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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记忆的消失

    今天早上的天气并不好,灰蒙蒙的空气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后来,天上还下去绵绵的小雨。落在了身上,竟有些凉意,心中散起一种无名的忧伤。

    我们很早地进了教室,今天如往常一样在座位上吃着早餐。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生上前来,就把我的早餐挥手摔在地上。

    我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眼眸定定地直视她眼底的深处,她似乎被我看得有点慌了神,眼睛乱眨,但语气一点也不拜下阵来。

    眼睛是直通心的,当你长时间地盯着一个人的眼睛,就好像在窥看她的心,她会心虚,她会害怕。看眼睛是最能够读懂人心的方法,能够掌握她们的弱势,再来致命一击,完全措手不及。

    “看什么看,你说你是不是表面蛮乖的,背后却干着不知羞耻的事——勾引我们的白静泉啊。”

    我不怒反笑。女孩子就是这样,非要强求一些什么,把好的东西都要贴上自己的标签。可是,她们忘了有些东西是不对外销售的。

    “我们的白静泉”?

    这句话里的几个词语着实令人无力,荒唐至极。

    “勾引”?

    她认为我是怎样“勾引”他的?在完全不可能的条件下,她竟然说出一个必然结果。我没有和他接触过一丝一毫,何来与人“勾引”一词,女孩子对随便听到捕风捉影的几句话,以为就是事实。拿到真凭实据,才可以“刀光见影”。

    她看我笑起来,以为我默认了,气得眉毛竖立起来,眼睛怒瞪。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当之无愧”地给了我一巴掌,那响亮的一声“啪”久久在教室里回荡。

    刚走进教室的滕琦看到这一幕,气冲冲地跑过来就要还她一巴掌,被我拦下来。滕琦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无畏地一笑。我从来就不喜欢“打来打去”的场面。

    我。

    惧怕了。

    “你实在很愚蠢,不去问当事人,上来却无根无据,粗鲁地把别人的早餐摔在地上,实在不礼貌。别人的笑,更不是理由。你貌似是为民除害的愚昧想法给了别人一巴掌,其实不然,实则是给了你自己一巴掌。在法律上,警察如果没有真凭实据,那么就不可以给犯罪嫌疑人逮捕归案,只是你怀疑根本没有用,怀更别说是将他抓回警局严刑逼供,警察可就触及法律了。

    还有,作为同样是女生的我,对你的人生价值观非常同情,你的价值是依附于别人而存在的吗?每个人不是活出自己,才变得唯一吗?”

    不如,把你的生命给那些渴望生的人的更好。

    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地吞回肚子。

    我越说越激动,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如果那些不认知自己生命价值的人的生命给“你”就好了,不过,宇宙有它自己的规律,生死并不能转移。

    呵,我竟然有这种邪恶的念头。

    说完这些,当时,我没看她的表情就走人。滕琦随后跟上。

    刚才的那巴掌打得真够狠,到现在,我的耳朵嗡嗡直响,脸也是火辣辣地疼,想想我的脸可能早已肿起来了。

    我们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我脸上的於肿。

    下午放学。

    “小琦,我今天晚上不回宿舍了,我想回家一趟拿一些东西,你帮我向管理员阿姨说声。”

    滕琦摸下我的额头,再摸下她自己的额头,轻叹一口气。

    “今天早上出来那么一个事,回家也可以好好休息一趟,不要太在意这个事。”

    “我没事的。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早就忘记了。”

    因为不想让她担心,还是说下比较好。我早已释怀,喜欢忘记不好的事,怕自己负荷不住。诚然,有件事,我永远不可能忘掉,那是背负着血的代价。

    脸有些消肿了,但是还是比较疼。

    超市内。

    我需要买一些今天晚饭准备用的食材。望了望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沿着落地窗蜿蜒而下,一层白色的朦胧笼罩在心上,忧伤感越来越沉重,压住心,呼不出气来。

    我,全若樱,是一名高中生。父母一直定居在国外,本来我也是跟随父母在国外的,但是,我一年前回来了,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喜欢家乡泥土的味道,所以,我回来了。

    走出超市,即面而来的风夹杂着雨点,拂在我的脸上,感觉才透了点气。打开雨伞,徒步走在人行道上,走着走着,远望一个被雨水淋湿倒在灯柱上的人,雨水顺着他前面的头发下来,看不清他的容貌。

    走近些看,发现是我们学校的制服,再仔细观察是我们班的。

    白静泉。

    大脑指示我现在立刻绕道而行,否则又惹来祸患,良心让我拗不过去。我站在路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在路人莫名的眼神下,我蹲下身,把雨伞也遮挡住他,从包中拿出纸擦干他脸上的雨水。随后叫了辆出租车送回了家。

