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七十四章 攻心之战（四）
充军，就是惩罚犯人到边远地区从事强迫性的充实军伍，是轻于死刑，重于流刑的一种刑罚，作为死刑代用刑“刑莫惨于此”。
段鹏闻知这孙瑞杰是个这样的一个人，他毫不犹豫的要了下来。至于段智渊，对于一个朝廷的重犯，想来他也不会怎样的。锦衣卫那里嘛，能蒙就蒙，先把人给弄到手再说。
“孙瑞杰！这位大人说要你了，以后你就跟他了！”之前那位貌似军官模样的人讨好似的说道。
“这位大人客气了。”段鹏回复道。“我们还想看看炮营是否还有其他的物件，你可否给带个路？”
“没问题的，大人。”
“段大人，这位是炮营的周总旗。”段智渊剩下的那位亲兵介绍道。
“哦，周总旗，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这是属下分内的事。”这位周总旗一听就不对的，这有段智渊亲兵的陪同，又姓段，只有傻子才不知道来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马上态度就又显得更加的毕恭毕敬了。然后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
而那头，孙瑞杰回帐营稍事整理了下东西，背起一个包袱，跟在了段鹏他们后面。
“阿鹏，这样做是否鲁莽了些？”段兴悄然问道。
“暂时不管那么多了，这个人是个人才！你刚才看见了没有，他手中之物是什么？”说到这里，段鹏看了一眼段兴，继续道：“那是铳规和铳尺，专门用于火炮测准用的！这应该是属于朝廷的机密，连你都未必知道的，而这个人却有，这说明此人绝非一般的人。我估计他的算术水平可能比你还要高！”
“真的？这东西我确实没见过，看来此次我们真捡到宝了。”段兴也有些高兴。
“嗯。铳规，铳尺和矩度的相互配合使用可以大大提高了火炮的准确度，我只是不知道此人为何有这些东西。段兴，不知道你看过孙元化的《西法神机》没有，书中就有这东西的介绍。”段鹏如此解释道。而其自己，则是前世在汤若望与焦勖翻译的《火攻挈要》上见过这些东西插图，所以认得出。
“没有。朝廷对火器控制的极为严密的，我又岂能看到这些啊。”段兴笑着说道。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炮营后面的库房。有好几间，很大，周总旗逐一打开并介绍道：“段大人，这次我们来，因为仓促，路况又不好，所以只带了部分的物件过来，像佛郎机这些重量炮就没带来了。这里，您看，是我们的火箭库房。”
“怎么火箭会放置在你们这里呢？”段兴在后面问道。
“大人，我们腾冲卫不比北方的一些卫所，我们人少，很多部门都是整合在一起的，这样省钱些。”周总旗回答道。
“哦，难怪。”
“大人，您看。”说着，周总旗拿起了一个棱形的长筒盒子一样的东西。
“一窝蜂！”段鹏轻声说道。
“对！对！这是三十二支装的一窝蜂。”
“库房里总共有多少？”段鹏问道。
“六十二具。”
“这么多？都是你们运来的？”段鹏有些惊诧，就他们这几十人？
“大人见笑了，辎重营的弟兄帮忙的。”周总旗满脸堆笑道。
“可否都完好无损？”
“大人，这个可以保证，全部都是属下亲自领出来的，您放心！”
“那好，这东西马上妥善保存。我有用。先告辞了。”说完，段鹏领着众人离开炮营回到了段家营帐营。
段鹏向段震单独要了间帐营，并准备了些东西。然后，屏开了众人，单独领着孙瑞杰走了进去。
坐定后，段鹏从桌上先拿起一支毛笔和一张纸，铺好，在上面画了条直线，再在两边各画了一门简易的炮和一间屋子一样的画，他指着问道：“孙瑞杰，现在这里有门炮，那儿是一间房，中间距离是100丈，你怎么准确那间房？”
孙瑞杰此前一直是忐忑不安的跟随着这位锦衣卫的大人，他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多年来的发配日子已经让其有些担惊受怕了。今见这位大人把自己要了来，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怎样，可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却又促使他想知道，到底应该如何解决这位大人的问题。
他想了想，道：“不同的炮有不同的特性，不能一概而论的。药也不一样，剂量也会有偏差的。”
“那好。”段鹏说着，又在画中屋子上连加了几层，继续问道：“我现在问你如何才能分别打到这些位置？”
“这需要调整炮的角度，还需要用几何计算。”
终于，段鹏开始切入正题了。
“嗯。你是如何测距的？”
“用目测和望远镜。”
