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宠她,一生
(顾夜歌哝哝了一声,皱着眉心,缓缓睁开眼睛,什么情况?) 温暖的清水将她包围着,困顿不已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一些运作,看到伍君飏带笑的嘴角,不满的咕声,“困……” “呵……” 伍君飏将她的头颅拨靠他的肩窝,挪了挪她的身子,让温水没到她的胸口,“困就闭着眼睛休息,洗好抱你出去,嗯?”懒 顾夜歌很想说她自己可以,可是,她真的很困,一点力气都不想使,下午旅途飞行不说,一连两天为了林洛的案子大脑高速而缜密的运转就够她消化了,何况今夜又被伍君飏连要了两次,想睡觉,她就想睡觉,只想将自己的精神和战斗力修养恢复。 如果睡眠不够,精神不行,拿什么清智的思维去辩论明天的庭审? 晚上回风情小楼的车上言桢羽就电话告诉她了,经过一些人脉和金钱的关系,原本周五开庭的林洛杀人案提前到明天,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必须抓牢。而且,江一昊的资料他也弄到了手,她更不能耽搁时间,一旦江一昊发现‘后院失窃’,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第二天的事情,顾夜歌便什么话也没说,乖顺的听着伍君飏的话,额侧靠着他的颈窝,闭着眼睛,由着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而行,为她洗着澡。 沉睡中被他碰到敏感地方的时候,顾夜歌嘟哝几声,白皙的香躯在水下晃扭几下以示抗议。虫 “呵……” 伍君飏看了看紧闭眼眸睡着了的顾夜歌,小家伙这一觉得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呢……看把她累的…… 将顾夜歌全身都洗完之后,伍君飏从水中抱出她,拦腰搂着她站在花洒下,开着温和的水束为她再从头到脚淋了一次,从壁柜里扯出厚软的浴巾将她裹好,再拿出干发巾才将她抱出了浴室。 “宝贝……” 伍君飏将顾夜歌放在床上,上半身躺在他的胸口,用干发巾为她揉着长发,从来就没伺候过人的他有些笨拙,既想快些让她好生躺下入睡,又怕自己的力道重了弄疼她,手指轻轻重重的总也找不到最满意的手法。 顾夜歌脑袋轻摇着,不满的哼哝出声音,“哼嗯……” “宝贝,再等等,湿发睡了会头疼的。” “哼嗯……”又是一声不满的抗议。 她困,很困。 又折腾了几乎半小时,伍君飏才放心的看着顾夜歌干干的头发,将她抱着轻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被子。 哎!伺候小丫头比伺候鼎天年度大客户都难。 伍君飏开了床头灯,灭了房间大灯,拿着干发巾走进浴室,这才开始冲凉洗澡。 等伍君飏围着浴巾,长指拨拉着清爽干净的发丝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顾夜歌已经滚到了床的另一边,身上裹着的浴巾全部散开,被子也被她卷到了地上,光.裸完美无瑕的身躯就那样大喇喇的躺在灯光下,任人端看着。 “呵……” 伍君飏无奈的笑笑,小家伙怎么得了…… 谁能想到清冷犀利拒人千里之外的法.学院高材生,S大第一校花睡觉不安分的像一只白色小猪呢? 精实颀长的身子躺到床上,将另一边要翻滚到地上去的香躯揽回到身边,头枕着他的手臂,翩翩静睡,手指勾起薄被盖好。 锁着身边微凉着体温的顾夜歌,伍君飏心底轻轻的叹息一口,与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根本不懂照顾自己,不懂怎样生活,不懂如何混迹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饭点了不会按时吃饭,忙碌了不懂按时睡觉,委屈了不懂如何发泄,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如何调养…… 宝贝,你除了一门心思想为那个男孩学好法.律,当一名优秀成功的律师,你还会什么? 宝贝,离了我,谁来照顾你? 宝贝,没了我,谁来佑你一生安好? 终于将顾夜歌吃入腹中后,伍君飏发现,他真有种恨不得将她变小的冲动,小到他可以揣在兜里,捧在手里,随时随地带在身边呵护,免她风雨吹淋,挡开一切黑恶,让她一直安康无忧的生活着。 