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那年,我八岁:
那是我阿玛——叶赫那拉-杨吉砮,是我祖父叶赫那拉-台尼柱的第三个儿子,是这叶赫东城的贝勒。从前我一直觉得阿玛疼我多过于疼姐姐,知道今日我才清楚我只不过是阿玛用来交换和平的工具,他要将我嫁给一个同我素未蒙面且大我十六岁的男人——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我根本不清楚努尔哈赤是怎样的一个人,阿玛说他胸怀大志,总有一天会成为草原上的大英雄,成为统一女真的英雄。阿玛还说美人配英雄,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等待这个英雄的到来,然后做他的新娘。
他是英雄,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儿,我只希望能够嫁一个他爱我,而我也爱他的普通人,好好的过我们的下半生。
我闷在房里,不想出去,我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我不相信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等待这个素未蒙面的男人。我坚信他不能给我幸福,我想挣脱这叶赫第一美人带给我的枷锁,可我不能,因为我是杨吉砮的女儿,是叶赫部的格格,也是阿玛的希望。
门开了,是我的侍女巴尔纳。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三年前叶赫的一场瘟疫夺去了她父母年轻的生命,从那以后她便跟着我了。若是算年纪她比我还要小半岁,我待她就如亲妹妹一般,她对我的每一件事都极为上心,这次指婚,我不想嫁给努尔哈赤她亦是知道的。
巴尔纳缓缓地走到我面前,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一阵叹息。我不愿她难过,但我心中有事,实在吃不下。
她皱着眉头,一脸哀求的望着我,柔声说道:“格格,多少吃点。”我摇了摇头,道:“现在能让我吃下这饭菜的只有阿玛的决定,若是阿玛改变心意我可以不嫁努尔哈赤,我……”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我知道让阿玛改变心意难于登天。巴尔纳眼睛一转,道:“不若格格您去看看怎么样?”
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去看看,我分析了半晌后才明白原来是叫我去大堂看努尔哈赤。别说我不想嫁给他,就算他是我心仪的男子,可如今我们尚未成婚,我又怎好去见他?我显得有些不欢喜,淡淡地回了句:“不去了。”她自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可女人总要出嫁的,我是叶赫部的格格,我的婚姻是我自己做不了主的,而这正是女人的悲哀。
巴尔纳坐到了我身边,我看到了她眼底渗出的泪水,她也替我悲哀吧。我们都知道女真的强大是好事,可同时也明了强大之后各部就必须得联姻,而我就是这部落之间联姻的牺牲品。
我望着巴尔纳晶莹的双眼,平静地说道:“如果将来我真的要嫁给努尔哈赤,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对于我的要求巴尔纳从不会违背,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道:“你留在叶赫,照顾好自己,若是有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就嫁了吧。”
她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知道我大概是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了,我要认命了,她一边哭着一边拼命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离开格格,我要跟格格在一起!”
她的忠心我自是知道的,可努尔哈赤是狼是虎我都不清楚,又怎能放心她跟着我呢?我拿起丝巾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她诧异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在等我的回答。为了使她宽心,我只好敷衍着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说要我去看那努尔哈赤吗?我这就去,你坐在这等着我。”巴尔纳疑惑的望着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我快步跑到了大堂,躲在了屏风之后,我庆幸没有人发现我。透过屏风我看到了两个身着盔甲的男人,依照年龄来分析那坐在右面的定是努尔哈赤了,那左面的人又是谁呢?听说努尔哈赤有两个同母弟弟:舒尔哈齐和雅尔哈齐,却不知这男子是其中的哪位。
努尔哈赤自幼习武,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法眼,他早已发现我的存在,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在清朝300年的历史长河中努尔哈赤无疑是最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公元1583年,辽东总兵李成梁①攻打古勒寨,努尔哈赤的玛父觉昌安、阿玛塔克世进城去劝降,岂料建州女真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的城主尼堪外兰②在李成梁的指挥下诱阿台③开城,攻破古勒寨之后屠城,就这样努尔哈赤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玛父和阿玛。
命运总是让人难以琢磨,按照常理来分析,古勒寨被攻陷,努尔哈赤必定难逃一死。谁料李成梁之妻天生好色,见努尔哈赤与其弟舒尔哈齐英俊非常、潇洒不凡,顿生爱慕之意,夜深人静之时趁李成梁不备,毅然放走了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二人。
试想若是当初李成梁的妻子没有放走努尔哈赤,那么统一中国300多年的清王朝也将不复存在了。
我躲在屏风后望着这两个陌生的男人,不,是三个,此时我的阿玛也显得那么陌生。我了解自从他得知努尔哈赤攻下图伦城④后便一心要与建州⑤结盟,联姻是最好的结盟方式。
为了建州与叶赫能永世交好,为了辽东的万千百姓,也为了他自己,我就必须做出牺牲。这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许多女人不愿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富贵荣华背后是无尽的痛苦。我不是帝王之女,却承受着同帝王之女一样的苦难。我情愿自己从未来到过这个世上,我不相信凭我一人之力就可以拯救整个叶赫。
阿玛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努尔哈赤,大笑道:“13副甲胄,赢了建州,又攻下了图伦城,真不愧是布库里雍顺⑥的后人啊!”
