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二十四章 恩泽的选择（下）
张天麟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不知道，这是赵司令和陈浩天参谋长应该考虑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事处的普通下属而已，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战略层面的决策。不过我想，赵司令此举，自然有他的原因。将军应该不会忘记，自打红旗军成立以来，好象，还没有真正决策失误过吧。而且，此举对将军也是有利的。如此一来，将军就可以向朝廷交待，也可以向日本人交待，至于老毛子么，等他们被击败了，好象，也没有必要向他们交待吧。”
恩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松树底下踱来踱去的连着走了十几趟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行，我不管赵司令到底是何想法，不过，我相信赵司令的一切行动，都是从我们中华民族的利益出发的。我立刻就命令手下越过松花江，与贵军对峙。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协统吴德胜，他一直倾向于你们红旗军，我可命令不动他啊。”
张天麟笑了起来：“将军说的是吴将军啊，我们注意他很久了，他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军人物，可是，多少也算是条血性汉子，在黑龙江将军府所属军官中，吴将军也算是有一些名气了。请将军放心，我们会去拜访一下吴将军的。”
恩泽顿了一下，轻声说道：“行，就按张先生所说去做，但愿红旗军能够为我们中华民族多做一些好事，别让洋鬼子天天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还请张先生稍等一下，我立刻就把将军府内那些亲俄罗斯和亲日本鬼子的官员的名单报上，你们红旗军想怎么处置，由你们得了。反正，这些个王八蛋，死了也无所谓。顺便着说一下，张先生，老夫收了俄罗斯人和日本人所送的二十多万两银子，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张天麟笑了笑：“这一点赵司令知道，请将军放心好了，就算我们以后要攻打黑龙江，也绝对不会伤到将军一根毫毛的，不但如此，将军在京城的家属，我们也会尽力保护，还请将军放心好了。别看我们红旗军就这几万人马，可是，在大清境内，替我们红旗军办事的人多的是，这点儿小事，我们还是做得到的。”
恩泽点了点头：“行，我恩泽及一众家人的小命，就全部交给赵司令你了。”
正说着，刚才那个替恩泽报信的仆役，突然间匆匆走了进来，趴在恩泽的耳朵边，说了几句，恩泽大惊，把脸转向了张天麟，轻声问道：“张先生，刚才有人来报，日本驻齐齐哈尔领事馆领事被发现死在一个妓院里面，全身上下，被捅了二十多刀，是不是你们红旗军所为？”
张天麟脸上露出了冷笑：“不是的，不过，这事情与我们外事处好象也有一点儿关系吧，我们只不过是把那个日本领事最喜欢的几个妓女的情况悄悄地透露给了俄罗斯人，没想到，俄罗斯人这么快就动手了。”
恩泽恍然大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借刀杀人，古处长真是神机妙算啊。特种大队以力服人，你们外事务则以手段服人，佩服佩服。古处长如此一个人才，在我们大清只能当个收发电报的小吏而已，由此可知，赵司令真是知人善任啊。”
张天麟呵呵笑了起来：“可以肯定，接下来的几天内，齐齐哈尔内肯定风波不断，各种稀奇古怪的命案不断发生，齐齐哈尔已经成为了黑土地上的一个可怕的旋涡。恩泽将军，你认为，在如此旋涡下，你为如何行事呢？”
恩泽的眼睛一亮：“这么说来，老夫是有必要赶到前线，率军与贵军好好地对峙一番了？”
“没错，”张天麟笑了起来：“将军果然聪明绝顶，一点就通。如此一来，齐齐哈尔内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将军无关。而且，我们红旗军会后退一百多里，让将军好好地出一下风头。”
恩泽拍掌笑道：“如此一来，老夫对朝廷也算是有个交待了。一直以来，朝廷的军队跟红旗军打起仗来，从来就没有占过便宜，步步失地不说，损失之大，惨不忍睹啊。如果贵军能够后撤一百多里，那么，这份功劳，就已经足够老夫向朝廷交待了。”
张天麟点了点头：“如此，就这样决定好了。将军府内耳目众多，我在这里不能久呆着，我必须马上离开。我想，将军一定会知道接下来度该怎么做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将军对中华民族所做出来的贡献，我们赵司令员会牢记在心中的。告辞了。”
看着张天麟离去的身影，恩泽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得很，红旗军是一支年青的军队，一个年轻的组织，只要你有才能，就算不过二十岁出头，也可以在红旗军中担任重要职务。而大清就不一样了，就算有后台，掌权的也无不是那些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头子了。象洋务派的几个重臣，一个个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却还仍然在硬撑着，为了大清能够多活上几天而拼了老命。至于象慈禧身边的那些红人么，除了想尽办法地捞钱和讨好慈禧外，好象，还真就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呢。
