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沆瀣一气
面馆。还是没有新的来客。
以柜台为界，孙天齐与岳霏霏一行人对峙着。
孙天齐的目光依次从几人面上扫过，跨小白，翻霏霏，越梦梦，掠苏凝，最后，将目光留驻在傅子云身上。孙天齐眉头渐渐拧成个“川”字，眼睛就死盯住傅子云：“我说，你哪边的呀？”
“啊？我吗？”傅子云装模作样，左看右看，可惜二人之间只有一张柜台之隔，实在装不下去。但是这小子跟孙天齐住一块久了，自然潜移默化地偷学到一点扯淡的功夫：“我啊，我苏州的啊！”
可是在孙天齐眼里，就这么一点道行，实在有些不够看的。
孙天齐还是瞪住他，嘴角渐渐上扬，那一丝明显的弧度，清晰，生动，简洁，分明地诠释了什么叫嘲讽。
“好吧！”傅子云实在是好老实的一个人，别说是推翻剥削阶级的残暴统治了，就连对抗统治者居高临下的鄙夷眼神他都做不到：“掌柜的我错了行不？”
说着就转过柜台，站到孙天齐身边去了。抬头又看到岳霏霏一行人瞪来的眼神，那分明就传递着鄙视与不懈。苏凝也就算了，亲妹子傅梦泉在对面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一副哀几不幸，又怒几不争的样子，让傅子云羞愧地要死。
岳霏霏就更直接了，一句“叛徒”，就轻易击破了傅子云最后的防线。傅子云敷衍一句：“我后面忙去了”就头也不回地跑后厨哭去了。这能不哭吗？傅子云心里那种窝心的憋屈，委屈，你们懂吗？
“好吧我是立场是摇摆了点，我站位是飘忽了点！”
“但我怎么就叛徒了我？”
“我什么时候就投靠你们了我？”
傅子云顺利拿下，孙天齐怎么还会去管他。他的目光逡巡着，最终停落在苏凝身上。
“你哪边的？”
苏凝不说话，越过傅梦泉，一手挽着岳霏霏胳膊，以行动表了个态。
这实在正常不过了。女人嘛，在老板与姐妹之间，通常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姐妹的。
当然了，要是老板换成老公，那就另说了。
看到苏凝这样子，孙天齐点点头。
“哦……”孙天齐长叹着，忽然就问：“碗洗了吗？”
“……”
“说话呀！”
“没，没……”
“哦，那去把碗洗了吧！”
苏凝放手了。
每个人都有死穴，傅子云是个老实的朋友，苏凝是个老实的伙计。
五人联盟瞬间凋零了，孙天齐的目光，又流落在岳霏霏身上了。
傅梦泉不满意：“喂喂，你还没问我呢？”
“别闹，找你哥哥玩去！”
“凭什么呀！”傅梦泉与傅子云划清界限：“他是个叛徒，我才不和叛徒一起玩呢！”
“乖！”
“乖你个大头鬼啊！”傅梦泉忽然好像又反应过来：“玩你一脸痘痘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过来的时候，你爹有没有嘱咐过你，凡事听你哥的？”
“你怎么知道？”傅梦泉惊讶。
“我有学问啊！”孙天齐昂起头：“你小孩子没有表决权，得听你监护人的！”
“我还有监护人？谁啊？”
“你哥啊！”
“是吗？”傅梦泉问岳霏霏。
岳霏霏很想说不是，但实在说不出口，无奈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哦！”傅梦泉相信了。
“乖，找你监护人玩去！”
“哦！”傅梦泉愣愣着就往里厨走了。
自然，傅梦泉也有弱点，很明显的弱点。但是往往，越明显的弱点，越是少有人发现。显然，孙天齐肯定是发现了的。那就是傅梦泉挺傻。
当然了，傅梦泉的脑袋跟武林百科全书似的，说她傻实在过分了点。嗯，只能说她脑袋发育得有些畸形了。
“那么……”孙天齐问岳霏霏：“说说看你刚才跑后面干嘛去了？”
岳霏霏沉默片刻，回头向梁白开：“小白，搞定他！”说完，转身往先前吃饭的餐桌走去了。
