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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原来

    陆优仿佛是攒着力气说完那些话,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心里的石头也随之落了地,然后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段逸晨看着睡梦中的她,眉头似乎不那么紧了,连她眼下的那颗泪痣也不是盛满悲伤,他在心里哀哀的叹了一口气,与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忽然发现她的这种坦然很陌生,他想起自己来回B市奔波了多次,有一次在飞机上打盹的时候,梦到她神情哀伤的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连连叫他的名字,那是他第一次觉得她喊他时用了感情,不像争吵时那样的绝裂。

    而他却手足无措,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恍了一下神,她却在他面前纵身跳下了飞机,任凭他如何敏捷,最后只是抓住了她的一根头发,他吓醒过来,心“嘣嘣”直跳,觉得就像是在自己眼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下意识的看着舷窗,而目光所到之处,不过是一片暗黑的夜空。

    整个旅程,他心神不灵,仿佛中了盅,只觉得头昏脑胀,下了飞机,姜芷欣来接她,他却把她一个人丢在机场,风掣云电的开到她的公寓楼下,直到看到她安然的穿着白底蓝花的睡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才确定自己刚刚所感受到的只是一个恶梦而已。

    在他眼里,她从来都是个苦情角色,而此时此刻,她是安心的欣慰的没有负担的,所以,他明明知道,她豁出命去不过是想逼他就范,而他也心甘情愿的就范了,一直舍不得放手,一直用各种方法,甚至是那样卑劣的手段,让她活得那样没有尊严,哪怕是被她恨着,却仍旧想尽办法不肯放手,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设计的圈套里来,可是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一场费心费力的计谋走下来,他从没觉得居然比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还要令人筋疲力尽,他明白,即使自己再怎样绞尽脑汁,她也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多笑一分钟。

    创景国际并不是他一个人投资,其中包括了他的几个堂兄弟多多少少都有参与,那次他回去B市,趁着老爷子过生日,大家齐聚一堂家宴,吃完饭后,几兄弟坐在院子里打麻将,仍旧是输的人就要讲一段自己最近最窘的事,他向来技术不错,那一日太约是心不在焉,输了第一盘,段博涛、段智轩、段漠霆曾一度在麻将桌子上连载数次,不管是说得说不得的事情,全部捅了出来,最惨的是连段博涛跟傅晓敏XXOO的时候,老爷子突然来电,吓得他当即就泄了这件事都没能幸免的摆上了台面,当时恨得要死,扬言不将段逸晨的私密事情抖出来,从此禁欲。

    这次正中时机,几个人早都恨得要吐血了,哪里有那么容易放过他,就逼着他讲,他敷衍了两三场,均是不疼不痒,让人提不起兴趣的,后来段漠霆跟他协议,再输了就先攒着,来场刺激的。

    那次他真是像中了邪似的一次都没有赢过,几个人眼神交错着暗暗的发笑,段逸晨只当是没看见,那时候,老爷子要午休,他们怕吵着他休息就散了,约到明月轩去喝下午茶,继续听他的窘事,他坐在竹藤椅上,只是很平静的说:“我爱上了不爱我的女人。”

    哥儿几个均觉得听了个天下奇闻,在他们眼里,段逸晨虽然有点阴阳怪气的,但倒是很招女人待见,在学校里,被女生群攻的阵仗他们是见过的,在光荣榜上贴大字报写着:我爱段逸晨一生一世这样的情形也有,还有女生要为他自杀,可是什么样的女人会不待见他呢?

    “为什么?”几人异口同声的问。

    段逸晨坐在那里将如何从相识,到走到一起,再分开,又到如今的纠缠不清,像讲故事似的讲了一遍,在兄弟们中间,他很少暴露自己的隐私,这一次,大约是没有办法了,因为遇到的是生平第一个难题,读书的时候,再难的奥赛题,他只要想认真的去钻研一下,解答都不是问题,可是面对女人,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讲完之后,几个人都相视而笑,段博涛“啧啧”的出声,“玩得还挺大,八千万你就把人家小姑娘搞上床了?你也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爷子要是知道非揭你的皮不可。”

    “就是你办公室里鬼谷子下山图的青瓷?”段漠霆喝着大红袍问。

    “那不是你的最爱么?当年花了大价钱辗转从别人手里买回来,你那会儿还在休斯顿念书,没那么多钱,跟二叔拿钱,二叔差点要冻结你的吃穿用度。”段博涛嘻嘻的笑。

    “那女孩运气真差,居然惹上你,她到现在说不定都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你了。”

    “……”

