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相公你好,相公再贱(重生)

正文 44标题无能

    平城有座行阳山,山上原本有一窝山贼,但这帮山贼脱籍为了良民,如今是平民百姓。

    只这以往的山贼窝子出了个先帝遗落在外的公主或是皇子的传闻,且愈演愈烈。

    温相放出的是皇子传闻,说现如今的皇帝名不正言不顺,他们找到的这位乃中宫先后所出嫡皇子。誓要拥护新帝上位。

    于是墨夏莫名其妙的跑来问我为什么他成了皇子。

    闻言,我只得回他,“谁让你是行阳山唯一一个年仅十八英俊潇洒的男子呢,何况我不也被传成了公主么。”

    墨夏暼我,“那是你本来就是公主!”

    我点头应“是”,我的无奈又有谁人知。

    当初小皇帝见着墨夏就盯着他看了半晌,我深知,不管是玉璇玑也好墨夏也罢,都和小皇帝有几分相像,而我这个公主,却是找不到一点相像的地方。

    小皇帝不傻,或许早已想明白其中关系,也只是不道破且配合演戏罢了。

    如此甚好,管温相那帮人怎么闹,我和墨夏就算宅在这院里天天数蚂蚁也乐呵。

    但我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平静的小院也会变成一个战场。

    自杜筱双目紧闭的被一脸焦切的洛安抱回这个院里时,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杜筱已有孕三月多,应当在京城养胎等着洛安回去。岂料却出现在了平城,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温相了吧,那么此时的京城到底是个什么光景,我有些不敢去想。

    小皇帝说是担心我才跟来的,其实是不是他已经被包围了,外面难不成都是温相等一干造反之人?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我踱步在杜筱那间房的门外,走了几圈,听里面幕良辰声音淡淡的说杜筱腹中胎儿无碍,只她受了惊吓,开上几服药调理便好。

    里面还传来洛安略含愠怒的声音,我咬了下唇,方想推门进去,谁料门已经被打开,幕良辰见是我,目中流出一丝惊异,随后便问:“要进去看看杜筱么?”

    闻言,我背手摇摇头,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廊下,抬首看他,“知道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就不进去打扰她休息了。”

    他点头道了声“好”,步出门槛,将门关上,我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轻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京城如今又如何了?”

    幕良辰微微一怔,淡声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再有,我只是个大夫,朝廷的事情又怎么会知道。”他视线稍稍带过一脸急色的我,步伐稳健的离去。

    看着他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身影,我无奈叹了口气,眼睛看向紧闭的房门,上前几步踏上走廊走到门前,屈起手指还未敲在门扇上,就听里面传来洛安不轻不重的叹息声,我到底还是没敲下去,负气的一甩手,转身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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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娘都是聪明人,早在温相发难前就率了一众人离开,所以等温相的人去到现在安身的地方去,早已经人去楼空了,找也找不到,如此一来,他想用寨里人来要挟我们的资本也没了。

    玉璇玑倒也跟我表明了,小皇帝确实成了瓮中之鳖了,温相二十年的部署哪有那么容易攻破,京城现有洛将军和南雁、唐子瑜等忠臣守着,杜筱正是温相的人钻了空子才掳来的,本意是用来威胁洛安,让洛安归顺,否则就让他心尖上的人血溅当场,一尸两命。

    他没告诉我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将杜筱救出来的,但那意思好像是杜筱准备撞刀自杀誓死不连累洛安时把洛安给激怒了,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把杜筱抢了过来,才避免了杜筱撞刀而亡,可谓是千钧一发之际。

    直听的我嘘唏不已,国难和爱情面前,洛安曾犹豫不决,但到底还是人品爆发只身一人把妻子救了出来。

    这也成为后世一直所传的一段佳话,愈传愈远,愈传愈烈,愈传愈玄乎,简直要把洛安神化了。

    转日,温相那帮人真的攻来了,可惜这只是平城一个小院,不是皇宫,否则我岂不是有幸目睹一回逼宫,诚然这“逼院”倒也是不错的。

    我药喝了四天,体内余毒未清,玉璇玑将我和凌婉清带到了杜筱房里,嘱咐我们不许乱跑。这房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守卫,我想跑也没那个能耐。巧珠倒是跟着玉璇玑一起出去了,我只有默默看着的份,不免的深感忧伤。

    听说温相抓不到真正的皇子,便随便找了个人按上了这皇子的帽子,我隐隐觉得白瑾中枪的可能性略大。

    杜筱坐在床头,神色忧虑,我坐到床沿上拍了拍她的手,劝慰道:“很快就会没事了。”

    闻言,她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点头“嗯”了一声,只那眉心又锁了几分,我看了只能又说:“放开心没事的!皇上在我们这,又有洛安玉璇玑在,一个温相而已,不足为惧。”

    她咬唇,又点了点头,眉心总算舒展开了。回头看凌婉清,见她泰然自若的坐在圆凳上提壶斟茶,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真真是淡定到了极点。

