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八十九章 一波三折
雅婧是在知道了悦宾楼情况后马上赶来的，到的时候外面只剩下围观听威远镖局惨叫的人在了，而楼内则依然是食客众多，都在议论着中午之事。
“振云，你们怎么在？”雅婧在见到段鹏后笑着问道。
“蹭饭来的，见你不在，只好坐在这里干等。”段鹏道。
“那好啊，你们的饭钱我都是算在你那摆钟的份子里的。”见段鹏这么说，雅婧也没含糊。
“小姐！”那位掌柜的跑了过来，低声与雅婧说了几句。
“哦？这么说来，这顿午饭得我请了。”雅婧依然是用她那笑脸应承着。
“唉，算了。不过，雅婧，你这里的有事，总应该知会我一下吧？好歹我们是合伙人啊。”段鹏道。
“一言难尽。雅婧只是个商人，能不起争端是最好的。至于你那里，我也不想麻烦，更不希望参与进去。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对不起，振云，我不想把这生意上的事孤注一掷。”雅婧的思路是与常人不一致的。
“也是。”段鹏有些感慨。如此把人家绑入自己的战车，寄希望于自己身上，这确实不妥当。万一我段鹏出事了呢？人家的生意再如何能持续下去呢？看来我在这上面考虑有欠妥当。
想到这里，段鹏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雅婧作了一揖，“这事是我的不是。”
“振云，没关系的，这也是你的一番好意嘛。况且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再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的了，索性还不如就如此吧。”雅婧豁达的说道。
“那好，我也就不久留了，告辞！”段鹏说完，起身带着段兴去了威远镖局。
“阿鹏，这个女人很厉害！”这是路上段兴说的唯一一句话。
其实，这个雅婧并没有把实情和盘托出，她在这几日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也是她今日未能赶来的原因。腾冲卫城里的一些老的供货商人已经对雅婧所涉及到的行当，进行了全面的断货。不得已，她正在联系附近地区的商家来解燃眉之急。
当然，她更清楚这一系列的事变都与这位振云公子有关，是他触及到了人家的利益而被人反扑。
难道真的与他合作从一开始就有问题？这摆钟的事还能继续下去吗？这已经是雅婧这几日来反复思考过了的事。
。。。。。。。。。。。。。。。。。。。。。。
威远镖局，密室，段鹏与段兴两人坐在里面。
“阿鹏，这事你是不是觉得做错了？”段兴问道。
“没有！此事明里是对着雅婧来的，但暗地里是冲着我们的，你应该了解雅婧这个人，她不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人，能忍则忍。而对于那些冲着我们来的这些人，那我们就必须在第一时间给予他们痛击！必须要让他们感到真正的痛了，他们才会收敛的。那种犹犹豫豫，不痛不痒的做法，只可能滋生人家继续作践你的。”段鹏坚定的认为。
“也的确如此。不过，雅婧目前的这种态度和做法也是极为正确的，毕竟人家有这么大的家业。换作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这种思路也是有弊端的，过于的忍让可能会让她在近期遭遇到困难的。而且，我们与她有这个摆钟在那里牵着，她又如何能让其他的人相信与我们没有任何的联系呢？当然，你这么做也是对她有些益处的，至少那些首尾两端的，会重新拿主意的。”段兴道。
“这个当然，我并没有考虑到这么细，应该是我们高估了自己。以我们目前的状况，说句实在话，完全是借助在锦衣卫的“势”上，假如这个“势”不存在了，那我们必定会沦为“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地步！谁能肯定杨家兄弟能永在云南？万一他们明年，后年调走了呢？就靠我们这十几个人？”段鹏则想的更远，天知道崇祯什么时候吊死呢？
“这就是你不愿意留在腾冲卫当差的缘故吧？”
“确实。当我们撞上杨天罡时，就被其拴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留在这，最终的结局无非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可我们又能去哪呢？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所以我只能选择在这腾冲卫，尽最大的可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我不惜犯险去腾冲儒学的缘故。以我们的这种思路，面对的可能会是腾冲士绅们的群起而攻之，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连朝廷都不允许的。但我们假如不去这样做的话，那可能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像钱文浩，刀岩这样的人肯定还有很多，我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能拉拢到这样一批的人！”
“还有赚钱的目的吧。”段兴笑着说道。
