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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九八章 长安一遇

    刘曜一听他又提流星,心下不是那么高兴了,趁萧月痕不注意的空荡,狠狠地瞪了一眼流星。意思就是:你敢来,你就死定了!!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刘曜这么正统的匈奴十佳青年,又怎么比得上一个刀头舔血,拿演戏当饭吃的无间卧底的终极演技?

    流星前一秒钟还在思索着:要如何跟出去?后一秒钟萧月痕就自动返头了;再后一秒,刘曜飞刀似的眼神就‘唰唰唰~~~’直逼自己而来。

    流星心想:瞪瞪瞪!瞪什么瞪?!你男宠到现在还独善其身,没有红杏出墙,这都要多亏本卧底最近没有狼性大发。真是不识好歹!

    流星如崖顶上的腊梅,完全不惧怕匈奴禽兽的霸权主义,超级骠悍的回瞪刘曜,瞪得眼泪都充溢在眼睛里,嘴角一撇……

    “呜……”哭了。

    “呀,你怎么哭了?”萧月痕一看,嘴一撇,“呜呜……王爷,带他去吧……好可怜……”也哭了。

    “……”刘曜黑线的看着一只果冻眼的绵羊和一只流口水的……猪,无语了。

    “好了啦,真是麻烦,一起去,一起去啦。唉!”

    刘曜终于投降,很扫兴的大步跨出了竹园门口,气呼呼又有点内疚的朝北苑大门走去。心里嘀咕着:弟弟的这个男宠看起来也太娇柔了,我还没开口他就哭了,看来以后不能凶,否则别人还以为我吃干抹净+始乱终弃+霸王硬上弓咧~~~

    正当刘曜一边自责一边寒的时候,萧月痕却在一边流鼻涕,一边用自己的手帕帮流星擦脸;而始作俑者的流星则是以袖捂面一低头,再抬头时,已经是桃花灿烂笑春风,拉着满脸泪痕,完全傻掉的萧月痕走出了竹园。

    …… ……

    等萧月痕被流星快要带到门口时,流星却突然改变钳制他的动作,恭敬顺从的扶着萧月痕的胳膊,慢慢往前走,就好像李莲英伺候着慈禧太后。

    萧月痕被流星这种变化莫测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刘曜却一把拉过他,亲自给他戴上了一顶白纱罩面的太阳帽。

    “干嘛戴帽子?我都看不清前面了,太阳又不大。”

    萧月痕嘟着嘴巴,用手捞起挡在眼前的白纱帽沿,却又被刘曜一把打了回去。

    “站好!头抬起来。”

    刘曜一边命令,一边笨手笨脚的帮萧月痕系着帽子的缎带。等刘曜好不容易系了一个蝴蝶结在萧月痕的下巴时,小厮牵着一辆马车出现在门口。

    “什么呀?既然是坐马车,为什么还要戴帽子?我不戴!”

    萧月痕别扭的再一次掀开帽前的白纱,正要动手去解开帽绳,刘曜非常生气的低吼道:

    “你不戴帽子就不许上街!”

    “好,我戴。刚才我什么都没说,随风而逝了……”萧月痕立刻叛变。

    “上街的时候也不许再掀开帽沿。”流星帮腔道。

    “啊??”萧月痕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后超会拍马屁的‘主’,脑袋又耷拉了,勉为其难的答了句,“好……好吧……”

    “嗯,这才乖。”

    刘曜牵着萧月痕的手,抱着他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柔柔弱弱的流星,很感谢他刚才的那番‘见风使舵’。于是也礼貌性的朝他伸出了手。流星娇滴滴的掩袖偷笑了一下,顺着刘曜的手进入了足可容纳四人的马车里。

    …… ……

    失去记忆的萧月痕像是生平第一次到长安,一路上不停的挑开窗帘,隔着纱帽向外面望。长安热闹繁华的商业街,到处是小贩叫卖的吆喝声、江湖卖艺的杂耍摊。萧月痕隔着纱帽,马车窗口又小,怎么可能看得尽兴?