    幸好我家住在二楼,否则我扶着他东倒西歪的样子迟早要从楼梯上跌落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刚打开门,被门槛一个跘倒,我连着他摔在地板上,一瞬间,我压在他身上,嘴巴错位地挨着他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长密又卷卷的睫毛,像蝴蝶轻薄的羽翼,要展翅飞起来。

    理智把我抓回现实,我慌忙地从他身上爬起,将他拖到我的沙发上,男生的规格让我耗费了不少力气,一顿下来有些薄汗在鼻尖上。

    他的面颊全是不知是雨水还是汗的液体,脸色苍白,白的似乎透明,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如果不是鼻翼的煽动,我都以为他失去了呼吸。

    看到他浑身湿透的衣服,我皱下眉头,敲上对门张大爷的门,门被打开,探出张大爷那张历经岁月沧桑的脸。

    “呦,这不是若樱吗?“

    “是的。张爷爷麻烦你帮忙一件事。”

    “什么事?”

    …………

    临走之前,张大爷还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他可能又在瞎揣测些什么了,对此我无话可说,也罢。

    记起自己房间的抽屉里还有一些感冒药,拿出感冒药,倒上一杯温水,又备了一条毛巾,一切准备就绪。

    我半托着他扶起靠在沙发上,把药放入他微张的口中,就着温水让他吞服下去,这一程序完成后,扶他躺下后,拿出吹风机将他的发吹干,全部完成后,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他的脸依旧苍白,跟早上的一样,早上见他从教室门口进来,脸色就有些病态的白,那时候就有预兆了,没想到的竟然会昏倒。

    起身想去房间休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一看,他睡得不安,眼睛紧闭,眉头皱起,双手在抓些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没能发出声音,或者是声音太薄弱了。

    无奈,我只好又坐在他的身旁。手撑着头,眼皮受不住地粘合在一起。睡梦中似乎听到几声“不要放手”。终于,没有知觉。

    第二日到早上的阳光炽烈地洒进了屋子中,灰蓝的天空中没有一点杂质,纯净的一望无疑。偶尔有鸟雀的欢鸣声。

    睁开惺忪的睡眼,自己以扭捏的姿态睡在地毯上,起来浑身都酸痛着。定眼一看,白静泉仍然毫无顾虑地睡着。

    不知道的是他比我先醒过来,看到地上卧睡的人儿笑了,又继续睡下去。

    我洗漱好,去厨房里做些早餐。昨天晚上,因为照顾白静泉,全然忘记要吃晚餐。

    冲了两杯牛奶,煎了两片荷包蛋和火腿,放几片绿色的蔬菜,自制三明治完成。

    将早餐端到桌上。沙发的人似乎被灵敏的嗅觉唤醒,翻动身体后摇晃着脑袋坐起,看到我,一点也没有惊讶。

    “昨天,麻烦你了。”

    “卫生间有备份的。”

    我没有答理他的话,将话语转向别的话题。

    他走进卫生间。

    出来之时,空气中似乎带着薄荷的味道。

    “我做了些早餐,请便。”

    我拉开椅子坐下,见他还站立在那儿,小心地询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没有说话,慢慢拉开椅子坐下,吃起早餐。见他没有事,我拿起三明治轻轻地咬了一口。我不喜欢强求别人,既然别人不愿意,我又何必不如别人的愿。

    咬的一口还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一团白影旋风般的扑过来抱紧我,呛得我一咳一咳,越抱越紧,想要将我肺中的空气活活挤出,如窒息一般。

    情节不应该这样发展才对,应该是他吃完早餐,我恭送他回家,没有任何瓜葛。

    我用力地要掰开他的手臂,谁知没有掰开,反而受苦的是我,肺中的空气快不够了。在我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他渐渐地放松了手臂,我趁机逃出他的束缚。回首给了他一巴掌。

    “请你自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氧气,目光锋利似刀,口气不好地说。

    这话一出,反而激怒了他:“你忘记了吗?还是你是故意的?”

    “什么?”我充满疑惑。

    他的眼神很是受伤。如果我的目光是刀,他的心就被我割成一片片的,在阳光底下暴晒。

    “以前,我们两个人是邻居,你也会天天来跟我做游戏,我们的感情很好,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你还说,我们长大以后也要在一起的,你全部望了吗?”

    我怔住。我看过悲伤过的眼睛,但是没有看过他这种整颗心都在颤抖,血肉连着筋都在拉扯的疼痛的悲痛的眼神,刺进了我的心里。

    “对不起。你让我好好地想想。”

    我踱步走到沙发上,静静地回忆了一下。

    从小到现在,我甚至不曾与哪个男生有过多的接触,更何况是约定这种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遥望未知的远方。

    难道……。

    我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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