“呵呵。段兴，你等会出去时给伟诚他们知会一下，把审讯的方向逐渐引到缅军细作方面，不要让他们过多的猜疑到雅婧身上。”
“这个恐怕很难的。”段兴觉得这种可行性不高。
“尽力吧。我也不想给雅婧惹上麻烦。”
“嗯。要他们再坚持到明天，这些人应该以后就不敢再来了的。晚点你再跟我去看看夏冰他们，那里的事也是急啊。而且，既然有人冲着雅婧来了，我们的那些摆钟也很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好的。”段兴回答道。
“走，我们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段鹏说道。
。。。。。。。。。。。。。。。。。。。。。。。。。。。。。。。。
威远镖局，说是个镖局，但其实是锦衣卫云南处在腾冲卫城的一个据点。
表面上，这里与其他的普通小院并无二异，都是些堂屋，住屋，柴房等，但里面却是机关密布，上次段鹏他们来时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像刚才段鹏与段兴商议的这个密室，则是位于堂屋的地下，需要通过堂屋的夹层暗道方可进入的。
审讯，关押人的地方分上面和地下两个不同地方，下面的主要是针对一些重要级别的人物。像卢临元之类的人，段鹏以为，应该是关在这下面的。
穿过上面的惨叫屋子，段鹏和段兴来到了下面。
审讯间里的人不多，还有一副专门用来绑人的木架子，有张长桌，一些个椅子。
段伟诚似乎是木然的坐在长桌后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段家营的两个子弟赵斌和方文坐在其两边，其中赵斌在用毛笔写着什么。而绑人的木架上，有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被绑在那里，已经昏了过去，在木架前，有一堆燃烧的很旺的火，用盆子装着的，还有架子，马六则是光着上身，手拿皮鞭站在那里。
一见段鹏进入，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段鹏径直过来问道：“情况怎样？”
“鹏哥，上面人交代，是由这人指使的，他这几天每天晚上来一些流民混杂的地方，告诉他们明天要做的事，事完后由他给赏钱。此人还有几个同伙，关在上面不同的地方。”段伟诚道，“但这个人，是个本地的泼皮，他说他也是受人雇佣的，人家给钱让他这么做的，至于究竟是谁，他也不认识，说不出个什么来。”
“赵四和黄真呢？”段兴问道。
“段兴哥，已经问过赵四了，他认得此泼皮。”段伟诚道。
“方文，去把赵四和黄真叫来。”段鹏吩咐道。
不一会的时间，赵四和黄真都跑了下来，身上还穿着军服。
“鹏哥！”俩人齐声喊道。
“嗯。伟诚，上面的人，你去通知下，暂时别动手了。”段鹏已经想到了，这可能是个死局。对方只是拿出钱来，一次性的支付差遣人来办事，线索在支付银子的同时就已经被掐断了。
“是。”段伟诚回应道并转身走了上去。
待段伟诚回转来，段鹏率人来到木架前，吩咐道：“黄真，用水泼醒他。”
于是，一桶水下来。这耷拉在架子上的人马上像杀猪般的喊叫着。一见面前的人里有认识的赵四，连忙喊道：“赵四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啊！”
“住嘴！大人在这！你要是想死就继续喊！”赵四说道。如今赵四的心态真是千回百转，他原来也和这泼皮一样，也是个在街头乱混的人。如今靠着段鹏，不单翻了身，还做了军官。如果不是运气的话，只怕也和眼前的这泼皮一样的下场了。不仅是他，黄真也有这样的心态。
一听赵四这么说，这泼皮吓得赶紧收了声，乞求的看着段鹏。
“简单说，不要废话！”段鹏道。
“是，是，大人。小人是四天前的一个晚上，偶然遇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中等个头的男人，他要我每天找人来悦宾楼。。。。。。”这泼皮下面的没敢说。
“那人长的什么样？见了你几次？”段鹏道
“大人，那天是晚上，他穿着黑衣，还戴了个斗笠，说话的地方又在黑暗之处，小人实在是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我就只见过他这一次，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大人，小人错了啊，小人不该见钱眼开啊，剩下的钱都在“翡翠楼”的小翠那里，大人，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啊。”这泼皮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翡翠楼？”段鹏念叨着这个名字。
“鹏哥，一个风月场所，价格不贵，去的多是家境不宽裕的人。”黄真赶紧补充道。
段鹏想了想。道：“走！先上密室去！”说着领着几个人走了。
在密室里，段兴简单的把情况做了些说明，最后，段鹏吩咐段伟诚，这些人务必关押到明日下午方可驱散出去。而对黄真和赵四，则做了特殊的安排，由他们俩负责恐吓威胁这些被关的本地泼皮，不要受缅军细作的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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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云，你们怎么在？”雅婧在见到段鹏后笑着问道。
