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十二章 变故
邓通没有搭理此二人，继续细抿着他那大号的酒杯。其余的人，包括段鹏他们这边的，更是无人敢言语，中午所发生的事给了他们太大的刺激。
“邓大哥，来，小妹给你满上。”雅婧这时说话了。
“多谢小妹了。”
“邓大哥怎么这么客气啊，似乎生分了许多啊。”
“哪里，哪里啊。”邓通打了个哈哈。
“邓大哥，说句实在话，这李，郑队长真是我们这里的好父母官，体恤我们腾冲民众的。而且今天的事也怨不得他们啊。”
邓通没有回应，雅婧继续道，“邓大哥，这样好不好，就让小妹带两位队长大哥敬你邓大哥一杯，你看怎样？”说完看了李，郑两位队长一眼，她看到的只有感激。
“小妹这么说话啊，似乎我邓通好像从未见过你喝过酒呢。好！我喝了！”
“那雅婧先干为净了。”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杯，一口气见底了。李，郑两位队长此时明白算是无事了，甚是感谢雅婧。
邓通顺势也干了，并对着李，郑两位队长招了招手，道：“两位队长，可否能与邓某干一杯？”
见状，李经翰立即起身和郑队长一起上前，倒酒，一干而尽。
邓通继续道：“我邓某人也不是无理之人，下次可能还会过来叨扰两位，希望不必介意。朝廷的事，邓通也实在是必须尽力的亲力亲为才行的。”
“邓某人您太客气，下次来请一定告之，经翰和郑队长一定为您接风。”李经翰道。
“那邓某就先谢过了。二位如果有事，可以先忙，如果没事，大家可以一起吃个酒。”送客令一出，李，郑两位队长知趣的告退而去。
段鹏扫了一眼，发现之前那位嚣张的赵宇晨和那几个公子哥，不知何时消失不在了。
事情至此，段鹏等几个也无心再继续吃酒了，告辞也离开了悦宾楼。
。。。。。。。。。。。。。。。。。。。。。。。。。。。
一出悦宾楼的大门，段鹏就觉得有些怪异，一起而来的几个段家子弟此时已开始有意无意的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摇了摇头，段鹏没有说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之衡理。得罪了赵宇晨公子也就得罪了卫指挥佥事府的主母赵夫人，以他段鹏今天的地位和身份，两者之间根本是无法比拟的。从常规去看，他们的举动是没有丁点错误的，即使是他段鹏自己，也可能会做出如此选择的。
回到居住的小房，段鹏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书桌与离开之前有些不同，多了张纸，走近一看，上书一个“紧”字。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
“这是谁送来的呢？”段鹏陷入了深思当中。
“天宇，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厉害啊。”段兴此时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懂一些而已。”段天宇有些腼腆的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学来的呢？呵呵，天宇别介意，我只是好奇而已。”段兴知道打听他人师门问题并不是件得体的事，所以先澄清了下。
“呵呵，段兴哥，这也没什么。我们西马场有座道观。有年冬天，我爹曾在道观附近救起过一个落魄的云游道长，后来这位道长就开始教天宇功夫，已经十一年了。”
“难得啊。天宇，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应该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段兴哥，难啊。天宇家无权无势的，加上现在没有战争，要想出头根本就不大可能的。天宇是家中的长子，我爹娘为此事都很发愁的，这不，花了不少银子才有这么个机会来腾冲卫指挥佥事府。可现在，唉。”说到这里，段天宇神色有些黯然。虽然他是个实诚人，但并不是个傻子。今天的情形他也很清楚，得罪赵宇晨的结局会是怎样，大概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了。
段兴听了段天宇的一席话，稍稍皱了下眉头，“天宇，今天的事连累了你，实在不好意思。”
“段兴哥，你这是说哪的话啊。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今天的事真的跟你和鹏哥无关啊。要怪就只能怪那赵宇晨和达赤。”
段兴听罢此言，神色不由得一凛，正色道：“天宇，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出个前程的主意，如果你觉得行，我立刻就去办；如果你觉得不行，那你如果还有什么好法子，我段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去做！”
一听关系到自己的前程问题，段天宇振作了下，急忙道：“段兴哥，你说，你说说看。”