“你的目测是不是这样的，人的两眼之间距离是零点三尺左右，人握住拳头，竖起大拇指，伸直手臂，将大拇指置于两眼中间的位置，使大拇指与两眼形成一个等腰三角形，这时大拇指到两眼中心的位置距离是一尺，因人而宜，头大的人臂必长。。。。。。”看到孙瑞杰有些迷茫了，段鹏又开始加力了，“你的望远镜测距是不是，把每小格分划为五个单位，测距时对准目标某已知长度的物体，可依下列公式计算出距离。。。。。。”
“大人，您是？”孙瑞杰开始惊讶了。
段鹏没有理他，开始了一番自言自语，只是，他是用英语说的，地道的英式英语。当然，如果能仔细听清的话，其实段鹏是在背诵新概念英语第四册。
渐渐的，孙瑞杰开始沉默了，严肃了，最后是痛哭流涕。段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坐下，一直等他平静下来。
“大人，您刚才说的可是英咭利语？”孙瑞杰问道。
“是的。”
“大人，我已经整整八年没听到过这些语言了。”
“嗯。好的。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孙元化的侄儿，自小跟随叔父。崇祯五年，登州失陷，叔父蒙冤入狱，后。。。。。。而我，被充军到了腾冲卫。已经八年了！大人！”
“明白了！孙瑞杰，你叔父是我大明朝的一个伟人！他将会载入历史史册的！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段鹏郑重的说道。
“谢大人！”
“不用叫我大人，你年龄比我长，大家都是兄弟。”段鹏似乎比较的客气。
“是。”
“好了，你休息会，稳定下情绪，等会带你去见其他的兄弟。”说完，段鹏走了出去。
帐营外，此时，已近黄昏，段兴在外守候多时了。段鹏冲着段兴点点头，俩人相视一笑。
。。。。。。。。。。。。。。。。。。。。。。。。。。。。。。。。。。。。。。。。。。。
晚上，众人饭后稍作歇息便立即再次聚集在那小帐内，继续中午的“神仙会”。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
“这位是。”段鹏清咳了两下，介绍道：“他是我大明朝顶尖的火器能手，孙瑞杰兄弟。比孔有德，耿仲明之流强甚万倍！”
“鹏哥，比你呢？”段天宇插话了。
“哪里，哪里。段大人下午所提到的那些东西，瑞杰几乎都不是很明白的。”经过八年压抑的孙瑞杰终于感到了些轻松。
段鹏摇了摇头，笑了。“陈超，你脑子活，以后要多跟这位孙兄弟学学。”
“是，鹏哥。”
接下来，段鹏又向孙瑞杰介绍了他们这个小团队里的所有成员。
此时的段鹏才稍稍满意，他有很多的理论知识，但在这个年代却未必能用的上，原材料，工具等等技术均无法达到要求的。而这个孙瑞杰无疑是最好的桥梁了，他能够理解段鹏所说的一些东西，并结合现有的科技水准使之成为现实。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中午的议事了。前面我们曾谈到缅军正面城垣的问题，下午看了炮营后，我有种新的想法，现在提出来看看大家的意见。”段鹏调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我们最前面冲击的是用一种木质的三角推车，上面可以覆盖些硬质的东西，里面则是我们的军士躲藏在里面，这样的车子不需要太多，目的只是用箭引燃城垣。而车的后面，则可以要今天来的这位孙瑞杰兄弟用“一窝蜂”来压制住缅军。瑞杰兄弟，这“一窝蜂”不是要埋在地下吗？你看能否像火炮一样，计算下埋设的位置再发射。原则是，“一窝蜂”的第一轮攻击必须是缅军的城垣顶部，然后是逐步的向后推移，最后在城垣后钉死在一个区域内，形成间断性的箭雨，这样做的目的是，阻止住后面缅军的支援。你看是否可以做到。”说着，段鹏把头转向孙瑞杰。
“段大人，这个需要精确计算的，还需要彻底了解“一窝蜂”的情况。我担心会伤及前面我们自己的军士。”孙瑞杰似乎有些迟疑。
“这个你是需要考虑清楚，箭是要从我们军士头上飞过去的。“一窝蜂”你可以先测试两个，不能再多了，一共只有六十二具。”段鹏道。
“段大人，瑞杰只能先明天试验下“一窝蜂”，暂时不能答复你的。”孙瑞杰没有轻易的保证。
“这个自然。你明天试验后立刻把结果给统计出来。”
“是。”
“鹏哥，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用虎蹲炮来轰击城垣？”马六提出了不同看法。
段鹏笑了笑，并未回答。
“这个我可以来解释。虎蹲炮有几个问题。第一，是射程问题，虎蹲炮属于一种小炮，打的不远；第二，它发射的是小散弹，这样即使打在城垣上，力道也未必足；第三个问题是，发射后，它向后的力量太大，在我们这个狭窄的区域内，恐会伤及我们自己的人。”段兴解释道。