“蹭饭来的，见你不在，只好坐在这里干等。”段鹏道。
“那好啊，你们的饭钱我都是算在你那摆钟的份子里的。”见段鹏这么说，雅婧也没含糊。
“小姐！”那位掌柜的跑了过来，低声与雅婧说了几句。
“哦？这么说来，这顿午饭得我请了。”雅婧依然是用她那笑脸应承着。
“唉，算了。不过，雅婧，你这里的有事，总应该知会我一下吧？好歹我们是合伙人啊。”段鹏道。
“一言难尽。雅婧只是个商人，能不起争端是最好的。至于你那里，我也不想麻烦，更不希望参与进去。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对不起，振云，我不想把这生意上的事孤注一掷。”雅婧的思路是与常人不一致的。
“也是。”段鹏有些感慨。如此把人家绑入自己的战车，寄希望于自己身上，这确实不妥当。万一我段鹏出事了呢？人家的生意再如何能持续下去呢？看来我在这上面考虑有欠妥当。
想到这里，段鹏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雅婧作了一揖，“这事是我的不是。”
“振云，没关系的，这也是你的一番好意嘛。况且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再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的了，索性还不如就如此吧。”雅婧豁达的说道。
“那好，我也就不久留了，告辞！”段鹏说完，起身带着段兴去了威远镖局。
“阿鹏，这个女人很厉害！”这是路上段兴说的唯一一句话。
其实，这个雅婧并没有把实情和盘托出，她在这几日正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也是她今日未能赶来的原因。腾冲卫城里的一些老的供货商人已经对雅婧所涉及到的行当，进行了全面的断货。不得已，她正在联系附近地区的商家来解燃眉之急。
当然，她更清楚这一系列的事变都与这位振云公子有关，是他触及到了人家的利益而被人反扑。
难道真的与他合作从一开始就有问题？这摆钟的事还能继续下去吗？这已经是雅婧这几日来反复思考过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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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镖局，密室，段鹏与段兴两人坐在里面。
“阿鹏，这事你是不是觉得做错了？”段兴问道。
“没有！此事明里是对着雅婧来的，但暗地里是冲着我们的，你应该了解雅婧这个人，她不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人，能忍则忍。而对于那些冲着我们来的这些人，那我们就必须在第一时间给予他们痛击！必须要让他们感到真正的痛了，他们才会收敛的。那种犹犹豫豫，不痛不痒的做法，只可能滋生人家继续作践你的。”段鹏坚定的认为。
“也的确如此。不过，雅婧目前的这种态度和做法也是极为正确的，毕竟人家有这么大的家业。换作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这种思路也是有弊端的，过于的忍让可能会让她在近期遭遇到困难的。而且，我们与她有这个摆钟在那里牵着，她又如何能让其他的人相信与我们没有任何的联系呢？当然，你这么做也是对她有些益处的，至少那些首尾两端的，会重新拿主意的。”段兴道。
“这个当然，我并没有考虑到这么细，应该是我们高估了自己。以我们目前的状况，说句实在话，完全是借助在锦衣卫的“势”上，假如这个“势”不存在了，那我们必定会沦为“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地步！谁能肯定杨家兄弟能永在云南？万一他们明年，后年调走了呢？就靠我们这十几个人？”段鹏则想的更远，天知道崇祯什么时候吊死呢？
“这就是你不愿意留在腾冲卫当差的缘故吧？”
“确实。当我们撞上杨天罡时，就被其拴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留在这，最终的结局无非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可我们又能去哪呢？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所以我只能选择在这腾冲卫，尽最大的可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我不惜犯险去腾冲儒学的缘故。以我们的这种思路，面对的可能会是腾冲士绅们的群起而攻之，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连朝廷都不允许的。但我们假如不去这样做的话，那可能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像钱文浩，刀岩这样的人肯定还有很多，我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能拉拢到这样一批的人！”
