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劫色大唐

正文 第五十章 泠月的故事

    “因为……”黑暗之中我只能看见泠月模糊的侧脸,泠月睁着眼睛望着房顶,好听的声音幽幽回荡在房中。    “我有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听么?”    “愿意啊。都说了是你的闺蜜了,当然愿意了。”我本来也很喜欢听故事呢,特别是别人的八卦,嘿嘿。    “我的家在遥远的大漠中,在那里,气候干燥,常年飞沙。而我的父亲却娶了一名中原女子为妻,那就是我的母亲。母亲原本是中原大户人家的女儿,有些娇气,根本无法适应大漠的生活。所以,母亲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可以贴身的陪在她身边。    然而,天不随人愿,母亲的第一胎是个男孩,也就是我的哥哥。母亲很伤心,想将哥哥当做女孩来养,可是父亲却说什么也不肯同意。他说,哥哥以后要继承他的位置。母亲无法,只好又把希望寄托到第二胎,结果……那第二胎诞下的就是我……”    我在黑夜中望见泠月浅浅低吟的模样,我能看清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一汪浅浅的清泉。“然后呢?”    “然后?”泠月轻笑,笑中带着些许无奈。    “然后,毫无悬念的,父亲这次没有制止母亲的行为,我也理所当然的被当做是女孩来养。”    “女孩?”我震惊,“你母亲怎么可以这样!”虽说以前电视杂志上这样的报道都屡见不鲜,但真正发生在身边,我还是不敢相信。    泠月并没有答我的话,而是继续着他的思绪,“记得小的时候,哥哥跟着父亲出去打猎,做事。我却整天跟母亲黏在一起,什么也不用做。那个时候大概真的太小了,什么也不懂,身边的人也从来没有一个提过我的性别,我甚至认为,我就是个女孩。    直到后来,我慢慢大些,大概是四五岁的年纪吧。有一天,我和一伙小伙伴玩耍,玩闹间不注意被恶作剧的伙伴扒掉了裤子,呵呵……    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伙伴愿意和我玩耍了,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于是,我问自己的奶娘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理我了,为什么我会这样孤寂。奶娘不忍,这才背着母亲悄悄道出实情。    我当时又是疑惑,又是气愤,就去找母亲理论,最后的结果是,母亲退了一步,她答应了我每年生辰的时候可以变回男装,呵呵……仅那一天而已。付出的代价却是,奶娘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那……后来呢?”我觉得心里堵得慌。    “后来?后来我就那样生活了整整七年,在那七年中,我觉得我整个人似乎都……有些扭曲了。呵呵,也许真的是不男不女了。在我十二岁那年,母亲终究熬不过大漠的艰难去世了。缺少了束缚,原本我开心的觉得我终究解放了。可是谁知,我却……    因为太久,我无能为力。那时,是哥哥帮了我……”    一阵沉默,泠月不说话,我张了张嘴,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没有想到泠月竟然有这样的身世。那种生活,我想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那么泠月,你……放开了吗?”    “早就想放开了,可是,我……又怎么放得下。”    “泠月。”我情急抓住泠月的玉手握于我手中,想要给予他温暖,“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谁还没有几个不堪的往事呢,然,既是往事,我们就应该放开,让它随风飘散。”我也有不堪的往事呢,只是比起泠月的就什么也不是了。    “……”泠月无言的紧紧反握了我的手,我从不知道泠月竟有这么大的力气,握得我骨节生疼。但这会我也只能强忍了。    泠月的语气中带出的丝丝悲哀我是能听出来的。我暗叹一声,突然眼珠一转,脑中灵光一闪,“诶?泠月,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是我刚自编的。”    “嗯。”    “咳咳……”我清了清嗓,“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一个大魔王,专抓路过的美女。这日,又有一名美女从这里路过,结果就被大魔王抓住了。美女万分惊恐,大魔王就哈哈大笑着说,‘你叫吧,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哈哈……’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故意停顿在这里,捏了捏泠月的手示意他该参与。泠月一笑,很给面子的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啊,后来,美女就大叫‘破喉咙!破喉咙!’然后没有人就飞快的窜了出来,大叫道,‘美女,我来救你!’”讲完,我捧腹大笑,“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太好笑了……”    ……    “额……不好笑吗?”这可是我陈阿香今晚突发的灵感诶。真是的,早知道他听不懂就不给他讲了。    我侧身过去,亲昵的抱住泠月的胳膊,“泠月,你什么时候过生日?额……不对,是生辰。”    “我的生辰啊,”泠月笑了起来,“好像也就是这几天了呢。”泠月没有反抗,而是自然的任我抱着,仿佛一切令人想入非非的行为在今夜都变得万分纯洁了呢。    一夜梦好,因为怎么说也有个帅哥作陪不是?还能趁机亲亲摸摸,大揩油水。    不过,这才一大清早的,帅哥就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独守空闺,额……不对不对,怎么说的跟个那啥似的。我们虽然亲亲了几次,但似乎还不是那种关系呢……        吃过早饭,我就好心情的登山去了。    话说圆圆那小家伙昨晚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今个我就是找不见它,于是乎,我只好自己出门了。这可不是因为我终于懂得了运动的真谛,而是因为我昨天答应那怪老头的破事儿。    又回到了那片金灿灿的油菜田……远远的,我就看见坟头上蹲着的那怪老头。    “老头,我来了。”    “恩。”那老头望着墓碑,没了昨日的活力,看着像个真正历尽沧桑的成年人,额……对,成年人,只上升了这么一个档次。    我在那老头的身边蹲下,“老头,你怎么了?”    “哎……”那老头一声叹息,“今天,是我老伴的忌日。”    久久的,我望着那老头,心里有些难过,“节哀吧。”    “……”那老头还是很难过。    我把手搭在老头肩上,安慰道,“别难过了,今天就多给你老伴烧烧纸吧,阴间的鬼也贪财呢。”我可是亲身经历啊。    “恩,知道了。”那老头孩子气的一抹眼角,吸着鼻子道,“那你现在给我教曲儿吧,我可赶时间要给老伴唱呢,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教会我~~~”    “额……这个……”我一头黑线……    接下来,我要做的工作就是:教着这老头唱歌(天哪!那个难度别提有多高了……),听着这老头唱歌(那阴阳怪气的音调就像是收音机抽风了),然后……然后我就跟着那老头糊里糊涂的走了,耳朵里竟是刚才的那些个回音,那叫一个摧残啊~~~    等路走到一半……“额……”我恍然惊醒,这魔音的威力也太大了吧。我连忙看了看四周,“喂!老头!你带我去哪啊?咱不烧纸啦?”    “纸等会再烧。”那老头在前面带路,声音飘过来已有些遥远了,我忙跟了上去。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