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11)想我了么
“孟欣辰呗,你有几个竹马哥哥。” “孟欣辰?天呐,你怎么跟他勾.搭上的,赶快招来。” 袁远眼睛一亮,果然看到乔雪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憨憨的小瓷猪。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东西是一直摆在孟欣辰书桌上的吧。懒 要这样想的话,那家伙的德性跟乔雪还真是有的拼。都是一肚子花墙月下的心思,净干些招桃诱李的勾当的主,这就是那种一丘之貉之说吧。 “你悄无声息的走了,电话又关机,他联系不到你,就跑到医院来找。结果你们科的人就把他介绍到我这儿来了,就这么简单。 好了,问也问完了,审也审过了,接下来,该说点别的了吧。”乔雪一直躲躲闪闪的目光,终于注意到袁过立领小衬衫的领口,那几朵若隐若现的桃花。 袁远后知后觉的拉了一把衣领,脸蓦地红了,“小色女,看什么看。”刚刚出门前,洗完澡她还特意的检查了的,明明已看不以什么了啊,怎么这么见不得光,刚刚才走了几步路这痕迹就又暴露出来了。 这边袁远窘的恨不得找东西蒙上乔雪露着阴险的水眸,那边的乔雪咬着指尖盘算着如何能让她乖乖开口说实话。 认识袁远三年了,还第一次看到她身上‘带彩’的,如果真的是她那个妖孽老哥所为,这等喜事她得赶紧给家里汇报。虫 叔叔和婶婶现在一帆风顺,风头正劲,唯一的心结就是乔铮的婚事。已近而立之年的人了,身边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外面风言风语都传乔家的孙少爷有断袖之癖,可乔家的人却谁都不相信。 “上次是你的竹马哥哥,这次是谁啊,该不是被毒蚊子子盯叮了吧。”乔雪一脸坏笑,忍住不笑是件很困难的事。 袁远抬脚朝她的翘臀上给了一下,转身帮她关电脑。“出去慢慢聊。” 乔雪扭了一下腰,神情怏怏的厥起了嘴,将手腕伸到袁远面前让她看表:“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袁远在乔雪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一脸心疼,“就会冷战坐班了?” “形势所迫,要不然能怎么着哇。”乔雪的妈妈年轻时候惹的感情债,导致她最终失去了在乔家二少奶奶的地位,跟着一个三流商人南下去了广州,独将女儿乔雪留在了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堆里,尽乎无依无靠的长大。 乔家老二恨背叛了他的老婆,对女儿的血统也顺带着产生了怀疑,如果不是乔老爷子护着,年仅五岁的乔雪,早就被踢出门了。 留是留下了,可是妈妈的名声不好,乔家的人又惧着老二的火爆脾气,谁也不敢多管乔雪的事情,随她在外放任自流。 “什么形势所迫?医院的工作很忙吗?”袁远脸凑过来,想看清几天之间乔雪的的变化。可惜令她失望的很,乔雪,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乔雪。 “哪儿有啊,我整天的工作就是一花瓶,摆在这里被人看笑话的,哪儿有事情可做嘛。”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袁远关了电脑,她只好跟着换了衣服,从柜子里抓出她的时尚小包包。 “不会吧,我可是听说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把兴华医院烧了个透底儿新呢。说说你过五关斩六将的辉煌史记呗。” 乔雪知道袁远在揶揄她,伸手一把掐在她臂弯里:“别人都看我笑话,你也跟着瞎起哄,我好欺负是不是。” 袁远一看乔雪是真的生气了,调侃的心态放松了点儿:“哪儿有啊,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的工作做的这么出色,我在北江就听说了。不愿说算了,喝咖啡去。” 梦紫轩环境优雅,各种形态的坐位,半隐半露式的被装饰隐藏的极为艺术,却又不失透明度。袁远和乔雪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空坐了。迎宾小姐一脸歉意的笑容,这时候有服务生跑过来,悄声的对迎宾耳语了一句,迎宾立马一脸别样神彩:“二位小姐,二楼刚刚腾出了一个地方,环境相当不错,两位请上楼吧。” 袁远知道内情,乔雪不以为然,等到了楼上才发现,二楼靠近窗户的一个包间,似乎是有意空出来的。坐在窗口,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车流人流尽在视线之内。 乔雪一脸兴奋,似乎是多少天没笑过一样,从头到脚脸上挂着笑容:“真是命好不如运气好,你看,原本没坐吧,我们刚刚一来就有人离开,看来我们来的真是时候,赶快说说,你跟我那个妖孽老哥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拿着酒水单过来,袁远要了一杯冰淇淋汽水,给乔雪要了一杯美人红雪粒咖啡,将酒水单合上交给服务员。 “没怎么啦,有什么好说的。” “还没什么,整个浦宁都传遍了,你都没看浦宁的报纸是怎么写的,说部长之子与将军之女携手共渡爱河,放下手头的事务不理,已沉溺爱河乐不思蜀了,你还不承认,赶快说说。”乔雪迫不及待的想窥探乔铮与袁远之间的私密,袁远紧紧的抿唇,半天就是不语。 “哎呀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回事。”袁远的神情不振,即使傻子也可以猜出来一对恋人间肯定出现了不愉快的情节。 “我哥跟前真的有其他女人啊?” “乔铮与我,就象你跟他一样,不存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事,报纸上的八卦新闻,你也信。”袁远越是说得云淡风轻,乔雪心里越是纳闷。 “不会吧?我看我哥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不是那么单纯的吧?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才这样说?”看样子不像啊,乔铮虽然妖孽,但对付人的手段远没有袁远到位,而且凭着袁远的身手,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但是,如果是袁远占了便宜,应该高兴才对!不是么。 “死丫头,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长着桃花眼呢。我跟乔铮一起长大,他看我总是要比别人多些温度的,不怕你吃醋哦,我觉得我跟他之间,可比你亲哦。”袁远故意玩了一把亲情,果然听到乔雪一声叹息,袁远成功将话题岔开。 “好了,说说你吧,这个院长还真当上瘾了。” 乔雪却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冒,听到袁远的话峰,弯弯儿的柳眉立刻拧成了绳打了结。 “你可不可以不要管这些,婆婆妈妈的跟我们家那些婆娘一个德性。我自己在做什么我自己知道,袁远,我不干涉你的事情,这件事情,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乔雪的拒绝来得直白,直接封堵了袁远接下来的话题。 一杯汽水,袁远慢慢的抿,两个人在咖啡厅坐了近一个小时,乔雪躲进洗手间去接了电话,神神秘秘躲闪着眼神中藏不住的喜悦,将车钥匙慷慨地丢在袁远面前。 “你自己开车走吧,我坐我朋友的车出去一下,还有事,不陪你了,帐我结了。”然后拎着包走人,袁远只好放了她。 楼下,一辆黑色的奔驶中走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迎着从咖啡店走出来的乔雪,展露一脸笑颜,眼神中透出的暧昧神情,泄露了内心不可掩饰的渴望。 乔雪一脸妩媚地从中年男子的怀中溜出,抬头向上瞄了一眼,随即身影象猫一样的缩进了车子里。 停靠在路边的车子,数分钟后才开启。从车边路过的行人,不时有人向车中张望,却又瞬间扭过脸转移了视线,走过之后才重新回头看一眼车子的牌号。 零打头的车牌,尾数只有一个数字。 袁远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廖峰的号。 怪不得兴华医院刚刚放出重新换任新院长的消息就有人揭了皇榜毛遂自荐,原来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只是乔雪,你个傻丫头,委身在那种男人身边,如果医院真的要坚壁清野,到时谁还会了来保护你! 相对于乔雪的会面,秦默的到来就轻松了很多。 袁远的手臂上有划伤,刚到的时候她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可是秦默一进门就发现了:“你这孩子,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看看,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休了几天倒休出一身伤来,我看看,还伤了哪里?” 袁远捂着袖子再也不肯往上多露一分:“没有啦,就这些,还有脸上划了一下,只是山路陡,没小心嘛,又没有伤筋没动骨的,再说啦,我也没那么娇气嘛。”她不怕秦默对她的伤情刨根问底,但是她怕一往上掳袖子,露出那些被情兽啃伤的斑痕。好在大多数痕迹都在肩胛以下,前胸和后背上。 秦默微微笑了一下,装作什么也没懂的样子,往她的手腕处涂药水。“听说乔先生品行不错,有空约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他的口吻象家长,却又不象家长,没有家长的,带着朋友式的商议。 袁远低垂眼眸,浅笑而过:“叔叔以前见过他的,不过那时候他还小,可能记不得了。” “谁说我记不得了,从小就是你妈妈身边的乖儿子,半子,那时候还以为是个玩笑,不过长大了倒是真有些疏忽了,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材。” “秦叔叔,不是那么回事啦。