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八十四章 人为财死
众人离开卫指挥使司后，有些茫然，几乎所有人都可以从卫指挥使大人的话里听出些玄机来了，何去何从，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阿鹏，段大人现在还未归来，我们该怎么办？”段兴问道。
“我感觉这蔡亭顾的话里似乎有话，他并没有给我们以明晰的道出。而杨天罡更是守口如瓶的，倩儿一直在腾冲卫，她并不清楚昆明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赵夫人和玉夫人，她们或许知道些什么。”段鹏道。
“暂时只能如此了。”
“嗯。陈超，你先领着大伙回去。天宇，伟诚，我们四个走。”段鹏吩咐道。
众人开始分开，段鹏等四人单独去了卫指挥佥事府。
府前，李卫龙依然是威风凛凛的率领着军士们守卫着，只是，段鹏觉得整个府内的气势在衰败中，具体什么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一种感觉。
见到段鹏等四人，李卫龙马上过来，一抱拳道：“李卫龙见过四位大人！”
“哦。”段鹏一听立刻就知道升职的消息已经到了这里。“不客气，夫人都在吗？”
“在的。段大人，您四位直接进去就是，夫人吩咐过的。”李卫龙很识趣。
“哦，那段鹏就先谢过了。”说完，段鹏等人直接入府去了赵氏的小院。
一路上，段鹏对那种衰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虽然也能碰到些人，周围的景致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感觉却不是很好。
“段大人！”在赵氏小院门口，段鹏碰到了几个丫鬟模样的人在行礼道。
“嗯，夫人在吗？”
“在。大人请随奴婢来。”
一座院内的正房前，小丫鬟提高了嗓音传报道：“夫人，段大人到。”
“段鹏？嗯，进来吧。”赵氏在屋内说道。
段鹏一进门，只见赵氏正坐在屋子的主椅上，显得很沮丧的。段鹏这才明白，气势和人是息息相关的，赵氏都是这样的一种境况，又岂能不影响到呢？
“三婶！”段鹏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行大礼以敬之。
“无须多礼。你们坐吧。”
“是，三婶。”
坐定后，赵氏道：“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来报到的？”
“不是。专程来看望下三婶的。”
“哦。”听闻段鹏此话，赵氏稍事宽慰了些，“你三叔把你在铁壁关的情况上报到了都司，现在你应该有些希望了，只是，你三叔，唉。”赵氏长叹了下。
“三婶保重身子，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
“你三叔已经老了，还能怎样呢。我担心的是段顺啊，他的前程啊。”
段鹏没有说话，赵氏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段智渊再上去已经是不可能了，这个段顺还得看情形。
“段鹏，这次你三叔无大事，锦衣卫云南处的杨大人是出了大力的。关于你和他妹妹之间的事，我上次也听二妹说到了此事，但一直没机会跟你说，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想法。”赵氏忽然提到了这个问题。
“三婶，这。。。。。。”段鹏不擅长回答此类的问题。
“段鹏，不是三婶说你，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些。这杨大人是我云南权势熏天的人物，有他做靠山，要比你自己慢慢熬强万倍的。而且这杨百户，三婶也见过，品貌样样不差的。”
“三婶，这事好像还没到那地步啊。”段鹏敷衍道。
“段鹏啊，三婶知道你有些为难，是你爹娘那里吧？不过，这事可能由不得你们，家族利益为大！”说到家族，赵氏似乎有些精神了，“什么是大局？你应该想清楚，你爹更应该明白！等你三叔回来，他会立刻召集族里的人商议此事的。”
“坏了，麻烦事来了。”段鹏心道。虽然他确实对这杨倩儿情有独钟，但很不喜欢他人来干涉自己，很不舒服的感觉。
“三婶，这事以后再说吧。段鹏这次来，还有件事想说与三婶听。今天我们去了蔡亭顾那里。”段鹏赶紧打断话题，免得赵氏再说下去。
