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19)与你共度后半生的人
不知道孟逸辰使了什么手段,接下来的日子,孟欣辰就象从没在袁远的世界里存在过般的失去了消息,凭空蒸发了! 而且林孟两家的气氛变得莫名诡异而微秒。原先,只要一有空,林楠的脚有事没事就会踏进五号院,可是现在,林楠从医院出来都快一个星期过去了,即不见孟家的谁过来看看她,也不见林楠再去孟家,而更多的时候,她都是窝在家里发呆,话很少,对袁远,自然也就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和刻薄。懒 袁远实在无聊,每天按时回一次家,但是每回一进门,宋佳就象变了个人似的对她格外的殷勤有加,即不让她进厨房帮手,也不让她打理家里的卫生。 袁远本来就被孟逸辰尽乎拘禁式的束缚给约束的难受,回家来还要被当成公主一样的供起来,心里老大的不自在,却也说不出。 倒是林震,脸上依旧挂着不晴不阴的淡漠表情,偶尔会让她过去书房里陪着下一盘棋。 “这个星期天叶家老太爷的寿辰,乘你休假的这几天,让你宋阿姨陪你去买件象样的衣服,打扮的漂亮一点,要不然总让人感觉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尽责,委屈了你。” 林震的话一出,袁远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自从来这个家里这么久,爸爸何时注意过她的穿衣打扮?即使是上学的时候,也没过问过。虫 “爸爸,您是不是觉得女儿哪儿做的不合适,您直说,有则改之,无则嘉勉。” 林震一听,明白袁远是误会了他的意思,随即抬头,破例地露出一个笑容:“你这丫头,别的都好,就是心思太多,爸爸何时说过你的不是了,这么优秀的女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是,这几年也的确忙了一些,对你的过问疏忽了。但叶家的老太爷是个大人物,跟你爷爷时就是至交,也算是我们林家的一半家长了,到时候如果你还是一身休闲装出现,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指着我的脊梁骂我。” 林震不是个话多的人,虽然只是廖廖几句,也都是父女俩在面子上的文章,可有一句林震是吐了真言的‘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指着我的脊梁骂我’。 那天,被孟欣辰一顿歇斯底里的大骂之后,林震也突然想通了许多。 袁远,这个女儿,不管她的身上流着谁的血,但有一样不能改变,那就是她是袁咏仪的女儿,她的身上,流着他最爱的那个女人的血液,这已足亦。 这些年心里这口气顺不过来,也自然就对这个‘女儿’不冷不热,想来,也许真的是他错了。咏仪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但是在生命最后的弥留时刻,能够将女儿托付给他,这份信任就足以证明她的心里其实是爱他的。 可是当时他没懂,被悲伤蒙住了心。现在想起来,咏仪的用心,已是多么的显而易见。 袁远没有看懂爸爸眼神中的那抹苦涩,刚一恍神,手机好巧不巧地响起来。一接通,孟逸辰那冰冷而霸道的声音就隔空传过来:“在哪儿?” “在家。”她不暖不凉的答了一声。 “马上回来,我在家等你。” “我在跟爸爸下棋,没时间。”撤开听筒,直接就想挂机,可那头不依不挠的声音却霸道地吼了一声:“敢挂我电话试试。” 袁远赌气地将话筒再向耳边凑近了一些:“你想怎样?” “我现在想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去你家,在你家里做怎么样。” “你混蛋。”袁远吼了一声,她这边的电话还没挂,那头却已经收了线。袁远气得想砸手机,被林震微微一笑拦住:“逸辰这么急的找你,肯定有事吧?陪我下棋是小事,但是不能误了逸辰那边的大事。最近部里都下了硬通知,一切行动都要给逸辰他们的事情让路,就连陪爸爸下棋也不例外,快去吧。” 袁远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在她的印象中,爸爸还是第一次跟她透露部队里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孟逸辰的。“好吧,那我先去了,买衣服的事情,您和阿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能解决,不会给你丢面子的。” 袁远知道爸爸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这么大的排场,他不能让女儿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让人认为她是没有受到林家女儿应有的待遇。所以,她不会让爸爸难堪。 自从那天被孟逸辰从孟欣辰的家门口接到了秀水之后,再见面时,孟逸辰简直象变了个人似的,野蛮,暴力,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她的身体,只要他想要,随时随地,甚至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什么地方,有时候一个晚上要换好几处地方,从客厅的沙发到楼上的几个房间,甚至连楼梯上,都留下过他掠夺她的痕迹。 每当袁远面对这样的孟逸辰时,曾经对他的惧怕就会死灰复燃般的窜出来,好几回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这次他在外面执行任务时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人也变态了? 据说,战争给人留下的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暴力,现在性格大变的孟逸辰,正好就附合了这之中所有的条件。 不是袁远甘愿这样被孟逸辰折磨甘愿做他的性.奴,只是那天廖峰突然的一个电话,让袁远有了顾虑:“杜川还有暗夜的一部分成员,五十多人,昨天失踪了。” 