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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标题无能

    敞开屋门晾了一会儿,直到屋里的潮气稍微轻了些,雨后花香淡淡萦绕时才将屋门关上,巧珠端着一盘瓜果进来,眼睛瞟了瞟,道:“小王爷走了?”

    我“嗯”了一声,巧珠将盘子搁在桌上,说:“你这回不走了吧。”

    看着巧珠眨巴的眼睛,我微微一愣,说:“怎么可以……我这回出来,还是随了自己的心意,估计快气死我爹了。”我抿了抿唇,又道:“我爹已经准备将我嫁给别人了。”说这话时,我声音细如蚊蝇。

    巧珠是练过武的人,自然是听到我这话,当下就“啊”一声,嘴巴张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她杏目圆睁,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惊异道:“你说什么?你难道不嫁给小王爷么!”

    我看她一眼,淡定言:“我为什么要嫁?这次出来,我可是把婚期都抛后了,已经很对不起他了,若再退婚跟了你家王爷,我一辈子都没脸回去见我家里人了。”

    巧珠神情一怏,续而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不回去就不回去呗,有着小王爷养你还不够。”

    闻言,我捧在手里的茶杯一抖,呛了一口,“巧珠,你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啊。”我搁下杯子,无语的看着巧珠。

    巧珠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撇撇嘴就出去了。

    门被掩上,我看了一眼小盘里新鲜的瓜果,暗想这小皇帝待玉璇玑一家倒也不错,可是最是难测的就是帝王心。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们比我要懂。

    毕竟这小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我的不知道的,先皇后嫡子他仍再找,玉璇玑也仅仅是锁定了几个人,手头上又没有信物,这个事说实话确实是举步难行。

    再有蓄意谋反这事,小皇帝怀疑是温相主使,其实原因有二,一是唐子瑜的姐姐馨淑妃有孕,温相女儿安德妃嫉妒心使然,温相自然知道小皇帝待唐子瑜也有所不同,若馨淑妃诞下皇子,于安德妃和温相而言都极其不利。偏偏唐子瑜与玉璇玑关系不错,这样一来,还可将富可敌国的唐家拖下水。二就是温相要着手除去小皇帝的左肩右臂,洛将军暂时动不了,只能动玉璇玑。

    只是这唐子瑜和玉璇玑关系好?这是小皇帝看错了吧,根据唐子瑜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委实是没看出来他们哪里关系好了。

    我托腮盯着盘里的瓜果,十分头疼的叹了口气。大概因着玉璇玑这事,小皇帝能稍微放下对先皇后嫡子这事的关注度。

    指尖轻敲着桌面,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我决定还是要先见见幕良辰,总之先把身上的毒解了才是。

    就不知道幕良辰还在不在京城。

    我小睡了一会儿被巧珠叫醒,简单的梳理了一下。

    巧珠站在我身后摆弄着一支发簪,说:“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得提醒你,你跟着小王爷来京城,现又住进了这别院,在我看来,算的上是同甘共苦了。”

    “再则,你一个姑娘家住在这里,你的清誉还要么?”她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步摇,在我发上比了比,觉得不合适又放下拿起一旁的珠花,接着道:“你初来京城,就被传是小王爷的新宠,住在王府不说,更在天下人认为睿王蓄意谋反的时候与之一起来了京城住进了别院。说实在的,我不信你弃了未婚夫,忤逆你爹娘的意思也要执意来京,只是因为先皇后嫡子的缘故。”她将流苏珠花摆弄好,手放到我肩上,对上我在镜里的眼睛。

    我怔了怔,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是有数的。”

    “其实你心里面也是喜欢小王爷的吧,只是你不承认。”巧珠悠悠而道。

    我没说话,过了片刻,才问她:“你可有见过幕神医?”

    巧珠说:“之前出去买东西,见过他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我还特意上去问了你的事情,他说他会尽快把药配出来。”

    我“哦”了声,说:“你能出去么?”

    她问:“问这个做什么?我自然不能出去,别忘了只要进了这个院子就是禁足了,而且你别看这别院没人守着,可御林军都潜在外面呢。”

    我默了默,着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说要跟玉璇玑住一起,幕良辰怕是见不着了。

    天色暗的愈发早,屋里早早就点了烛火。巧珠吹灭桌上的烛火,阖上门,看着我道:“走吧。”

    我点了下头,边走边转头看向天边,试图看到霞光,却只有深蓝的夜幕。

    走廊檐下挂着一些灯笼,发出一些不甚明亮的光芒,清幽幽的。

    虽然心里有些郁结,但好歹还是能很好的压下去,至少不能让睿王爷看出来什么,他人虽然和善,但我总是觉得他有那么几分高深莫测。

    对于我这种不善揣摩人心思的人来说自然就要远离。连巧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放在睿王爷面前岂不是一眼就能看穿。

    是了,我承认,嫁白瑾也好说狠话也罢,只是为了让自己相信我不喜欢玉璇玑。自欺欺人的做法终是不靠谱的。

    前世带给我的芥蒂太多,可事到如今,我有把握说自己不是死在他手里。纵使到最后我还是不能知道是谁害了我,但只要和玉璇玑没关系,那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就让他们随着前世消散吧,毕竟今世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一切都变了样子,而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只是白瑾却成了一个难题。