岳霏霏失礼在先，要是和孙天齐直接对话，实在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轰轰烈烈，气势汹汹的五人组瓦解得只剩下一个人了。
孙天齐连破四将，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仰靠在柜台后，双脚搁在柜台上，已经在酝酿着该哼个什么曲子，才能完美诠释如今的意气风发的心情了。
“客官要点什么？”孙天齐嬉笑着问。
“不要的话，那边去坐吧！”孙天齐一指岳霏霏那边。
“你们面馆有一间客房对吧？”梁白开终于开口。
“是啊！”孙天齐想起这件事情来还是暗恨，偏偏是自己早上亲口和苏凝说那间是客房的，哪知道这边居然埋下了一个伏笔。可是当着苏凝的面，哪里好矢口否认呢，只好点头称是。
“我们想租下那间房间来。”梁白开很斯文地说着。
“不行！”孙天齐摇头。
“为什么不行？”
“那间房已经有人住了。”
“谁？”
“我啊！”
“……”梁白开再怎么有涵养，也已经接近暴走了：“你这是耍无赖啊！”
“我没耍你啊!”孙天齐回答得无比认真。
“你……”梁白开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你……能把我怎么样？”孙天齐火上浇油。
孙天齐上辈子铁定是沙包，这辈子实在很欠揍。
“嘿嘿！”梁白开忽然笑开。
“你笑什么？”孙天齐挠头了。
“不租算了！”梁白开转身就走。
“喂喂，别急着走啊！”孙天齐忽然急：“有话好商量吗！”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又不肯租！”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没有毅力不肯坚持的人了！被别人否定了，你就不肯再努力努力了？”
“什么意思？我不懂啊！”梁白开好纯洁的一张脸，却嵌上了一对好卑鄙的眼神。
“让你再想办法啊！”
“我想过了，”梁白开道：“什么办法都机会渺茫啊！”
“机会渺茫那也是还有机会的嘛！”孙天齐怒他不争气，恨他不上进。
“比如说呢？”
“比如说……你自己去想办法和我谈判啊！”
“……”梁白开很装模作样地低头沉思，片刻后：“想不到！”
“你故意的是不是？”孙天齐渐渐明白过来。
“这话怎么讲？”
“你明知道我的要求的是不是？”
“每月一两银子？”梁白开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比武啊比武啊比武啊比武啊——”孙天齐怒吼。
“哦——”梁白开“哦哦哦”得好假。
“是不是我答应和你比武，你就答应把面馆卖给我？”梁白开试探。
“我说哥，你想多了。”
“那好吧！”梁白开也知道，这事情孙天齐实在坚持，自己也一定跑不掉这个比武的。
再说，先前岳霏霏其实说得很对，遇到孙天齐这样奇怪的对手，又那个武者不想和他过过招。
“哈哈哈哈！”孙天齐习惯性地澎湃着，习惯性地去拿擀面杖，习惯性地就想往外跑。
“不过不是现在！”梁白开习惯性地泼他冷水。
“又怎么了？”孙天齐今天好多次经历这个状况已经觉得快气血逆行，走火入魔了。
“这几天不太方便！”
顿时，孙天齐僵住了，望向梁白开的眼神一下子也邪性起来。
“不，不……不太方便？”
“是啊！”梁白开不察：“刚来嘛！”
“还刚来？”孙天齐揉揉眼睛，这小子原来是个妹子吗？
“靠！”梁白开毕竟不是傅梦泉，无论从智商还是从身体上来说：“刚过来！是刚过来书院！”
“我们总归要收适行李吧！明天还得参加分班考！万一和你比武输了，还被你弄得下不来床怎么办？”
“你的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哎呀不管了，你就放心吧，我下手会轻轻些的……”孙天齐觉得自己说得更别扭，偏偏手里还挥舞着跟擀面杖子。