“哦。”
。。。。。。。。。。。。。。。。。。。。。。。。。。。。。。。。。。。。。
段鹏闻知这孙瑞杰是个这样的一个人，他毫不犹豫的要了下来。至于段智渊，对于一个朝廷的重犯，想来他也不会怎样的。锦衣卫那里嘛，能蒙就蒙，先把人给弄到手再说。
“孙瑞杰！这位大人说要你了，以后你就跟他了！”之前那位貌似军官模样的人讨好似的说道。
“这位大人客气了。”段鹏回复道。“我们还想看看炮营是否还有其他的物件，你可否给带个路？”
“没问题的，大人。”
“段大人，这位是炮营的周总旗。”段智渊剩下的那位亲兵介绍道。
“哦，周总旗，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这是属下分内的事。”这位周总旗一听就不对的，这有段智渊亲兵的陪同，又姓段，只有傻子才不知道来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马上态度就又显得更加的毕恭毕敬了。然后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
而那头，孙瑞杰回帐营稍事整理了下东西，背起一个包袱，跟在了段鹏他们后面。
“阿鹏，这样做是否鲁莽了些？”段兴悄然问道。
“暂时不管那么多了，这个人是个人才！你刚才看见了没有，他手中之物是什么？”说到这里，段鹏看了一眼段兴，继续道：“那是铳规和铳尺，专门用于火炮测准用的！这应该是属于朝廷的机密，连你都未必知道的，而这个人却有，这说明此人绝非一般的人。我估计他的算术水平可能比你还要高！”
“真的？这东西我确实没见过，看来此次我们真捡到宝了。”段兴也有些高兴。
“嗯。铳规，铳尺和矩度的相互配合使用可以大大提高了火炮的准确度，我只是不知道此人为何有这些东西。段兴，不知道你看过孙元化的《西法神机》没有，书中就有这东西的介绍。”段鹏如此解释道。而其自己，则是前世在汤若望与焦勖翻译的《火攻挈要》上见过这些东西插图，所以认得出。
“没有。朝廷对火器控制的极为严密的，我又岂能看到这些啊。”段兴笑着说道。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炮营后面的库房。有好几间，很大，周总旗逐一打开并介绍道：“段大人，这次我们来，因为仓促，路况又不好，所以只带了部分的物件过来，像佛郎机这些重量炮就没带来了。这里，您看，是我们的火箭库房。”
“怎么火箭会放置在你们这里呢？”段兴在后面问道。
“大人，我们腾冲卫不比北方的一些卫所，我们人少，很多部门都是整合在一起的，这样省钱些。”周总旗回答道。
“哦，难怪。”
“大人，您看。”说着，周总旗拿起了一个棱形的长筒盒子一样的东西。
“一窝蜂！”段鹏轻声说道。
“对！对！这是三十二支装的一窝蜂。”
“库房里总共有多少？”段鹏问道。
“六十二具。”
“这么多？都是你们运来的？”段鹏有些惊诧，就他们这几十人？
“大人见笑了，辎重营的弟兄帮忙的。”周总旗满脸堆笑道。
“可否都完好无损？”
“大人，这个可以保证，全部都是属下亲自领出来的，您放心！”
“那好，这东西马上妥善保存。我有用。先告辞了。”说完，段鹏领着众人离开炮营回到了段家营帐营。
段鹏向段震单独要了间帐营，并准备了些东西。然后，屏开了众人，单独领着孙瑞杰走了进去。
坐定后，段鹏从桌上先拿起一支毛笔和一张纸，铺好，在上面画了条直线，再在两边各画了一门简易的炮和一间屋子一样的画，他指着问道：“孙瑞杰，现在这里有门炮，那儿是一间房，中间距离是100丈，你怎么准确那间房？”
孙瑞杰此前一直是忐忑不安的跟随着这位锦衣卫的大人，他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多年来的发配日子已经让其有些担惊受怕了。今见这位大人把自己要了来，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怎样，可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却又促使他想知道，到底应该如何解决这位大人的问题。
他想了想，道：“不同的炮有不同的特性，不能一概而论的。药也不一样，剂量也会有偏差的。”
“那好。”段鹏说着，又在画中屋子上连加了几层，继续问道：“我现在问你如何才能分别打到这些位置？”
“这需要调整炮的角度，还需要用几何计算。”
终于，段鹏开始切入正题了。
“嗯。你是如何测距的？”
“用目测和望远镜。”