宠她,一生。 床头灯熄灭,房间里一片寂静,唯有谁的爱情在蓬发,谁的动心在悄然滋生。 第二天,晨,七点 伍君飏手臂拢了拢,想抱佳人入怀好好温存一下,却捞了个空。 嗯?没人? 伍君飏睁开凤眸,床上没人,莫非,掉了? 不能啊,有他在怎么可能让宝贝掉床底下去? 尽管内心否认,可对于顾夜歌的睡觉姿势和移动诡异程度尚无确切把握的伍君飏还是翻身朝两边的床底下看了看。 没有! 伍君飏挺身而起,勾过睡袍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间,先去书房看了看,没人。 难道在楼下客厅早习? 伍君飏趿拉着居家拖鞋从楼下走到楼下的客厅,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晨曦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淡暖而宁静的感觉,一片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在书房,不在客厅,她还能在哪? 伍君飏眉梢轻轻挑起,隐隐的感觉些什么不对劲,走到沙发边的固话前,按了几个数字。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您……” 关机? 伍君飏放下听筒,眉宇蹙着,宝贝手机关机? 难道她又玩一次不声不响的离开? 他曾经对她说过,不要出现第二次不声不响离开他的事情,那个后果,她承认不起,她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凤眸流转在客厅里,忽然,一个小小的灰点儿跳进了他的视线。 伍君飏看着大门的门板上挂着一只小公仔——灰太狼,还飘忽着一张白色的纸。 宝贝手机上的土鳖狼? 伍君飏走到门前,伸手摘下灰太狼,放下它的身上还沾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两字:坏人! 再抬手扯写那张白色纸,上面写了一行字,不太像平孩子的秀丽字体,黑色墨汁的字写的很大气,隐隐有些行楷的感觉,却又带了些写字人特有的习惯风格。 君飏,我回S市了! 伍君飏黑眉瞬挑而起,眉头略皱着,宝贝回S市了?回去做什么?是因为昨夜被他‘拥有’后今天醒来发现不能接受?还是在对他昨晚的行为表示出最直白的抗诉? 她害怕了?后悔了? 俊挺的鼻端呼出一口气,伍君飏迅速转身上楼,一边穿裤子,一边打电话给姜妍。 “姜妍,马上帮我订一张飞S市的机票,一小时后起飞的。” 姜妍惊讶道,“君少,S市出什么问题了吗?现在W城的风声正紧,还需要您坐镇。” 听到‘S市’这个词,姜妍脑海里一下蹦出‘VISI’和‘顾夜歌’两个字眼,很快她就否定了‘VISI’的可能,君少不管面对什么险境都不曾出现过这般紧张的样子,若说紧张,只可能为一人出现。 “你先尽力处理着,与我保持联络。马上,订票。” “好的。” 伍君飏将手机丢到床上,从衣柜里取出顾夜歌在美美为他选的那件H.Huntsman酒红色衬衫穿上,从皮带架上选了一根黑色的皮带快速的穿过西裤裤腰扣,捋好衬衫,锁好,旋风一般的冲出了风情小楼,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着顾夜歌的那只‘土鳖狼’。 VISI的案子再大再重要,他总会想到办法将事情摆平,可宝贝不同,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不确定她今天是用什么心情离开的,也不确定她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而且,以他的精明,她能从他的身边逃开,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心思。 她确实没有不声不响,她给他留便条了,可就是那句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便条,让他心紧了。 宝贝,你想逃? 此时的伍君飏不知道,今天,竟成了他终生不忘的一天,在后来漫长的上千个日子里每每想起都会让他的心房洋溢着幸福却又刺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