“算了吧，拳脚无眼！”梁白开说：“就这几天你都熬不过来吗？”
孙天齐终于确定了，这句话才是听着最别扭的。
“小白好样的！”岳霏霏小跑着过来，不绝口地夸赞着梁白开。
“那么你们准备住哪？”
“客房啊！”岳霏霏道。
“靠，别太嚣张啊。”孙天齐生气：“那是我的房间。”
“嗯……那就……客房吧！”岳霏霏认真考虑完了这样说。
“……”孙天齐无奈了：“铁了心是吧？那就算是客房。那也只有一间啊！难道你们一起住？”
“是啊？”岳霏霏回答得理所当然。
“啊？”躲在一边偷听的苏凝愣住，傅子云呆住，傅梦泉眼睛瞪住，就连神经那么大条的孙天齐也一同被唬住。
“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小白住客房，你换个地方啊！”岳霏霏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好难理解的。
“一起住，住一起？”孙天齐强调。
“是——啊——”岳霏霏长调。
“哦，好吧！”孙天齐鄙视起自己那世俗的眼光来，原来自己一直是个挺迂腐的人。
“既然你们坚持，那我搬去剩下的空房去吧！”孙天齐这样说。
傅梦泉探出头来：“你想住我房间？哼，想得美，想你一脸痘痘，看你还美！”
“什么时候那是你房间了？”孙天齐不明白了。
“正月二十到今天，一直都是啊！”
“你现在不是都搬去寝室了吗，怎么还是！”
傅梦泉沉默片刻，好像没有找到有力的反驳理由。忽然就说：“我不跟你说了，你跟我监护人说吧！”
这口气，好像监护人就是她的状师似的。
于是，傅子云傅监护从门后闪出来了。
“呃，天齐，你还是搬去我那边住吧！”傅子云看来还是对这唯一的妹妹溺爱得不行。
“苏凝姐姐，你和我一起，我们也搬过来一块儿住吧！”傅梦泉很盛情很好客啊。
“这什么情况？”孙天齐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商量好的对不对？你们五个人的阴谋组织一直都没有瓦解对不对？你们沆瀣一气故意玩我对不对？”
以柜台为界，孙天齐与岳霏霏一行人对峙着。
孙天齐的目光依次从几人面上扫过，跨小白，翻霏霏，越梦梦，掠苏凝，最后，将目光留驻在傅子云身上。孙天齐眉头渐渐拧成个“川”字，眼睛就死盯住傅子云：“我说，你哪边的呀？”
“啊？我吗？”傅子云装模作样，左看右看，可惜二人之间只有一张柜台之隔，实在装不下去。但是这小子跟孙天齐住一块久了，自然潜移默化地偷学到一点扯淡的功夫：“我啊，我苏州的啊！”
可是在孙天齐眼里，就这么一点道行，实在有些不够看的。
孙天齐还是瞪住他，嘴角渐渐上扬，那一丝明显的弧度，清晰，生动，简洁，分明地诠释了什么叫嘲讽。
“好吧！”傅子云实在是好老实的一个人，别说是推翻剥削阶级的残暴统治了，就连对抗统治者居高临下的鄙夷眼神他都做不到：“掌柜的我错了行不？”
说着就转过柜台，站到孙天齐身边去了。抬头又看到岳霏霏一行人瞪来的眼神，那分明就传递着鄙视与不懈。苏凝也就算了，亲妹子傅梦泉在对面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一副哀几不幸，又怒几不争的样子，让傅子云羞愧地要死。
岳霏霏就更直接了，一句“叛徒”，就轻易击破了傅子云最后的防线。傅子云敷衍一句：“我后面忙去了”就头也不回地跑后厨哭去了。这能不哭吗？傅子云心里那种窝心的憋屈，委屈，你们懂吗？
“好吧我是立场是摇摆了点，我站位是飘忽了点！”
“但我怎么就叛徒了我？”
“我什么时候就投靠你们了我？”
傅子云顺利拿下，孙天齐怎么还会去管他。他的目光逡巡着，最终停落在苏凝身上。
“你哪边的？”
苏凝不说话，越过傅梦泉，一手挽着岳霏霏胳膊，以行动表了个态。
这实在正常不过了。女人嘛，在老板与姐妹之间，通常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姐妹的。
