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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2:刺客来袭

    白汐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失了神,似曾相识的动作,好像有那么一次,她也被一个人这么刮过一次鼻梁。

    可记忆那么模糊,刹那间,她想不起来。

    “鸿,你和令狐尧,还是兄弟吗?”白汐找个话题,抹去心中那点点模糊的画面。

    独孤鸿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侧过脸,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兄弟。往日的三兄弟情义已经不复存在,我跟他,只剩下君和臣的关系。”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漠漠间带着一丝悲凉。

    轩辕逸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逸呢?是你葬的吗?我想去看看他。”

    说起逸,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逃避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勇气面对。

    那一次从边关回来至今,她怕心痛的感觉,于是到现在都没有去看过逸,就连他葬在哪,她都不知道。

    她以为可以忘记了,没想到这一次提及逸,疼痛还是那样凶猛,来得那么急。

    独孤鸿深深睨着白汐,许久,他才带着她走出屋子,直至来到逸的坟前,他仍然紧紧握住她,一刻也不放开。

    这里,种满桃花,只那桃花,过了盛开的季节,如今颓废得只能看到一两朵粉色得毫无生气的桃花。

    白汐站在坟前,望着碑上那几个大字,心隐隐作痛,一阵一阵的,痛得很有旋律。

    挣开独孤鸿紧握的手,她上前,抚摸碑文,泪水涌了出来,声音呜咽:“逸,我来看你了。对不起,这么久才来,想我了吧?你看,我也想你了…”她扯开勉强的笑容,止不住的泪水布在脸上,模糊了双眼:“逸,你能起来看看我吗?这么久不见,你一定也很想见我的,我是婧儿啊,是你的好朋友慕芷婧啊,你醒来,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讲呢,你不能丢下我,我怕---我怕!”

    “汐儿…”独孤鸿蹙着眉,见心爱的人哭得那样伤痛,心如刀割。

    他将她拉了起来,紧紧地圈在怀里,柔声抚慰:“汐儿,别哭了,逸他不会怪你的,别哭了,好吗?”

    白汐更是难过,嚎啕大哭起来,痛啊~~心痛得让她没办法不去想那一切!

    独孤鸿面布冷寂,白汐的心有多痛,他的心便又多痛。

    不知哭了多久,她已沉沉睡下,嘴边仍挂着一句:‘对不起’

    夜幕悄悄来临,月色迷人,星辰如钻,闪闪耀眼。

    室内灯火通明,檀香烟缕,萦绕满屋。

    白汐醒来,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幔帐,那一点点痛,还隐在心间,牵引着她,再次想起故人。

    “醒了?”

    平稳的声音带着一丝开心,白汐侧过头来,看见独孤鸿正跪在榻边,静静地守候自己。

    她心生感动,微微一笑:“我睡多久了?”

    “四个时辰。”

    “那你跪多久了?”

    “…”

    白汐举手抚摸他的脸,眸光闪现温柔:“快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腿肯定也麻了,傻瓜,为何要跪呢!”

    独孤鸿起身,坐入榻中,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靠着,轻柔地将她额前散乱的发丝理好,勾起淡淡一笑:“能陪伴于你左右,跪着又何妨呢。”

    “鸿,谢谢你如此为我。”她再次红了眼。

    独孤鸿轻轻抚摸着她红肿的眸子,心生怜惜:“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哭了。好吗?”

    “嗯。”

    在她额前轻轻落下一吻,柔情万丈:“快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毕竟现时的身份久待王府不可,我要回宫了,七日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汐从他怀中腾起,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整理着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

    “好,我送你回去。”

    月光开始朦胧,圆月被云遮蔽,仅剩月牙形状。

    白汐已回到未音阁,坐在窗前,赏着漆黑的夜色,毫无睡意。

    突然,寝宫内发出一阵声响,白汐起身,走向声音发出之处,只感刺眼的银光闪出,冰凉的触感架在颈项之上。

    恰时,宫外传出密繁的脚步声,一阵火光由远到近。

    白汐提着胆子,说:“你要逃的,就是他们吧?”

    眼前浑身黑衣的人不语,流露在外的双眸充满对她的敌意,眉目时而紧皱,似是承受着什么痛楚。

    白汐蹙眉,注视着她表情,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左肩边。

    尽管夜黑,仍能看到左胸那连同暴露在外的鲜血,触目惊心。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如果不想死就放下剑,让我为你扎伤。”白汐的目光变得凌厉,语气稍冲。

    窗外的火光越来越盛,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还能闻到有人说话:“快,一处处搜,刺客受伤了,估计走不了多远。”

    迫在眉睫,那人终于将剑拿下。

    感觉到颈项上的冰凉远离,白汐舒了一口气,立即拉着那人走向内室。

    从抽屉里取来金疮药,拿着一块白布剪刀,又打来一盆水,走至那人的身前,轻声说:“等下会有点痛,你要忍着点。”

    那人靠在床榻下方,木讷地点点头,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遮住半边脸的黑布也因呼吸不畅而取下…

    白汐一愣,清秀的面容,竟是个女子。

    回神,接着微弱的月色,白汐手握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女子胸边的衣裳,用水洗去伤口周边已经凝固的鲜血,对准伤口,将金疮药敷上,女子痛得咬紧下唇,还微微溢出血丝,脸色惨白。

    白汐皱了眉,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心里似乎也能感觉到那痛苦。

    于是赶紧将白布缠上她得胸口,边缠边说:“你一个女子,竟那么大胆夜闯禁宫,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都不顾自身性命了。”

    平不相识的,白汐的语气竟带着责骂,还隐隐透着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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