    外面声音纷乱,渐渐的听到刀剑相撞的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人的惨叫声,每次都听的我心头一跳一跳的,侧头去看杜筱的脸色,见她面色如常才算放了心。

    我心头猛地一跳,转眼看去已见一袭玄衣之人破窗而入,长臂一伸擒住了我的双腕置于身后,那一瞬间我脑中有几秒的空白。

    “我跟你走,不许动杜筱她们。”无视杜筱的惊慌和凌婉清的淡然,我淡淡回首看着那人。

    那人没有说话,只擒着我大步走向门口,一手推开门,将我推了出去后又猛地把我往后一拽,猝不及防间撞上了他胸膛上,我看着外面倒了一片的守卫,震惊之余,恶狠狠的回头看他,大声道:“若你们的敢动屋子里的俩人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他挑眉朗声一笑,“温实忠果然没有看错,比起那个皇子,你这个公主更有趣!甚至比那个真皇子还能成事,放心吧,我对那两个女人不感兴趣。”

    我心下啐他一口,没有说话。

    他带着我出了后院,穿过前院,一路上血腥味越来越重,刀剑相交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四处刀光剑影的前院门口。提着我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一颗枝叶繁茂的古树上。

    我脚下不稳,他把我推到树干处,我急忙伸出手抱住粗壮的树干,才稳住身形。脚下踩着还算稳实的树枝,我回头不解问他:“喂,你把我劫来不会就是为了陪你在这树上观战吧。”我视线放到下面,见下面乱成一团,这里视野极好,下面的人不易看到我,可我却能清晰的看到下面,甚至连玉璇玑衣角的一片血渍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耳边尽是连连的刀锋声,刀剑相撞发出铿锵声不断,震耳的厮杀声,满目的猩红,这场战争其实与我无关,可是我却接连几次卷了进来。

    王权争霸中,我和墨夏只是一个导火索,或许我连一个导火索也不是,在这场关乎王权的战争里,我什么都不是。

    我回头看那玄衣人,问:“你是小皇帝的哥哥吧。”

    那人怔了一下,侧目看我,一句话没说。我背身靠在树干上,直视着他,无视下面的混乱,说道:“你和小皇帝有着一样的气息,而且你眼睛和小皇帝很像。”

    我将视线放下,见墨夏剑尖染血,眸中一片冷冽,道:“我不懂得那一个皇帝的位置对你们而言有多重要,能让温相暗中部署二十年,扯出十八年前的皇家辛秘,甚至让兄弟反目。至少在我看来,都傻的厉害,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让大家不得安宁……”我斜睨他一眼,“那个位置或许有人踏着手足的血坐了上去,让天下为之动乱了一把,但不会嫌那个宝座冰冷硌人么?”

    那人愣了片刻,才侧头看我,俊逸的脸上带着一种好笑的神情看着我,说:“到底是乡野之人,怎能懂手握权力的感觉,让天下人臣服在你脚下不是很爽吗?”他斜勾一侧唇角,笑的嚣张而肆意,眉目间邪魅一片。

    我笑笑,“或许吧,因为就算我有权力我也不会用。”

    话落,他突地逼近我,双眸微眯,冰冷的手指扣住我的下颚,黑眸里是浓浓的笑意,“此等绝色美人,真是便宜玉璇玑了。”他一顿,半眯的双眸里透着一丝玩味,在我唇角轻吐一口气,我骇的向后退,可后面是树干我怎么也退不得。

    他低笑,伸手环住我的腰,我浑身一惊,听他笑道:“你若不是玉璇玑的女人,本王倒还可以收了你,可惜了你居然是玉璇玑的女人。”他惋惜一叹,“不过,待会儿你若大难不死的话,待本王登基为帝的那天一定将你纳入后宫,想必能让玉璇玑为之肝肠寸断的女人必是极好的。”

    他扣住我的下颚往一侧一转,透出树叶间隙看到的东西惊的我睁大了眼睛,平城最高的酒楼之上一袭黑衣的男子衣袂飘扬,他手挽长弓,右手搭箭上弦,箭尖直指下方混乱的人群。

    “其实,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幌子。”这是我被推下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耳边风声呼啸,眼前最后那抹绿也消失不见,心中甚至连惊恐都没有,大概是因为死过一次的缘故吧。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下面刀光剑影,说不定摔下去就直接喂了剑,最好能一剑刺到要害,这样死的不痛苦。

    真是,重活一世,到底还是落了个惨死的下场,好不容易和玉璇玑在一起了,却又要再次迎接死亡,明明事情已经到了最后,我却是再也过不去了,这个最后真的是我的最后。玉璇玑,对不起了……明明说过要好好爱你的……

    玉璇玑嘶声喊着我的名字,很多人都在喊着我的名字,可我唯独听到了那箭矢破空而过的响声,带着丝丝寒意侵入我内心,对了,这箭是射向谁的?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白瑾以自己的身躯牢牢的护着我,他双臂伸开将我抱在怀里,稳稳的接下了我。

    他说:“阿弦,对不起。”他扬了扬唇角,却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说:“阿弦,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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