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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前尘事一笔糊涂账

    林黛玉看一眼趴在桌子上哭个不停地夏紫薇,轻推了推薛宝钗的胳膊:“宝姐姐……”

    薛宝钗摇了摇头,先头夏紫薇跟福尔康在铺子门口做的事情她们自然也看到了,两个都没出阁的姑娘俱是羞红了脸,心里不免觉得收留这夏紫薇当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林黛玉想了想走上了前去,夏紫薇与福尔康的事情她们断断续续地都听夏紫薇说过了,虽然她隐去了自己是格格的那段只说了个贫女恋上富家子却被棒打鸳鸯的故事,不过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个听了依旧是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林黛玉拍了拍依旧在哭的夏紫薇的肩膀,问她:“要是下回那人还来,你还见他吗?”

    “我不知道……”夏紫薇痛苦地摇头。

    “依我说,就该将他赶出去,你越是哭越是紧张他呢,他就越把自个当回事了,你不见他,他肯定还会上赶着来,他要是不来了,那就是对你没有心,这样的人你为他哭也不值得。”

    夏紫薇闻言抬起眼迷茫地看着林黛玉,薛宝钗也走了上前来,伸手指戳林黛玉的额头:“你快别胡说乱教人,你又不懂这些。”

    “我是不懂,可我觉得就是这么个理,不过既然是他家的夫人不答应,你若是跟他好了,最多也就只能求个妾侍偏房,这样的还不如不要。”

    薛宝钗皱起眉:“林妹妹你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个世上没有妾侍偏房的男人又有几个。”

    林黛玉撇了撇嘴:“若是我,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夏紫薇咬着嘴唇手里扯着帕子,她是不甘心,要她做小?她是皇帝的女儿凭什么要她给人做小!

    马车在富察府门口停了下来,胤禔和胤礽两个下了车,目送着承祜二人走远转身进了去。

    承祜见他们进去了这才放下了车帘子,问承庆:“你弟弟对我弟弟打得什么主意?”

    承庆没好气:“我怎么知道。”

    “说实话!”

    承庆摸了摸鼻子,讪笑:“就只知道前些日子他从多隆手里买回去的那个传家宝扳指,是当初一废太子之后他从塞外带回来的,碎成了两半他找人用金子粘起来,之后没多久他被圈了那个扳指被他藏在了书桌下头,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半天唉声叹气一番,我还觉得奇怪来着……”

    “那是保成的扳指,”承祜扶额,这都什么事啊:“大概是在那前一年的南巡之后他手上就多了那个不离身的扳指,哦,对了,那回从塞外回来后就没了。”

    “所以就是……”

    俩人对视一眼,于是便大体都猜到了发生了些什么了。

    其实这是很无奈的事情,他们两个老鬼虽然飘了几十年,但是只能在四九城里飘着,连外城都出不去,所以其实有些事情原并非如他们所说,都是一清二楚的。

    胤礽叮嘱着容二收拾着东西,说是过两日就搬回荣国府去。

    胤禔连忙制止住:“你要回荣国府去?”

    胤礽没好气:“过两日要去木兰,回去收拾东西。”

    “让容二回去给你收拾,东西不够我这里都有……”

    胤礽转过身,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着坐在面前仰着头满脸讨好笑意看着他的人,轻眯起了眼:“爱新觉罗胤禔,你到底想怎样?”

    胤禔看着胤礽,嘴唇动了动,又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说过了我们重头来过,而且你也没有反对……”

    胤礽像听笑话一般:“你说得倒是轻巧,爷为何要答应你?爷没反对是因为爷根本懒得理你,你给爷有多远滚多远最好。”

    “保成……”胤禔伸手想去揽胤礽的腰。

    胤礽往后退,不耐烦道:“别动手动脚。”

    “你生气了?”

    “你值得让爷生气吗?”

    胤礽在桌边坐下,端起茶碗往嘴里送了一大口的凉水,嘴里说着不值得生气,心里泛滥而出的怒气却浇不灭:“你听清楚了,以前那些本也就是玩玩,你没心没肺爷也是逢场作戏,既然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过去也就都过去了罢,还提起来做什么?有意思吗?”

    听胤礽这么说,胤禔虽然心里酸得很,却依旧做出一副嬉皮笑脸样:“既然你和我都能死了又活过来还没喝孟婆汤,说明我们前缘未了,怎么能就这么让他过去了,这是辜负老天爷的美意。”

    “你要不要脸?”

