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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伍回. 一曲新乐

    上回提到太后口中之表字唤作卿辰的五皇子夏侯辰,此时正在城中盛名满城的青楼月香家的闹的天翻地覆,与其掐架的正是濮阳家同史家的几兄弟。原来月香楼新增了个头牌,是个叫从安的姑娘,长得柳眉凤目,婀娜多姿,声若莺啼。一如瑶池一尾仙鱼,又如东方一羽雏鸾,双方都想包下美人,己拥自赏。

    堂下已吵得不可开交,桌椅早已砸的稀烂,可怜那老鸨吓得哭花了妆面。若是众人早知卿辰乃皇子,此事便早已和平解决,那还能生出如此事端。就差刀剑相逼之时,从安之丫鬟过来传话,道,“众公子且先息怒,我们姑娘说了,小小女子,何德何能惹得众位公子动怒。不如靠天意来决定从安今夜为谁家堂上客,另外一人,我们姑娘明夜必定前往献歌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濮阳渊喝道,“如何决定?”

    “我们这月香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七弯八绕的,一个姑娘一个厢房。你们各挑一人来找我们姑娘,谁先找着从安姑娘的屋子,谁便算赢了。但有一点,愿赌就得服输,不可再闹得我们月香楼鸡犬不宁。”双方争得口干舌燥,也无力再吵下去,便依此法,濮阳渊与夏侯辰各行一方,红绡纱帐中穿行。姑娘们看着热闹,皆莺声燕语地议论着笑着。

    屋内从安便吩咐丫鬟将椅子置于屋内正中,正对着门口,燃上沉香,打扮齐整后便在那椅上坐等二位公子哥的拜访。从安正闭着眼,想着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年轻气盛的,为己争得你死我活。又想来,自是个烟花女子,在这儿哪有真情实意?但怎么说,就算是虚情假意的也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自己除了虚荣,还能有什么呢。

    正闭着眼苦笑,大门忽开,屋外阳光霎时洒进屋内。从安皱了皱眉,纨扇遮住阳光,缓了一会,才将纨扇拿开。一七尺公子站在暖光之中,果真是个好相貌。龙眉晓剑气,桃眼卧寒潭,不语千百媚,一笑沁风流。

    只见那公子笑而不语,拉起从安便往外走,一路还大声道,“濮阳家的,承让了!” 从安看那公子英俊轻狂的样子,不觉整颗心都柔软了,只是一路看着那公子哥,婉婉笑着。

    在大堂等了半刻,濮阳渊才从那乱帐之中走出,见从安早已站在夏侯辰身边,便道,“好小子,从安姑娘我便让给你了。”

    夏侯辰倒是心情好,“濮阳公子爽快,后会有期。”说完便同朋友们带着从安到酒馆子里喝酒去了。

    濮阳同史家兄弟皆道,“怎么就这么轻易放他们走了。”

    濮阳醇的庶弟凌儿一旁插嘴道,“就该把他们打趴下,然后把那美人抢过来!看那帮人神气的。”

    濮阳渊白了濮阳凌一眼,道,“愿赌服输,这点小事都放在心上,怎能成气。”

    说罢便向众兄弟道,“也罢,明日都到我家来罢,我派人把从安姑娘请到家里,大家玩个尽兴如何?”众人皆应,此事也就罢了。

    这一头,酒馆里从安陪着卿辰同其三五好友们喝酒行令,时而歌舞一曲,好不热闹欢快。酒罢,那些且说酒友之人皆喝的东倒西歪,纷纷回去了。夏侯辰还算清醒,点了些小菜缓缓胃,同从安闲聊起来。二人谈诗书,谈琴瑟,谈天下,谈旧友,不问身世,不问家事,君子之谈,不亦乐乎。

    正在兴头,从安便要为郎君再奏一曲。卿辰拦着从安,笑道,“且慢,我这有一篇曲子,你试试。”

    从安拿过琴谱,小声哼唱几句,问道,“此曲我未见过,可是公子之作?”

    卿辰点点头,从安恬笑道,“想不到公子还有这般技艺。”

    “本是萧曲,听起来太冷清,便谱成琴曲,琴箫和鸣才好罢。”总觉着这公子的声音像毒药似的,能迷幻住人心。

    从安笑笑,便在琴边坐下,道,“此曲可有名字?”

