦的耳中。
便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嫁娶，门阀和亲王以及董亦间从未有过如此团结的合作，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便治了乌尔鄂氏家族未经宣召私自入京，意图不轨，有谋害皇室之心，判处满门抄斩。
但念在宗政氏多年来劳苦功高，特赦宗政巍第三房夫人，以儆效尤。表面上来看，宗政巍成了名副其实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他和乌尔帕合的婚姻更是他宗政巍几十年来最大的耻辱。
可事实却不是如此，其实宗政巍早已在乌尔鄂帕合过门的那天，就已经设计将乌尔鄂氏家族的所有兵权收入自己的囊中。
但此事却被宗政巍巧妙的就瞒了过去，直至最后，都没有人知道宗政巍是怎样做到的。
乌尔鄂氏家族的百万雄兵刚一察觉出异样，皇室的判决就已经在乌尔鄂氏家族执行，而有苦说不出的乌尔鄂氏家族的百万雄兵只有乖乖的听命于宗政家族，才能保住全军战士。
所以，在乌尔鄂氏家族全族被皇室剿灭时，府内外没有一支自己的军队，仅仅一个夜晚，曾经雄霸吉尔州的一方霸主，就这样在人们的视线中灰飞烟灭。
当乌尔鄂帕合得到消息，赶回府中。
那里早已一片狼藉，没有一点生机。
到处横着的尸体，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族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但此时，她的心里只有石头一人。
她始终相信石头一定不会有事，石头武功那么高，定会化险为夷。一路踉跄，没有看见石头。
“太好了，太好了。”
心里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可当她靠近自己的院子，一个人身影迅速的映入眼帘。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石头蹲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乌尔鄂氏家族的旗帜，浑身浴血。
她轻轻的唤他，他没反应，她跑过去，跪在他面前，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他却整个人趴在了她的怀里。
人，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
浑身冰冰凉。乌尔鄂帕合把他搂在怀中，依旧轻声的唤着他。可是怀中的人儿却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轻轻的说：“臭石头，地上凉，快起来。臭石头，你好重，快起来。臭石头，你怎么不理我？臭石头，我可要生气了？臭石头，是不是怪我来晚了？你到是说话啊，说话啊，是不是不理阿合了？是不是。。。？”
接近疯狂中的乌尔鄂帕合。
接着说道：“石头，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活着，父亲告诉我他早已给你下了毒，如果我执意和你离开，那样你不会有活路。
可是我又不敢告诉你，。。。说到这，乌尔鄂帕合早已泣不成声。”
拿起石头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上，却在他的手里看到了他曾亲手做了一整夜的梳子，然后在她第二天生辰的时候，第一个对她说生辰快乐，第一个送礼物给她的人。
但这梳子，在她出嫁的时候是她故意留下的。
其实，石头早就知道有人在他的膳食中下毒，而他不动声色，但是每次用膳过后，他都会偷偷的把毒逼出来。
可是，这一切他从未对她讲过，怕的是她的担心。她也不知道他根本就没中毒，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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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是深情对望，谁都不曾先开口。
两个人好像回到了最初，那时的乌尔鄂帕合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一天父亲从外回来，身旁带着一个既不说话，又不笑的脏小孩。
后来听父亲说是在一群山匪中救出来的，他的父母惨死在山匪的刀剑下，而父亲被他仇恨的双眼所吸引，不计一切代价救下了他。
那时候，他只会对父亲说话。还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他姓焦，名海起。
从此后，父亲除了每天找人教他习武学文外，其余时间他便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两个人便是形影不离。
乌尔鄂帕合总是想各种办法捉弄焦海起，可每次却都被他轻易化解。
给他起了个难听的外号：“可恶的石头。”他也全然不在意。乌尔鄂帕合说十句话，他能答一句。更是从来不会笑。
乌尔鄂帕合气不过，一边喝水一边在心里骂他：“吝啬鬼，臭石头，拽什么拽，早晚有一天，让你哭着求我同你讲话，然后我才不要理你。。。”
在一旁看书的焦海起头不抬眼不睁，却淡淡的说道：“我不会的。”
乌尔鄂帕合睁大眼睛，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看着他的方向，心想：“难道自己说出声了？”焦海起合上书，摇摇头，嘴角似乎有了个弧度。
乌尔鄂帕合以为是自己眼花，马上追上去，拽住焦海起。
问他：“刚刚是不是笑了？还是自己眼花？”
焦海起不理她，一个人走开。从此后，乌尔鄂帕合便坚信总有一天会让这块石头理自己的。
直到那次乌尔鄂帕合故意落水，焦海起不顾一切跳入水中救起她，她双目紧闭，更是屏住呼吸，焦海起发了疯似的喊她，可她却挺住愣是不出一声。
直到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脸上。
她才不敢相信的睁开双眼：“石头，你哭了？”
焦海起不顾一切，把她死死的搂在怀里，深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小人儿就这样离自己而去，此后，那个别扭的石头不见了，而可爱的石头则会每天早晨都会在院子里等她，看见她出来了，便会露出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
但这笑容，只属于她一个人，石头好像从不会对别人笑。
后来，石头年纪稍大些，父亲便开始带着他走南闯北，家族的事情，军队的事情一一授予他一定的权利，大小事情均要通知他，可所有的事情又不会被他的决定所左右。
说白了，父亲不能完全信任他。