“你的目测是不是这样的，人的两眼之间距离是零点三尺左右，人握住拳头，竖起大拇指，伸直手臂，将大拇指置于两眼中间的位置，使大拇指与两眼形成一个等腰三角形，这时大拇指到两眼中心的位置距离是一尺，因人而宜，头大的人臂必长。。。。。。”看到孙瑞杰有些迷茫了，段鹏又开始加力了，“你的望远镜测距是不是，把每小格分划为五个单位，测距时对准目标某已知长度的物体，可依下列公式计算出距离。。。。。。”
“大人，您是？”孙瑞杰开始惊讶了。
段鹏没有理他，开始了一番自言自语，只是，他是用英语说的，地道的英式英语。当然，如果能仔细听清的话，其实段鹏是在背诵新概念英语第四册。
渐渐的，孙瑞杰开始沉默了，严肃了，最后是痛哭流涕。段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坐下，一直等他平静下来。
“大人，您刚才说的可是英咭利语？”孙瑞杰问道。
“是的。”
“大人，我已经整整八年没听到过这些语言了。”
“嗯。好的。说说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孙元化的侄儿，自小跟随叔父。崇祯五年，登州失陷，叔父蒙冤入狱，后。。。。。。而我，被充军到了腾冲卫。已经八年了！大人！”
“明白了！孙瑞杰，你叔父是我大明朝的一个伟人！他将会载入历史史册的！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段鹏郑重的说道。
“谢大人！”
“不用叫我大人，你年龄比我长，大家都是兄弟。”段鹏似乎比较的客气。
“是。”
“好了，你休息会，稳定下情绪，等会带你去见其他的兄弟。”说完，段鹏走了出去。
帐营外，此时，已近黄昏，段兴在外守候多时了。段鹏冲着段兴点点头，俩人相视一笑。
。。。。。。。。。。。。。。。。。。。。。。。。。。。。。。。。。。。。。。。。。。。
晚上，众人饭后稍作歇息便立即再次聚集在那小帐内，继续中午的“神仙会”。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
“这位是。”段鹏清咳了两下，介绍道：“他是我大明朝顶尖的火器能手，孙瑞杰兄弟。比孔有德，耿仲明之流强甚万倍！”
“鹏哥，比你呢？”段天宇插话了。
“哪里，哪里。段大人下午所提到的那些东西，瑞杰几乎都不是很明白的。”经过八年压抑的孙瑞杰终于感到了些轻松。
段鹏摇了摇头，笑了。“陈超，你脑子活，以后要多跟这位孙兄弟学学。”
“是，鹏哥。”
接下来，段鹏又向孙瑞杰介绍了他们这个小团队里的所有成员。
此时的段鹏才稍稍满意，他有很多的理论知识，但在这个年代却未必能用的上，原材料，工具等等技术均无法达到要求的。而这个孙瑞杰无疑是最好的桥梁了，他能够理解段鹏所说的一些东西，并结合现有的科技水准使之成为现实。
“好了。我们可以继续中午的议事了。前面我们曾谈到缅军正面城垣的问题，下午看了炮营后，我有种新的想法，现在提出来看看大家的意见。”段鹏调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我们最前面冲击的是用一种木质的三角推车，上面可以覆盖些硬质的东西，里面则是我们的军士躲藏在里面，这样的车子不需要太多，目的只是用箭引燃城垣。而车的后面，则可以要今天来的这位孙瑞杰兄弟用“一窝蜂”来压制住缅军。瑞杰兄弟，这“一窝蜂”不是要埋在地下吗？你看能否像火炮一样，计算下埋设的位置再发射。原则是，“一窝蜂”的第一轮攻击必须是缅军的城垣顶部，然后是逐步的向后推移，最后在城垣后钉死在一个区域内，形成间断性的箭雨，这样做的目的是，阻止住后面缅军的支援。你看是否可以做到。”说着，段鹏把头转向孙瑞杰。
“段大人，这个需要精确计算的，还需要彻底了解“一窝蜂”的情况。我担心会伤及前面我们自己的军士。”孙瑞杰似乎有些迟疑。
“这个你是需要考虑清楚，箭是要从我们军士头上飞过去的。“一窝蜂”你可以先测试两个，不能再多了，一共只有六十二具。”段鹏道。
“段大人，瑞杰只能先明天试验下“一窝蜂”，暂时不能答复你的。”孙瑞杰没有轻易的保证。
“这个自然。你明天试验后立刻把结果给统计出来。”
“是。”
“鹏哥，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不用虎蹲炮来轰击城垣？”马六提出了不同看法。
段鹏笑了笑，并未回答。
“这个我可以来解释。虎蹲炮有几个问题。第一，是射程问题，虎蹲炮属于一种小炮，打的不远；第二，它发射的是小散弹，这样即使打在城垣上，力道也未必足；第三个问题是，发射后，它向后的力量太大，在我们这个狭窄的区域内，恐会伤及我们自己的人。”段兴解释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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