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祭月,月光一样的男人
() 她一直在等最佳的时刻,方才姜寒将注意力转移到暖暖身上,给了她绝佳的契机。 <> “我才是夏未宁,她与宁家没有任何关系。” <> 她看着姜寒,努力压抑着翻涌的心海。 <> 这个被她威胁着生命的男子,尊贵得让人无法触及,刚进来的时候,她甚至以为这个男人才是姜寒。 <> 这股尊贵、不怒而威的气势,令她从心里怯懦和恐惧着,然而,现在有三支枪齐齐对着她,她不能怯懦。 <> 否则,她就输了。 <> 她赌上一切,将输得连本带利,血本无归。 <> “叫你的人,把和我一起抓来的女孩子放了,我要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出天堂街。” <> 姜寒玩味着夏未宁的话,问道:“只放她一人?” <> “她与宁家没有任何瓜葛,不该与这件事牵扯上任何关系,更不该来这天堂街!” <> 也就是说,舅舅、舅母的生死与她无关么? <> 真是凉薄的亲情呢。 <> 姜寒盯着她,眸中泛起层层冷意。 <> “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判么。” <> 她只有一片碎镜子。 <> 而现在屋里的三管枪,都齐齐地对着夏未宁。 <> 被她威胁的男子,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清冷地望着这一切。 <> “打电话,放了她,现在,马上!” <> 她紧紧抓着碎镜子,锋利的边缘划伤了她的手,血液汩汩流下。 <> 她将碎镜子照着男子脖子一推,却在离男子脖颈一厘米出,停下。 <> 她的手,在发抖。 <> 这是她第一次,将利器对准别人的脖子。 <><iframe scrolling="no" height="250" frameborder="0" width="300" marginwidth="0" marginheight="0" ></iframe> 只要她轻轻一动手,血液就会像喷泉一样流出来,沾满她的手,这个人就会从世界上消失。 <> 这种抹杀生命如同刈麦的感觉,令她恐慌。 <> 似乎感觉到了夏未宁的恐惧,男子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 <> 这声轻笑,如同一记重锤,将夏未宁狠狠敲醒! <> 要想生存下去,就要对别人狠得下手,对自己更要狠得下手!双手不沾鲜血,自己的血有朝一日就会溅到别人手上! <> 她重重地将碎玻璃片推进男子的脖颈。 <> 殷红的鲜血,顺着男子修长完美的脖线流下。 <> 犹如鲜血,流过完美精妙的瓷器,有种诱惑般惊心动魄的美。 <> “你试试。”她声音有些发哑,“只要你试得起。” <> 从这人的气度来看,他的地位绝不下于姜寒,倘若在姜寒的地盘上,出了状况,姜寒绝不是那么容易能脱身的。 <> 见到这丝血,姜寒痞子般的眸掠过一丝寒意。 <> 他冷冷地望着夏未宁,口气寒得几乎能让人结冰。 <> “夏未宁,你若威胁的是我,你尚且只是一死。可是你威胁的是月少。” <> 他笑着,眼神冰寒,口气中竟带了丝怜悯。 <> “我狠,阿列他们都知道。我曾经把一个背叛我的属下的皮,活活剥下,他浑身是血,不成人形,却依旧还活着。我又让人,再把这张剥下来的皮,用针线一针针缝回去。” <> 他顿了顿:“你可能想象那万针穿刺的痛苦?这一切阿列都亲眼看着,饶是以他那般承受力,也是整整两个星期毫无食欲。” <> 站在一旁的阿列听起姜寒说起此事,似是想起了那日的惨景,脸色一片铁青。 <> 他望着夏未宁:“你可知,月少比我狠上一百倍。” <> 夏未宁的手,微微一颤。 <> 不是为着那一句比姜寒狠上一百倍,而是为着姜寒那一声,月少。 <> 连姜寒都得尊一声月少,这个男子,究竟在天堂街,拥有怎样尊贵的地位? <> 姜寒望向祭月:“月少,你还想看戏到什么时候?” <> “你若是想,一根小指就能摁得她永无翻身之日。总而言之,你的伤,是你自找的,与我钟介所无关!” <> 祭月依旧冷冷淡淡,只静默地看了她一眼。 <> 他侧了侧头,脖间的血液便顺着他优美的脖线,向锁骨滑去。 <> 有一种蔷薇滴血般的妖异美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