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第十七章
一晃已是三天过去。
亏得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和老大夫的妙手，令狐冲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而曲非烟也终于在第三天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守在床边的唐宁就发现了，喜道：“醒了，醒了。”见她怔怔看着自己，连忙端了碗水来，扶着她小口喝下，问道：“可是伤口疼得厉害？”说着又握住她的小手，缓缓渡了些真气过去。
曲非烟怔怔地看着她，未开口一串泪珠便落了下来：“姐姐，我没死？”
唐宁替她擦去泪珠，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曲非烟靠在她怀里，轻轻抽噎着，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曲洋和刘正风，又是一阵哭泣。唐宁也不说话，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渐渐止住了哭，轻声道：“你好好养伤。别的事养好了伤再说。有我在，别怕。”
曲非烟红着眼眶点头。
唐宁扶着她躺下，道：“我去找大夫来帮你换药。”
曲非烟伸出小手扯住她的衣角，仰头看她：“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
唐宁笑起来。曲非烟是个极其聪明伶俐的孩子，虽只有十三四岁，可当真早熟通透的紧。她坐回床边，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推开我，自己去迎那个老乌龟的剑？”
曲非烟道：“你之前救过我和爷爷、刘公公，我自然也要救你。况且，”她神色黯然道：“爷爷和刘公公都死了，我也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嵩山派的狗贼不会放过我的。”
唐宁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你不会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姐姐。两位前辈把你托付给我，我既然应了，就决不会放下你不管。”她顿了顿，又微笑道：“我名叫唐宁。你叫我一声唐姐姐吧。我叫你非非可好？”
曲非烟鼻子发酸，嗯了一声。
唐宁道：“非非，不管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想做什么，现在都要认真把伤养好。乖乖躺着，我去请陶大夫来给你换药好不好？”
曲非烟被她哄幼童的口气逗得破涕为笑，点点头，乖乖躺好。
唐宁舒了口气，起身出门。
一出门便发现令狐冲和陶大夫已经站在门外回廊。
唐宁一挑眉。
令狐冲小声道：“非非醒了？”
唐宁也小声道：“刚醒，情绪不是太好，我有点担心。”轻叹一声，转身向陶大夫一礼道：“陶大夫，有劳了。”
陶大夫常年行医，颇有济世救人的热忱，几天相处下来又很喜爱这两个对他礼敬有加的年轻人，当下一捋胡子，瞪眼道：“用得着你个小丫头嘱咐？走走走，别在门口杵着妨碍我换药。赶快都好利索了，把诊金付齐了给我滚蛋，天天在我这蹭吃蹭喝，太不像话！”
唐宁摇摇头。这陶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嘴忒损。
曲非烟醒过来，她心里少了桩心事，和令狐冲坐在院里石桌旁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惬意非常。
令狐冲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躺了几天，骨头都懒了。再这么待下去，怕是剑都拿不稳了。”
唐宁被太阳晒得懒洋洋，舒服地眯起眼：“不好么？从小到大，我连懒觉都没睡过，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
令狐冲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事，很是感兴趣：“那你都做什么？”
“练剑、练剑、习字、练剑、睡觉，第二天继续……”唐宁慵懒道。她抬头，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右手。洁白柔嫩，是妙龄少女的手，可虎口和食指处却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硬茧，再也消不掉了。那是磨出了血泡、变成了厚茧、又在长年累月的磨砺下慢慢变薄的。
令狐冲微微一笑，也伸出自己的手给唐宁看。那是一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同样在虎口和食指处有一层硬茧子，明眼人一眼变会看出它的主人惯于长年使剑。
唐宁比了比：“怎么你手上的茧子比我厚？”