玩笑注定就是玩笑,当事人都从没当过真,你就别跟着起哄了。”秦默的观点肯定也来自己于媒体,可是秦默是她最信任的长辈,这些事情,不应该瞒着他。 “怎么,他不中意你?”秦默的手轻轻地拍着喜乐远手腕上的划伤,等着刚刚涂上的药水干掉。 袁远一脸义正辞严,“如果我说我在跟乔铮演戏,秦叔叔你信么?” “演戏?怎么回事?”果然,秦默的表情满是诧异。 袁远正面对着秦默的审视,将此行关于枫都五少遇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明。 “对不起秦叔叔,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其实我也是枫都六少之一,他们都是我的哥哥,给过我关心也给过我帮助,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所以你就放出这么一段新闻来。” “嗯,我想我把我和乔铮的行踪暴露给媒体,有了舆论压力,即便云田那边不放人也得放了。再说,如果枫都五少能找到机会跑出来,而看到我在北江,也会及时赶过去跟我会合的,必竟这件事多少会引起警方注意,而我的目的,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事发当时不在现场的证明。” 沉默了好久,秦默才缓缓的起身,“你真是个傻孩子,江湖哪里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幸亏他们没事,如果有事,你这样一闹,相反的把你自己也折腾进去了。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知道吗,要不然,我对不起你妈妈的在天之灵。” 袁远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暴露自己的。而且,枫都集团也不会有事,许枫他们做的都是合法生意,社会上的那些传闻,都是他的对手们散播的谣言,你不必在意。等有合适的机会,我把他们介绍给你,你就知道我跟他们在一起是安全的。” 秦默没有再表态,对于这些江湖事务,他经历过太多,现在,已经看淡了:“不管怎样,总之好自为之吧。这里是临时租来的房子,抽空还是亲自去看看新开的楼盘,有没有中意的,叔叔给你买下来,这也是你妈妈托付给我的事。” 袁远点头答应。 房子,依旧是牵扯着太多人关心的话题。 枫都集团在浦宁有房地产项目,许枫早就张罗着给她拨一套过来,只是她始终没有定下心来。浦宁,也许只是她人生驿站中的一个临时驻脚点,如果爸爸不容她,这个城市,再没有呆下去的必要。 袁远离开浦宁的时候悄无声息,但是回到浦宁的消息却不径而走。 秦默前脚走,后脚孟欣辰的电话就打进来。 “你个小狼嵬子,还真把你当个人物了,来去如风,上哪儿去连个屁都不放。”孟欣辰上来就跟着训人,袁远把话筒拿远了一点,直到那震耳门子的训斥安静下来,才敢接上话。 “你骂完了?” “你没听够?” “省了省了。这次是我不对。哪天我专门请你,谢罪还不成。哪儿呢现在?” “甭管我在哪,有你这句话就行。我最近比较忙,回不了家,你替我常去看看爷爷,见不到他我心里发慌,你回来我就踏实了。” “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好吧,明天就替你去做好人。” “那就先谢了了,改天再聊啊,现在还有事,挂了。”孟欣辰的电话来得突然挂得也突然,袁远还没回过味来,听筒里已是嘟嘟的盲音。 上班才第三天,离下午下班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候,袁远趴要桌子上整理病案,秦默进来,给她递了个眼色。 袁远放下手中的笔,跟着秦默到办公室,却看到林震一身便服坐在沙发上。 袁远与乔铮在报纸上的新闻满天飞,林震不管对这个女儿有多深的成见,但是碰到这种事情,他也不得不出面干涉。 必竟,从名义上来说,袁远还是他的女儿,不是当红的明星,这样的绯闻,对别人可能是炒作,但是在他的羽翼下,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他借着胸闷需要上医院检查这个借口,亲临一线,看看自己这个很给他争“面子”的女儿,到底在从事什么职业。 结果,袁远在手术上,他却在胸外的走廊上邂逅了多年未见的熟人秦默。 秦默是袁咏仪的大学同学,亦是他军训时带过的学生,文静,儒雅,但是他的心里却装着他的爱人。只是咏仪的心里,秦默只是她的学长加朋友而已。 林震从不怀疑袁咏仪与秦默之间的那份坦诚,所以再见面的时候,两人寒喧都很直接。 “听说小远前不久差点在宿舍被人打了,我想带她回家去住。” 林震开门见山,秦默笑脸相迎:“前面宿舍的事情的确是我们院方没有安排好,但是现在已重新给她换宿舍,有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保安,所以安全问题你大可不必再操心。况且,这里离医院也近,她们科里的突发情况又比较多,我觉得住在医院附近比回到家对她来说更方便些。” “秦院长,您说的是八小时之内的工作,可我讲的,是十六小时间的亲情。