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找工作
到临沂市时才刚早上八点半，跟着人群下车，跟着人群出站，却没办法跟着人群去继续走，因为人群在出站后都向四面八方分散开来了，而我，分散不开来，无法再继续跟得下去，所以，站在临沂汽车站门口，我开始想我下来该这么做该做些什么，我想，我得生存，而要想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生存下去，就必须得先找个工作来养活自己吧。
我不知道东南西北，所以我就向着我左手边的方向顺着马路边走边看马路两旁的招聘启事，还有些个自己写的贴在路旁的电线杆子上的小白纸片里面的框框条条，工作很多，我能做的也不少，但我还是必须得绕着走，需要体检的工作，首先得自己放弃，所以本来还一大堆的工作被我一路记录下来，可，真正能去的了的，却屈指可数。于是我就背着包继续在那街上晃，似乎想晃出奇迹来不可。但最终，奇迹没有被我晃出来，倒是晃出来一个中介所，站在中介门口，看着门口的木板子上粉笔有力的写满了的各式各样看着都不错的工作，以及相对应的后面的工资待遇，我的思维很明显的落在了后面，只是瞪大眼睛一栏一栏的看过去，看着觉得真的挺不错，就迈出了双脚牵引着大脑向前进了，进了门，跟着标示的指引我上了二楼，再问过第一间房子的人后我去了二楼第三间房子，一进门就看见个中年老头，之所以叫他中年老头，是因为他看着年纪也就中年，但闹顶却秃了没有一根头发，两边稀有的头发很不自然的试图掩盖那么大的一片秃顶。他问了我一些工作要求和薪资要求以及一些其他问题我做了回答后他就给我一张上面全是工作名称和相应的工作单位的单子让我在上面选自己中意的工作，我就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头脑发热的签了我看重的一个工作——仓管，它的要求是高中学历，身高一米六以上，女。工作地点是在城北边的一个建材市场，管吃管住，工资八百五至一千，即到即上岗。别的倒没有什么条件引诱到我，只是那个管吃管住即到即上岗看得我心里发热乎，至少吃住都在开始就一起被解决了，再加上立马上岗也不用去体检，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呢？于是跟那中年老头说了，那老头速度麻利的给我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份合同让我签，说是劳动协会为了维护我们劳动者的权益特别指定必须给劳动者签的，还说了一大堆好处，说他们只是走过场罢了，我犹犹豫豫着签了那份半年的合同，交了中介费一百五，就揣着他们给开的介绍信在他们的指引下坐了公交车前往，结果，才发现，生平头一遭自己找工作，竟然还是被涮了…
当我到了那家建材市场找到那一家的时候，心情激动的递上介绍信给那老板然后跟他讲我是通过中介的介绍来这里工作的时，他无比纳闷的跟我说，他没有招人啊，一直都没有招人啊，是不是我搞错地方了，我也想应该是我搞错地方了吧，于是就问它那xx建材市场xx号在哪边该怎么走？那老板听了后却用更纳闷外加郁闷的表情跟我讲就是他那里啊。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了，才仔细的去想了想，再想了想好多，才发现，是我被中介的骗局给骗了
出了那个建材市场，站在马路边上，吸着来往车辆扬起的尘土，我突然就哭了出来，很难看的站在路边哭了，我心里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委屈了，我觉得我一点也不委屈，都是因为我太笨，真的太笨太傻吧，经历了那些个事之后依然毫无防备的去经历这些个事，然后再被骗时，除了自认倒霉觉得活该，我觉得再就没有什么了吧，但我还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骗也骗了，眼泪也流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那些骗子的丑恶嘴脸，至少，能讨回些是些吧。所以，哭完了，我胡乱的抹干了眼泪坐公交车去那个中介。下了车后我就直上那中介所的二楼进了第三间房子，那个中年老头还在那里坐着，见我进来却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了，走过场般的问我是来找工作的吗，想找什么方面的工作，薪资方面有什么要求……看着他秃光了的头顶，我真有股把他头两侧所剩无几的头发也给拔光的冲动，可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有人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一只疯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去咬它一口吗？而即使这中年老头就是一只不疯却骗人的狗，我也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去回咬他一口，因为我还是人，不能因为狗的这一口就去做了狗！