当然了，要是老板换成老公，那就另说了。
看到苏凝这样子，孙天齐点点头。
“哦……”孙天齐长叹着，忽然就问：“碗洗了吗？”
“……”
“说话呀！”
“没，没……”
“哦，那去把碗洗了吧！”
苏凝放手了。
每个人都有死穴，傅子云是个老实的朋友，苏凝是个老实的伙计。
五人联盟瞬间凋零了，孙天齐的目光，又流落在岳霏霏身上了。
傅梦泉不满意：“喂喂，你还没问我呢？”
“别闹，找你哥哥玩去！”
“凭什么呀！”傅梦泉与傅子云划清界限：“他是个叛徒，我才不和叛徒一起玩呢！”
“乖！”
“乖你个大头鬼啊！”傅梦泉忽然好像又反应过来：“玩你一脸痘痘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过来的时候，你爹有没有嘱咐过你，凡事听你哥的？”
“你怎么知道？”傅梦泉惊讶。
“我有学问啊！”孙天齐昂起头：“你小孩子没有表决权，得听你监护人的！”
“我还有监护人？谁啊？”
“你哥啊！”
“是吗？”傅梦泉问岳霏霏。
岳霏霏很想说不是，但实在说不出口，无奈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哦！”傅梦泉相信了。
“乖，找你监护人玩去！”
“哦！”傅梦泉愣愣着就往里厨走了。
自然，傅梦泉也有弱点，很明显的弱点。但是往往，越明显的弱点，越是少有人发现。显然，孙天齐肯定是发现了的。那就是傅梦泉挺傻。
当然了，傅梦泉的脑袋跟武林百科全书似的，说她傻实在过分了点。嗯，只能说她脑袋发育得有些畸形了。
“那么……”孙天齐问岳霏霏：“说说看你刚才跑后面干嘛去了？”
岳霏霏沉默片刻，回头向梁白开：“小白，搞定他！”说完，转身往先前吃饭的餐桌走去了。
岳霏霏失礼在先，要是和孙天齐直接对话，实在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轰轰烈烈，气势汹汹的五人组瓦解得只剩下一个人了。
孙天齐连破四将，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仰靠在柜台后，双脚搁在柜台上，已经在酝酿着该哼个什么曲子，才能完美诠释如今的意气风发的心情了。
“客官要点什么？”孙天齐嬉笑着问。
“不要的话，那边去坐吧！”孙天齐一指岳霏霏那边。
“你们面馆有一间客房对吧？”梁白开终于开口。
“是啊！”孙天齐想起这件事情来还是暗恨，偏偏是自己早上亲口和苏凝说那间是客房的，哪知道这边居然埋下了一个伏笔。可是当着苏凝的面，哪里好矢口否认呢，只好点头称是。
“我们想租下那间房间来。”梁白开很斯文地说着。
“不行！”孙天齐摇头。
“为什么不行？”
“那间房已经有人住了。”
“谁？”
“我啊！”
“……”梁白开再怎么有涵养，也已经接近暴走了：“你这是耍无赖啊！”
“我没耍你啊!”孙天齐回答得无比认真。
“你……”梁白开双眼快要喷出火来。
“你……能把我怎么样？”孙天齐火上浇油。
孙天齐上辈子铁定是沙包，这辈子实在很欠揍。
“嘿嘿！”梁白开忽然笑开。
“你笑什么？”孙天齐挠头了。
“不租算了！”梁白开转身就走。
“喂喂，别急着走啊！”孙天齐忽然急：“有话好商量吗！”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又不肯租！”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没有毅力不肯坚持的人了！被别人否定了，你就不肯再努力努力了？”
“什么意思？我不懂啊！”梁白开好纯洁的一张脸，却嵌上了一对好卑鄙的眼神。
“让你再想办法啊！”
“我想过了，”梁白开道：“什么办法都机会渺茫啊！”
“机会渺茫那也是还有机会的嘛！”孙天齐怒他不争气，恨他不上进。