叹息了几声后，恩泽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向大厅。他心中矛盾得很，他知道，此番跟红旗军接触，已经是犯下大罪了，一旦被朝廷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红旗军的要求。估计，潜意识里，恩泽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一个中国人，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一个中国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大厅内仍然人声鼎沸，十几个家伙正吵得不可开交，有几个协统甚至于已经脸红脖子粗地准备着打架了。恩泽心中一阵悲哀，这就是大清，这就是大清的军人，当外侮来临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只想着怎么跑，只想着怎么找一个实力强劲的人当靠山，只想着趁乱世多捞一点儿好处，却从来没有想到，为中华民族做一些事情。只是，能怪他们吗？整个大清都是这样，就连他恩泽，不也同样收了俄罗斯人和日本人的好处么？虽然他恩泽可以用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句话来自慰，可是，那良心内的不安，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恩泽一出现，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直直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答案来。刚才恩泽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显然不是真正去处理所谓的妻妾纠纷的，很可能，恩泽的心腹们得到了一些消息，或者是某个势力发来了一些电报，恩泽自然是要亲自去处理一下了。
看了看道道投射到自己脸上的目光，恩泽心中不由得一阵厌烦，他喝了一口茶后，面色如水地说道：“各位，不知道吵出什么结果来了？”
十几个人对视了一下，没有回答，从恩泽的语气中，他们听出来了，恩泽不开心，很不开心。
等了一会儿，看到无人回答以后，恩泽这才大声说道：“你们这帮人，有的要帮俄罗斯人，有的要帮日本人，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是大清的衣服。你们吃的是什么饭，是大清的饭。身为大清之人，连不为大清着想，而只是一个劲地想着怎么讨好你们的新主子，这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情吗？”
十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恩泽的话，好象说得有点儿太过于大义凌然了吧。没错，他们是大清的臣子，可是，大清都管不着黑龙江的事情了，他们干吗非要抱着大清的大腿呢？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而大清，显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主子。以前，恩泽好象也没有把大清放在眼里吧。
恩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管国势如何，我们总归是大清的臣子，拿的是大清的俸禄，自然得听太后老佛爷和皇上的话了。老佛爷和皇上再三命令我们，不能给大清丢脸，不能向叛党低头，一定要好好地打上一仗，把红旗军彻底消灭掉。所以，本大帅已经决定了，由本大帅亲自指挥前往黑龙江南部，越过松花江，与对方决战，不把红旗军赶出黑龙江境内，本大帅誓不收兵。”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恩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松树底下踱来踱去的连着走了十几趟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行，我不管赵司令到底是何想法，不过，我相信赵司令的一切行动，都是从我们中华民族的利益出发的。我立刻就命令手下越过松花江，与贵军对峙。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协统吴德胜，他一直倾向于你们红旗军，我可命令不动他啊。”
张天麟笑了起来：“将军说的是吴将军啊，我们注意他很久了，他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军人物，可是，多少也算是条血性汉子，在黑龙江将军府所属军官中，吴将军也算是有一些名气了。请将军放心，我们会去拜访一下吴将军的。”
恩泽顿了一下，轻声说道：“行，就按张先生所说去做，但愿红旗军能够为我们中华民族多做一些好事，别让洋鬼子天天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还请张先生稍等一下，我立刻就把将军府内那些亲俄罗斯和亲日本鬼子的官员的名单报上，你们红旗军想怎么处置，由你们得了。反正，这些个王八蛋，死了也无所谓。顺便着说一下，张先生，老夫收了俄罗斯人和日本人所送的二十多万两银子，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张天麟笑了笑：“这一点赵司令知道，请将军放心好了，就算我们以后要攻打黑龙江，也绝对不会伤到将军一根毫毛的，不但如此，将军在京城的家属，我们也会尽力保护，还请将军放心好了。别看我们红旗军就这几万人马，可是，在大清境内，替我们红旗军办事的人多的是，这点儿小事，我们还是做得到的。”
恩泽点了点头：“行，我恩泽及一众家人的小命，就全部交给赵司令你了。”
正说着，刚才那个替恩泽报信的仆役，突然间匆匆走了进来，趴在恩泽的耳朵边，说了几句，恩泽大惊，把脸转向了张天麟，轻声问道：“张先生，刚才有人来报，日本驻齐齐哈尔领事馆领事被发现死在一个妓院里面，全身上下，被捅了二十多刀，是不是你们红旗军所为？”
张天麟脸上露出了冷笑：“不是的，不过，这事情与我们外事处好象也有一点儿关系吧，我们只不过是把那个日本领事最喜欢的几个妓女的情况悄悄地透露给了俄罗斯人，没想到，俄罗斯人这么快就动手了。”