段兴先看了段鹏一眼，道：“天宇，你知道的，我家老爷段震是段家营的百户，在我们卫千户所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老爷家中几代都曾在与缅军的作战中立过赫赫战功的，整个腾冲卫乃至云南都司，老爷有许多的旧友同僚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请老爷活动下，把你和你爹娘的军籍转来我们段家营，这对老爷来说不是件很难的事。”说到这里，段兴停顿了下，给了点时间让段天宇以充分的思考，然后接着说道，“至于你和你爹娘来我们段家营后，那就不用去想了的，老爷在营里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你大可放心，只要几年下来，提拔个官职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的段鹏，虽然还是那般故作沉思之态，但心思早转到这俩人的对话当中了。他有些奇怪，这段兴平时看起来蔫不啦唧的，像个闷葫芦，怎么说话做事这么的精明？这段天宇还是个孩子啊，能这么忽悠人家吗？即使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也都有道理，但在段鹏他自己听来就不那么的顺畅了。于是，段鹏的脸有些红了，没有敢凑过来。
而段天宇则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脸上有些光彩，“段兴哥，你说的有道理。”
段兴此时倒有了些笑意，继续趁热打铁道：“天宇，你是澜沧卫的，离大理也近，你知道大理程海这个人吗？”
“听说过。大理的有钱人，我们永胜有家通海米行就是他家的。”段天宇的喉结有些摇动。
“有些事，天宇，你可能就不知道了。”
“什么事？”这段天宇有些迷茫。
“以前大理的通判陈大人，去年调来我们永昌任通判了，而他的正妻龙氏，则是这位程老爷独女的干妈。”
“噗！”段兴的这席话把段鹏给彻底的雷翻了，只见他两眼瞪的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型，有些呆滞了。这，这玩笑也开的实在太大了吧？
“程老爷的独女？”段天宇继续迷糊中。
“是的。这位程老爷的独女就是阿鹏未过门的妻子。”
“啊。。。。。。。”这回轮到段天宇把嘴巴张成了O型了。
明朝官员的俸禄是极低的，而贪污后所受到的惩处又极重，所以当商户子弟乘势而起时，仰仗的就是家族里所既有的财富，这样一来，朝廷的俸禄倒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了。但商户子弟既然依附受用了家族的财富，那为官后所制定的政策就会多多的从家族的利益所考虑了的。故此，大明的商业税率是非常之低的,而朝廷就像个平民小户人家一般，事事都得先考虑精打细算。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道理谁不懂？有了粮钱，上下打点，募兵买马，前景远的很呢。
想到此，段天宇站起身来，冲着段鹏一抱拳，“鹏哥，我段天宇以后就听大哥你的了，你说东，小弟绝不往西！”
段鹏立马站起身来，道：“天宇，你太客气了，咱们是兄弟，以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哈哈。。。。。”这回是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
就在段兴侃侃而谈的时候，同样是在卫指挥佥事府的另一所阔气富丽堂皇的院子里，依然是用布带包着头的赵宇晨正跪着向堂屋上座的一个老妇人哭诉着，“姑姑，侄儿无缘无故的被人打了，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旁边，站着亲兵队李经翰队长和其余的几个段家子弟。
老妇人，赵氏，卫指挥佥事府的主母，现蒙化指挥同知赵恩光赵大人的胞妹。赵氏兄妹的感情极好，赵宇晨是赵恩光的第二个儿子，由于赵恩光的长子可以世袭指挥同知职位，所以就把这二儿子送到了姑姑赵氏这里与段智渊做个官位交换。即，赵恩光的二儿子赵宇晨来段智渊这里求发展，而段智渊的大女婿孙裕海则去赵恩光处发展。这样做的目的，则是“掩人耳目”，俩人都可以相互得到超常提拔而不必被人闲话。
不过，这赵氏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本自出身于官宦家庭，加上这么些年来掌管段智渊的家庭后院，耳熏目染的眼光和判断力自然不同于寻常的普通人家主妇。段鹏前世不是也有那种说法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其实，这种纯粹的血统论完全是个错误的观点，一个人的发展除了自身外，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周身环境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就是因为可以在一种优越的环境下受到良好的熏陶，当然起步和眼光就与寻常人家是不同的。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只是一种普遍现象，那种大脑脱线的傻子，你无论如何去熏陶和培养都是白搭的。同理，那些寻常百姓的子女如果一出生就被收养于官家和富贵人家，其人生后程自然也就不同了。
从血缘上讲，这赵氏还是喜欢这个赵宇晨侄儿的，毕竟从小看其长大，这是一种亲情。但从其行为来看，赵氏却又是比较的厌恶这个侄儿的。因为这个侄儿完全不同于自己的女婿孙裕海。孙裕海在蒙化极为的会做人，衣着朴素，与士林为伍，在表面上甚至与自己的哥哥赵恩光形同路人，并公开指责赵恩光施政方针中的一些可有可无的微小问题。这本是双赢的结果，赵恩光改正得到好名声，而孙裕海指责得到不畏强权的好声誉。可这赵宇晨偏偏的不会做人，一来就飞扬跋扈，张扬自己的特殊关系，巴不得世人皆知，这让段智渊很难做。况且，自己的儿子段顺也很快要世袭卫指挥佥事位置了，谁知道会生有什么变故呢？