我们父女原本就聚少离多,现在我心脏又不太好,还请院长能够高抬贵手,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至于工作,你放心,上下班我会派车接送她,即使是应对突发事件,也不会耽误太久。”林震是干练的职业军人,行为处事向来雷霆之势,况且今天他是有备而来。 医院管理的只是当班时的医生纪律,而不是他军营中的士兵。所以,他的要求无任何过份之处,倒是秦默,如果一味是想替袁远挡这道龙卷风,相反倒暴露出他对袁远的过份的呵护。 袁远不知道刚刚在办公室里发生的这一幕小小的插曲,看到秦默一脸晴空万里的笑容,心凉了一截。 “刚刚我给你爸爸检查了一下,他的心脏不太好,心律不齐,回音大。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太劳累了。所以我们刚刚商量了一下,最好你还是回家去住,也好方便照顾。而且听你爸爸说,你姐姐的心脏也不太好,有一个胸外医生在家,有情况随时就可以处理,不过还是要让她到医院里系统的检查一下比较的好。” 袁远垂下眼眸,对秦默的话只些微的点头。 在大人们的授意之下,她没有说不的权利,显然,在这场利益的权衡中,秦默是战败的那一方。 “爸爸,您刚做了检查吗?怎么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袁远乖巧的坐在爸爸旁边的椅子上,歪过头看爸爸。才五十刚过的年纪,鬓角已经见了霜,脸色倒是正常,倒是唇稍稍的有些发紫。 “也是临时决定的,突然觉得有些胸闷,本来就是老毛病了,可勤务兵就是小题大作,非要嚷着送我到医院检查,刚好,进门就碰上秦院长了。如果不是碰巧,我还都不知道你秦叔叔早就回国了。你这孩子,回家也不提,害得我唐突。 好了,已经打扰了秦院长一下午了,你快下班了吧,要不我们找到地方坐坐,叙叙旧吧。”林震站起身,即使着便服,身上也带着职业军人惯有的雄霸。这一点,倒是跟孟逸辰有点象。 秦默笑笑,看着袁远,平静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是难得的从容:“改天吧,手头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完。小袁,好好照顾你爸爸,尽量避免别让他生气或者激动,我开了些药,但最主要的还是调节情绪。”秦默的言下之意已昭然若揭,林震拿他的身体作筹码来向他压,小远,你也适可而止。 袁远与秦默契向来有默契,知会的点了点头。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有爸爸亲自出马,这个家,她都不得不回去。 新搬的房子凳子还没坐热就换了地方,袁远有些不适应,好在这间屋子,依然保持着五年前她离开时的样子,就连床饰和窗饰都没有改变。好在这里没有舅舅派来的那些眼睛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她。 凡事都有利有弊,不过,这个家,也没她想象中的那样令人压抑。 爸爸整天在部队,即使回家来,也会很晚,有时干脆好几天都不回来。 部队在搞演习,林楠母女两人都是文工团的骨干,一个是文艺骨干,一个是文化骨干,跟着部队下基层,也多天都不回来。一所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袁远零丁的脚步声出出进进。 星期天,家里没人,袁远难得的赖了一次床,上午十点,还圈在被窝里。 外面客厅的门轻轻的响了一声,袁远没有在意,以为是勤务兵进来打扫卫生的。但随后,楼梯上却响起了一阵有力的脚步声。 袁远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整理被褥,如果被爸爸发现她赖床,肯定得挨骂。 可是她的被子还没叠完,身后已伸过来一双大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湿润的呼吸瞬间散布在她的颈间,“想我了么?” 孟逸辰?她惊得一个转身,对上面前一脸温柔的男人,“你怎么回来了?” “想我了么?”他没有回答她,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牙齿一合,轻轻的咬。 “嗯。”她才嗯了一声,下一刻,他的湿润已覆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一阵深吻,几乎天昏地暗,他喘息着从她胸前抬起头,眯着一双水一样柔波荡漾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进她瞳里,“我想要,给我好么。” 袁远看着趴在她身上一脸可怜巴巴象孩子等着吃糖一样的可怜嘴脸,又气又笑,伸出指头在他额头轻轻一戳,“贪吃蛇。” 得到了她的允许,孟逸辰翻身上马,肆无顾忌的挺枪上阵,冲锋之勇猛差点让袁远背过气去。好在他没有发动第二轮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