努尔哈赤一脸欣喜的望着我阿玛,他一定未猜到阿玛竟然会知道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祖先,对于布库里雍顺的传说我也略知一二。看努尔哈赤的神情他一定很钦佩自己的先祖,我不得不承认他跟他的先祖一样传奇,一样神勇,就在当下来看他已经是我们女真的巴图鲁⑦了。
也许在许多女孩儿的眼中,能够成为努尔哈赤的福晋,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我却不以为然,二十四岁就有如此壮志,天知道他的野心。跟着这样的男人固然会一时幸福,却难以幸福一辈子。
努尔哈赤诚恳的讲道:“没想到贝勒会知道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传说,我努尔哈赤承若将来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您女儿的。”这样发自肺腑的承诺,却没能动容我的心,我想要的不是我丈夫拥有的一切,而是他把我当作是他的一切。努尔哈赤是草原上的英雄,他是不会将一个女子真正放在心上的。
阿玛大笑,那欣喜的表情是我从前从未见过的,是打心底的欢喜吧?那我却感受不到半分欢喜。努尔哈赤道:“很想现在就与您结成亲缘,不若您将您的大女儿许给我吧?”
我大惊,他是那样迫不及待要与我叶赫联姻,努尔哈赤话音刚落,阿玛便道:“不是不将我那大女儿许给你,实在是她的才貌配不上你啊!我的二女儿孟古端丽无双、天资聪颖、见识不凡,与你甚是相配啊!”
听了阿玛的夸奖我没有一丝的欢喜,因为这夸奖给我带来的是厄运。努尔哈赤很是高兴,连连道:“那好,我便再等上六年,待孟古十四岁时,再来迎亲。”
我有些欣喜,还有六年的时间可以守在阿玛和两位哥哥⑧的身边,阿玛也是一脸欢喜,道:“哈哈哈哈,即时我必定亲自将孟古送到建州。”努尔哈赤站了起来,抱拳道:“好!那不叨扰贝勒了,我与舒尔哈齐这便回去了,六年后再会。”
阿玛起身送他兄弟二人离开,三人朝门外走去。快到门口之时,努尔哈赤回过头来看了看屏风,我大惊,暗道:原来早已被他发现。
他笑了一下,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虽然不算是当着我的面,却也是想要我看到的。自公元1588年九月直到我离开他,一共十五年,那十五年来他对我笑过无数次,我却一直觉得没有这一次美。
注释:
①李成梁(1526年-1615年),字汝契,号引城,辽东铁岭(今辽宁铁岭)人,明朝后期将领。镇守辽东30年期间,先后十次奏大捷。但因位望益隆,贵极而骄,奢侈无度,万历三十六年被劾罢。万历四十三年卒,享年90岁。
②尼堪外兰(-1586年),又作尼康外郎,为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主。
③阿台(?-1583年),又译阿太,王杲之子。其妻是觉昌安长子礼敦的女儿(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堂姐),有文献记载觉昌安、塔克世进古勒寨便是为了劝说阿台归顺朝廷,另又一说称二人进城是为了救出努尔哈赤的堂姐。
④图伦城:即女真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
⑤建州:指牡丹江、绥芬河及长白山一带,辽东的东北边。
⑥布库里雍顺: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生卒年不详,女真族领袖。传说他出生在黑龙江北岸的依里兰多里(一说是在海兰泡的薄科里山)。清朝统一中国后,被追封为“清始祖”。
⑦巴图鲁:满语中“勇将”之意,也可转译为“英雄”。
⑧两位哥哥:这里指叶赫那拉-纳林布禄(?-1609)与叶赫那拉-金台吉(?-1619年),纳林布禄又称那林孛罗,海西女真扈伦四部叶赫部贝勒,杨吉努之子;金台吉又译“金台石”、“锦台什”。杨吉砮子,纳林布禄之弟,末代叶赫贝勒(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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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阿玛——叶赫那拉-杨吉砮,是我祖父叶赫那拉-台尼柱的第三个儿子,是这叶赫东城的贝勒。从前我一直觉得阿玛疼我多过于疼姐姐,知道今日我才清楚我只不过是阿玛用来交换和平的工具,他要将我嫁给一个同我素未蒙面且大我十六岁的男人——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我根本不清楚努尔哈赤是怎样的一个人,阿玛说他胸怀大志,总有一天会成为草原上的大英雄,成为统一女真的英雄。阿玛还说美人配英雄,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等待这个英雄的到来,然后做他的新娘。
他是英雄,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儿,我只希望能够嫁一个他爱我,而我也爱他的普通人,好好的过我们的下半生。
我闷在房里,不想出去,我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我不相信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等待这个素未蒙面的男人。我坚信他不能给我幸福,我想挣脱这叶赫第一美人带给我的枷锁,可我不能,因为我是杨吉砮的女儿,是叶赫部的格格,也是阿玛的希望。
门开了,是我的侍女巴尔纳。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三年前叶赫的一场瘟疫夺去了她父母年轻的生命,从那以后她便跟着我了。若是算年纪她比我还要小半岁,我待她就如亲妹妹一般,她对我的每一件事都极为上心,这次指婚,我不想嫁给努尔哈赤她亦是知道的。