“邓大哥，来，小妹给你满上。”雅婧这时说话了。
“多谢小妹了。”
“邓大哥怎么这么客气啊，似乎生分了许多啊。”
“哪里，哪里啊。”邓通打了个哈哈。
“邓大哥，说句实在话，这李，郑队长真是我们这里的好父母官，体恤我们腾冲民众的。而且今天的事也怨不得他们啊。”
邓通没有回应，雅婧继续道，“邓大哥，这样好不好，就让小妹带两位队长大哥敬你邓大哥一杯，你看怎样？”说完看了李，郑两位队长一眼，她看到的只有感激。
“小妹这么说话啊，似乎我邓通好像从未见过你喝过酒呢。好！我喝了！”
“那雅婧先干为净了。”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杯，一口气见底了。李，郑两位队长此时明白算是无事了，甚是感谢雅婧。
邓通顺势也干了，并对着李，郑两位队长招了招手，道：“两位队长，可否能与邓某干一杯？”
见状，李经翰立即起身和郑队长一起上前，倒酒，一干而尽。
邓通继续道：“我邓某人也不是无理之人，下次可能还会过来叨扰两位，希望不必介意。朝廷的事，邓通也实在是必须尽力的亲力亲为才行的。”
“邓某人您太客气，下次来请一定告之，经翰和郑队长一定为您接风。”李经翰道。
“那邓某就先谢过了。二位如果有事，可以先忙，如果没事，大家可以一起吃个酒。”送客令一出，李，郑两位队长知趣的告退而去。
段鹏扫了一眼，发现之前那位嚣张的赵宇晨和那几个公子哥，不知何时消失不在了。
事情至此，段鹏等几个也无心再继续吃酒了，告辞也离开了悦宾楼。
。。。。。。。。。。。。。。。。。。。。。。。。。。。
一出悦宾楼的大门，段鹏就觉得有些怪异，一起而来的几个段家子弟此时已开始有意无意的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摇了摇头，段鹏没有说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之衡理。得罪了赵宇晨公子也就得罪了卫指挥佥事府的主母赵夫人，以他段鹏今天的地位和身份，两者之间根本是无法比拟的。从常规去看，他们的举动是没有丁点错误的，即使是他段鹏自己，也可能会做出如此选择的。
回到居住的小房，段鹏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书桌与离开之前有些不同，多了张纸，走近一看，上书一个“紧”字。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
“这是谁送来的呢？”段鹏陷入了深思当中。
“天宇，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厉害啊。”段兴此时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懂一些而已。”段天宇有些腼腆的回答道。
“那你是怎么学来的呢？呵呵，天宇别介意，我只是好奇而已。”段兴知道打听他人师门问题并不是件得体的事，所以先澄清了下。
“呵呵，段兴哥，这也没什么。我们西马场有座道观。有年冬天，我爹曾在道观附近救起过一个落魄的云游道长，后来这位道长就开始教天宇功夫，已经十一年了。”
“难得啊。天宇，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应该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段兴哥，难啊。天宇家无权无势的，加上现在没有战争，要想出头根本就不大可能的。天宇是家中的长子，我爹娘为此事都很发愁的，这不，花了不少银子才有这么个机会来腾冲卫指挥佥事府。可现在，唉。”说到这里，段天宇神色有些黯然。虽然他是个实诚人，但并不是个傻子。今天的情形他也很清楚，得罪赵宇晨的结局会是怎样，大概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了。
段兴听了段天宇的一席话，稍稍皱了下眉头，“天宇，今天的事连累了你，实在不好意思。”
“段兴哥，你这是说哪的话啊。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今天的事真的跟你和鹏哥无关啊。要怪就只能怪那赵宇晨和达赤。”
段兴听罢此言，神色不由得一凛，正色道：“天宇，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出个前程的主意，如果你觉得行，我立刻就去办；如果你觉得不行，那你如果还有什么好法子，我段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去做！”
一听关系到自己的前程问题，段天宇振作了下，急忙道：“段兴哥，你说，你说说看。”
段兴先看了段鹏一眼，道：“天宇，你知道的，我家老爷段震是段家营的百户，在我们卫千户所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老爷家中几代都曾在与缅军的作战中立过赫赫战功的，整个腾冲卫乃至云南都司，老爷有许多的旧友同僚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请老爷活动下，把你和你爹娘的军籍转来我们段家营，这对老爷来说不是件很难的事。”说到这里，段兴停顿了下，给了点时间让段天宇以充分的思考，然后接着说道，“至于你和你爹娘来我们段家营后，那就不用去想了的，老爷在营里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你大可放心，只要几年下来，提拔个官职是不成问题的。”
