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个故事：萍聚

    ()    第四个故事：萍聚    <>    “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回忆有个我。”    <>    刚是芸的第一个男人，给了芸太多深刻的记忆，所以听到《萍聚》这首歌，芸就会想起刚，想起这个帅气的东北男人。    <>    芸念到初二的时候，辍学了，芸觉得念书是个苦差事，自己天生就不是个念书的料，与其活在老师的嘲讽和同学的白眼里，还不如潇潇洒洒的做个庄户人，日子虽然苦点，但自由自在的，芸是个想得很开的女孩子。    <>    芸就读的学校在农村，学生流失的非常厉害，校长责令班主任家访，追回流失的学生，芸的家离学校不远，班主任来了几次，芸已经打定了主意，最终没有回到学校，因为他最看不惯物理老师的那副嘴脸，成绩差的学生好像欠他家几十万的样子。    <>    芸的家庭条件还不错，父亲是村长，所以经常有乡镇干部到家里来，芸非常讨厌他们，个个衣冠楚楚的样子，总是来蹭吃蹭喝，而且喝醉了喜欢和芸开玩笑：“俊女子，不念书想找对象了，叔给你好好脑瞅一个。”这时候云就会红着脸跑出家门，到地里转转。    <>    农村的风光就是好，秋高气爽，一派丰收在望，芸望着西边的落日，隐隐觉得有些落寞。一群大雁叫唤着向南飞去，一只掉队了，努力的挥动着翅膀，追赶前面的雁群。    <>    远处的路面正在施工，这是一条通往省城的高速公路，耗资巨大，芸的父亲和人也包了一段路，目前正忙着他的生意，也没有督促芸去上学，刚好家里要给工人备饭，芸的母亲忙不过来，芸就给打下手。    <>    这些工人是从甘肃过来的，家境都比较贫困，智力较低，但干活很厉害。这些工人没有给芸留下好印象，个个色迷迷的样子，看见女人和饭菜都会流口水，这时云开始怀念读书的日子。    <>    刚的出现改变了芸的生活，刚是工队的技术员，是芸的父亲通过关系高薪聘来的。    <>    第一次见刚，芸就被刚的气质给迷住了，一米八几的个子，浓眉秀目，气宇轩昂，考究的衣服，标准的普通话。    <>    芸有时想：自己的老师到都是文化人，但也没有这样的气质。    <>    有一次饭后，芸见刚在门口，于是凑过去，和刚闲聊起来。说到刚的家乡，刚大声的唱起歌：    <>    我地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    <>    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    <>    在那青山绿水旁，    <>    看见两棵大白杨。    <>    芸问道：“东北好吗？”    <>    刚笑着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小学的课文里是这样描述的。东北是野生动物最多的地方。”    <>    芸不记得有这样的课文，看来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啊，又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读书。    <>    后来芸和刚渐渐熟了，经常聊天，有时也一起在田野逛逛。刚也对这个大眼睛、黑皮肤的女孩很有好感，能够在他乡天地找到这么一个异性知己，多么幸福的事啊！芸经常偷偷地给刚弄一些好吃的，看见刚吃的津津有味，芸的心里就有种甜蜜的感觉。    <>    一天晚上，芸睡不着，听见门外有人吹口琴，寻声过去，发现刚在稻草堆边吹口琴，耳里还塞着什么，芸没有说话，而是悄悄的坐在刚的身边，刚吹完一曲，望着静甜美的脸蛋，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    <>    芸和刚没有说话，刚掏出左耳的耳机，塞入芸的右耳，芸知道这是MP3，很新潮的东西，读书的时候常见音乐老师带着耳机边走边听。    <>    芸望着天边半圆的月亮，听着优美的旋律：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    好安静，好温馨啊！芸的心里充满甜蜜。    <>    温馨容易失控，安静的背后是蠢蠢的，静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了，芸只记得，在这个月半圆的夜晚，在这个安静温馨的夜晚，在这柔软的稻草堆里，刚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自己好像没有反抗，半推半就间自己的裤子就被刚褪至小腿处，当然还有疯狂的吻，刺骨的痛。    <><iframe scrolling="no" height="250" frameborder="0" width="300" marginwidth="0" marginheight="0" ></iframe>    刚从芸的身上爬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望着芸，眼里充满柔情蜜意，芸不好意思看刚，提起裤子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那一年芸只有17岁，懵懵懂懂的，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    <>    第二天，芸刻意的躲着刚，看见刚就觉得心跳加快，脸蛋不由自主的红起来，刚却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只是看芸的时候眼里多了笑意。