但这一说到蔡亭顾，赵氏的脸色马上难看了，“蔡亭顾，这趋炎附势的小人！”
段鹏这一听，怎么感觉像是在骂自己呢？
“蔡亭顾，以前只是都司里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仗着钱财，这些年来被其一步步爬了上来，这种人有什么本事？”
“哦，明白了。三婶，那段鹏就先告退了，下次再来看你。”段鹏生怕赵氏再提杨倩儿一事。
“嗯。你们先去吧。”
待段鹏等人正行到屋门前时，赵氏又猛的喊住了他们，“段鹏，有件事三婶想跟你说下。”
“嗯。”段鹏他们只得又回转过来。
“三婶有个大哥，在蒙化任同知，他有个儿子。。。。。”
“三婶，这事段鹏早已知道了，您就不必说了。”段鹏马上打断了赵氏的话，他不愿意再提此事。
“嗯，那好吧。你能明晓事理，三婶很高兴。你们去吧。”
。。。。。。。。。。。。。。。。。。。。。。。。。。。。。。
一出小院，段天宇有些按捺不住，道：“鹏哥，这杨姐可真是个好人啊，人又长的俊俏，你得好好把握才是。而且，赵夫人说的那些也是有道理的，你有前途了，我们兄弟不就都有个奔头了吗？”
“天宇，你少说两句。这事，鹏哥会考虑的。”这次是段伟诚在维护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杨倩儿可能对众人的影响是非常之大的。
见状，段鹏只好打趣的说道：“段兴，伟诚，你们看看，这天宇怕就是想去锦衣卫那里吧？”
“我哪有，哪有啊！”段天宇极力辩解道。
哈哈，三人大笑。
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紫竹苑的门口，院内紫鹃在张罗着什么。
“紫鹃，你家小姐在吗？”段鹏问道。
“在，在。”紫鹃是玉夫人带过来的人，一见是段鹏他们，扯着嗓子就喊道：“小姐，段公子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一个懒懒的声音在里面说道。
待段鹏他们入得屋内，只见玉夫人正斜坐在一张椅子上，没精打采的。
“玉夫人！”四人齐声喊道。
“哦，段鹏啊。”玉夫人摆了摆手，示意段鹏他们坐下，却并没有说话。
“发生什么大事了？玉夫人。”段鹏问道。
“唉，别提了，你三叔这里的事还没消停，我娘家又出事了。”玉夫人泄气的说道。
“哦。怎么了？说来听听。”段鹏对这位玉夫人可没怎么有礼貌的。
“这蔡亭顾一来就把我娘家与腾冲卫军方的生意给断了。”
“怎么会这样？”这回段鹏有些不解了。照理说，这蔡亭顾应该是先安抚才是的啊。
“段鹏，你这就不知道了。蔡亭顾大夫人家是个商人，昆明城里有名的大户，摆明了是想自己来做这些生意吧。”玉夫人没好气的说道。“不单是粮食，据说跟军方有关的生意都被他给切断了，一下这么做，这得害死多少人啊，根本不给人家一点活路。”
“嗯，这也确实有些过分了。”段鹏附和道。“那夫人，你娘家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样？只好看看其他卫里有什么办法可想的没有了。”
“或许你家还可以继续扩大盐巴的生意，这东西人人都需要的。”
“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一来这盐巴是朝廷严格控制的东西，我娘家做这生意也是在刀头舐血，利润大，但风险也高；二来我们开采盐巴的地方及往来的线路都是跟腾冲卫有关的，一旦这个蔡亭顾刁难，那损失就大了。”
段鹏想了想道：“夫人，这盐巴的生意还是只能做的，走一步，算一步，情况不好就立刻收手就是。另外，我那里的摆钟也马上要大量生产而运往各地了，要不，你家的马帮来负责我们的运输？”
一听段鹏此言，玉夫人正了正身子，道：“那雅婧会答应？”
段鹏笑了笑，“生意是大家做，只要能赚钱，这又有什么不可的？而且，我以后可能还有些别的活计需要马帮来运输的，都可以请你们来帮忙。”
“行！这个我可以答应你。”玉夫人还是很信任段鹏的。“哦，听说你跟锦衣卫的杨。。。。。。”
“玉夫人。”段鹏赶紧打断她的话，“这事我今天现在已经是听第三回了，您就别再说了。”
“哈哈哈哈。”段天宇实在憋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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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鹏，段大人现在还未归来，我们该怎么办？”段兴问道。