令狐冲大大叹了口气：“我皮糙肉厚，自然起的茧子也厚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唐宁细皮嫩肉了。若是旁的女孩子听了说不定会娇羞一笑，可唐宁却挑眉，“怎么，瞧不起人？咱们比划比划？”
令狐冲做惊恐状，举手投降，嘴里喊道：“女侠饶命！”
唐宁玩心大起，一脚踩在石凳上，双手叉腰，狞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令狐冲泫然欲泣：“这位女大王是要抢了在下做压寨相公吗，在下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恕难从命。”
唐宁一拍桌子：“那就休怪本大王无情了。”
令狐冲扯起衣袖半遮面，嘤嘤道：“要是女大王肯多送点陪嫁，这事也，也不是不好商量。”
唐宁仰天嘎嘎怪笑。
端着药罐路过的陶大夫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闹够了，两个人终于说起正事。
令狐冲道：“我失踪了三日，师父师娘定然十分着急。现在非非也醒了，我今晚就与师门联系，只是不知道师父他们还在不在衡山城里。”
唐宁摇头道：“怕是已经不在了。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各大门派避嫌还来不及，怎么肯在这多待。不过他们若是为了寻你，想必还在衡山城附近，找也不难。”
令狐冲点点头，他有华山派的联络烟火，并不担心这个。只是他想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笑笑，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唐宁一愣。她还真的没想过接下来要往哪去。救活曲非烟是意料之外的事，令狐冲在这里养伤也不是应该出现的剧情。没有了令狐冲听得林震南夫妇遗言，那林平之还会不会拜入华山派？岳不群会不会找到辟邪剑谱？令狐冲还会不会被岳不群陷害赶出华山派？
一切都是未知。
她隐隐觉得一切从她救了曲非烟开始就脱离了轨道，并且把自己卷进了漩涡。这种未知让她有些不安，可曲非烟她又无论如何不能放下不管。左思右想之下，终于下定决心，对令狐冲道：“我同你一起走。回华山。一年多没回家了，也该回去看看爷爷。”
她必须亲眼看一看剧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想好以后的路。
令狐冲本就希望她与自己同行，当下喜道：“如此甚好。只是非非……”他皱眉思索。
唐宁毫不犹豫：“让她在陶大夫这里住下吧。陶大夫医术好，又不涉足江湖，她住在这里最是安全。”反正哪里都比跟着令狐冲走安全。主角都是事故体质啊。
令狐冲点头：“也好。其实带着她也无妨，我师父和师娘医术也是极好的，只是非非现在的伤势不宜颠簸，不然跟我回华山派也可以。”
唐宁暗中翻了个白眼。跟你回华山派？有个阴险狡诈道貌岸然的岳不群，曲非烟还有命活吗？
她咳嗽一声，说道：“就让她安心在这里养病吧。过些日子我再来接她，想个办法替她安顿下来。”
令狐冲自然没有异议。说起华山派，他此时也有些归心似箭，当下对唐宁笑道：“笑笑，你是不是没见过我师父师娘？从小我就入了门，师父师娘待我如亲子，师兄弟们也都和睦。还有我那小师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与我最是亲近。这些日子没我的消息，她八成又要哭鼻子了。还有六师弟陆大有，绰号叫做六猴儿……”
他心中将唐宁将做最重要的人，因此极想将自己亲近之人说给她听。可唐宁却是越听心里越堵得慌。她很想跟令狐冲说你别傻了，你那个师父处心积虑地想弄死你呢，还有你那个“最是亲近”的小师妹，早晚甩了你跟别人跑了。你现在却什么都不知道。
可看着令狐冲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叫我一声知音的份上。
当下唐宁笑道：“看你说把他们说的这么好，我定然要见上一见了。”
当晚唐宁与令狐冲收拾了一番，又将曲非烟托付给了陶大夫。曲非烟颇为乖巧地应下了唐宁的叮嘱，陶大夫吹胡子瞪眼睛地嫌弃了一番，最后在唐宁掏出一锭金子之后勉勉强强同意了，又把他二人训了一通，虽不客气可言语间却多是叮嘱。
唐宁和令狐冲笑嘻嘻应下了，道谢后告辞离开。
待走到城外，寻了一处空旷地方，令狐冲自怀中出个烟花筒，点燃药引掷入半空。那烟花碰的一声响，在半空爆开，幻成一把银白色的长剑，久久停留不散。
令狐冲望着那银色长剑，对唐宁笑道：“这烟火历来是华山掌门召唤门人用的。这次下山前师父偷偷塞了一个给我。当时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果然用上了。”
唐宁不置可否地笑笑。反正在她心里岳不群就是那么一个货色，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虚伪。
过得一顿饭工夫，远处传来纷沓脚步声，向这边奔来。不久唐宁便见到一行人行近。为首的是一个青衫书生，轻袍缓带，手握折扇，飘然而至，身后跟着一群身着华山弟子服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那青衫的中年书生颌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他行至跟前，不待发话，令狐冲便面露喜色，抢上前去，拜道：“师父。”
