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我叫夏渊
某只小盆友还在捧着包子啃,少年已经收拾好,站起身来,抬头看看窗户,带点严肃的问道,“娡儿,你可知,此处为魏公子邱的华春别院,昨晚那人就是姒大家手下的韵姬总管,你……” 似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正捧着包子,瞪着十分有求知欲的大眼看着他的小娃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抿唇,继续说,“姒大家与公子邱关系匪浅,即使拐卖小儿的事发,有公子邱在,她也不会如何,倒霉的只会是其他人。” 说罢蹲下,看向她的眼睛,极为认真的问道:“娡儿,告诉哥哥,你家是作何营生,父母又是何等身份?” 叼着包子的小人儿一呆,连咀嚼都忘了。作何营生?这的确是个问题,要怎么答?难道说我爸目前在某小国担任王爷,我妈的职业是小老婆?想了半天,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见她半天不回答,以为她被吓到,安慰道,“娡儿,别怕,不知道就不说了,哥哥救你出去。你先跟哥哥回家呆几天,等他们都走了,哥哥再送你回家,这样不会有麻烦的?”原来他已经自动脑补成小娃儿怕给家里带来灾难而不愿意说。 叼着包子眼睛一亮,她忙不迭的点头。这美男真上道,知道要把我先救出去藏起来,免得被有权有势财大气粗的姒大家再次捉回来。 看到小娃儿点头,他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调整了一下她身下的柴堆,让她趴的更舒服,才对她说,“娡儿乖,就呆在此处,别院守卫黎明换班,待明日丑时哥哥再来带你出去,如何?” 含着嘴里的那口包子,她狠狠的点了点头,你千万要来啊,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抿唇笑了笑,他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眼看他就要出门,她赶忙咽下口中含了多时的包子,对着那俊逸的背影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转过身,他宠溺的一笑,说,“我叫夏渊。” 被那个回眸一下彻底震撼到,她捧着半个包子,目送他走出了柴房,口里还喃喃道,“夏渊”。 啃完两个包子的某只,趴在柴堆上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是晚上,看看天色已月上中天,她开始翘首以盼小帅哥赶快来救她。 说也奇怪,平时她心思转的那叫一个复杂,穿来还不到一个月,对周围的戒心让她干什么事情都会想七想八,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了才做。 可自从见到夏渊以后,每次看着夏美男那纯净的眼睛,她就会毫无理由的全然相信,就算他昨晚如何的不作为,直接导致她再次被抓,被吊起来挨抽,可是当今天他带着包子和伤药过来的时候,她立刻就原谅了他,而且还再次相信了他。 小女娃儿趴在柴上,双手撑着下巴,回想着昨日以来经历的这些事儿。她惊奇地发现自己每次见到夏美男时都会很没出息地暂时性智力低下,简称暂时性失智。 这样,这样实在太危险了,猛地撑起身子,却拉动了背上的伤,她痛得又掉回柴堆上,趴在那儿哼哼着告诫自己,“这不行,太危险了,万一他是一个骗人不眨眼睛的人贩子,那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的。” 在心里握拳,下定决心不能中了他的美男计,却马上又想到了那时温柔地喂她吃包子,给她擦药,还怕她痛让她咬住自己肩膀的少年,温暖的感觉充斥着胸间: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啊,比亲生母亲还好,他是在这世上唯一一个无条件对我好的人,真的好想相信他啊。忍不住闭上眼睛,回味着早上那一刻的温情。 某只想了很多很多,回味得有些不耐烦了,无聊地开始玩起相信不相信的游戏:从身下抽出一根柴扔到地上,相信他,再抽出一根,丢在地上,不相信他。 不知丢了多少根,地上已铺满了木柴,她也由平趴变成了头下屁股上的斜趴时,柴房的门再次静悄悄地打开了。 此次进来的少年,已经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手里拿着剑和一个小包袱。顺手带上门,他小声的叫了声,“娡儿。,”说着越过地上的木柴障碍物向姿势奇怪的小娃儿走来。 兴奋的小声应了一声,“渊哥哥,”你终于来了。 他没答话,只是动作迅速的抱起她,给她套了件带帽子的黑色斗篷。斗篷很大,一看就是他的衣服,套在小豆丁的身上特别搞笑,让她看起来像只黑色的小老鼠。 整理完后,他背过身略略蹲下身,轻轻的说,“来,哥哥背你。” 她还从没享受过这种美男委身做坐骑的待遇呢,兴奋地举着双手就扑上了他的背。等她搂着他的脖子调整好姿势,他拿出条黑色的带子将她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拿起剑背着娃娃悄声无息地潜出了柴房。 她不太认识路,只是凭着感觉,好似回到了昨天那个大花园里,他看起来对侍卫的分布很熟悉,躲过了好几拨巡逻的侍卫。 穿过几个门后,他们来到了一排低矮的瓦房附近,躲在高大后院墙上一扇上了锁的小门旁边的灌木丛里。她一直都大气不敢出地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一声都不敢出。 躲了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麻衣草鞋的中年男人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动作懒散的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条小道,一个穿着破旧的老汉推着一辆载着两个巨型木桶的手推车停在了外面,见到来人把门打开,老汉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我可等了好一会儿了。” 门里的人说,“昨天晚上主人又有宴,睡得晚,才刚躺下就来给你开门了,哈呜。”话还没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唉,你自己进去收吧,我得赶紧回去睡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再不睡今天又没得睡,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了,天亮我再来上锁。” 说罢,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走了。那老汉连连应着,进门走进了离门最近的那间瓦房,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木桶出来走到推车边,把推车上巨型木桶的盖子打开。 早在那老汉从瓦房中走出来时,她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异味,等到木桶的盖子打开,她被那臭味熏得,忍不住腾出了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原来是倒夜香的,真是臭死了,果然没有抽水马桶就是痛苦。 少年却好似对周围的气味变化完全没感觉,玉雕一般静静俯身,看着老汉的一举一动。 老汉慢吞吞地倒完第一间房,第二间房,第三间房,直到他走向了最远的那间房时,夏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