巴尔纳缓缓地走到我面前,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一阵叹息。我不愿她难过,但我心中有事,实在吃不下。
她皱着眉头,一脸哀求的望着我,柔声说道:“格格,多少吃点。”我摇了摇头,道:“现在能让我吃下这饭菜的只有阿玛的决定,若是阿玛改变心意我可以不嫁努尔哈赤,我……”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我知道让阿玛改变心意难于登天。巴尔纳眼睛一转,道:“不若格格您去看看怎么样?”
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去看看,我分析了半晌后才明白原来是叫我去大堂看努尔哈赤。别说我不想嫁给他,就算他是我心仪的男子,可如今我们尚未成婚,我又怎好去见他?我显得有些不欢喜,淡淡地回了句:“不去了。”她自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可女人总要出嫁的,我是叶赫部的格格,我的婚姻是我自己做不了主的,而这正是女人的悲哀。
巴尔纳坐到了我身边,我看到了她眼底渗出的泪水,她也替我悲哀吧。我们都知道女真的强大是好事,可同时也明了强大之后各部就必须得联姻,而我就是这部落之间联姻的牺牲品。
我望着巴尔纳晶莹的双眼,平静地说道:“如果将来我真的要嫁给努尔哈赤,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对于我的要求巴尔纳从不会违背,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道:“你留在叶赫,照顾好自己,若是有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就嫁了吧。”
她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知道我大概是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了,我要认命了,她一边哭着一边拼命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离开格格,我要跟格格在一起!”
她的忠心我自是知道的,可努尔哈赤是狼是虎我都不清楚,又怎能放心她跟着我呢?我拿起丝巾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她诧异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在等我的回答。为了使她宽心,我只好敷衍着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说要我去看那努尔哈赤吗?我这就去,你坐在这等着我。”巴尔纳疑惑的望着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我快步跑到了大堂,躲在了屏风之后,我庆幸没有人发现我。透过屏风我看到了两个身着盔甲的男人,依照年龄来分析那坐在右面的定是努尔哈赤了,那左面的人又是谁呢?听说努尔哈赤有两个同母弟弟:舒尔哈齐和雅尔哈齐,却不知这男子是其中的哪位。
努尔哈赤自幼习武,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难逃他的法眼,他早已发现我的存在,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在清朝300年的历史长河中努尔哈赤无疑是最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公元1583年,辽东总兵李成梁①攻打古勒寨,努尔哈赤的玛父觉昌安、阿玛塔克世进城去劝降,岂料建州女真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的城主尼堪外兰②在李成梁的指挥下诱阿台③开城,攻破古勒寨之后屠城,就这样努尔哈赤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玛父和阿玛。
命运总是让人难以琢磨,按照常理来分析,古勒寨被攻陷,努尔哈赤必定难逃一死。谁料李成梁之妻天生好色,见努尔哈赤与其弟舒尔哈齐英俊非常、潇洒不凡,顿生爱慕之意,夜深人静之时趁李成梁不备,毅然放走了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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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屏风后望着这两个陌生的男人,不,是三个,此时我的阿玛也显得那么陌生。我了解自从他得知努尔哈赤攻下图伦城④后便一心要与建州⑤结盟,联姻是最好的结盟方式。
为了建州与叶赫能永世交好,为了辽东的万千百姓,也为了他自己,我就必须做出牺牲。这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许多女人不愿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富贵荣华背后是无尽的痛苦。我不是帝王之女,却承受着同帝王之女一样的苦难。我情愿自己从未来到过这个世上,我不相信凭我一人之力就可以拯救整个叶赫。
阿玛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努尔哈赤,大笑道:“13副甲胄,赢了建州,又攻下了图伦城,真不愧是布库里雍顺⑥的后人啊!”