可恨的东北老，可是芸觉得自己一点也恨不起来。    <>    当晚，芸没有任何的睡意，脑海里出现的总是刚的影子，东北老啊！你害苦我了，自己是彻底的没救了，没有恋爱就将自己交出去了，没有深入交往自己就喜欢上他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    芸穿起衣服，走出院落，静静的来到稻草堆旁，忽然身后有人紧紧的抱住了她，多么熟悉的气息啊，芸觉得自己的心里也许就有这样的期待，芸转过身，也紧紧的抱住了这个东北男人，刚喘着气说：“宝贝，你想死我了！”    <>    芸没有说话，用生涩而又疯狂的吻作为回应，就在这一堆稻草上，疯狂的二次缠绵，芸体验了作为女人的快乐，事毕，还紧紧将刚抱住，生怕这个男人跑了似得。    <>    芸和刚就这样一步进入热恋当中，他们挤出时间背着别人偷偷的在各个角落幽会，尽情享受彼此的身体。    <>    他们一起去坝头玩水，看与游鱼细石，双方眼里更是一汪清水，涟漪澹澹。    <>    他们一起爬山，高喊对方的名字，芸要求刚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我爱你”三个字，可刚喊出的竟是“我爱你——塞北的雪”，芸对刚真是又爱又气，追打着刚说道：“你讨厌死了！”    <>    他们一起来到县城，在东河湾牵着手，漫无目的的散步，一起品尝冰糖葫芦的甜蜜。    <>    刚觉得这个小女孩带给了自己无尽的回忆，无尽的甜蜜，无尽的留恋。    <>    芸给刚做了一个鞋垫，上面绣的是“海枯石烂，此情不渝。”刚握起芸的手，看见芸的手因做鞋垫而守了小伤，心疼不已，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如意”赠送给芸，芸觉得太珍贵，但在刚的坚持下，芸还是欣喜地佩戴在自己的胸间。    <>    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恋情早被芸的母亲看在眼里，马上就要进入严冬，工程就要停下来了，刚就要离开了，芸的父母把他们叫到一块，庄重的谈起他们两个人的事。    <>    刚承诺带着芸离开，会给她幸福，但芸的父母不同意，要刚留下来，自己不会把女儿嫁那么远，而且气候那么差，自己的女儿能适应吗？更何况对刚的家庭一无所知。    <>    芸的父亲说：“就留在我的工队干，和我一起做生意吧！”    <>    刚说让自己想想，明天给答案，芸的眼里已满是泪水，觉得一肚子委屈，却没有说一句话。    <>    第二天，刚和芸的父亲有过一次促膝长谈，芸被母亲支走，去外婆家找东西。    <>    芸回来的时候，刚已经走了，芸顿时觉得自己内心美好的爱情大厦瞬间倒塌，泪水盈眶而出。    <>    芸的父亲说：“刚是个好男人，自己也很欣赏，但我知道，他不适合你，他就像天空的星星，眨着眼睛，看似离你很近，其实离你很远。你只是个初中未毕业的女子，而刚是高材生，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    芸擦干泪水，大声道：“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还有挨刀子的东北老！”    <>    芸离家出走了三天，去了坝头，去了山顶，去了东河湾，去了所有发生过他们故事的地方，一切历历在目，却心碎如尘。    <>    回来后芸换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想将那块“玉如意”也一块丢掉，但最终没有，而是把它锁在自己的抽屉里。    <>    后来芸没有在家呆，在外面打了不少的短工，经历了许多的磨练，最后找了一个少言的厨师嫁了，日子过得倒也红火，只是觉得缺少一点什么。    <>    《萍聚》这首歌芸还是常听，想开了觉得唱得就是自己的故事，再后来，芸和刚还有过联络，但是没有见面，他们有时还在QQ上聊天，刚说到那次的不辞而别，心中充满了歉意，说那时自己知道和芸不可能时心灰意冷，不想在离开的时候，让彼此受到更多的伤害。    <>    他们也谈到自己的婚姻，芸觉得自己很满足，而刚却有着很大的遗憾，芸问道：“她对你不好吗？”    <>    刚轻叹道：“一只母老虎，哪有你对我好啊！”芸的心里隐隐刺痛，打开千千静听，让自己的心平静在音乐中：    <>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 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    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 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 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    <>    芸是我朋友的朋友，听她讲故事的时候她很平静，完全听不出他对刚的恨意。    <>    我在想：爱过就会真的在一起吗？爱就是为了在一起吗？爱了就真能在一起吗？    <>    最后我想说：如果你深爱过一个人，请你不要恨他，请你祝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