“我感觉这蔡亭顾的话里似乎有话，他并没有给我们以明晰的道出。而杨天罡更是守口如瓶的，倩儿一直在腾冲卫，她并不清楚昆明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赵夫人和玉夫人，她们或许知道些什么。”段鹏道。
“暂时只能如此了。”
“嗯。陈超，你先领着大伙回去。天宇，伟诚，我们四个走。”段鹏吩咐道。
众人开始分开，段鹏等四人单独去了卫指挥佥事府。
府前，李卫龙依然是威风凛凛的率领着军士们守卫着，只是，段鹏觉得整个府内的气势在衰败中，具体什么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一种感觉。
见到段鹏等四人，李卫龙马上过来，一抱拳道：“李卫龙见过四位大人！”
“哦。”段鹏一听立刻就知道升职的消息已经到了这里。“不客气，夫人都在吗？”
“在的。段大人，您四位直接进去就是，夫人吩咐过的。”李卫龙很识趣。
“哦，那段鹏就先谢过了。”说完，段鹏等人直接入府去了赵氏的小院。
一路上，段鹏对那种衰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虽然也能碰到些人，周围的景致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感觉却不是很好。
“段大人！”在赵氏小院门口，段鹏碰到了几个丫鬟模样的人在行礼道。
“嗯，夫人在吗？”
“在。大人请随奴婢来。”
一座院内的正房前，小丫鬟提高了嗓音传报道：“夫人，段大人到。”
“段鹏？嗯，进来吧。”赵氏在屋内说道。
段鹏一进门，只见赵氏正坐在屋子的主椅上，显得很沮丧的。段鹏这才明白，气势和人是息息相关的，赵氏都是这样的一种境况，又岂能不影响到呢？
“三婶！”段鹏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行大礼以敬之。
“无须多礼。你们坐吧。”
“是，三婶。”
坐定后，赵氏道：“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来报到的？”
“不是。专程来看望下三婶的。”
“哦。”听闻段鹏此话，赵氏稍事宽慰了些，“你三叔把你在铁壁关的情况上报到了都司，现在你应该有些希望了，只是，你三叔，唉。”赵氏长叹了下。
“三婶保重身子，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
“你三叔已经老了，还能怎样呢。我担心的是段顺啊，他的前程啊。”
段鹏没有说话，赵氏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段智渊再上去已经是不可能了，这个段顺还得看情形。
“段鹏，这次你三叔无大事，锦衣卫云南处的杨大人是出了大力的。关于你和他妹妹之间的事，我上次也听二妹说到了此事，但一直没机会跟你说，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想法。”赵氏忽然提到了这个问题。
“三婶，这。。。。。。”段鹏不擅长回答此类的问题。
“段鹏，不是三婶说你，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些。这杨大人是我云南权势熏天的人物，有他做靠山，要比你自己慢慢熬强万倍的。而且这杨百户，三婶也见过，品貌样样不差的。”
“三婶，这事好像还没到那地步啊。”段鹏敷衍道。
“段鹏啊，三婶知道你有些为难，是你爹娘那里吧？不过，这事可能由不得你们，家族利益为大！”说到家族，赵氏似乎有些精神了，“什么是大局？你应该想清楚，你爹更应该明白！等你三叔回来，他会立刻召集族里的人商议此事的。”
“坏了，麻烦事来了。”段鹏心道。虽然他确实对这杨倩儿情有独钟，但很不喜欢他人来干涉自己，很不舒服的感觉。
“三婶，这事以后再说吧。段鹏这次来，还有件事想说与三婶听。今天我们去了蔡亭顾那里。”段鹏赶紧打断话题，免得赵氏再说下去。
但这一说到蔡亭顾，赵氏的脸色马上难看了，“蔡亭顾，这趋炎附势的小人！”
段鹏这一听，怎么感觉像是在骂自己呢？
