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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严父

    “哇!好痛,我的脸。。。。哎呀!”张信知家自己的房间里,昏迷许久的张信知终于醒了。摸了摸自己那又红又肿还带着火辣辣疼痛的脸颊,张信知对着床边的小镜子喃喃自语:“真好好疼!老爸他还真忍心,出手居然这么重!把我脸打的跟猴子臀部一样!还肿这么高?唉!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的!苍天呐!我这样一个超级大帅哥不会就这样被毁容了吧!”张信知撇着嘴,“哀叹不已”。

    “或许,我今天真的是做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冲动,不应该。。。。。。。。。”张信知继续对着镜子碎碎念。

    “不应该怎样?”没等张信知说完,门“吱嘎”一声开了,张建国慢慢走了进来,他冷着个脸,沉声说:“不应该怎么?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了?!你知道错了?!”

    张信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面暗自嘀咕:唉!我说老爸,打我记事儿起您就总摆着这张扑克脸,说话就是这个腔调。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您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直这样,您不累吗?真是无奈。。。。。。

    张建国当然听不到儿子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他见张信知面无表情的乖乖点头,还以为儿子已经“知错”了呢!

    “嗯,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么你再回答我一遍,还记得我给你取的名字的意义吗?”张建国随手把门关上,严声问道。

    问张信知这个问题等于问他“一加一等于几?”,再简单不过。

    “嗯,当然记得,爸爸你给我取名为信知,意思就是让我长大后做人要讲信义,有良知。。。。。”

    虽然知道是在说废话,但张信知仍然老老实实如背书般回答道。他明白,父亲说出来的话,他只能回答,没其他选择。

    看着儿子一副听话的样子,张建国点了点头:“嗯,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你名字的意义,没有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

    “我没有忘记,一直都记得的!”听父亲这么说,张信知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过关了,只要老爸没发火就好,只要他没发火那一切就都还好商量!

    可惜,张信知忘记了有这样一句话:暴风雨前夕的空气总是异常宁静的。

    果不其然,刚才还平心静气坐在椅子上的张建国突然间站了起来,对儿子吼道:“都记得?!都记得你怎么还会对小灵做出这种事情来?小灵今年才十七岁!她从小没有母亲,缺少家庭的温馨和父母的关爱。她最喜欢来咱们家,一直是把我这个张伯伯当做父亲一样看待,把你当做亲哥哥!你怎么能对这样可怜的一个小妹妹,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着说着,怒火中烧的张建国再次对着儿子抬起了手,但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他再次坐了下来:“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别想轻易蒙混过去!”

    见父亲真的发火,张信知心里怕的直打哆嗦。没办法,他从小就是被父亲这样“教育”出来的。就像老鼠,无论平时多么灵动,可一旦碰见了猫,还是要躲起来逃命的。

    此刻听父亲终于允许他解释,张信知连忙说:“爸,我。。。。”

    “你什么你?你还有理由吗?”

    “其实这件事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不是你是谁?不是你你怎么承认了?!”虽然张建国让儿子把事情跟自己解释清楚,但张信知一说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几次打断儿子的话。

    另一边,面对暴怒的父亲,张信知见解释没有用,索性低下头来,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说话。

    “咳,或许,从小到大我对你的管教太严厉了。但你要明白,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张建国缓和了语气,苦口婆心道:“爸爸我也年轻过,也有过你这样的年少轻狂!可你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简直是不可原谅!”

    面对已经怒火冲天的父亲,张信知明白,现在就算自己说出花儿来也没用,这个“诱拐”、“强奸”未成年少女的大帽子他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了!于是,他继续低着头,“聆听”着父亲的教诲。至于在心里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我知道你现在正属于青春期,做事容易冲动,可你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来!而且。。。。。。。。。。。”张建国开始了对儿子的淳淳教诲。

    不过只一会,张建国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一向好动、在一个地方不会坐稳十分钟的儿子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回头一看,把张建国气得半死。原来张信知此刻正在低头发呆,似乎早已魂游天外。看儿子这个样子,张建国心中很是恼火。为了让他好好清醒清醒,张建国决定下一剂猛药:“信知,你还记不记得上大学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闻听此言,快要睡着了的张信知猛然一惊,一脸的惴惴不安,声音颤抖的回答道:“记得,您说过我上大学的时候要多打工锻炼自己,要年年都拿到一等奖学金;不,不可以谈恋爱,只能专心读书,将来好有一番作为。。。”

    “嗯!”张建国点了点头,看来儿子的回答令他很满意:“那你应该还记得你做不到这些会有怎样的后果吧!”

    “记得,如果我在大学期间做不到这些,你就,不再给我一分钱学费,让我退学回家。。。。”张信知面色惶恐,有气无力的说道:“爸,你不会真的想让我退学吧?我可是咱们家,咱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啊!爸,我知道错了,不要让我退学啊!”张信知哀声着,看那样子就差跪地求饶了。

    “嗯,看你今天认错态度良好,我就先饶过你这一回。但是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犯类似的错,那。。。。。。”说到这里,张建国的声音顿了一下。他回过身盯着儿子的眼睛冷冷的说:“再犯类似的错,你就必须给我退学回家!”