“比如说呢？”
“比如说……你自己去想办法和我谈判啊！”
“……”梁白开很装模作样地低头沉思，片刻后：“想不到！”
“你故意的是不是？”孙天齐渐渐明白过来。
“这话怎么讲？”
“你明知道我的要求的是不是？”
“每月一两银子？”梁白开揣着明白装着糊涂。
“比武啊比武啊比武啊比武啊——”孙天齐怒吼。
“哦——”梁白开“哦哦哦”得好假。
“是不是我答应和你比武，你就答应把面馆卖给我？”梁白开试探。
“我说哥，你想多了。”
“那好吧！”梁白开也知道，这事情孙天齐实在坚持，自己也一定跑不掉这个比武的。
再说，先前岳霏霏其实说得很对，遇到孙天齐这样奇怪的对手，又那个武者不想和他过过招。
“哈哈哈哈！”孙天齐习惯性地澎湃着，习惯性地去拿擀面杖，习惯性地就想往外跑。
“不过不是现在！”梁白开习惯性地泼他冷水。
“又怎么了？”孙天齐今天好多次经历这个状况已经觉得快气血逆行，走火入魔了。
“这几天不太方便！”
顿时，孙天齐僵住了，望向梁白开的眼神一下子也邪性起来。
“不，不……不太方便？”
“是啊！”梁白开不察：“刚来嘛！”
“还刚来？”孙天齐揉揉眼睛，这小子原来是个妹子吗？
“靠！”梁白开毕竟不是傅梦泉，无论从智商还是从身体上来说：“刚过来！是刚过来书院！”
“我们总归要收适行李吧！明天还得参加分班考！万一和你比武输了，还被你弄得下不来床怎么办？”
“你的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哎呀不管了，你就放心吧，我下手会轻轻些的……”孙天齐觉得自己说得更别扭，偏偏手里还挥舞着跟擀面杖子。
“算了吧，拳脚无眼！”梁白开说：“就这几天你都熬不过来吗？”
孙天齐终于确定了，这句话才是听着最别扭的。
“小白好样的！”岳霏霏小跑着过来，不绝口地夸赞着梁白开。
“那么你们准备住哪？”
“客房啊！”岳霏霏道。
“靠，别太嚣张啊。”孙天齐生气：“那是我的房间。”
“嗯……那就……客房吧！”岳霏霏认真考虑完了这样说。
“……”孙天齐无奈了：“铁了心是吧？那就算是客房。那也只有一间啊！难道你们一起住？”
“是啊？”岳霏霏回答得理所当然。
“啊？”躲在一边偷听的苏凝愣住，傅子云呆住，傅梦泉眼睛瞪住，就连神经那么大条的孙天齐也一同被唬住。
“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小白住客房，你换个地方啊！”岳霏霏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好难理解的。
“一起住，住一起？”孙天齐强调。
“是——啊——”岳霏霏长调。
“哦，好吧！”孙天齐鄙视起自己那世俗的眼光来，原来自己一直是个挺迂腐的人。
“既然你们坚持，那我搬去剩下的空房去吧！”孙天齐这样说。
傅梦泉探出头来：“你想住我房间？哼，想得美，想你一脸痘痘，看你还美！”
“什么时候那是你房间了？”孙天齐不明白了。
“正月二十到今天，一直都是啊！”
“你现在不是都搬去寝室了吗，怎么还是！”
傅梦泉沉默片刻，好像没有找到有力的反驳理由。忽然就说：“我不跟你说了，你跟我监护人说吧！”
这口气，好像监护人就是她的状师似的。
于是，傅子云傅监护从门后闪出来了。
“呃，天齐，你还是搬去我那边住吧！”傅子云看来还是对这唯一的妹妹溺爱得不行。
“苏凝姐姐，你和我一起，我们也搬过来一块儿住吧！”傅梦泉很盛情很好客啊。
“这什么情况？”孙天齐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商量好的对不对？你们五个人的阴谋组织一直都没有瓦解对不对？你们沆瀣一气故意玩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