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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今天看来是没有什么收获了。天色暗了,我与小狐狸也要回家了。

    封田送我们出门,我忽然想起外袍还落在亦道书院,于是封田陪着我们回了趟书院。

    下午的时候天下了场急雨,现在路面还是湿湿的不好走。

    书院十分宁静,在学院住宿的学生们也都开始睡觉了。我们点了根蜡烛来到书斋,取了衣服刚要离开,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

    封田拉着我们偷偷躲在门后,来人推门进来,封田一个过肩摔,来人潇洒落地。

    把蜡烛端近了一看,傻了眼,原来是谢老师。

    我赶紧把谢朝阳扶起来,心虚的问了句:“谢老师,你,你感觉怎么样?”

    谢朝阳颤悠悠站起身,左手扶着门栏,右手撑着腰:“胡,胡老师。”

    封田与小狐狸一言不发缩在墙角。

    “林副院士旧病复发,今晚在医馆休息,托我回书院取些物品。我看到这书斋似乎有光,就想着过来瞧一瞧,哪想到遇到你们……”

    封田问:“谢夫子,你是刚从医馆过来?”

    “是啊是啊,一回来就给你摔了一跤,我这老腰哟。”

    封田讪讪不再开口。

    我们把谢朝阳扶回他的房间,安抚一番,道歉一番,然后离开。

    快到我家的时候,封田忽然说:“他在说谎。”

    我笑笑:“是。”

    从医馆到书院必然要经过的一条街正在翻修,淋过雨后道路泥泞不堪,而谢朝阳的鞋帮子却是很干净,一点稀泥也没有。

    一夜无梦,今天书院放假,我带着小狐狸去衙门看看案件的最新情况。

    刚出门,就看见郝汉一脸铁青的站在门口。

    我与小狐狸对视一眼,完了,又有案子了。

    凶案发生在教师厢房谢朝阳的房间。死者有三个。

    谢朝阳,陈林,石列。

    陈林石列舌骨折断,均是一刀毙命,倒在地上,脸部被毁。谢朝阳亦是舌骨被折,面目被毁,同时惨遭凌虐。

    我嘘口气,看来凶手对男性的怨恨真的很大呀。死了都要毁别人的容,让死者见不得人。

    宋停一边检查伤口一边咬牙切齿:“这混蛋,还真的杀人杀上瘾了!”

    我来书院之前去了趟有道书院把小狐狸托付给江无昭,因为我知道江无昭一直都是住在书院。况且,我也不想让小狐狸小小年纪就见到血腥的场景。

    我仔细的看了现场,总觉得有种很奇怪的地方,尤其是陈林和石列的尸体,总有种不协调的感觉,总觉得,他们两个的鞋子似乎太过干净了,与略微褶皱凌乱的衣衫有些不协调,尤其是他们的裤腿,还有一些不规则的奇怪红色斑点。

    郝汉严肃的告诉我,江流不见了。从应府惨案的那一夜起,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他也没有回江府。

    我说:“作案手法极其类似,我们封锁了上个案件的具体消息,不可能是模仿犯罪。”

    封田皱着眉:“这是连环杀人案。”

    齐水眼通红:“杀这么多人,真是太过分了。”

    庞顺叹口气,继续带领衙役四处搜索凶器与线索。

    经过昨天的事,我对谢朝阳有了几丝怀疑,而且他独身,父早亡,母亲前些年也去世了。他为人和善,严谨,认真,身体也很健康,力气应该不小。我正准备今天告诉郝汉,要他们审问谢朝阳应府灭门那夜的不在场证明。可是,凶手竟然不是他,并且他还被杀了。

    为什么?为什么?

    同样的手法,谢朝阳,陈林,石列同应浩南,冯氏,应雅芙。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凶手选择了他们?

    还有那个装血的箱子,那个无名氏,整个案子,好似一张网,把我网在其中,理不清思路。

    江流到底在哪里?他是被杀掉的那个无名氏还是凶手?他与应浩南争执,到底在争执什么?与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那首诗。和本案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好多的疑问好多的盲点,凶手到底是谁?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报仇?发泄感情?单纯只是想要杀人?

    宋停递杯茶到我面前,“休息一下,不要有压力,慢慢想。”

    我感激的看看他,接过茶。然后苦着脸问:“老宋,你确定没放鸡血?”

    宋停眸中危险气息闪过,我乖乖噤声。他坐下,“听齐水他们说在鬼屋里没找到箱子。”

    我愣了一下。

    宋停继续开口:“这样看来应府发现的那个血箱子就是小狐狸在鬼屋看到的那只。”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凶手要费这么大劲把箱子从鬼屋运到城北的应府,还装上血呢?”

    宋停皱眉:“谁知道呢。那个变态。”

    “喔,对了,看这个。”宋停带着手套递了张纸给我。

    我奇怪的接过来一看:“这不是应府凶杀案里在应浩南手里发现的纸条吗?干嘛给我?”