而他也只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从没想过要什么权利或是地位。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乌尔鄂帕合也许他早已离开乌尔鄂氏家族，过着四处飘荡的逍遥生活。而这一切的一切，父亲早已料到，所以才会安排他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当父亲确定了两个人的情谊后，才开始分配一些任务给他。
这一切，乌尔鄂帕合知道，石头也是知道的。
可是，他们彼此都不在意，因为于他们而言能相遇，相知，相爱，相守，才是最重要的。
一阵微风吹过，乌尔鄂帕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石头迅速的把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下颚抵着她的秀发，闭着眼，感受着一切。乌尔鄂帕合在石头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不再动作。
“我不强迫你，如果你要嫁便嫁。”
石头依旧闭着双眼。
乌尔鄂帕合也不恼他：“我嫁，但只会嫁给你。”
石头的身子微抖：“那你乌尔鄂氏家族长女的身份？你的权力地位？你的荣华富贵？你的锦衣玉食？”
乌尔鄂帕合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好像找到了更舒适的位置。淡淡开口：“都没你重要。”
石头不再说话，只是抱着乌尔鄂帕合的双手又紧了紧。入夜，石头送她回自己的院子。
临分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浅浅的一吻：“你的父亲，于我有恩。”乌尔鄂氏帕合握了握石头的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那我等着你。”
石头看着她，露出了只有她才能看得到的笑容，月光洒在河面上，如同碎银一般，晚风轻轻的吹拂着，乌尔鄂帕合一身淡黄色的纱裙随风轻轻摆动，是那么的美。
石头一身淡紫色的长衫，屹立在自己的面前，两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登对，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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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早已把乌尔鄂帕合和焦海起当做棋子来培养，试问下棋的人又怎有会让自己的棋子轻易离开棋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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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看着快速消瘦的乌尔鄂帕合，心中说不出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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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鄂帕合什么都不说，眼里噙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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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乌尔鄂氏家族全族被皇室剿灭时，府内外没有一支自己的军队，仅仅一个夜晚，曾经雄霸吉尔州的一方霸主，就这样在人们的视线中灰飞烟灭。
当乌尔鄂帕合得到消息，赶回府中。
那里早已一片狼藉，没有一点生机。
到处横着的尸体，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族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但此时，她的心里只有石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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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太好了。”
心里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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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石头蹲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乌尔鄂氏家族的旗帜，浑身浴血。
她轻轻的唤他，他没反应，她跑过去，跪在他面前，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他却整个人趴在了她的怀里。
人，早已没有了生命体征。
浑身冰冰凉。乌尔鄂帕合把他搂在怀中，依旧轻声的唤着他。可是怀中的人儿却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轻轻的说：“臭石头，地上凉，快起来。臭石头，你好重，快起来。臭石头，你怎么不理我？臭石头，我可要生气了？臭石头，是不是怪我来晚了？你到是说话啊，说话啊，是不是不理阿合了？是不是。。。？”
接近疯狂中的乌尔鄂帕合。
接着说道：“石头，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活着，父亲告诉我他早已给你下了毒，如果我执意和你离开，那样你不会有活路。
可是我又不敢告诉你，。。。说到这，乌尔鄂帕合早已泣不成声。”
拿起石头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上，却在他的手里看到了他曾亲手做了一整夜的梳子，然后在她第二天生辰的时候，第一个对她说生辰快乐，第一个送礼物给她的人。
但这梳子，在她出嫁的时候是她故意留下的。
其实，石头早就知道有人在他的膳食中下毒，而他不动声色，但是每次用膳过后，他都会偷偷的把毒逼出来。
可是，这一切他从未对她讲过，怕的是她的担心。她也不知道他根本就没中毒，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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