“还有赚钱的目的吧。”段兴笑着说道。
“呵呵。段兴，你等会出去时给伟诚他们知会一下，把审讯的方向逐渐引到缅军细作方面，不要让他们过多的猜疑到雅婧身上。”
“这个恐怕很难的。”段兴觉得这种可行性不高。
“尽力吧。我也不想给雅婧惹上麻烦。”
“嗯。要他们再坚持到明天，这些人应该以后就不敢再来了的。晚点你再跟我去看看夏冰他们，那里的事也是急啊。而且，既然有人冲着雅婧来了，我们的那些摆钟也很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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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这里与其他的普通小院并无二异，都是些堂屋，住屋，柴房等，但里面却是机关密布，上次段鹏他们来时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像刚才段鹏与段兴商议的这个密室，则是位于堂屋的地下，需要通过堂屋的夹层暗道方可进入的。
审讯，关押人的地方分上面和地下两个不同地方，下面的主要是针对一些重要级别的人物。像卢临元之类的人，段鹏以为，应该是关在这下面的。
穿过上面的惨叫屋子，段鹏和段兴来到了下面。
审讯间里的人不多，还有一副专门用来绑人的木架子，有张长桌，一些个椅子。
段伟诚似乎是木然的坐在长桌后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段家营的两个子弟赵斌和方文坐在其两边，其中赵斌在用毛笔写着什么。而绑人的木架上，有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被绑在那里，已经昏了过去，在木架前，有一堆燃烧的很旺的火，用盆子装着的，还有架子，马六则是光着上身，手拿皮鞭站在那里。
一见段鹏进入，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段鹏径直过来问道：“情况怎样？”
“鹏哥，上面人交代，是由这人指使的，他这几天每天晚上来一些流民混杂的地方，告诉他们明天要做的事，事完后由他给赏钱。此人还有几个同伙，关在上面不同的地方。”段伟诚道，“但这个人，是个本地的泼皮，他说他也是受人雇佣的，人家给钱让他这么做的，至于究竟是谁，他也不认识，说不出个什么来。”
“赵四和黄真呢？”段兴问道。
“段兴哥，已经问过赵四了，他认得此泼皮。”段伟诚道。
“方文，去把赵四和黄真叫来。”段鹏吩咐道。
不一会的时间，赵四和黄真都跑了下来，身上还穿着军服。
“鹏哥！”俩人齐声喊道。
“嗯。伟诚，上面的人，你去通知下，暂时别动手了。”段鹏已经想到了，这可能是个死局。对方只是拿出钱来，一次性的支付差遣人来办事，线索在支付银子的同时就已经被掐断了。
“是。”段伟诚回应道并转身走了上去。
待段伟诚回转来，段鹏率人来到木架前，吩咐道：“黄真，用水泼醒他。”
于是，一桶水下来。这耷拉在架子上的人马上像杀猪般的喊叫着。一见面前的人里有认识的赵四，连忙喊道：“赵四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啊！”
“住嘴！大人在这！你要是想死就继续喊！”赵四说道。如今赵四的心态真是千回百转，他原来也和这泼皮一样，也是个在街头乱混的人。如今靠着段鹏，不单翻了身，还做了军官。如果不是运气的话，只怕也和眼前的这泼皮一样的下场了。不仅是他，黄真也有这样的心态。
一听赵四这么说，这泼皮吓得赶紧收了声，乞求的看着段鹏。
“简单说，不要废话！”段鹏道。
“是，是，大人。小人是四天前的一个晚上，偶然遇到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中等个头的男人，他要我每天找人来悦宾楼。。。。。。”这泼皮下面的没敢说。
“那人长的什么样？见了你几次？”段鹏道
“大人，那天是晚上，他穿着黑衣，还戴了个斗笠，说话的地方又在黑暗之处，小人实在是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我就只见过他这一次，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大人，小人错了啊，小人不该见钱眼开啊，剩下的钱都在“翡翠楼”的小翠那里，大人，小人说的句句是实啊。”这泼皮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翡翠楼？”段鹏念叨着这个名字。
“鹏哥，一个风月场所，价格不贵，去的多是家境不宽裕的人。”黄真赶紧补充道。
段鹏想了想。道：“走！先上密室去！”说着领着几个人走了。
在密室里，段兴简单的把情况做了些说明，最后，段鹏吩咐段伟诚，这些人务必关押到明日下午方可驱散出去。而对黄真和赵四，则做了特殊的安排，由他们俩负责恐吓威胁这些被关的本地泼皮，不要受缅军细作的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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