所以，我还是强压回那股子冲动，很平静的把那份所谓的合同放在那老头和他头顶一样光秃秃的桌面上，然后直奔主题的让他把那一百五十块钱的中介费退给我，你猜那老头说了个什么：小姑娘你是不是找错地方找错人了呀？你什么时候来过我们这里找工作了呀？就更别说我们有收过你的中介费了。那张丑恶的嘴脸上一副满是疑问的表情特别无辜的看着我。你说狗咬了你还死不承认无辜的看着你好像在说你咬了它一样无辜时你会怎么做，拿把刀把那狗给剁了大卸八块？还是认狗咬了自认倒霉？我当时其实想把那狗剁了来着，可我没有，拿条狗命我这条人命，我还是觉得不划算吧，所以把那我对那条秃顶的老狗说：这钱我也不要了，就算是给动物园里的流浪狗的生活保障，拿去好好养活你们的狗口吧，不要以为我们打工的就好欺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说完，我便在那中年老狗滑过一丝惊讶略带惊恐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又一次站回在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边，看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去，心里却如灰般没有了定向。话说的很潇洒，总有一天，可那会是在哪一天，也只有我自己最清楚那只不过是用一种社会底层打工者的身份去试图挽回打工者的一些东西的话语给某些人说的话罢了。在这社会里，黑的还是黑的，白的却不一定还是白的，黑白已经颠倒了，单凭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力量，是无法颠倒回黑与白的。
所以，在街边看了小久陌生的人和陌生的人的车的来来往往，我还是挪动僵硬的步子，甩了甩混乱的思维，背着我的包开始在街边行走，开始注意街两旁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招聘启示，有小饭馆里找洗碗工的，也有小酒店里招服务员的，还有大大小小各种营业厅招各种营业员的，工作确实不少，可都注明着：身体健康者。像是一颗地雷一样埋在门口禁止着像我这般人的进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离了多远，更不记得看了多少个招聘启示，只是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在一家养生足疗会所门口，我停住了已经疲惫不堪的脚步：招足疗技师六名，月薪一千二至两千，包食宿，无经验者可免费培训上岗，有意者店内详谈。还是一样，并不是它的月薪吸引到我了，而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一个关于要求健康与否的字眼，虽然足疗那两个很通俗易懂的字有狠狠的刺痛我心里某处，有一种沦落为给别人洗脚的地步的感觉，凄凉洒满一地。但凄凉过后，我还是回到现实里，觉得天上给我掉下了一小块馅儿饼吧也算是，于是这么想过之后，我终于迈动脚步进了那家养生足疗馆，里面分两层，楼上楼下都是，我一间一间房子的茫然的走进去，像是在走进一个未知世界一样，在箭头的指引下我进了一楼尽头的一个类似办公室的房子，是一个中年男子接待的我，他问了我大致的情况便给我安排了住处，原来二楼就是类似内部员工的宿舍的一个样子，上了楼梯走过去，左边有三个房间是，右边有四个房子，我被安排在了右边第二个房子里的靠窗的床铺，房间里其他三个床铺上看来是已经住了人这样以来我也就可以不那么显得孤单害怕吧。放下东西，我就被那中年人带着又下了楼拐进他办公室对面的一间房子里，刚开始我时刻都绷紧着神经在他后面跟着走，也许就是因为被骗过一次的缘故吧心里也是加强着各种戒备，但进了那间房子，我看到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给两位中年妇人按摩脚时安定的神情心里就突然如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奇怪的看着他们的手法，那中年男子很随和的带我到了房子里面的那个空沙发上，然后说他给我先培训一下基本的也算是让我熟悉一下吧，有点紧张的点头，他便去打来一盆比温水还稍热一些的水，要帮我脱鞋洗脚，我吓坏了，因为脚在鞋子里捂了有两天一夜了，好歹都有股臭汗味了，所以他要给我洗脚的这一举动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是汗脚，难免会有点味……”我低着头尴尬无比的跟那中年人说。旁边的两个正在享受按摩的中年妇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往我这边撇，给他们按摩的那个女孩有点偷笑，那个男孩善意的看了我一眼说没事的。大哥也汗脚啊，那中年人笑着接过那男孩的话说是啊他也是汗脚怕什么，没事的。