努尔哈赤一脸欣喜的望着我阿玛,他一定未猜到阿玛竟然会知道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祖先,对于布库里雍顺的传说我也略知一二。看努尔哈赤的神情他一定很钦佩自己的先祖,我不得不承认他跟他的先祖一样传奇,一样神勇,就在当下来看他已经是我们女真的巴图鲁⑦了。
也许在许多女孩儿的眼中,能够成为努尔哈赤的福晋,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我却不以为然,二十四岁就有如此壮志,天知道他的野心。跟着这样的男人固然会一时幸福,却难以幸福一辈子。
努尔哈赤诚恳的讲道:“没想到贝勒会知道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传说,我努尔哈赤承若将来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您女儿的。”这样发自肺腑的承诺,却没能动容我的心,我想要的不是我丈夫拥有的一切,而是他把我当作是他的一切。努尔哈赤是草原上的英雄,他是不会将一个女子真正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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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他是那样迫不及待要与我叶赫联姻,努尔哈赤话音刚落,阿玛便道:“不是不将我那大女儿许给你,实在是她的才貌配不上你啊!我的二女儿孟古端丽无双、天资聪颖、见识不凡,与你甚是相配啊!”
听了阿玛的夸奖我没有一丝的欢喜,因为这夸奖给我带来的是厄运。努尔哈赤很是高兴,连连道:“那好,我便再等上六年,待孟古十四岁时,再来迎亲。”
我有些欣喜,还有六年的时间可以守在阿玛和两位哥哥⑧的身边,阿玛也是一脸欢喜,道:“哈哈哈哈,即时我必定亲自将孟古送到建州。”努尔哈赤站了起来,抱拳道:“好!那不叨扰贝勒了,我与舒尔哈齐这便回去了,六年后再会。”
阿玛起身送他兄弟二人离开,三人朝门外走去。快到门口之时,努尔哈赤回过头来看了看屏风,我大惊,暗道:原来早已被他发现。
他笑了一下,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虽然不算是当着我的面,却也是想要我看到的。自公元1588年九月直到我离开他,一共十五年,那十五年来他对我笑过无数次,我却一直觉得没有这一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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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李成梁(1526年-1615年),字汝契,号引城,辽东铁岭(今辽宁铁岭)人,明朝后期将领。镇守辽东30年期间,先后十次奏大捷。但因位望益隆,贵极而骄,奢侈无度,万历三十六年被劾罢。万历四十三年卒,享年90岁。
②尼堪外兰(-1586年),又作尼康外郎,为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主。
③阿台(?-1583年),又译阿太,王杲之子。其妻是觉昌安长子礼敦的女儿(清太祖努尔哈赤的堂姐),有文献记载觉昌安、塔克世进古勒寨便是为了劝说阿台归顺朝廷,另又一说称二人进城是为了救出努尔哈赤的堂姐。
④图伦城:即女真苏克素浒河部图伦城。
⑤建州:指牡丹江、绥芬河及长白山一带,辽东的东北边。
⑥布库里雍顺: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生卒年不详,女真族领袖。传说他出生在黑龙江北岸的依里兰多里(一说是在海兰泡的薄科里山)。清朝统一中国后,被追封为“清始祖”。
⑦巴图鲁:满语中“勇将”之意,也可转译为“英雄”。
⑧两位哥哥:这里指叶赫那拉-纳林布禄(?-1609)与叶赫那拉-金台吉(?-1619年),纳林布禄又称那林孛罗,海西女真扈伦四部叶赫部贝勒,杨吉努之子;金台吉又译“金台石”、“锦台什”。杨吉砮子,纳林布禄之弟,末代叶赫贝勒(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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