    “我说的都是实话,”胤禔靠上前去,在胤礽面前跪坐了下去,拉住了他的一只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以前的事情我辩解不了什么,但是最后那二十几年我每日每日都在想着你,无数次跟自己说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一个。”

    胤礽闻言先是一愣,其后讥讽道:“你搞清楚了,是爷不要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连承祜和承庆都知道进过毓庆宫上过爷的床的人有多少,轮得上你吗?”

    胤禔低下头拉起胤礽的手,亲了亲手指,叹着气:“你在说违心话,我跟他们怎么可能一样,你跟他们哪里会迁就他们会甘愿做下……”

    “闭嘴!”

    胤礽快气炸了,他倒是真好意思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爷说过了你就是爷一取乐对象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是你在自欺欺人。”

    “算了,与你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对胤礽的怒气,胤禔装作视而不见,殷勤地叫了人传了膳食来,都是胤礽爱吃的菜,满满一桌子。胤礽看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不停给自己夹着菜,回想着这段时日以来他的表现,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是要他心无芥蒂他又觉得似乎是做不到的。

    入夜之后,胤礽说自己要休息想赶胤禔走,胤禔应下转身离开,却在走到门边之后又快速退了回来,用力揽过了胤礽的肩膀,嘴唇贴到他耳边,在胤礽推开他之前,快速说了句“保成,我对你绝对真心,我会让你相信的”之后在胤礽脸上偷得一个吻,才在胤礽开口骂人前放开他,笑着眨了眨眼,转身回了自己屋里去。

    胤礽低骂无赖,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上去。

    第二日胤礽到底还是坚持回了荣国府去,收拾前去木兰围场要的东西,李纨不放心地拉着他唠叨:“你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跟宫里的贵人一块去,可一定得仔细了,千万别冲撞了那些贵人,哪一个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没事别到处乱跑,就跟着富察少爷,反正你本也就是以他的跟班身份跟着去,你要听他的话,我看富察少爷对你挺好的,你别老给人甩脸色,知道吗?”

    胤礽听着嘴角直抽搐,耐着性子与李纨保证绝对不会乱跑不会得罪人更不会再给富察家的少爷摆脸色看。

    其实若不是因为可以去行猎,胤礽对跟着皇帝的大部队去凑热闹是没一点兴趣的,也实在是他闷了这么多年难得有这个机会可以出门,所以即使要扮成胤禔的小厮,他也忍了。

    母子俩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吵闹声,胤礽不由得皱起眉,吩咐容二:“去看看怎么回事。”

    闹腾的不是他们院子里的,而是隔壁赵姨娘和贾环处,俩人之前被王夫人一顿家法伺候,这才缓过气来就又闹腾上了却是因为这次朝廷征兵往西北意欲彻底平定回疆,贾政二话不说就给贾环报了名了,半个月之后就要随远征大军上路。

    赵姨娘此刻正哭天抢地骂骂咧咧:“荣国府宁国府爷们这么多,怎就偏偏要我的环儿去?!老爷你这是要逼死我环儿要把他往绝路上送啊!他也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啊!”

    赵姨娘和贾环两个抱头痛哭,胤礽听了心中好笑,除了考功名,上战场挣军功也是另一条出头的路吧,怎么到了赵姨娘母子俩这里就成了故意把贾环往绝路上送了。

    李纨叹道:“老爷是听了太太说的才给环哥儿报的名,赵姨娘那边也是才知道,上回环哥儿挨了板子,身上的伤怕也还没全好吧,这就要去西北了,也怪可怜的。”

    原来如此,胤礽心道这么说起来那就是王夫人心思歹毒了,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就把人往战场上撵,摆明了就是不想人回来了吧。

    不过虽然有些同情那贾环,胤礽也没打算管那闲事,倒是贾环自个心里不平衡极了,贾宝玉成了皇子伴读还能跟着五阿哥一块去木兰围场,他却要带着伤去大西北堵枪口,差距忒大。

    所以第二日,在碰上从王夫人那里哭求不去木兰无果闷闷不乐回来的贾宝玉,看他一副明明是好事还不情愿的模样,贾环嫉妒心作祟之下却又起了坏心思,从别处打听来王夫人要贾宝玉带上两坛荣国府酒窖里的百年陈酿去孝敬五阿哥,这便派了身边的小厮趁着夜黑风高去使坏。

    当然他不是叫人去下毒,毒害皇子整个荣国府都要陪葬他也逃不掉,不过是加了点东西,想着到时候让贾宝玉再狠狠被五阿哥削一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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