    每次他看到希奇玩意的时候,就想把头伸出窗外,却因为宽大的帽沿挡住了他。萧月痕一忘形,就想把眼前的白纱撩开,却总有人提前一步按住他的手,然后眼神警告的盯着他。

    “流星!你真不够义气,刚才在马车里,你也不帮我!王爷才出手一次,你却拦了我三次!你干嘛这么急着拍王爷马屁啊?”

    萧月痕气愤地坐在一家茶馆的二楼雅间,义愤填膺的指着坐在他对面,悠然自得喝着碧螺春的流星,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脑袋。

    “你……你该不会是……”

    萧月痕颤抖的看着流星,心里一阵紧缩,嘴唇发白的看向心里逐渐紧张起来的流星,忍住想哭的冲动,问道:

    “你喜欢上王爷了对不对?”

    “噗~~~~!”

    流星一个趔趄,怕茶水喷到萧月痕身上,赶紧转了个头,将一嘴的‘西湖寒碧’吐出了窗口,然后无力的扶着窗棂,差点咳出肺来。

    萧月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茶馆楼下卖糖葫芦的大叔说了句:

    “咦?东边日出西边雨?怪不得这雨还温温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刘曜在楼梯□待完小二要上的茶点,刚一进屋就看见流星可以比拟住院部结合科晚期病人的咳嗽,微笑的看向萧月痕。

    “……”流星闻言,哧溜一下抹了把嘴角的口水,优雅的站起来,一手理云鬓,一手抚胸,华丽丽的飘回萧月痕身边坐下。超有风度的给刘曜倒了一杯滚烫的茶,然后声音非常甜美的献媚道:

    “多谢王爷带奴才出来见识世面,请用茶!”

    心里却很的牙痒痒:哼!想让我早点死!没门!你个该死的路人甲!月月的命定恋人是我才对!要不是你弟弟绊着我,你连月月的豆腐渣都吃不上!妈的,我一定要补回来!!

    正当流星一脸媚笑的腹骂刘曜之时,刘曜一脸阳光的对什么都不知道的萧月痕温柔说道:

    “月月,这家的香芋卷很好吃哦。咳咳……”

    一边说一边咳嗽,示意流星这个电灯泡怎么还不识趣点,赶快闪呀!!

    于是,当萧月痕很享受的吃得香芋卷的时候,他身前身后的一狼一虎正在眉来眼去,隔桌传情。还好这家的香芋卷真不是盖的,萧月痕完全沉迷于其中,吃得满嘴都是。否则要是他此时抬起头来,看到身边这两只,估计又误会成另一对‘枫叶’组合。

    正在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声有些稚嫩的男中音出现在门口:

    “哟~~这不是二哥吗?今天这吹得是什么风?能把你这个下了朝就不见人影,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爷给吹来~~~?”

    三人听到声音,各有千秋的回头向门口望去,只见刘粲发春似的摇着把桃花扇出现在门口,一副骗吃偏喝骗豆腐的嘴脸,踱着官步走到桌子前坐下,看了一眼满嘴香芋的香草美人,裂开一个很欠扁的笑容,对刘曜说:

    “二哥,借一步说话~~~”

    “……”刘曜闻言,两眼一翻,差点脑溢血。瞪着刘粲用眼神说话:你没看见本王我正在幽会吗?尽来捣乱!

    “呀~~~两位王爷慢慢坐。我们就不打搅你们二位商谈国事了哦?月月~~~”

    流星很讨喜的对嘴里还塞着半截香芋卷的萧月痕眨眨含笑的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大力的拉他站了起来,朝门口走,笑盈盈的对刘曜说:

    “赵王您放心,奴才会好好看着月月的,不会让他乱跑!”

    说完,毫不客气的拿过纱帽,手法灵活利落的给萧月痕打了一个比刘曜好一百~~~倍的蝴蝶结,然后皎洁的看着刘曜一脸痛苦的表情,带着萧月痕,明目张胆的私奔去了。

    “哎呀!都是你!月月的幽会还是他的幽会,本王的幽会变成了你男宠的幽会了!”

