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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一枝春雪冻梅花

    “哎哎哎…你放手,放手,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柳浣边说边甩手,还不忘盯着那家店铺柜台上的那锭银子,还要找零的啊,幸好她把自己丢出去的那三两银子捞了回来,不然心痛后悔死。    李哲翻了一个白眼冷冷看着身边咋咋呼呼一刻不停的人,再看看她手里的东西还有那三两银子,醒悟过来,嘴角勾着一抹坏笑,手抓得更紧“你是故意的。”故意说成三两银子,故意与掌柜的磨嘴皮子,最后就是想让他忍不住出手,被算计了还自以为给了她一个恩情。“钱不够,你可以直说的,非要把自己弄成蛮不讲理,这样值得吗?你可以问我借啊!”李哲说得高调,柳浣听了恶寒了好一阵,肩膀止不住的抖了一下,李哲看在眼里笑意更深了,索性松开手,他不想被咬,兔子急了还咬人,况且是柳浣。    柳浣翻了翻白眼,拍了拍被他碰过的袖子,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三个月的俸禄你赔得起吗你?还有,我认识你吗?这位小公子?”撇了撇嘴,大摇大离去,还不忘把银子收回怀里,不是你,我能扣掉三个月的俸禄吗?想想放在柜台上那一锭黄金,柳浣觉得心在抽疼,她可不可以换,白银换真金。    看着步履轻盈,衣裙蹁跹的的背影,里哲苦笑了一下,若是一两黄金能够买的她一笑,那么他愿意散尽千金,只为博取她对他真心一笑。对于这个想法,李哲丝毫不觉得夸张,柳浣永远不知道,那一颦一笑,在他看来是何等赏心悦目。    从铁匠铺出来,柳浣看了一眼站在门前朝她微笑的李哲,李哲含笑看了看柳浣,在看看她手里的小刀,见她用手在刀锋上刮了刮,吓得他一身冷汗,直到看见那葱白手指安然无恙才偷偷嘘了口气,暗暗思量,这是什么女人,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小刀也能当玉器玩吗?    “你很闲吗?”他出来了,那么婉儿姐姐在少阳宫干什么?见柳浣主动找他说话,李哲有些受宠若惊,笑开一朵花连连点头。看得柳浣那个心跳啊!一点也不知道场合,没灯泡也一个劲放电,幸好她不带电,否则非电死不可。想罢,柳浣僵了一下,才发现早已被勾了魂,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    既然他都出来了,看样子也没出什么事,柳浣这样想着,走进茶肆。却也如她猜测一样,少阳宫没发生什么事,不过是韦太子妃有点小产的征兆,李哲让人把上官婉儿叫了过去,至于是不是真的小产,只有太子妃自己知道了。    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下,现在是午饭时间,茶楼里人不是很多,向伙计要了一壶清茶,几碟可口的点心,拿出免费得来,其实也花了钱的梳子拿了出来。李哲在她对面的桌边坐下,要了一份与柳浣一样的东西,柳浣听了嗤笑一声,也没抬头看李哲那变了变的神情,所以不知道他脸上那变了变的神情是一种宠溺的笑。    茶很快放在桌上,伙计敬业的给柳浣沏了一杯,然后离开,柳浣倒了一点茶在桌上,还冒着热气,吹了吹,用手沾了沾水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指尖游走几下一朵绚丽绽放的牡丹花伴着水印出现,李哲看她这样不禁好奇,伸着脖子看了看,不是太远,所以他看出来是一朵花,倒着看看不太清楚是什么花,不过他可以肯定是一朵牡丹花,因为在一连逛了好几个店铺找的都是梳尾上有一朵牡丹花的木梳。对于她会从铁器铺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也有了解释。浣儿果然聪明!李哲在心里赞叹,不过,看着柳浣那拿刀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让他不禁想到,哪一个竹罐,狗咬似的参差不平。想必就是出之她之手,那时,她身后还有一个小男孩。    “啊…”就在李哲陷入回忆之时,被柳浣呼痛的声音拉回思绪,正好看见伸着的手指上一刀口子,鲜红的血流下,滴在桌面上,而柳浣拧着眉头丢下小刀一手掐着食指上端。李哲心痛不已,身影一晃,柳浣还没反应过来,食指就被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取代,连带着吃痛的手指都变得麻麻的,柳浣只觉得脸颊两边一阵酥麻,继而发热,不可置信的看着低头含着她手指的男子,心顿了一秒随即剧烈跳动。    柳浣想要抽回手指,谁知李哲舌头一卷,捏着她的手不让她抽回,同时抬头目光深邃的看着小脸通红,神情娇羞的柳浣,一双如水眸子忽闪忽闪。见他抬头,躲闪的偏开脸,一张脸红成番茄状,李哲知道她害羞了,从她颤抖的指尖他就感觉到了,嘴角上扬,看着偏着他的粗脖子红耳根子,李哲心情大好,嘴里的腥味顿时变得香甜起来,张开嘴,从怀中取出手绢细细包扎起来,幸好伤口不是很深,柳浣吃痛哼卿了一声,李哲放轻动作,感觉柳浣回头,抬头冲她笑笑,望着那明朗的笑容,柳浣脸爆红,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有一种在他的笑容里窒息的感觉。    听见身后雕刻的声音,柳浣回过头,看着已经移坐在她对面的人,正专注的低着头,似乎感觉到自己看他,李哲没有抬头,声音却轻飘飘的飘了出来“你那样子,就算十个指头割伤也刻不好,非要逞强。”    柳浣看看包扎在手指上粗壮了足足一倍多的食指,撇撇嘴,真丑。可是,为什么觉得面前的人那么可爱,就算责怪的语气也那么舒心,难道自己有被虐的倾向吗?柳浣低下头反思,眼睛却怔怔的看着手指出神,李哲抬头卡了一眼快消失痕迹的牡丹花,见柳浣看着手指出神,心里涌出一股暖意,见她抬头,连忙专注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拿着木梳,刀尖在梳尾上下跳跃,像是有了灵气一般,牡丹花瓣一片一片绽放。柳浣看得出神见他发顶粘了一片白色的碎片,不知道是什么,等柳浣恍惚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触摸到李哲的发顶,同时两个人都震了一下,抬头,四目相对,一种莫名奇异的情愫在身上蔓延,柳浣只觉得脸颊发烫,咬了咬牙,面前挤出一点看似镇定的笑,想要收回手“头发上有东西。”