恩泽恍然大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借刀杀人，古处长真是神机妙算啊。特种大队以力服人，你们外事务则以手段服人，佩服佩服。古处长如此一个人才，在我们大清只能当个收发电报的小吏而已，由此可知，赵司令真是知人善任啊。”
张天麟呵呵笑了起来：“可以肯定，接下来的几天内，齐齐哈尔内肯定风波不断，各种稀奇古怪的命案不断发生，齐齐哈尔已经成为了黑土地上的一个可怕的旋涡。恩泽将军，你认为，在如此旋涡下，你为如何行事呢？”
恩泽的眼睛一亮：“这么说来，老夫是有必要赶到前线，率军与贵军好好地对峙一番了？”
“没错，”张天麟笑了起来：“将军果然聪明绝顶，一点就通。如此一来，齐齐哈尔内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将军无关。而且，我们红旗军会后退一百多里，让将军好好地出一下风头。”
恩泽拍掌笑道：“如此一来，老夫对朝廷也算是有个交待了。一直以来，朝廷的军队跟红旗军打起仗来，从来就没有占过便宜，步步失地不说，损失之大，惨不忍睹啊。如果贵军能够后撤一百多里，那么，这份功劳，就已经足够老夫向朝廷交待了。”
张天麟点了点头：“如此，就这样决定好了。将军府内耳目众多，我在这里不能久呆着，我必须马上离开。我想，将军一定会知道接下来度该怎么做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将军对中华民族所做出来的贡献，我们赵司令员会牢记在心中的。告辞了。”
看着张天麟离去的身影，恩泽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得很，红旗军是一支年青的军队，一个年轻的组织，只要你有才能，就算不过二十岁出头，也可以在红旗军中担任重要职务。而大清就不一样了，就算有后台，掌权的也无不是那些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头子了。象洋务派的几个重臣，一个个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却还仍然在硬撑着，为了大清能够多活上几天而拼了老命。至于象慈禧身边的那些红人么，除了想尽办法地捞钱和讨好慈禧外，好象，还真就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呢。
叹息了几声后，恩泽转过身来，慢慢地走向大厅。他心中矛盾得很，他知道，此番跟红旗军接触，已经是犯下大罪了，一旦被朝廷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红旗军的要求。估计，潜意识里，恩泽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一个中国人，他所做的，只不过是一个中国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大厅内仍然人声鼎沸，十几个家伙正吵得不可开交，有几个协统甚至于已经脸红脖子粗地准备着打架了。恩泽心中一阵悲哀，这就是大清，这就是大清的军人，当外侮来临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只想着怎么跑，只想着怎么找一个实力强劲的人当靠山，只想着趁乱世多捞一点儿好处，却从来没有想到，为中华民族做一些事情。只是，能怪他们吗？整个大清都是这样，就连他恩泽，不也同样收了俄罗斯人和日本人的好处么？虽然他恩泽可以用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句话来自慰，可是，那良心内的不安，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恩泽一出现，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直直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答案来。刚才恩泽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显然不是真正去处理所谓的妻妾纠纷的，很可能，恩泽的心腹们得到了一些消息，或者是某个势力发来了一些电报，恩泽自然是要亲自去处理一下了。
看了看道道投射到自己脸上的目光，恩泽心中不由得一阵厌烦，他喝了一口茶后，面色如水地说道：“各位，不知道吵出什么结果来了？”
十几个人对视了一下，没有回答，从恩泽的语气中，他们听出来了，恩泽不开心，很不开心。
等了一会儿，看到无人回答以后，恩泽这才大声说道：“你们这帮人，有的要帮俄罗斯人，有的要帮日本人，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是大清的衣服。你们吃的是什么饭，是大清的饭。身为大清之人，连不为大清着想，而只是一个劲地想着怎么讨好你们的新主子，这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情吗？”
十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恩泽的话，好象说得有点儿太过于大义凌然了吧。没错，他们是大清的臣子，可是，大清都管不着黑龙江的事情了，他们干吗非要抱着大清的大腿呢？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而大清，显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主子。以前，恩泽好象也没有把大清放在眼里吧。
恩泽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管国势如何，我们总归是大清的臣子，拿的是大清的俸禄，自然得听太后老佛爷和皇上的话了。老佛爷和皇上再三命令我们，不能给大清丢脸，不能向叛党低头，一定要好好地打上一仗，把红旗军彻底消灭掉。所以，本大帅已经决定了，由本大帅亲自指挥前往黑龙江南部，越过松花江，与对方决战，不把红旗军赶出黑龙江境内，本大帅誓不收兵。”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