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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惊天秘闻

    待四阿哥的伤势稳定下来,便奉命去了附近的园子里养伤,说养伤,康熙也不过给了他一个月时间,好个七七八八的,就得启程回京。

    四阿哥这日子可过得跟上天堂差不多,估计这辈子就没这么松快过,养好伤回京时,居然白了,胖了!

    一行到京郊数十里时,迎头遇到了一道尘土滚滚的马队,风华如今也不敢拿大,马是不骑了,索性缩在四阿哥的车上,和苏培盛抢活干,留墨檀在外率领队伍,四阿哥对此不置可否,反正受益的是他,傻子才出声呢。

    风华是最先听到马蹄声,不过她是恍若未闻,直到墨檀在车外高兴地禀报,“四爷,是大阿哥带人迎接来了!”

    风华正低着头捣鼓着手里的果盘,四阿哥看不过她那副悠闲样子,凤眸危险地眯了眯,伸脚拿靴尖踢了踢风华的小腿,“你弟子,你去。”

    风华很郁闷,“大阿哥是来见爹,不是见先生,四爷……”

    “啰嗦——”

    这什么人啊,风华在心里嘀咕,总觉得四阿哥变了,到底哪里变了她也说不准,难道她要用精神力去探究人家的脑海?如果对方是个一般皇子也就罢了,可人家是天道选中的下一任帝王,她脑子坏了才去做这种不要命的事!!

    不过,四阿哥原先对她是那种疏离中又透出亲近的态度,仿佛把自己局限在上位者的框子里,也把风华限定在某个框子里,可自从这次事件后,居然让风华产生“冰山从框里走出来了”的错觉,甚至试图走进他给她限定的框子里,真是让她各种别扭……

    弘晖如今已是一副翩翩少年公子的架势,骑术在皇孙中也是佼佼者,马蹄飞扬中,抛下了身后众人,转眼就来到了队伍前,朗声道,“儿子弘晖,见过阿玛!”

    弘晖不是鲁莽的人,虽然担心父亲的身体,但也不会急吼吼地见面就问,只是扫了一眼,见队伍中包括墨檀在内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便有了底,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却见车帘一掀,露出一张华美耀眼又难掩贵气的熟悉面庞,猫瞳弯弯,粉唇含笑,“大阿哥,四爷说不用多礼,一切事回府里再说。”

    弘晖一看到风华,淡然从容的神态中也添了三分喜气,大声应道,“是,先生。”

    先生真是越长越好看了,而且本事也越来越大,在皇玛法那里留了名,又救了阿玛的命,且身负功名,还怕没有锦绣前程?这次回京,怕是媒人会把门槛给踏破了,只是他才不信先生只是一个孤儿出身的汉人,那样的一身本事,一般隐世大家都未必培养得出来,也不知阿玛从何处请到的。

    他在京里就听说阿玛这次受伤颇重,御医都束手无策,幸得同去的先生出手相救,额娘得知后直念“阿弥陀佛”,说等先生回京后要好好谢谢先生,并且要给先生说一门贵亲,汗,他是阻止不了兴冲冲的额娘了,只是这种事情,他是不愿插手的,他私心里总认为,没有女子配得上他那似乎无所不能又仪表超脱凡人的先生,况且还有阿玛,也不知道阿玛是什么心思,额娘的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四阿哥回到府里,无外乎经历了一番女人眼泪的洗礼,于情于理都得先到嫡福晋的房中歇息歇息。

    风华直接去了邬思道的小院,那支箭到底是谁射出的,康熙没有告诉任何人,风华不相信他没查过,以康熙的能耐,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查不出来,那么就是查了,却不愿公布凶手的名字。

    能让康熙如此顾忌的还能有谁?

    风华并不打算介入,毕竟那欲隐瞒的人是康熙,在目前还是不要正面对上强,万一露了马脚,多年的辛苦可就付诸于东流了。

    邬思道对风华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欢迎,不过对于风华带来的消息,以及风华的分析,笃定地摇头,“自你传回消息,我在京中也着人查了,这千丝万缕看似都指向东边那位,这反倒让邬某坚信非他所为。”

    风华一愣,手中的茶杯也不由得放下,“为何?”

    邬思道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略有些失神,半晌方道,“我们都小看了东边那位,不愧是两岁就被看上……,若一点儿聪明劲儿都没有,当年好事也落不到他头上。虽说皇上当年亦有制衡朝政之意,但想来其人本身的资质更得皇上看中,这段日子我查了查,看似风起云涌,事事不离他,可动真格儿的,这位,竟是少有的干净人呢!”

    风华皱眉不语,她心中对那几乎一见动心的高华男子还有极深的印象,不用精神力也能看出这位绝不是传闻中暴躁冲动、心胸狭窄之人,若真的接替了康熙,就算做不到开疆拓土,然而守护江山基业的本事还是有的,这样的人,起码是个守成之君,说是私德有亏,宗室中亦有好男色的,历代帝王中也不乏逸闻,于他的名声不过无伤大雅的瑕疵罢了,绝不是致命伤,只是为何在民间名声如此之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想来想去,只能归咎于天道不曾选他,因而运气总不站在他那一边。

    如今听邬思道一说,她也叹了口气,“时也,命也,老天注定好了的,我们也只能顺应而为。”

    邬思道沉吟半晌,忽然放下茶杯,左右看了看后,脸色极其凝重,盯着风华的眼睛,轻声道,“我倒是察觉到一点端倪,不知你可愿一听?”

    风华挑了挑眉,邬思道这意思,好像是不欲四爷知道,要说与四爷的亲近,邬思道是不及她,可若冲着在四爷幕僚中的地位,她是远远不及邬思道的,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位首席心腹谋士不愿告诉主子却要与她商量?

    有些事是不易明了,但有些事,还是很容易看穿的,风华半眯猫瞳,心跳略有些加快,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可没什么好怕的,况且邬思道也不会无缘无故拖她下水,想必也是拿不准这事到底该不该利用。

    “……那守门的侍卫地位不高,并不算是我们的人,只不过有投诚之意罢了,听他说见那位心情烦躁,赶走了所有人,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了半个下午,后来团了纸扔到炭盆子里,顺嘴让侍卫去倒灰,这侍卫是个机灵人,倒之前扒了扒那灰烬,果然让他发现一块未燃尽的纸片,想是那位当时心浮气躁,没有检查……”

    邬思道手里捏着一片四面焦黄的铜钱大纸片,神色挣扎不安,最终还是递给了风华,低下头啜着茶,不再说话。

    风华满心疑窦,接过纸张看去,登时如被连环惊雷劈中——

    那纸片上,挨挨挤挤着三四处零乱的字迹,显得书写人心中的烦躁不安,却都是同一人名!

    ——玄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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