    宋停嫌弃道:“不是。好好看,这张纸条是我刚刚在谢朝阳的手心里找到的。”

    我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纸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翻过来翻过去,甚至想把它放到火上烤,丢进水里淹,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也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日月望乡处,应见陇头梅。

    同样的字迹,同样的诗句错误,几乎与在第一个案子现场找到的是一模一样。

    我两个指头捏着,问:“查出是谁写的了吗?”

    宋停摇头:“齐水带回去对比了应浩南,江流等案件相关者的字迹,都不是。”

    毕竟府衙里头也没有专门的为苏州城里头的百姓的字迹存档,而且根本不知要应该对比哪些人的字迹,这个工作量太复杂了,根本不比在现代,往计算机里数据一输结果就出来了。

    “龙白那边有消息了吗?”

    “纵使快马加鞭连夜,从苏州到汴京来回也得三天三夜。”

    “我很担心。”我抬头看着宋停认真的说:“我觉得凶手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有人遇害的。”

    宋停沉默了一会儿,抬眼坚定地说:“我们一定,会在他的大刀砍向别的受害者之前,撕开他的真面目,将他缉拿归案!”

    我看着宋停闪光的眼眸,头一回觉得,在北宋,一个远离我生活近千年的年代,我仿佛重生了,崭新的友谊,崭新的亲情,还有与同伴们奋斗的激情。忽然之间,我冷寂又沉默的灵魂,也开始热血起来了。用自己的知识,与伙伴们携手,将所有的罪犯绳之以法,伸张正义。

    “这次的凶杀案有什么发现吗?”

    宋停走到陈林和石列的尸体前,指着他们的院服说道:“衣服潮湿过后若不及时弄干就会变皱,你看这些衣服的褶皱,是淋过雨后没来得及换留下的。”

    “也就是说,他们昨日下午淋过雨。”

    “昨日酉时下的雨,大约下了一盏茶的时间。那段时间,他们在外面。”

    “老宋,回义庄后好好查查他两的死亡时间。”我拍拍宋停肩膀。

    “你是怀疑……”宋停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招呼几个衙役把尸体抬走,自己也提着验尸工具急匆匆离开了。

    庞顺带着他的手下四处找凶器。

    我同封田一道审问书院里的相关人员。

    林副院长那边麻烦一点,被我气晕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郝汉黑着一张脸,带着齐水就杀过去了。

    首先是驼背老李,他负责书院钟楼敲钟与书院的巡视。

    老李说昨夜寅时巡夜的时候,谢朝阳说他要与客人下棋,让他巡夜的时候不要打扰。不过他说谢老师回学院后梅云来找过他。

    封田困惑不已,问: “那陈林石列二人与谢朝阳之间有什么仇恨吗?”

    老李疑惑了会,“不可能吧,谢老师为人向来和善,林副院士每次逮到学生犯错,谢老师都在一旁替学生们讲话。”

    封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好点头表示赞成老李的说法。

    学生在学院里是有厢房的,两人一间,陈林和石列刚好也是室友。

    “昨日两个学生和谢老师一起把孔副院士抬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过。而且我夜间巡视他们的厢房,都没有见到人,我还以为石列他们又出去闹事。”

    我疑惑的望着封田,封田摆摆手,示意衙差先把老李带下去。

    封田眯起眼:“谢朝阳的房间并没有棋盘,他和那个人在房间做什么?”

    “可是房间的桌上的确是有两杯茶,看样子确实有客人。而且客人只有一个。”会是谁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而且昨晚谢朝阳说谎了,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林孔翰又是否与本案有关系呢?并且,为何陈林石列二人也死在谢朝阳的厢房里呢?

    封田揉揉太阳穴:“娘的,真他妈不懂。”

    我打趣道:“老白附体了。”

    封田哈哈大笑几声,派衙差去把梅云带回府衙。

    昨日与陈林,石列打架的刑育骞被押了上来。

    封田问:“刑育骞,昨日你与陈林石列陪同谢朝阳将林孔翰送到医馆之后,你们还做了什么?”

    刑育骞苍白一张脸强作镇定:“我们到了医馆,薛神医替副院士把了脉,说副院士需要休息,谢夫子说要留下来照顾副院士,我和陈林石列就离开了医馆,天开始下雨,所以我们就分手了。”

    “你可有证人?”

    刑育骞想了半天摇头:“我真的没有杀人。”

    “来人,押下去,等到知州大人来审。”

    刑育骞红着眼,尽力克制自己的害怕与悲伤,沉声道:“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叫兽,我真的没有杀人!叫兽。”

    我看着他,仔细的观察他的每一个表情,并没有假装的痕迹,他没有说谎,不然就是他功力高深,根本看不出他撒谎了。

    这要是搁现代,一个测谎仪就能得出比较精准的结果了,虽然我也学过一些关于谎言与表情动作的知识,但是我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通过观察得出精准的结果。

    不过我倒觉得这个刑育骞是个铁骨少年,不卑不亢,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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