凭直觉,这件事情与孟欣辰或者孟逸辰有关,所以当时她给廖峰的回复是:“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免得再累及其他人。”她给廖峰放了假,正好乔雪要回家,乘这个机会,带着廖峰去见一见她那个铁血心肠的父亲。 所以,当晚,孟逸辰一回来后就砸了她的手机,撕了她的衣服,连门都没进,直接就将她放倒在玄关处的脚垫上。尽管孟逸辰的动作又粗暴又野蛮,但她咬牙,紧紧地闭着眼睛躺在他身.下,始终连挣扎都没有一下。 发了疯的孟逸辰,更是象魔鬼一样狠戾地在她身上啃咬吮嗜,“原先没发现,现在才知道,奸尸这种事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在他.下时僵硬的无法的身体,还是强给自己的占有留取一点尊严,总之拉下来,只在袁远睁开眼睛,只要她发出声音或者身体不由已控地回应他,他的行为就更是诡异非常的令袁远匪夷所思。那一刻,虽然他依旧暴力,但却可以感觉得到他明显温柔了的动作的绵软的眼神。 情兽,当初,将这个雅号送给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错。 袁远回到秀水的时候,孟逸辰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水杯,不喝,只是感觉着水温的热气向上浮起时摩擦在脸上的湿润。听到开门的声音,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移动一下,继续盯着他眼前,窗外那片葱茏的绿色,怔怔的出神,一时间,神态落寞极了。 袁远心里突然一颤,换了鞋子,缓步走近他身边,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虽然她嘴里说被他折磨是自己不情不愿的,可只有冷静下来,对着这张依旧冰冷的面孔时她才肯承认,这个男人,实际上已成了长进她身体里的一根肉刺,盘根错节的在里面生出了新的细胞,想利落的切除,根本就不可能。 爱情如毒,用在别处兴许不合适,但用在他们身上,这比喻真是太形象了。 孟逸辰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在他身边的沙发上拍了两下:“过来,坐下。”见袁远还站在原地没动,他这才一扭头,同时出手握住了袁远即将想藏起的手臂,轻轻用力,袁远的身体就向前一步,倒进了他的怀里。随之而奉上的,是孟逸辰那美得不可方物的一双眸子:“明明就是想,还装什么矜持。记住,女人要是太死板了,就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我可不希望我的媳妇整天象个老夫子一样的吊着个脸子。”他凝着她,爱恋地语气吐在她的鼻子尖尖儿上,逗得人直想打喷嚏,却不料袁远的嘴还没张,一个吻就落下来,伸出舌头勾住了她的上唇瓣。 袁远被刺激到,挣扎着在他怀里扭了两下身体,唔的发出一个抗议,孟逸辰果然放乖,放开了她的上唇,却舌尖一转,直接扑向她的喉…… 瞬间的眩晕,来得太快,袁远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孟逸辰已经抽出自己,甜腻而温润的舌尖贴着她的上颌扫了一圈。 由于这个动作发生的实在太突然,再加上孟逸辰刻意的放缓放柔了动作,袁远心中的畏惧还没有滋生,就被瞬间的眩晕取代,有种越陷越深的迷茫。 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象溺水的人抓着一个救命的草绳,将孟逸辰紧紧地拽在自己的身边,同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象被化学品腐蚀了般的,悄然无秘地软化下来,配合着他的动作,伸出自己的舌尖去迎合…… 出乎意料的,这次,孟逸辰没有再强行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更没有霸道粗暴地侵入她的身体,而是在一番激吻从低到高,又从高到低的回到两人的正常呼吸速度时,极其柔情的放开了她,头抵着她因羞涩而下垂的额头,在那片光洁处轻轻吻了一下。 “待会儿陪我去机场接个人,现在要不要上楼去换件衣服?”这声音,这口吻,依旧又回到了那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袁远一恍神的功夫,孟逸辰已经松开了束在她腰间的手:“衣服不换也行,这样也很漂亮。”他一脸的温馨笑容,透着幸福,又有那么几分得意。 此刻的孟逸辰,袁远完全看不懂了。不过既然他有这么好的心情,她也就不妨恃宠而骄地试探他一下:“去接的那个人,很重要吗?要不要穿得庄重一些?” 孟逸辰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是很重要,但是没必要为她而刻意的去修饰,她喜欢自然的美。” 袁远还是猜不透,甚至一路上都在寻思这个即将要见面的是个什么人,如果是军方的人,不用她出面迎接,如果不是,但又很重要,那就是孟家的什么长老级人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带她一起去接人,又是想要做什么? 孟逸辰象是早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偷偷地憋着笑:“别紧张,一个要与你一起生活后半生的人而已。” 一句话,象一记重锤,给袁远的本就疑虑重重的心突如其来的一击。什么叫与她一起生活后半生?这样的人,除非自己的亲人。可是现在,除了不冷不热的爸爸和远在大洋彼岸的舅舅,她能有幸与谁共渡后半生。 这个答案,孟逸辰一直憋到了机场。直到他松开她的手,向迎面而来的一位拉着行李箱的女人亲情相拥,才有了答案。 “妈妈,这是小远。”一句介绍,让袁远愣在当场顿时石化。面前向她微笑伸手相握的女人,也不过三十多岁而已的样子,但是美貌却不似人间物的清新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