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人性

    屋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倍受村里人们尊敬爱戴的老校长---战文革！老校长光着身子慢慢的坐起来，点了一根烟，屋里浓烈的烟雾使一切的显得那么不真实。华实老师也坐起身，那胸前硕大的乳已微微的下垂。白花花的小腹也有了隆起。只听华实老师哀怨的说道：“哎，每次都是这么偷偷么么的，真累啊。”老校长也长叹了一声道：“这么多年了，真是委屈了你。”慢慢的低下头去。华实老师低垂着眼，缓缓地说道：“这都是命，谁叫我生来命苦呢。打我从跟了你的那天起，也没敢奢望什么。十多年都这么过去了，还能祈求什么呢？”老校长一口痰响响的吐在了地上，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不容易，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把你娶过来得了，和你一起照顾她。但一想到村里人对我的尊敬和口碑，又犹豫了。我总怕，一直这么畏手畏脚的，是我不好，其实细想想别人怎么看又能怎样呢？每次都是想好了，但等一到早上，一睁开眼，又改变了主意，总在想，在忍忍吧，在等几年，没想到一直等到今天，也没能给你一个家。”华实老师听到这，已轻轻的哭泣了起来，哽咽着道：“就这样吧，都这个岁数了，还能咋的。”我在外边小心的听着，忽然也感觉心里酸酸的。这时又听老校长说道：“我得走了，该回去给她做饭了要不又该闹了。”华实老师止住了哭，摸着眼角的泪说到：“外边有我昨天去集市上买的鱼，她爱喝鱼汤，你拿了去给她炖上。”老校长像个孩子一样搓着手到：“哎，还老让你帮衬着我，你自己也好好的照顾你，帮我的够多了。”又听华实老师说道：“我就这贱命了，死不了。罪还没受够呢。听你说对不起我都听腻了。以后别再说了，这都是我命里的注定，注定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得来还。哦，对了，她的药钱还有吗？”老校长答道；“还有呢，上次买的还没吃完呢。那，我走了？”华实老师说道：“走吧，早晚都会走的，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听到这，我急忙低着头向边上的院墙跑去，一使劲，翻过了本就不太高的土墙，向边上的土道急急的走去。

    我的思绪久久的不能平静，耳边还是不时响起华实老师那哀怨的语调，这都是命，是啊，是命，但有的人争了，变成了另一种命，有的人认了，就一直都是他的命。我即使知道了这些事，倒一点没影响老校长在我心里的印象，更是对华实老师多了一点同情和好感。这事我也没觉得龌龊，相反我更加真实的读懂了人性。又有多少人为了别人的想法而按着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方式去生活呢？我在心里倒很想已是华发斑白的华实老师，能够有一天脱下她那老旧的灰色西服，换上新鲜的嫁衣。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认真的听课，看着华实老师眼角细腻的皱纹，我心里一直酸酸的，即使她拿着那个小木棍，我也不再觉得她可憎。通过那件事，好像一下叫我长大了许多，也变得有同情心，真诚起来。但也偶尔的想起那个令我耳红心跳的场面。我感觉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有着极大反差的俩面性。在白天极富同情的关爱着一个女人，而在晚上躲在被窝里的时候想的又完全用下个半身思考了。我曾经在晚上无数次的想起那个场面，并一直的蠢蠢欲动的想实战一回，而那对象一直就是大花，从未变过。我没想到我真的会有这样的机会，并且来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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