我真的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妥协的沉默着让那大哥给我洗脚，他先用温水把我的双脚泡在里面然后有节奏的揉搓着我的脚骨与脚趾，让我疲惫的双脚感觉舒服些许，大概十分钟后，他把我双脚从温水中取出分别用毛巾搽干，然后抹上一种类似于营养油的白色膏药双手来回的揉搓让药吸收进脚上的皮肤里直至有种灼热感涌上心头，他一边做一边跟我讲，等这一些做完之后他就用两条白色的毛巾很顺畅的把我两只脚分别裹起来，然后在这个空档上给我大致比划着讲人脚上各个穴位和它所通的人体各个器官，我跟听天书一样瞪大眼镜听着那一串串名字和那些歌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惊讶极了，后来过了有几分钟后他把我右脚上的毛巾取下来开始给我按摩，一边按摩一边跟我讲那是什么什么穴位连接到哪个哪个器官那些个东西，他还从脚上捏出我有鼻炎和感冒，我简直惊讶极了，因为在火车上忽冷忽热的缘故我已经有点重感冒了。鼻涕不怎么流了但眼睛却还是会时不时的流眼泪让人感觉很难受。所以当这一切被他从脚上捏出来时我觉得真的神奇无比，开始无比认真的去记那些个穴位，他按摩的也很顺畅，让人感觉浑身很轻松自在，完全忘记了浑身的疲惫就那么享受着那刻的所谓的足疗，也开始对足疗不再那么排斥了。等整个过程结束之后，他给了我一张脚上的穴位图让我有空记一下，说他第二天再教我，让我先去休息，我感觉亲切了好多，也轻松了好多，跟他讲出去买点东西然后就出去在外面转了一会，肚子也早就饿得过头了倒感觉不到饿了，就在路边摊吃了一碗馄饨，路过话吧门口想进去打个电话跟谁说说划，可却不知道该打给哪里该打给谁，徘徊之后还是回去了，舒服的躺着睡了一晚上迎接来了新的一天我开始正式进入我的足疗师生活。
那老板姓秦，叫国东，大家都叫他秦大哥，也让我这样称呼，所以，从一开始，秦大哥就一步一步的教我去适应给别人洗脚按摩脚的和脚打交道的足疗，刚开始学会时我不敢给客人按摩，怕没记好出错子，秦大哥鼓励我说没事，有事他担着就是，所以后来放开胆子去凭着记忆去给客人按摩时也没什么不顺真的就半生不熟的上道了，只是做足疗必须要使出十足的手劲去按压各个穴位才能做出足疗的效果，所以，即使一天没有几个客人，到晚上的时候也会两手发软的感觉连碗筷都拿不到手里只能把碗放在床板上趴半蹲着趴在床边吃。也因为山东那边跟南方的饮食习惯所差无几，所以，几乎每天吃的都是米饭，但我肠胃不好不能经常吃米饭，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拿个煎饼就菜吃，用杂粮摊的那种煎饼子，他们都很喜欢吃，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还好没什么，到后来没几天我牙根就出血了，因为那饼子煎好之后几乎就没什么水分了，所以显得很顽固的硬，他们从小就吃习惯的人来讲已然适应了这硬，而对我这外地人来讲那简直就顽固的跟狗肉一样，所以发现磨破牙根后怕被秦大哥和同事们看见担心我最后还是硬撑着就着血水吃完那饼子后宣布连那饼子我也戒了，这样以后也就只能继续回去吃米饭了……
大概一周时间后，我和秦大哥还有那帮子足疗师们也熟悉了，大家偶尔还会在下午下班后两个一群三个一伙的在临沂的夜市上“淘宝”，当然，淘的也都是些个小东西，夜市很热闹，即使不买东西，我也喜欢和住在一起的娟子一起那么一直看着五花八门的小玩意儿一路走下去然后再从马路对面折回来走回去，在时间差不多时回去睡觉呵呵…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在临沂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慢慢的流淌开来，也开始自然不自然的顺畅开来，以至于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全然忘记了我是一个流着异常血液的人，就好像我和所有人都一样的活蹦乱跳的贪婪的呼吸着每一口空气，直到终于倒下去时他走进我的世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不知道东南西北，所以我就向着我左手边的方向顺着马路边走边看马路两旁的招聘启事，还有些个自己写的贴在路旁的电线杆子上的小白纸片里面的框框条条，工作很多，我能做的也不少，但我还是必须得绕着走，需要体检的工作，首先得自己放弃，所以本来还一大堆的工作被我一路记录下来，可，真正能去的了的，却屈指可数。于是我就背着包继续在那街上晃，似乎想晃出奇迹来不可。但最终，奇迹没有被我晃出来，倒是晃出来一个中介所，站在中介门口，看着门口的木板子上粉笔有力的写满了的各式各样看着都不错的工作，以及相对应的后面的工资待遇，我的思维很明显的落在了后面，只是瞪大眼睛一栏一栏的看过去，看着觉得真的挺不错，就迈出了双脚牵引着大脑向前进了，进了门，跟着标示的指引我上了二楼，再问过第一间房子的人后我去了二楼第三间房子，一进门就看见个中年老头，之所以叫他中年老头，是因为他看着年纪也就中年，但闹顶却秃了没有一根头发，两边稀有的头发很不自然的试图掩盖那么大的一片秃顶。他问了我一些工作要求和薪资要求以及一些其他问题我做了回答后他就给我一张上面全是工作名称和相应的工作单位的单子让我在上面选自己中意的工作，我就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头脑发热的签了我看重的一个工作——仓管，它的要求是高中学历，身高一米六以上，女。