我只是好心帮你弄下来,并没有想要靠近你的意思。    李哲抓住柳浣的手,同时小刀木梳掉在桌上,发出声音,双手抱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柳浣“浣儿,为什么要躲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我没有。”柳浣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都躲得那么明显了,天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北风那个吹,落叶那个飞,多没说服力,萧瑟,凄凉。见李哲丢过来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说,你还没有,为什么今天来少阳宫的是华儿。    柳浣忘了,自从落水事件第三天之后上官婉儿作为惩罚的一部分,柳浣已经不再李哲身边当差了,所以最近他很清闲,闲得有些愣神,总想着以前这个时候在做什么,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像是魔怔了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那个是宫中安排了,能怨我吗?虽然以前也吵着闹着,可是这次又不是我吵着闹着的,婉儿姐姐决定的事,还有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这样,柳浣这样想着有了底气,指了指腰,语气强势道“害得太子殿下落水,这点惩罚算什么?太子殿下没事意思万幸,罪婢怎敢奢求在太子殿下身边当差。”用力抽回手,柳浣收起东西不去看李哲那愧疚,心痛,受伤的神情,逃似的走出了茶肆。站在门口的伙计也不怕她赖账,那不,还有一位坐着不是。    李哲被柳浣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更多的是无奈,每次,每次他觉得时机刚好的时候,柳浣总有本事把好好的气氛搞砸,就像刚才,明明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情意,她在压抑,她在害怕,她在顾虑,这些他都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拒绝他对她的情意,拒绝自己心里的真实感情。    看了一眼只剩下木屑的桌面,掀倒的茶杯。丢下一锭白银追了出去。他决定,不再逃避,亦不让她逃避。    柳浣跑出酒肆,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便疾步离开,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李哲心疼,跑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往一处胡同去。柳浣以为遇到坏人,挣扎了一下,看清是李哲,愣了愣,任他拉着自己,看着他清朗俊美的脸庞,柳浣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脚步还没停下就被紧紧抱在怀里,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心跳加速,她没有推开,在跑出茶肆时她有一瞬间的后悔,却还是在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在他追上,拉着她穿过人群,走过繁华,心情由挣扎一路丢弃器甲。    柳浣没有挣扎,放在身侧的手松开,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手缓缓环上李哲的腰,感觉他僵了一下身后双臂收紧“浣儿…“李哲很激动,唤了一身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怕他一开口就吓跑了怀里的人儿,她是那么的美好,让他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李哲,我也喜欢你!很喜欢!”柳浣决定不再沉默,就算是姐姐的未来的丈夫又怎么样,就算是未来的皇帝又怎么样,她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仰起头,柳浣定定的注视着,下一刻,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道“这也是我的企图。”然后埋进他胸前,听着两个人的心跳声。    李哲被柳浣大胆的举动,深情的告白击中,愣了好一会,手臂收紧,看着别处的双眸渐渐染上喜悦光芒,眼眸璀璨,嘴角上扬,眉眼洒下清辉,绚丽夺目。    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柳浣坐在某人腿上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嘟着嘴问道“我那么任性,那么不可爱,那么丑,那么倔强,为什么你会喜欢我,而且想牛皮糖一样粘着?”    某人沉思了一会,扳过柳浣的肩膀,在她嘴角啄了一下,然后哭着脸无所谓得回答道“或许那个时候他比较眼拙。”见柳浣作势要掐某人,某人立马讨饶“那时,有人不是说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一万个理由比不上一个心跳。”柳浣喜滋滋的点点头并且附送一个香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路漫漫其修远兮!    相拥的两个人丝毫没注意不远处一双桃花眼中那足以毁灭一切的怨恨!武三思哼了一声,额上青筋暴起,掩在袖子你的手发出咯吱声响,骨节泛白微微颤抖。柳浣,你怎么能爱上别人!咬牙切齿意味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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