唐宁心里呦呵了一声，心道这岳不群长得果然人模狗样。
亏得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和老大夫的妙手，令狐冲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而曲非烟也终于在第三天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守在床边的唐宁就发现了，喜道：“醒了，醒了。”见她怔怔看着自己，连忙端了碗水来，扶着她小口喝下，问道：“可是伤口疼得厉害？”说着又握住她的小手，缓缓渡了些真气过去。
曲非烟怔怔地看着她，未开口一串泪珠便落了下来：“姐姐，我没死？”
唐宁替她擦去泪珠，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曲非烟靠在她怀里，轻轻抽噎着，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曲洋和刘正风，又是一阵哭泣。唐宁也不说话，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渐渐止住了哭，轻声道：“你好好养伤。别的事养好了伤再说。有我在，别怕。”
曲非烟红着眼眶点头。
唐宁扶着她躺下，道：“我去找大夫来帮你换药。”
曲非烟伸出小手扯住她的衣角，仰头看她：“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
唐宁笑起来。曲非烟是个极其聪明伶俐的孩子，虽只有十三四岁，可当真早熟通透的紧。她坐回床边，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推开我，自己去迎那个老乌龟的剑？”
曲非烟道：“你之前救过我和爷爷、刘公公，我自然也要救你。况且，”她神色黯然道：“爷爷和刘公公都死了，我也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嵩山派的狗贼不会放过我的。”
唐宁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你不会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姐姐。两位前辈把你托付给我，我既然应了，就决不会放下你不管。”她顿了顿，又微笑道：“我名叫唐宁。你叫我一声唐姐姐吧。我叫你非非可好？”
曲非烟鼻子发酸，嗯了一声。
唐宁道：“非非，不管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想做什么，现在都要认真把伤养好。乖乖躺着，我去请陶大夫来给你换药好不好？”
曲非烟被她哄幼童的口气逗得破涕为笑，点点头，乖乖躺好。
唐宁舒了口气，起身出门。
一出门便发现令狐冲和陶大夫已经站在门外回廊。
唐宁一挑眉。
令狐冲小声道：“非非醒了？”
唐宁也小声道：“刚醒，情绪不是太好，我有点担心。”轻叹一声，转身向陶大夫一礼道：“陶大夫，有劳了。”
陶大夫常年行医，颇有济世救人的热忱，几天相处下来又很喜爱这两个对他礼敬有加的年轻人，当下一捋胡子，瞪眼道：“用得着你个小丫头嘱咐？走走走，别在门口杵着妨碍我换药。赶快都好利索了，把诊金付齐了给我滚蛋，天天在我这蹭吃蹭喝，太不像话！”
唐宁摇摇头。这陶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嘴忒损。
曲非烟醒过来，她心里少了桩心事，和令狐冲坐在院里石桌旁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惬意非常。
令狐冲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躺了几天，骨头都懒了。再这么待下去，怕是剑都拿不稳了。”
唐宁被太阳晒得懒洋洋，舒服地眯起眼：“不好么？从小到大，我连懒觉都没睡过，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
令狐冲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事，很是感兴趣：“那你都做什么？”
“练剑、练剑、习字、练剑、睡觉，第二天继续……”唐宁慵懒道。她抬头，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右手。洁白柔嫩，是妙龄少女的手，可虎口和食指处却有一层薄薄的透明硬茧，再也消不掉了。那是磨出了血泡、变成了厚茧、又在长年累月的磨砺下慢慢变薄的。
令狐冲微微一笑，也伸出自己的手给唐宁看。那是一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同样在虎口和食指处有一层硬茧子，明眼人一眼变会看出它的主人惯于长年使剑。
唐宁比了比：“怎么你手上的茧子比我厚？”
令狐冲大大叹了口气：“我皮糙肉厚，自然起的茧子也厚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唐宁细皮嫩肉了。若是旁的女孩子听了说不定会娇羞一笑，可唐宁却挑眉，“怎么，瞧不起人？咱们比划比划？”
令狐冲做惊恐状，举手投降，嘴里喊道：“女侠饶命！”