“蔡亭顾，以前只是都司里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仗着钱财，这些年来被其一步步爬了上来，这种人有什么本事？”
“哦，明白了。三婶，那段鹏就先告退了，下次再来看你。”段鹏生怕赵氏再提杨倩儿一事。
“嗯。你们先去吧。”
待段鹏等人正行到屋门前时，赵氏又猛的喊住了他们，“段鹏，有件事三婶想跟你说下。”
“嗯。”段鹏他们只得又回转过来。
“三婶有个大哥，在蒙化任同知，他有个儿子。。。。。”
“三婶，这事段鹏早已知道了，您就不必说了。”段鹏马上打断了赵氏的话，他不愿意再提此事。
“嗯，那好吧。你能明晓事理，三婶很高兴。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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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小院，段天宇有些按捺不住，道：“鹏哥，这杨姐可真是个好人啊，人又长的俊俏，你得好好把握才是。而且，赵夫人说的那些也是有道理的，你有前途了，我们兄弟不就都有个奔头了吗？”
“天宇，你少说两句。这事，鹏哥会考虑的。”这次是段伟诚在维护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杨倩儿可能对众人的影响是非常之大的。
见状，段鹏只好打趣的说道：“段兴，伟诚，你们看看，这天宇怕就是想去锦衣卫那里吧？”
“我哪有，哪有啊！”段天宇极力辩解道。
哈哈，三人大笑。
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紫竹苑的门口，院内紫鹃在张罗着什么。
“紫鹃，你家小姐在吗？”段鹏问道。
“在，在。”紫鹃是玉夫人带过来的人，一见是段鹏他们，扯着嗓子就喊道：“小姐，段公子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一个懒懒的声音在里面说道。
待段鹏他们入得屋内，只见玉夫人正斜坐在一张椅子上，没精打采的。
“玉夫人！”四人齐声喊道。
“哦，段鹏啊。”玉夫人摆了摆手，示意段鹏他们坐下，却并没有说话。
“发生什么大事了？玉夫人。”段鹏问道。
“唉，别提了，你三叔这里的事还没消停，我娘家又出事了。”玉夫人泄气的说道。
“哦。怎么了？说来听听。”段鹏对这位玉夫人可没怎么有礼貌的。
“这蔡亭顾一来就把我娘家与腾冲卫军方的生意给断了。”
“怎么会这样？”这回段鹏有些不解了。照理说，这蔡亭顾应该是先安抚才是的啊。
“段鹏，你这就不知道了。蔡亭顾大夫人家是个商人，昆明城里有名的大户，摆明了是想自己来做这些生意吧。”玉夫人没好气的说道。“不单是粮食，据说跟军方有关的生意都被他给切断了，一下这么做，这得害死多少人啊，根本不给人家一点活路。”
“嗯，这也确实有些过分了。”段鹏附和道。“那夫人，你娘家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样？只好看看其他卫里有什么办法可想的没有了。”
“或许你家还可以继续扩大盐巴的生意，这东西人人都需要的。”
“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一来这盐巴是朝廷严格控制的东西，我娘家做这生意也是在刀头舐血，利润大，但风险也高；二来我们开采盐巴的地方及往来的线路都是跟腾冲卫有关的，一旦这个蔡亭顾刁难，那损失就大了。”
段鹏想了想道：“夫人，这盐巴的生意还是只能做的，走一步，算一步，情况不好就立刻收手就是。另外，我那里的摆钟也马上要大量生产而运往各地了，要不，你家的马帮来负责我们的运输？”
一听段鹏此言，玉夫人正了正身子，道：“那雅婧会答应？”
段鹏笑了笑，“生意是大家做，只要能赚钱，这又有什么不可的？而且，我以后可能还有些别的活计需要马帮来运输的，都可以请你们来帮忙。”
“行！这个我可以答应你。”玉夫人还是很信任段鹏的。“哦，听说你跟锦衣卫的杨。。。。。。”
“玉夫人。”段鹏赶紧打断她的话，“这事我今天现在已经是听第三回了，您就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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