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有生之年的时空

正文 (3)

    (三)

    我和严秋玲就算是和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听了我家里的事,就常常调侃我叫我“少爷”。

    其实我现在一无所有,哪算得上的什么少爷。不过,她乐意叫,便由她叫吧。

    我的英语虽说没什么太大长进,终究是比以前好点。后来,我还是和严秋玲去吃了顿饭。

    那天是周五,本来于越叫我打球,我推掉了,他就自己抱着球去篮球场找人。

    严秋玲在前面一边和朋友说笑着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略有犹豫,毕竟一男一女单独出去吃饭在外人看来通常都会出点节外生枝的事。

    我怕自己一冲动又搞砸,我知道她不喜欢别人误会。

    只是机不可失,我趁着她身旁没什么人了才叫她:“班长。”

    这么久了,我对她的称谓仍是最初的班长,一则叫得习惯了,二则用来嘲笑她,就如同她喜欢叫我“少爷”一样。

    严秋玲回头看我:“什么?”

    “你等会儿有事么?”我收着桌上的书,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似随口问起。

    “没有啊,怎么?”

    “请你吃饭吧。”

    她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就只是直直望着我的眼睛,像是要就此看进我心里。

    我忽然心跳得厉害,怕她拒绝,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地笑着说:“这回英语及格了,我以前从来都必挂的。”

    心惊胆战地等着,没想到她也冲我笑了,那一瞬间我似乎舒下一口气。她说:“算我一半功劳吧,这回题不难,你又不傻,当然不会挂。”

    我嗤一声,知道她这是答应了,站起身催道:“走吧,推车去。”算起来那天似乎是严秋玲第一次坐我的车,并没有像电视上的青春浪漫剧里演的什么她一袭白裙,一手揽着我的腰这样的镜头出现。

    她就只是侧坐在车后座,两手轻轻扶着座位两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有点紧张。

    我骑得不快,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觉得身畔细细的凉风袭过,就这样我们穿过拥挤的人潮,来到一处排档。

    露天的地方看上去亲近的多。

    路边的树上挂着几只灯泡用来照明,老板娘在桌子与桌子间来回小跑着拿菜单倒茶,一个染着黄毛的伙计忙着端菜,主厨满头大汗地翻着锅铲,那边冒着滚滚炊烟。

    我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四周人声喧哗。我问她:“想吃什么?”

    她翻翻菜单,又看看我,说:“我没来过这,也不知道哪个好吃,你来吧。”

    我也不强迫她,随便要了几样菜,想了一下又冲老板娘说:“再要一瓶啤酒,谢谢。”我本来以为严秋玲会说什么,但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而事实上那天,那瓶啤酒我们差不多一人喝了一半。

    从此我发现我得对严秋玲刮目相看,换句话说,哪有优等生跟差生坐在一起喝酒的?严秋玲喝过酒后脸上微微发红,我笑着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瓶,她摆摆手,笑道:“等会儿还回家呢。”

    我也就是开玩笑逗她一下,没真想再喝,毕竟她是女生,我当然不能给她灌酒。回去时我先跨上了车,路灯下她的轮廓蒙着一层毛茸茸的光,我叫她:“上车吧,班长。”

    她也没推拒,直接坐了上来。

    吃饭的地方离她家里有一段距离,所以我载着她骑了很久。

    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天气其实有点冷,她将外套领子拉得很高,手也缩在袖子里。

    一路上我尽量挑着平地走,以防太颠簸,车子一晃一晃的,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后来她说了句“好困啊”就不大理我了。

    我觉得她的头好像靠在我背上,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有。但是,上天作证,我真的没有起半点邪心。

    这个时日天黑得很早,每天六点多就开始昏暗下来,现在将近八点多,已经完全是漆黑一片了。

    我尽量避开红灯,所以那一路走得不算很慢,快到她家时,她似乎清醒过来,忽然说:“在这停吧,我想走一会儿。” 我答应了,就推着车在她旁边慢慢走。

    她偶尔才会和我说说她家里,从她口中我得知她一家三口和睦美满,其乐融融,和我家里的现状相去甚远。

    我忽然想起我妈,不知道今天回家她在不在,这些天她似乎精神不是很好,可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打算告诉我。

    送了严秋玲,我缓缓骑着车回家,那一路灯红酒绿的全是酒吧,晚上常常有人在这里打架生事。那天我莫名其妙地和别人打了一架。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来到我面前,看样子喝了些酒,来闹事。

    我没心思和他们废话,把车子放在一边后问:“你们想干嘛?”后来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实话说这种时候拳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我从初中起就经常打架,要么把别人揍得鼻青脸肿,要么被别人揍得鼻青脸肿。心里本来就有点闷,借这个机会发泄出来再好不过。

    可惜他们人多,我把其中两个人打出鼻血,而自己也挂了彩。本来我想着这回算是栽了,但是事情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转机。于越出现了。

    他如同英雄侠客一般降临,一副老大的模样,一把拽开那几人,大骂道:“操操,你们干嘛呢?这他妈是老子的兄弟你们也打?下次给我看清楚人了再打!”

    那边的几个人揉着下巴,痛苦地说:“是你的人怎么不早说啊……行行这回算欠你的,下回有事越哥你直接来找我。”

    我靠着墙笑,于越也笑,扔给我一根烟:“你倒挺能找事。”

    后来我和于越蹲在墙边抽烟,姿势极其地难看。他问我:“回家么?”

    “随便,有事?”

    “喝会儿酒再走。”

    “成。”

    我和于越,还有刚才打架的那几个人坐了一桌。于越点了些烧烤,又要了啤酒,一桌人又渐渐熟络起来,他们都和于越差不多,没心没肺的二,刚才那事早扔一边去了。

    那天我喝得其实不算太多,人没醉,就是后来有点头疼得难受,大家也就散了。

    回去路上的冷风吹得我稍微好受了些,到家里时我妈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放着广告,不知道她到底在没在看。见我回来了,她转头看我一眼,又皱皱眉头:“喝酒了?”

    “和朋友出去了。”

    “你脸上怎么了?”

    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挂着彩,连忙说:“哦……没事,一点小意外。”

    我妈起身拿了一个热毛巾给我擦脸,擦到痛处时我没忍住哼了一声,她看了我一眼:“又是喝酒又是打架的,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我低着头不说话,鼻尖仍是她身上那种香味。她叹了一口气,又说:“别动,我找点药来擦上。”

    我乖乖等着,不一会儿,她拿了一盒不知道是什么药膏,闻起来有一种草药的清凉。

    我伤在嘴角,稍一说话就疼,颧骨也肿了一点,火辣辣地疼。我想着今天把他们两个人鼻子打烂了,而自己成这样,究竟哪边比较吃亏,于越他倒是早点来啊,害老子白挨这几拳。

    借着灯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我妈脸上是一副要哭的表情,我不就是被揍出了点小伤吗?

    我扯了扯嘴角,凑近蹭了一下她的脸,问道:“妈,你怎么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