    流星刚一离开茶馆门口,刘曜就气急败环的指着刘粲,抱怨得像个怨妇。

    …… ……

    流星带着一身男宠华服的萧月痕开心的飞跑在长安街上,尽情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自由与浪漫。萧月痕像是穿越回来的男猪脚,高兴新奇的任由流星拉着他一路跑,一路目不暇接的看着道路两旁琳琅满目的小商小贩。

    “哎,流星,你等等我,呼呼……好累。我们慢慢走吧,别跑了。”

    萧月痕跑了一阵,有些乏了,停顿在一家药店门口,扶着膝盖喘着气。却恰巧撞到了一个由药铺里跑跳出来的白衣少年。两人顿时撞了个人仰马翻,少年手中的草药包和扇子全都掉在了地上。而萧月痕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来个狗吃屎的姿势时,少年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抱在了怀里,等萧月痕站稳后,方才松开。

    “对不起,刚才我太鲁莽了,你摔着了没有?”少年抱拳行礼,礼貌的问道。

    “没,是我挡了你的路。”萧月痕很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从白纱后看到了少年掉在地上的东西,走了两步,蹲下去捡。

    “啊,没关系,我自己来吧。”少年一看,赶快也蹲下去捡,却被萧月痕快了一步,捡起了扇子和草药包裹。

    “喏,给,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萧月痕习惯性的拍了拍草药包上的尘土,灵巧的将捆绑包裹的绳子重新绑好,这才双手递给了少年。

    “月月,你没事吧?”由于街上人很多,流星被人潮拥挤,好不容易才赶回萧月痕身边,不客气地打量了少年几眼。

    “我没事,是我撞到人家的。”萧月痕看到流星的表情,赶紧解释。

    少年正想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对面街角突然传来一阵尖厉刺耳的女声:

    “呀~~~放手!放手!!爹~~~救我!!”

    萧月痕他们闻声望去,原来是三个喝醉酒的匈奴兵,正在调戏一个街角卖艺的小姑娘。而她手中破旧的琵琶早已被摔得粉碎。墙角边上一个苍老瘦弱的老翁,正泪流满脸的跪在匈奴兵面前,哀声求道:

    “几位军爷,小女年纪还小,求求你们放过她吧。老奴愿做牛做马报答各位。”

    “走开,老不死的,别碍事!”

    “爹——!!”

    一个醉眼朦胧的士兵,提腿一脚踢在老人腹部上。而另一个拿酒坛的士兵则在一旁哈哈大笑。老人的女儿看到自己老爹很痛苦的蜷在地上,使劲想挣脱手上的钳制,奈何男女力道悬殊过大,挣了半天,抓她的男人仍然纹丝不动。

    周围群众有很多是晋人,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这三个士兵的无礼举动。那个抓着少女手腕的匈奴士兵,摇摇晃晃的看了一圈周围,兽性大发,一脸□的指着少女道:

    “哈哈哈哈!爷我今天要定你了~~~哈哈哈……”

    说完,当即伸手去扯少女胸前的衣襟。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魔爪即将挨到少女挣扎扭动的乳房时,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彻街道。一条如海蛇般灵巧的鞭尖‘啪’地一下抽打在匈奴兵伸出的指尖上,准确无误的将他四个指头上的指甲打出了鲜血。

    匈奴兵骁勇善战的名声并不是浪得,三人的酒立刻醒了一半,怒目圆睁的顺着鞭子的走势望向人群中。

    “哪个格老子养的?敢打本大爷!有种站出来!别他妈躲躲藏藏的!!”指尖不停流血的匈奴兵,打着酒嗝,眼睛血红的瞪着鞭子收回的方向。

    那个方向上围观的群众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来,好奇的顺着匈奴兵的眼光向后面望去。终于在人群散开之时,鞭子被一位全身黑衣,袖口领口明黄的十五、六岁姑娘收回了手中。(梦园十代表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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