    父亲这次是认真的,不过话说回来,他哪次不是认真的?一时间,张信知有些不知所措,他呆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如捣蒜一般急忙点头。

    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一丝不忍从张建国眼中闪过,但那也只是转瞬即逝。他再次狠狠的说道:“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张建国站起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张信知抬眼望天,欲哭无泪:真就是不明白了!我可是咱村的第一个大学生!为什么好好的大学不让我上!为什么要提出那种不可以交女朋友的要求?!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不由得,张信知的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前:爸,妈,我考上了!考上了!江城大学中文系!张信知挥舞着手中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连蹦带跳的跑进院子里,高声喊道。

    “考上了!呵呵,我儿子考上大学了!信知,你真有出息!你可是咱村的第一个大学生!”与天下所有做母亲的女人一样,听到这个好消息,张信知的妈妈杨桂玲笑容满面,喜上心头。

    相对而言,张建国的反应就冷淡得多。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嗯,考上了!哦!”跟他平时说话的语气一样,似乎这件事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老张,你怎么了?儿子考上大学了!咱们儿子考上大学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高兴!”显然,杨桂玲对丈夫平淡反应很是不满,低声埋怨着。

    “考上了就考上了,用不着这么大呼小叫的!”面对妻子的唠叨,张建国似乎有些生气,甩手回了房间。

    张信知尴尬的站在堂屋里,默默念道:我考大学时你就不让我去,现在我考上了江城大学这种名牌学校你又是这副样子,难道我去上大学还有错吗?想着想着,张信知忘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给他带来的喜悦,神色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

    “信知,不用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不去管他,来,妈给你做荷包蛋吃。”发现丈夫的冷淡让儿子变得有些不高兴,在一旁杨桂玲慈声向张信知劝慰道。

    “哦,好。”张信知撅着嘴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房间里的张信知隐约听到父母房间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老张,儿子考上大学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母亲在跟父亲唠叨。

    “反应?要什么反应?要我用喇叭去广播一下?”这是父亲的声音。

    “最起码你也得笑一笑,鼓励鼓励儿子嘛!”

    “我不会笑!”父亲的声音冷冷的:“之前我就不同意他去考这个大学,高中文化足够了!”

    杨桂玲似乎有些生气:“亏你还是他爸爸,上大学多好,将来能有个好前程!别忘了,咱家信知可是村里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为他感到骄傲行不行?”

    “你干嘛说的这么勉强?怎么?你不高兴?”

    “没有,我听你的。既然他已经考上大学,就让他去读好了。他上大学的钱我回去给他筹!但是别让我知道他上大学时犯错,否则就退学没商量!”

    “不跟你说了,我睡觉!”随之又是一片安静。。。。

    次日清晨,张信知揉着惺忪的睡眼,拿着牙具走出房间,准备去洗漱。

    “睡醒了?”是父亲的声音!张信知立刻精神起来,他站直了身子,大声答道:“是!”从小到大,张建国都是像训练士兵一样训练儿子的。在心里,张信知怕极了这个经常让他品尝“棒子炖肉”的“长官”。

    “跟我走!”没有要求,只有命令。张信知乖乖的跟父亲走出门去。

    一路上,张建国一言不发。张信知也没有说话,默默的跟在父亲后面。很快,父子二人来到了村外的一座小山上。看着在茂密的树林尽头那初升的太阳,呼吸着山村独有的清新空气,吹着凉爽的山风,张信知惬意的享受着大自然赐予他的这一切。

    “信知,既然你选择上大学,我也不会再阻拦你。但我也要跟你约法三章!”就在张信知对着山村的景色感慨万千时,张建国顿时而来的话甚是煞风景。

    “爸爸您说,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你!”  张信知点头应道。

    “首先,你必须年年都能得到学校的奖学金;其次,如果有空,你必须去给我打工,适应这个社会;最后,在大学里你必须专心学习,绝对不可以谈恋爱!能不能做到?”一连三个“必须”,张建国的的话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而张信知听到这三条要求,却顿时傻了眼:这也太难了吧!父亲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前两条还好办,就算他不说我也会尽量那样做。可不能在大学里谈恋爱?这又是为什么?张信知一头雾水的看着父亲。

    张建国对儿子的看向自己那疑惑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是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我说的,你能不能做到?!”

    刚刚还想要问为什么的张信知变得有些慌乱:老爸这是逼宫啊!不过此刻的张信知明白,自己现在也只可以说“能”,因为父亲不是询问,更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没办法,张信知只好硬着头皮说:“可以,我一定做到!”

    “好,既然你说你可以,那么如果在上大学期间你没有达到上面其中的任何一条规定的话,就必须给我退学回家!”

    什么?有一条做不到就要退学?退学让我回家种地?张信知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但自己已经答应了父亲的要求,现在就是想反悔都没办法了!

    唉,自己当初怎么脆弱呢!要是我像以前的地下党同志一样,咬咬牙,打死也不答应,老爸他拿我也没什么办法嘛!如果我再恳求一下,就算给他老人家磕头作揖也好,没准老爸的要求就会放宽一些,就没这么严格了呢?我怎么这么笨啊!张信知懊恼的摇着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传来。

    “小霜,哥哥我现在都快烦死了,要进就快进来,别再玩儿了好不好!”

    张信知有个表妹,是他姑姑家的,比他小五岁,自幼父母双亡。张信知的姑父在临终时把这个刚学会走路的女儿托付给了张建国,从此便被张建国领养过来,成为张家的一份子。这丫头最喜欢调皮捣蛋,但她跟张信知的感情却是极好的。平时连表哥都不叫,只是叫他哥哥,或者直呼其大名。而且,在这个家里,除了她也没别人进他房间时会搞恶作剧般的敲门。

    “信知哥,是我。。。。”门外传来的是李灵的声音。

    无其他,只希望有人能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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