工作地点是在城北边的一个建材市场，管吃管住，工资八百五至一千，即到即上岗。别的倒没有什么条件引诱到我，只是那个管吃管住即到即上岗看得我心里发热乎，至少吃住都在开始就一起被解决了，再加上立马上岗也不用去体检，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呢？于是跟那中年老头说了，那老头速度麻利的给我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份合同让我签，说是劳动协会为了维护我们劳动者的权益特别指定必须给劳动者签的，还说了一大堆好处，说他们只是走过场罢了，我犹犹豫豫着签了那份半年的合同，交了中介费一百五，就揣着他们给开的介绍信在他们的指引下坐了公交车前往，结果，才发现，生平头一遭自己找工作，竟然还是被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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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个建材市场，站在马路边上，吸着来往车辆扬起的尘土，我突然就哭了出来，很难看的站在路边哭了，我心里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委屈了，我觉得我一点也不委屈，都是因为我太笨，真的太笨太傻吧，经历了那些个事之后依然毫无防备的去经历这些个事，然后再被骗时，除了自认倒霉觉得活该，我觉得再就没有什么了吧，但我还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骗也骗了，眼泪也流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那些骗子的丑恶嘴脸，至少，能讨回些是些吧。所以，哭完了，我胡乱的抹干了眼泪坐公交车去那个中介。下了车后我就直上那中介所的二楼进了第三间房子，那个中年老头还在那里坐着，见我进来却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了，走过场般的问我是来找工作的吗，想找什么方面的工作，薪资方面有什么要求……看着他秃光了的头顶，我真有股把他头两侧所剩无几的头发也给拔光的冲动，可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有人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一只疯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去咬它一口吗？而即使这中年老头就是一只不疯却骗人的狗，我也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去回咬他一口，因为我还是人，不能因为狗的这一口就去做了狗！所以，我还是强压回那股子冲动，很平静的把那份所谓的合同放在那老头和他头顶一样光秃秃的桌面上，然后直奔主题的让他把那一百五十块钱的中介费退给我，你猜那老头说了个什么：小姑娘你是不是找错地方找错人了呀？你什么时候来过我们这里找工作了呀？就更别说我们有收过你的中介费了。那张丑恶的嘴脸上一副满是疑问的表情特别无辜的看着我。你说狗咬了你还死不承认无辜的看着你好像在说你咬了它一样无辜时你会怎么做，拿把刀把那狗给剁了大卸八块？还是认狗咬了自认倒霉？我当时其实想把那狗剁了来着，可我没有，拿条狗命我这条人命，我还是觉得不划算吧，所以把那我对那条秃顶的老狗说：这钱我也不要了，就算是给动物园里的流浪狗的生活保障，拿去好好养活你们的狗口吧，不要以为我们打工的就好欺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说完，我便在那中年老狗滑过一丝惊讶略带惊恐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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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街边看了小久陌生的人和陌生的人的车的来来往往，我还是挪动僵硬的步子，甩了甩混乱的思维，背着我的包开始在街边行走，开始注意街两旁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招聘启示，有小饭馆里找洗碗工的，也有小酒店里招服务员的，还有大大小小各种营业厅招各种营业员的，工作确实不少，可都注明着：身体健康者。像是一颗地雷一样埋在门口禁止着像我这般人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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