    七嘴八舌的说不上正题,还是段智轩遇事冷静,言归正传:说:“你的意思是准备放弃告那个男人成全她?兄弟,这两千万不是打了水漂儿了么?我们可以不计较这两千万,就算是拿出去帮你追女人也不可惜,可是你想你过得了咱叔那一关么?况且你这个已经走了法律程序,法院已经立案调查,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叫我爸跟梁院长打个招呼吧,看看能不能把事情简单化。”段博涛出主意。

    “你想挨抽吧?老爷子最恨别人托关系,走后门,要是被他知道,老三就完了,还得连累你爸。”段漠霆边休指甲边说。

    段博涛本来是翘着二郎腿玩掌上游戏,忽然放下腿倾过身子小声说:“诶,三哥,你傻啊,不会搞大她的肚子,让她上敢着嫁给你那才好玩呢!”

    段智轩拍了一下段博涛的头:“混蛋,下次碰到傅晓敏,就把你的混帐话说给她听。”

    “提她干什么?”段博涛很冤的翻了段智轩一眼,因段智轩是老大,如今在机关部门已经身居要职,极少跟他们混在一起,这次也是因为段逸晨流放回归,本着兄弟情谊,来出谋划策,结果没想到问题这么棘手。

    工作问题,他可以所向披靡,可是感情方面,他自己也还是空白一片。

    最后段智轩说:“公司如果遇上资金周转不灵,我们兄弟几个可以挪一些给你,可是关于商业秘密,这才是公司的命脉,如果就这么放弃了,那损失可不十万二十万的事情,动辙上亿,技术被人窃取会影响全局,你还是跟二叔商量一下吧?”

    没等到他跟父亲商量,父亲从西安出差回来之后就直接把他叫到书房里,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被父亲狠狠的抽了几鞭子,抽得他几乎皮开肉绽,可是他吭都没吭一声,像只倔驴似的,硬着脖子站在父亲面前,父亲问他: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却答:我没有错,公司是我自己的,损失也是我自己的。

    父亲气得又要扬鞭子,幸好被进来换茶的母亲看到及时抢了下来,父亲忽然目标转移,对着母亲说:看看你的好儿子,做错了事情还理直气壮,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是自己的。

    母亲知道父亲正在气头上,也不说话,续好茶水就出去了,父亲又说:你把兄弟几个的钱都当做你在外头胡花的资本了?从小就教你,人无信不立,当初开公司的时候,我不同意,你是怎么信誓旦旦的了?现在倒好,自己损失不算,把一家子的钱都垫进去了,你对得起你爷爷吗?不要忘了,你爷爷也有份的,他要同意,我就没话说了。”

    父亲气得孝喘病发作,连呼吸都很困难,还骂他:“你个混帐东西,是不是黑白不分了?对于大奸大恶之人,绝不姑息,出卖商业机秘说明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为了个姑娘,你要放弃告他,我不同意,你爷爷也不会同意。”父亲吸了一口气,略略平静下来,才问他;”告不告那个人,跟那个姑娘有直接关系?”

    他实在觉得说不出口,只好说:“他是那姑娘的哥哥。”

    “那你是她什么人?”

    段逸晨词穷,父亲从来就是精明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虽然抽了他几鞭子,又吩咐佣人给他上药,之后才无力的说:“实在很爱,那就娶了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父亲没有同意他的那个撤诉请求,却意外的同意他们的婚事,他当时大约是昏了头,认命的说:“她不爱我。”

    父亲听后终于不再出声,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撤诉并不麻烦,因为是他自己的事,如果兄弟几个不在意的话,他直接到叫人到法院撤销诉讼就可以了,是他自己逼自己,看可以把自己逼到什么程度才肯承认心里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原来说出来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不过只是像根针突兀的趁人不备的时候扎一下而已,伤不了筋也死不了人。

    他那时候想着,如果她从此后不在他的生活里出现,天空会不会因此而黯淡失色,可是抓住的时候,也并不一定就如自己想象中那样色彩斑阑,无休止的讽刺争吵,也并不一定让他觉得快乐,看着她那样悲伤绝望,他觉得心像钝刀在伤口上挫来挫去,丝丝挥之不去长久的疼。

    后来他下了决定要放开他,以后跟她再也不想有什么纠葛,紧赶慢赶的回来,原是想平和的帮她完成心愿,谁知道居然会出现后来的这些事?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求他,他其实是做好心理准备的,所以才会止制她说下去。有些事情,总是需要一段缓冲,可是她一点缓冲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一一百米之外的人型草耙,被人一枪打中了红心,虽不置死,可内心哀凉。

    他略略迟疑之后就答应了,是的,正如她所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注定了无法相容,所以他放开了她的手,给她更自由的空间,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因下午有事,所以早点更,祝大家看文愉快,还有很多秘密没有揭晓,大家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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