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要她还是要货?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北堂夜有些无奈地摊手说:“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她在这里只会给他添乱,指不定一个小时就能做完的事会忙到明天早上去。 她有些委屈地缩了缩脖子:“你是嫌我笨,什么都不懂吗?” 北堂夜见状,心一下子软了,放柔了声音解释:“没有,我只是舍不得你来看这些让人头痛的文件。”他边说,边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透着迷惑力的声音如徐徐春风般吹在她心上,“这样吧,我亲自抱你上去好不好?” 她有些尴尬的挣扎了一下,别扭地说:“我自己上去吧。”他这样哄着她,当她是小孩子吗? 见目的达到,北堂夜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却没有依言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穿过了长长的走廊,一直将她抱去了卧室,还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监督她闭上眼后,才关灯离去。 关上门的一瞬间,假装睡觉的苏千亦猛然睁开了眼,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只是想要帮他做一些事,不过现在看来,她只会给他添乱。 难道,欠他的永远都还不清吗? 苏千亦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有些失神地想,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人潜进了房内,一身夜行服,蹑手蹑脚地上前,在苏千亦还没叫出声的时候用浸了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她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夜,静悄悄的,月亮安静地俯瞰着大地。 S市废弃的码头,北堂墨带着手下等在那里,今晚有一批军-火,几乎倾尽了一半的财力,所以他十分重视这次交易,带了最得力的手下再黑暗处等候着。 远远的,听见海面传来细细碎碎的鸟叫声,这是双方之间的暗号。 北堂墨这边的人也以相同的鸟叫做回应。 在很暗中,一艘大船静悄悄地驶来,停靠在岸边。北堂墨的人闪身出来,与他们会面。 交接之后,北堂墨的手下纷纷上船提货。 就在一切进行得分外顺利的时候,一对人从另一个方向朝这边走来。 北堂墨敏锐地觉察到了对方的接近,枪直直地指向了对方,冷喝一声:“谁?” 对方却丝毫不慌张,反而阴阴地笑了起来,北堂墨的手下将手电筒聚拢,在一片橙色的光影中瞧见了一队黑衣人,还有一个被绑住了手,捂住了嘴的女人。 北堂墨的瞳孔瞬间缩紧,握着枪的手也微微颤抖:“千亦!” 苏千亦被刺眼的手电筒光晃花了眼,在听见北堂墨声音的那一刻,心里一颤,忍不住迎光而视。 她身后的黑衣男人一把撕开她嘴上的黑色封条,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北堂墨心痛难耐,朝天开了一枪,威吓道:“快给我放开她,不然下一枪打的就是你的脑袋!” 那人却狂妄一笑,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苏千亦的太阳穴,得意地说:“好啊,不过你的小情人可是要下去给我做陪葬了!” 北堂墨眸色一暗,沉声问:“说吧,你究竟要交换什么?” “墨老大,两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爽快。我们要的不多,把你刚接的军火分我们一半,我就放了这个小娘们儿。” 此话一出,北堂墨那边的手下皆是哗然,霎时间骂声一片。 苏千亦也意识到那批军火的重要性,挣了挣,却被那人狠狠地给了一嘴巴:“你再动,老子一枪毙了你!” 她决然一笑,对北堂墨说:“你不要管我,带着你的东西走吧。” 她不要成为他的负担,即使他们已经形同陌路,她也不愿意他为她做出任何牺牲。 抓住她的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心里一慌,一脚踢向她的腿弯处,苏千亦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纵使此刻疼得钻心,她也依然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放开她,我把货给你。”北堂墨握紧了拳,紫色眸子在暗夜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老大!” “老大,不可以啊!” “老大,三思啊!” 身后响起嘈杂的反对声,苏千亦半阖着眼倒在地上,头被枪指着,她挣扎着抬起脸,瞧见北堂墨隐忍的脸,泪水便簌簌滑落—— 他心里有她,他心里还有她 扬起一抹凄美的笑容,这样已经足够了,整理了面上的表情,她冷冷地站起身:“北堂墨,你还是拿着你的那点军火滚吧,我,自有北堂夜来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靠女人爬起来的孬种,还是赶紧回去好好服侍你的恩客吧!” 她的话尖酸又刻薄,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怔,北堂墨那边的人反应过来,皆是不满地回骂,苏千亦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羊绒内衣,咸湿的海风割着她的皮肤,疼得她几乎麻木了。 再痛一点,她也无所谓了。 抓着她的人惊愕地看着她,似乎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他有些怀疑是不是他搜集的情报有误,抓着她的手也有些松动,苏千亦见状,拔腿就往北堂墨的方向奔去,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会成为他的包袱! 身后传来枪声和警告声:“你再不停,我就开枪了!” 不理会对方的威胁,苏千亦朝着那抹白色身影奔去,用尽她所以的力气。 就在她快要接近北堂墨的时候,一刻子弹朝着她的直直射来,北堂墨慌忙冲过去,紧紧地抱住她——一朵血红色的花在他的白袍上绽放。 “老大!”见他受伤,手下纷纷围上前,有些脾气暴躁的,直接操了武器往那边冲了过去,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枪声、咒骂声、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苏千亦只觉得忽然置身于真空之中,再感觉不到周遭,只是愣愣地看着护住她的北堂墨,浑身冰凉。 他的背部,被血染红了大半,那么爱干净的他,现在却被腥红的血污了袍子。 颤抖地伸出手,将他的伤口紧紧捂住,可是那些血却怎么也捂不住,汹涌着往外蔓延,温热的触觉让她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