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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六十八章 淮上(6)

    第二卷南方第一百六十八章淮上(6)

    看到朱慈烺过来,魏岳和李恭两人相视一笑,已经是大步迎了上来。

    站到朱慈烺身前,两个高级武官也就是双tuǐ立直,右臂横在xiōng前,行了一个军中部曲之中通行的新军礼。

    朱慈烺用满意的眼神打量了这哼哈二将一眼,两个人都是标准的军人,一个是大将之才,一个谨慎细致,虑事周到,而且都不畏辛劳,做事十分能沉的下气,定的住心。

    当下左右手分别按在两个大将的左右肩膀,摇了一摇,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殿下,招兵十六天,得兵三万八千六百五十九人,自各县起拔,分途至淮安集结,现今实到三万八千六百五十七人……请殿下校阅!”

    “好,尔等辛苦了。”

    “为大明,为圣上。”

    一番对答,一边的王源感觉十分新鲜,瞪大牛眼,不停的看向朱慈烺和魏岳两人。

    朱慈烺踢他一脚,笑骂道:“学着点,这是规矩!”

    “哎,知道了,臣一定好好学。”

    打从内操时起,朱慈烺的“规矩”就没少了,这会子一提起来,众人相顾惨然……好日子看来是到头了。

    果然,朱慈烺冷然道:“军令司的人呢?还不赶紧记名字,编棚、排、哨、队,按名发给军需,然后按制归营?”

    “是!”魏岳凛然答应:“臣等即刻就办。”

    在他身后,则是军政、军令、军需、军法诸司,文官武将,济济一堂,彼此之间,也是已经有了一点配合默契的味道出来了。

    营门附近,排了一长溜的桌子,打从流民难民里头挑出来的读书人也很不少,试用过了,只要谈吐合格,字迹方正清楚,就能录用,此时他们也是穿上了统一的长袍服饰,墨盒排开,研好了浓浓的黑墨,砚台压着厚厚的一摞纸,等将领们号令下去,以老兵充任的棚长排长哨长一级级的武官带着新军进来,三万八千多兵,登记的人虽然就超过百人,不过,可是真有的忙了。

    这些兵,也是在初选时就登记过姓名,还查过祖宗三代,并且要有乡老里甲的铺保,加上父母按上手印,这才有资格入选,所以此时再来复登,一个个的脸上神情,也是十分的紧张。

    “沭阳县人,祖父王忠,父王旭,小人王家瑞。”

    “俺是沛县人,祖父李国显,父李本昌,小人李德升。”

    “扬州宝应人,祖……”

    宽阔而长的军营两侧,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报三代履历的声响,朱慈烺负手在一边听了,也是频频点头。

    都是淮扬徐泗一带的土著,彼此相隔最多二三百里,而且是全部的知根知底,有父祖三代履历,才准入营吃这碗兵粮。

    三万八千多人,每人都是下发二十两的安家费,再加上征兵使费,光是这一笔就开发了小八十万的银子!

    不是朱慈烺,充天下还真没有多少人能舍得出这笔钱!

    原本大明营兵,安家银子五两或多一点儿不等,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左良玉朱仙镇一败,几乎就剩下光杆司令,派乱兵烧杀抢掠一下,把良民百姓弄成流民,然后兵就自然而然的有了。

    就是这样拉出来的队伍,几年功夫,都恢复不了战斗力。左良玉在玛瑙山还能把张献忠打的丢盔弃甲,到朱仙镇后就根本没打过一场硬仗,最后一役是被大顺军撵走,又败于黄得功之手,所谓左镇八十万五十万的大军,好歹也有几万主力,打起来,狗屁不是。

    现在淮安这里,大元帅府下有镇兵、厢兵,辅兵、驻防路讯塘守备兵等,再往下,还要筹备续备兵、后备兵等,也就是在乡下征召壮丁,一次集训合格者发给银钱,农闲时集中进行大型的长时间训练,每月举行一到两次小规模的短训,按续备和后备级别,发给合格者银钱或是粮食,布匹。

    也就是淮扬一带,民风质朴不说,人口密度也非常之大,又不及江南商业发达富裕,招起兵来,才能这么随心顺意。

    换在江南,人口密度相同,但想招这么多合格的农家子弟,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

    登记完了上档,按手印,这一次,才算是正式的成了大元帅府下直领镇兵的一员。

    接下来,就是按人头发放物品,军需司的官员带着部下,按人发给对牌,一人一半,领取军饷和口粮盐菜,就与军需官一起对牌后按印,每月按时发放,凭牌领物,按人头一个个发放清楚,绝不会有吃空额和中饱的情形发生。

