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他动情了?
许久,当进了我的小院时,纳兰若海才开了口,“陈阿香,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啊?额……”我方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个纳兰若海。“我是谁?我是陈阿香啊。其余的我不早就告诉你了?”我打着哈哈。 纳兰若海瞥了我一眼,“你那种谎言以为我会信么?我只是没有拆穿你罢了。” 如今的纳兰若海好像很认真,平日里眼底的那丝笑意也都收敛了起来。他本就和纳兰老爷长得相像,此时气势一出,弄得我不由打了个寒战,声音都小了下去,“没……我没有撒谎。” 察觉出我的异样,纳兰若海放缓了语气,“你没撒谎么?你自己医术高超,还说是为自己的弟弟寻医问药。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 “我……”我泄了气,低头搅着自己的长辫子,“好吧,我承认我说谎了。要杀要寡悉听尊便。”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了,所以才这么说的。我想想又补充道,“给我来个痛快的,我怕疼呢。” 听着我的话,纳兰若海闷笑了几声,无耐的摇了摇头,“我又没说过要怪你。” “……” 只听纳兰若海又说道,“至于你是谁,又从哪来。你不想说,我亦不问。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愿意说出来的。” “……” 纳兰若海看着我白痴的表情,“你的嘴巴又圆的可以放进鸡蛋了。”纳兰若海笑着说道,“傻瓜。” “……” 下午,我们两人出门去了柳家村(就是柳媚儿她们住的那个村子),当然还带着解药-曼陀罗。说起那曼陀罗,其实是纳兰若海今天早晨从他大姐那顺的,何为“顺”呢,就是趁他大姐不注意偷回来的。 我听说后,忙跟纳兰若海划清界限,“我告诉你哦,纳兰若海,我只是让你借,现在你竟然偷!到时候事发,可不管我的事。” “喂!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是偷,是顺。你懂不懂,真是。”跟我呆的时间长了,我发现纳兰若海也汲取了某种无赖因子。可怜的孩子呀,就这么…… “有区别么?”我眨眨眼。 “你……”纳兰若海无语,真是好人没好报。 “唉,纳兰若海,最近怎么没见过你老爹呀?”我好奇,住在紫澜山庄以来,我只见过纳兰老爷一面,就是我刚来的那次。 “我爹?”纳兰若海笑,“我爹可是大忙人呢。如今不在庄中。” “不在?那你爹去哪了?” “我爹……”纳兰若海一笑,“陈阿香,你对我爹的事还瞒关心的嘛。” 额……我眨眨眼睛,拍了下自己的胸脯,“那是当然,想想咱俩是啥关系嘛。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爹就是我爹。” “我爹就是你爹?”纳兰若海驻足,转过头来看向我,眼波流转处,带着复杂的让人看不懂的神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是么?” 额……我这才反应过来,神那!瞧瞧我都说了些什么,忙傻笑两声敷衍过去,“呵呵……当然当然,咱可是好兄弟嘛。哥俩好。”说着,我故作大咧咧的踮脚环了一下纳兰若海的脖子。我一定是抽着了。 纳兰若海也回复了常态,开玩笑道,“好啦,既然我爹都是你爹了,那我就告诉你你爹干嘛去了吧。” 汗……我一脸郁闷,刚刚只是随口问问的,要知是这样,我才不会问哩。 随即我面容扭曲的听起了纳兰若海的长篇大论,“你爹本来早就要外出的,只是因为我一年才回来这一次,所以才耽误了你爹的行程,他想看过我之后再离开。”说着,纳兰若海向着我挤挤眼,“你可别怪我哦。那日你我回到山庄,当夜你爹就走了。好像是要和武林同道上少林寺开什么大会。” 少林寺开会?还武林同道?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啊。我想着就兴奋,拉住纳兰若海的胳膊一阵摇晃,“什么时候我也要去看看。” 纳兰若海翻了个白眼,“去问你爹啊。” “……”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不能和这孩子沟通了…… 我:“喂,纳兰若海。” 纳兰若海:“嗯?” “你刚才说你一年才回家一次。”那不是过些日子又要走? “是啊。” 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哪里?” 纳兰若海对着我一笑,“以后再告诉你吧。” “……”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是你说的人要有点神秘感嘛。” “……” “快看,柳家村到了。”纳兰若海得意的笑了两声,大步向前走去。 我……哎,算了。 我愤愤然站在那里。哼,这家伙要去哪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想知道,若是纳兰若海走了,那我要怎么办。 进了两兄弟家,我就看见炕上的老伯更憔悴了,脸色口唇都白得吓人,就连呼吸也似乎要用很大的劲。我看着看着心里就没了底。 说真的我其实并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屋子里的那股子怪味更浓了,直让我有一种窒息感,我讨厌蒜味,强烈反感。 但也正是这股子蒜味那天帮助我确诊了有机磷中毒。没错,是有机磷中毒。如果是在现代,很有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这老伯并不是正宗的有机磷中毒,所以才会坚持这么长时间。如今他已是病入膏肓,希望还能救得活吧。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怀里的那朵白曼陀罗花,我专门吩咐过纳兰若海采白色的,至于其它颜色有没有相同的价值我不敢肯定,我只还知道紫色的那种是最毒的。 白曼陀罗花又称洋金花,其中含有阿托品类生物碱。而阿托品是有机磷农药中毒的解救药。我庆幸我曾钻研过本草纲目和一些个与医学沾边的书籍杂志,如今真是受益匪浅那! 我从花瓣上小心的揪下了一点点混水给老伯服下。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过一会儿就重复给老伯喂下一点,我的额头上森出了丝丝微汗,这不是累,而是紧张。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伯的眼珠,直到老伯的瞳孔开始散大时……我才停下了动作,长长嘘了口气。 就在这时,旁边一只手适时的伸来,用手帕替我擦了擦额上汗丝。我一怔,转头见是纳兰若海,便接过他的手帕,并回以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 “毒解了?”纳兰若海温柔的问,眸中透着关切。此时的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嗯,应该解了吧。现在需要的是等待。”说着,我站起身来,把剩下的花瓣交给一旁的柳媚儿(这件事她是当事人,所以必须得在。),“媚儿,这个给你,到外面找个树坑埋了吧。” 柳媚儿不解,“姐姐,这花既然可以治老伯的病,那为什么不留下?还可以给老伯多服几次呢。” 我听罢笑着摇摇头,“我给老伯服的量已经够多了,如果再多一点点,他会再次中毒。中这曼陀罗花的毒。” “什么?这花也有毒?这不是解药么?”柳媚儿有些惊讶。 我又是一笑,开始讲解了,“有道是药毒同源,药即是毒,毒即是药。任何药只要服用太多都有毒性。何况,这曼陀罗本就是毒,我给老伯解毒用的正是以毒攻毒之法。所以,我方才才会一点一点慢慢喂药,生怕出了差错。” “哦……”柳媚儿似懂非懂,也不再说什么,就小心翼翼的拿着花出去了。 等了好久,直到天边爬满了红霞,老伯才渐渐缓了过来。看着老伯各个生命值基本都正常了,我才真正松了口气。 又是一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