唐宁玩心大起，一脚踩在石凳上，双手叉腰，狞笑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令狐冲泫然欲泣：“这位女大王是要抢了在下做压寨相公吗，在下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恕难从命。”
唐宁一拍桌子：“那就休怪本大王无情了。”
令狐冲扯起衣袖半遮面，嘤嘤道：“要是女大王肯多送点陪嫁，这事也，也不是不好商量。”
唐宁仰天嘎嘎怪笑。
端着药罐路过的陶大夫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闹够了，两个人终于说起正事。
令狐冲道：“我失踪了三日，师父师娘定然十分着急。现在非非也醒了，我今晚就与师门联系，只是不知道师父他们还在不在衡山城里。”
唐宁摇头道：“怕是已经不在了。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各大门派避嫌还来不及，怎么肯在这多待。不过他们若是为了寻你，想必还在衡山城附近，找也不难。”
令狐冲点点头，他有华山派的联络烟火，并不担心这个。只是他想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笑笑，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唐宁一愣。她还真的没想过接下来要往哪去。救活曲非烟是意料之外的事，令狐冲在这里养伤也不是应该出现的剧情。没有了令狐冲听得林震南夫妇遗言，那林平之还会不会拜入华山派？岳不群会不会找到辟邪剑谱？令狐冲还会不会被岳不群陷害赶出华山派？
一切都是未知。
她隐隐觉得一切从她救了曲非烟开始就脱离了轨道，并且把自己卷进了漩涡。这种未知让她有些不安，可曲非烟她又无论如何不能放下不管。左思右想之下，终于下定决心，对令狐冲道：“我同你一起走。回华山。一年多没回家了，也该回去看看爷爷。”
她必须亲眼看一看剧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才能想好以后的路。
令狐冲本就希望她与自己同行，当下喜道：“如此甚好。只是非非……”他皱眉思索。
唐宁毫不犹豫：“让她在陶大夫这里住下吧。陶大夫医术好，又不涉足江湖，她住在这里最是安全。”反正哪里都比跟着令狐冲走安全。主角都是事故体质啊。
令狐冲点头：“也好。其实带着她也无妨，我师父和师娘医术也是极好的，只是非非现在的伤势不宜颠簸，不然跟我回华山派也可以。”
唐宁暗中翻了个白眼。跟你回华山派？有个阴险狡诈道貌岸然的岳不群，曲非烟还有命活吗？
她咳嗽一声，说道：“就让她安心在这里养病吧。过些日子我再来接她，想个办法替她安顿下来。”
令狐冲自然没有异议。说起华山派，他此时也有些归心似箭，当下对唐宁笑道：“笑笑，你是不是没见过我师父师娘？从小我就入了门，师父师娘待我如亲子，师兄弟们也都和睦。还有我那小师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与我最是亲近。这些日子没我的消息，她八成又要哭鼻子了。还有六师弟陆大有，绰号叫做六猴儿……”
他心中将唐宁将做最重要的人，因此极想将自己亲近之人说给她听。可唐宁却是越听心里越堵得慌。她很想跟令狐冲说你别傻了，你那个师父处心积虑地想弄死你呢，还有你那个“最是亲近”的小师妹，早晚甩了你跟别人跑了。你现在却什么都不知道。
可看着令狐冲兴致勃勃的样子，她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叫我一声知音的份上。
当下唐宁笑道：“看你说把他们说的这么好，我定然要见上一见了。”
当晚唐宁与令狐冲收拾了一番，又将曲非烟托付给了陶大夫。曲非烟颇为乖巧地应下了唐宁的叮嘱，陶大夫吹胡子瞪眼睛地嫌弃了一番，最后在唐宁掏出一锭金子之后勉勉强强同意了，又把他二人训了一通，虽不客气可言语间却多是叮嘱。
唐宁和令狐冲笑嘻嘻应下了，道谢后告辞离开。
待走到城外，寻了一处空旷地方，令狐冲自怀中出个烟花筒，点燃药引掷入半空。那烟花碰的一声响，在半空爆开，幻成一把银白色的长剑，久久停留不散。
令狐冲望着那银色长剑，对唐宁笑道：“这烟火历来是华山掌门召唤门人用的。这次下山前师父偷偷塞了一个给我。当时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果然用上了。”
唐宁不置可否地笑笑。反正在她心里岳不群就是那么一个货色，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虚伪。
过得一顿饭工夫，远处传来纷沓脚步声，向这边奔来。不久唐宁便见到一行人行近。为首的是一个青衫书生，轻袍缓带，手握折扇，飘然而至，身后跟着一群身着华山弟子服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那青衫的中年书生颌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他行至跟前，不待发话，令狐冲便面露喜色，抢上前去，拜道：“师父。”
唐宁心里呦呵了一声，心道这岳不群长得果然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