此时的段鹏，虽然还是那般故作沉思之态，但心思早转到这俩人的对话当中了。他有些奇怪，这段兴平时看起来蔫不啦唧的，像个闷葫芦，怎么说话做事这么的精明？这段天宇还是个孩子啊，能这么忽悠人家吗？即使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也都有道理，但在段鹏他自己听来就不那么的顺畅了。于是，段鹏的脸有些红了，没有敢凑过来。
而段天宇则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脸上有些光彩，“段兴哥，你说的有道理。”
段兴此时倒有了些笑意，继续趁热打铁道：“天宇，你是澜沧卫的，离大理也近，你知道大理程海这个人吗？”
“听说过。大理的有钱人，我们永胜有家通海米行就是他家的。”段天宇的喉结有些摇动。
“有些事，天宇，你可能就不知道了。”
“什么事？”这段天宇有些迷茫。
“以前大理的通判陈大人，去年调来我们永昌任通判了，而他的正妻龙氏，则是这位程老爷独女的干妈。”
“噗！”段兴的这席话把段鹏给彻底的雷翻了，只见他两眼瞪的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型，有些呆滞了。这，这玩笑也开的实在太大了吧？
“程老爷的独女？”段天宇继续迷糊中。
“是的。这位程老爷的独女就是阿鹏未过门的妻子。”
“啊。。。。。。。”这回轮到段天宇把嘴巴张成了O型了。
明朝官员的俸禄是极低的，而贪污后所受到的惩处又极重，所以当商户子弟乘势而起时，仰仗的就是家族里所既有的财富，这样一来，朝廷的俸禄倒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了。但商户子弟既然依附受用了家族的财富，那为官后所制定的政策就会多多的从家族的利益所考虑了的。故此，大明的商业税率是非常之低的,而朝廷就像个平民小户人家一般，事事都得先考虑精打细算。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道理谁不懂？有了粮钱，上下打点，募兵买马，前景远的很呢。
想到此，段天宇站起身来，冲着段鹏一抱拳，“鹏哥，我段天宇以后就听大哥你的了，你说东，小弟绝不往西！”
段鹏立马站起身来，道：“天宇，你太客气了，咱们是兄弟，以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哈哈。。。。。”这回是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
就在段兴侃侃而谈的时候，同样是在卫指挥佥事府的另一所阔气富丽堂皇的院子里，依然是用布带包着头的赵宇晨正跪着向堂屋上座的一个老妇人哭诉着，“姑姑，侄儿无缘无故的被人打了，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旁边，站着亲兵队李经翰队长和其余的几个段家子弟。
老妇人，赵氏，卫指挥佥事府的主母，现蒙化指挥同知赵恩光赵大人的胞妹。赵氏兄妹的感情极好，赵宇晨是赵恩光的第二个儿子，由于赵恩光的长子可以世袭指挥同知职位，所以就把这二儿子送到了姑姑赵氏这里与段智渊做个官位交换。即，赵恩光的二儿子赵宇晨来段智渊这里求发展，而段智渊的大女婿孙裕海则去赵恩光处发展。这样做的目的，则是“掩人耳目”，俩人都可以相互得到超常提拔而不必被人闲话。
不过，这赵氏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本自出身于官宦家庭，加上这么些年来掌管段智渊的家庭后院，耳熏目染的眼光和判断力自然不同于寻常的普通人家主妇。段鹏前世不是也有那种说法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其实，这种纯粹的血统论完全是个错误的观点，一个人的发展除了自身外，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周身环境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就是因为可以在一种优越的环境下受到良好的熏陶，当然起步和眼光就与寻常人家是不同的。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只是一种普遍现象，那种大脑脱线的傻子，你无论如何去熏陶和培养都是白搭的。同理，那些寻常百姓的子女如果一出生就被收养于官家和富贵人家，其人生后程自然也就不同了。
从血缘上讲，这赵氏还是喜欢这个赵宇晨侄儿的，毕竟从小看其长大，这是一种亲情。但从其行为来看，赵氏却又是比较的厌恶这个侄儿的。因为这个侄儿完全不同于自己的女婿孙裕海。孙裕海在蒙化极为的会做人，衣着朴素，与士林为伍，在表面上甚至与自己的哥哥赵恩光形同路人，并公开指责赵恩光施政方针中的一些可有可无的微小问题。这本是双赢的结果，赵恩光改正得到好名声，而孙裕海指责得到不畏强权的好声誉。可这赵宇晨偏偏的不会做人，一来就飞扬跋扈，张扬自己的特殊关系，巴不得世人皆知，这让段智渊很难做。况且，自己的儿子段顺也很快要世袭卫指挥佥事位置了，谁知道会生有什么变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