    卿辰道,“哪有什么名字,不过是首顽儿曲。”

    琴声叮咚半晌,从安便奏出了全曲,曲毕,便问道,“不如公子同小女共奏一曲,可好?”

    卿辰低着头,不见其面貌,道,“太晚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屋内霎时冷清了下来。从安不敢多语,只好作罢。

    次日,这从安被接至濮阳府中。濮阳渊并邀戏班子曲班子,干脆大听一场,兄弟朋友皆请至家中,打发小厮现去打了五十斤酒,大白日的开起酒会来了。连几位叔伯也请到了府中晓韵园中共赏美乐。女孩子们自然不可参与,便各自在屋内歇息。史元君本想张罗张罗,让家中女眷们也聚在一起说说话,但姐妹们皆为昨日进宫累得不轻,便就此作罢。

    晓韵园就在濮阳原之北府边上,濮阳醇本想静一静,却未想门窗皆闭,依旧能闻窗外乐音之声。无法,只好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濮阳醇看书也看乏了,竟趴在桌前睡着。窗外传来琴曲,曲声悠扬婉转,濮阳醇听着做起梦来,直到朦朦胧胧被窗外吵嚷声吵醒。

    濮阳醇睡眼惺忪问道,“外面怎么了?”

    身旁画意笑道,“外面的爷儿们恐怕是喝高了,那姑娘正奏着琴曲,又让她跟着琴声跳舞,哈哈,那姑娘恐怕急的一身汗罢。”

    濮阳醇莞尔一笑,“把我的琴拿到院子里去罢。”画意知其意,便吩咐线儿将娘子之筝琴摆至院中,并搬把椅子置于琴前,画意在椅上置好软垫。

    濮阳醇一出屋,外面的吵嚷声更大了,那姑娘也不出声,不知吓成什么样子。濮阳醇轻抚琴弦,才刚从安所奏之乐音便婉婉而出。从安回过头来,透过身后墙镂一看,原是濮阳家娘子救的急。二人相视一笑,从安便一挥水袖,蝶般舞起。

    曲罢,戏班子的人又重新上台,演的是一出武松打虎,濮阳醇不爱如此吵闹的戏,便回了屋子。半晌,便有人进来传话,外头的那姑娘非要进来见娘子一面。濮阳醇道,“那就让她进来罢。”

    春喜忙道,“娘子不可。那姑娘可是妓馆里的女子,怎么能随便进娘子的绣房。”

    “不碍事的,让她进来,别声张就是了。”

    从安进了屋子便行以大礼,谢之以大恩,濮阳醇赶紧吩咐将其扶起,笑道,“你我皆是有缘人,又何必如此。况才刚是我家兄长醉酒胡来,我如此也是应该的。你所奏之曲如此动听,让我也不得不弹弹试试呢。”

    “姑娘好琴艺,听过便能奏出,从安自叹不如。”

    从安这么一说,濮阳醇倒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是雕虫小技,我们日日在家,不是书画便是琴棋,也就技止于此了。从安姑娘自是样样精通,琴之如燕,舞之如蝶的。才刚那支曲,我听得温情暖暖,实在是好曲子呢。”

    “娘子过奖了。那曲子也不是从安所做,乃是出自一位友人之手,从安也不知用何物以谢娘子之救场之恩,娘子若是不嫌弃,从安便将此曲琴谱赠予娘子。”

    濮阳醇巧笑嫣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此曲我真是喜欢的。”

    从安道,“娘子侠气嫣嫣,从安斗胆问一句,那日,在月香楼赠予从安三串银钱的,可就是娘子?”

    濮阳醇笑而不答,只是点了点头。从安笑道,“娘子真同我想象中的王公之女不一般。”

    “从安姑娘也同醇儿想象中的风月女子不一般,这般温柔大方的。”

    “从安身份低微卑贱,那受得娘子这般谬赞。”

    “这是哪的话,醇儿不过是个平凡姑娘,不过较你幸运些罢了。从安姑娘才情满溢,比起醇儿更为出彩呢。今后若是有机会,我便去你那……月香楼拜访,如何?”

    “姑娘好意从安心领,但那烟酒之地,娘子还是莫要沾上联系。”

    “濮阳家的姑娘到那确实不好说,那无名公子拜访,定是无碍的罢。效仿花木兰便是了。”二人又是笑谈片刻,从安方辞了濮阳醇,复回了前院。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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