    再加上军法司随时核查,军中也有举报制度,若是这样还能叫人贪污成功,那朱慈烺也只能认了。

    领了对牌,然后是每人一个大包裹,里头是两套有扣子的军服,灰土布做成的,颜sè并不显亮,但裁剪有型,有xìng急的先套着试一试,立时就感觉这衣服与往常不同,再有每人两双布鞋,一双皮靴,都是质料十分上乘,农家子弟,又全是挑的质朴老实的xìng子,一试之下,只管用长满老茧的双手拂拭,都不大舍得穿。

    此外就是毛巾盐粉,饭盒和喝水用的缸子,用红漆涮着编号,各人手中领着一个,都是一目了然。

    当时的农村,家中除了一chuáng之外,连被子也凑不起的也是常有的事,农家子弟,一年到头也不大可能做一身新衣服,至于布鞋虽不稀奇,也是要家中女xìng一针一线,慢慢纳出来的。

    这一下子就是几身新衣,还有靴子,各式新奇的小玩意,甚至连缝纫衣服的针线都想到了……不少人眼睛都是发红,心里的感jī之意,就不必提有多深了。

    针线这玩意,后世人可能没概念,不当是东西。当时来说,偏远山区想有铁针,也不是容易的事。

    有的地方,还有用石犁的,铁针这样的小物件,就更加难得。

    淮徐一带,当然不至如此,不过针线也是货郎贩运的正经货物,要拿粮食和铜钱才能换的到手的。

    到了这会儿,才算领完东西,然后还是按过来时的规矩,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的棚长后头。

    棚长一级,全部是老兵,按新军营制,一营有管带一人,帮管两人,然后军需官、军法官、参谋官若干人,再下来队官也有副手,也有下派的各级辅助类的武官。

    甚至连哨官一级,亦是如此分派。

    到了棚长一级,一棚十四人,也有棚长一人,副棚长两员,军饷等级待遇,都是与普通士兵大有不同。

    中队,从来在军官和辅助类的武官设置上,有十分的不足,明清营制大体相同,都是有一样的毛病。就是军官缺少,而底层的低级武官和类似后世军士一层次的军官,不仅是少,甚至是根本没有。

    朱慈烺设立的这几镇兵,暂时是不考虑什么退役制度了,不过也是严格区分普通战兵和底层军士,再到低层军官的区别,有了区别,才有上进的动力,棚长一级,也才会得到士兵的敬重。

    最少在太子的大元帅府下,所有的中下级武官,都他娘的是实打实的干上来的,现在的棚长全用老兵,副棚长多半空缺,已经很有一些心思活泛的新兵开始暗中使劲了……

    “骁骑镇左协第一标二营一队全都有了,齐步走!”

    在某个队官的长声嘶喊声中,所有的新军参差不齐的转身,开始向着校场西面走去,所有人都学着队官们的样子,昂首tǐngxiōng,把步伐迈的高高的,落下去时,也是狠狠往地面一砸。

    就是这些新军最早的也就入伍十来天,教官们都忙着带兵,哪有功夫细教?只是大略教他们怎么知道归队,怎么认自己的上官,怎么认识队旗……饶是这样,刚刚整队也是费了老半天的功夫……这些新军,朱慈烺和身边所有人将官们都是大为摇头,距离一个军人的样子,还真的是差的老远呢。

    “给皇太子殿下行礼!”

    路过朱慈烺所经停之处,所有的带队队官都是当xiōng一礼,然后脚步不停,疾步而过。

    倒是他们身后的新军们,一听说眼前这浓眉大眼,气宇非常的少年就是皇太子,登时就是瞪大双眼,张大嘴巴,目不转睛的看将过来。

    当时的人,生员秀才都是大老爷,举人进士就是文曲星君下凡,皇上那是传说中的天子真龙,皇太子当然就是正经的龙种,此时皇太子在前,能忍住不看的,几希?

    如此一来,队列自然是乱的更加厉害,于是但听得一声钢哨响起,几十个持着红黑水火棍的军法司的执法兵就执棍而上,或是吆喝斥责,对实在不听话的,上前就是一棍,于是哭号声起,敢哭闹的,就是当场拖出来,扔在地上,按着就打,直到砰砰棍响之后,再无一声哭叫,这才打够数字停手。

    “给打伤的敷药,带下去治伤!”魏岳面sè如铁,再没有了招兵时的和蔼模样,便是李恭,也是在他身边,背负双手,正眼都不去瞧那些不守规矩的新兵蛋子。

    “每人二十两的安家银子,步兵每月三两,马军每月四两五,炮兵每月五两,”魏岳扫视众人,声音虽淡,却是冰冷如铁:“伙食费用,一律由太子殿下支出,不要你们分文,自古当兵,有没有这样的俸禄收入?不好好练,不听管教的,打军棍只是轻的,开革出去,看你们的铺保,父母亲人,有脸没有?来,给我一起背太子殿下的军谕六条!”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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