    晚饭吃的还算是和谐,原本身为侍妾的秦氏是不能上桌的,只现在时期不同,睿王妃原本就喜欢秦氏,就允她一起上桌了。

    我与秦氏一左一右坐在玉璇玑身边,如果没有秦氏,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偏偏秦氏一副关心丈夫的小妻子模样坐在他身边,不时的夹菜放到玉璇玑碗里。

    玉璇玑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把她夹来茶扒到一边,吃碗里的白饭。

    于是秦氏很受伤,却依旧锲而不舍的夹菜。我看着玉璇玑只吃白饭不吃菜,略感头疼,就夹了一块嫩白的豆腐放到他碗里。

    玉璇玑微怔,转眸看我,眸子里喜色难掩,璀璨非常,微微勾着唇角把豆腐吃下了,且一脸的满足。

    于是乎,一桌人的视线都放我身上了,我晓得我又干了一件蠢事。

    秦氏眸含怨毒,我也无视,只低头吃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被冠上了蓄意谋反的罪名,但这一家子委实都跟没事人似的,淡定至极。

    小皇帝也没亏待他们,别看是禁足,可这菜色鲜艳,瓜果新鲜,别院里的下人也都不从怠慢。

    待到用完饭,睿王妃说要留下我来说说话,顺便还把秦氏留了下来。我心里明了,大抵察觉是怎么一回事了,说自己有些累想回去睡一觉。

    许是看我真的一幅劳累的模样,睿王妃也没多说什么便让我回去休息了。

    廊下挂着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光亮映在墙壁上倒显得有几分阴森。

    我拢了拢衣服,问一旁的巧珠,“你有没有办法出去,我想见幕良辰。”

    巧珠步伐一怔,侧头看我,秀眉一蹙,说:“敢出去就是死,就算我武功再好也拼不过御林军。”她耸耸肩,很是无奈,“简大公子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去自如,除非,幕神医也有皇上的旨意。可是你就不行了,你一进来就出不去了。”

    听着巧珠破有几分惋惜的声音,我抿了抿唇,默不作声。也许我真是傻透顶了,住外面客栈也好啊,至少行动自由,还不用看秦氏的嘴脸,不用揣测睿王夫妻俩的心思,更不用防玉璇玑!

    所以说,我果真是自找麻烦……

    *****

    昨天我还百般念着的幕良辰今儿的一早神奇出现了。那会儿我吃完早饭,正和巧珠闲扯着,睿王妃身边的丫鬟春分就过来告诉我幕良辰来了,来见我的。

    我呆了一呆,忙让春分把人请进来。

    幕良辰还是那般风轻云淡的模样,一袭白衣如谪仙,玉颜绝代,如画般醉人。他眉眼似乎多了一丝温情,不再和以往似的冷冰冰的,想必也是和凌婉清日日腻在一起得到了极大的身心满足。

    他方一见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的药,我配好了。但是要每日配上这服药调理。”他将手里领着的一包药递给巧珠,看着我说:“五日之内即可恢复。”

    我“哦哦”点头,说:“昨天还说着怎么出去见你,没想到你今儿的就来了?怎么来的?”我笑盈盈的看着他问,从他手里接过白瓷小瓶。

    幕良辰眼眸微斜,巧珠会意立马抱着药包出去了,顺便把门掩实。

    我瞅着他有几分严肃的面容,也跟着收了笑意,敛了神情,幕良辰看了我一会儿,说:“托了南雁的关系,得了皇上的圣谕,这才能进来给你送药。”

    “凡事都要留个心眼,你就这样跟着玉璇玑一同住进来,可有想过万一连皇上都无法保住他们亦或者皇上根本就不想保只是做做样子等待时机。你住了进来就是承认你与睿王府的关系,你们寨里人好不容易成了良民,若再因你受到牵连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我被他的话说的彻底愣住,半晌都呆呆的看着他,未说一语。

    他眸色微微一动,道:“今日你随我走吧,南雁替你求了情,皇上准许你离开。”

    闻言,我再愣,垂眸思忖了半晌才道:“你是趁着玉璇玑不在,才来说这话的吧。”

    他一怔,不置可否,于是我抬眸看他,说:“我和玉璇玑又没成亲,我怎么就算他的人了呢?皇上若有脑子,他自然不会迁怒外人,更何况是二百余人。”

    “你回去告诉南雁,我自有分寸,代我谢谢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要留下来。”私心里其实是想留下来陪着玉璇玑的,我想我大概没救了。

    幕良辰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我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与之对视。

    “还真和南雁说的一样。”幕良辰蓦地勾唇轻笑,看着我说:“罢了,你也不是小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从袖里掏出一份折叠的信笺,上前几步递给我,“南雁给你的。”眼角眉梢带了丝笑意,整个人亲和许多。

    我稍稍一呆,伸手接过信笺。

    他说:“我也该走了。”语毕便转了身子。

    我忙不迭的说道:“你带着凌婉清走吧!离开京城。”

    幕良辰身形一顿,并没有转身,声音清冷的问道:“说这个做什么?”

    我咽口口水,问他:“如果有人对你师姐不利,或者拿你师姐来要挟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怎么办?”

    幕良辰默了片刻,声音淡若清风的说道:“只要有我在,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话落,他朝前走去,又在紧闭的门前回过头来,弯着唇角说:“不过,我确实不想再打算和师姐趟这滩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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