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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温情,从商篇 买下店面,拒绝福满

    过了个把月,我终于存到了60多两银子,和小花商讨着去镇上盘个不大的店面,做些小本生意,一方面有个店铺省时省心很多,另一方面,能打响自己招牌,做出些名堂,比沿街叫卖强很多。

    这事情还得靠陈大柱的人脉,她在镇上也做了好些年了,又是醉乡楼的厨头,自然认识和接触的商家多,对哪里有人出售店面这种消息知道得快。

    我趁着下班空当,和陈大柱简单的提了一下我的想法,陈大柱听完后爽快的一口应了下来,说这几天就托人帮我找。

    这段时间,陈家庆来过几回,但我都出去办事了,没碰上面。

    这天我和小花刚刚吃完晚饭,安静的坐在院子里休息,陈家庆拎着1只大白鹅和一些糕点上门了,她许是跑的急了点,额头布满汗水,气息也不匀,我让小花拿张椅子出来,自己给她泡了壶花茶,话说自从从村长家喝了些花茶回来,我就上瘾般的爱上这个味道,就像我执着的爱上小花一样。

    等陈家庆咕隆咕隆的牛饮般喝完半壶茶水,神色也平静了不少。从对话中,我知晓了陈家庆也是做吃食买卖的,但生意一直不见好,不是四平八稳的,就是冷清。

    我仔细询问她推出的小吃品种有哪些,顾客吃完反应如何,一番交谈,我算是知道她生意不好的症结了,她买的小吃食品都很单一,好几个月都不换花样的,客人们开头还算不少,但几个月下来,客人越发少了。

    我给她提了几种改良意见,陈家庆直点头称好,陈家庆有意愿和我搭伙,我刚刚起步也需要个帮手,就表示如果将来盘下店面,可以让她入股,到时按年提取分红。礼物什么的我让她拿回去,自己也没出什么力,也不能就这么受人恩情,我做人的风格一向如此清晰的,界限换分的明朗。

    不到半个月时间,消息就传来了,原先有个米店的老板因为年事高了,想和夫郎孩子搬回老家享福去,正巧托人卖店面,店里的家具设备都免费附送的,老板也不可能带走。大柱先和那老板讨价半天,老板死咬着说没150两银子不卖的,后来我和大柱亲自到访周旋了几番,对方老家来人催,老板又急着回老家看孙女,就答应100两成交。

    我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只得问大柱家借些,大叔家借些,再找陈家庆商量合伙的事,把具体分红,提成具体讲述了一遍,对方考虑了一会就拿了入股的30两给我,大家签了合约,这事情算是定下了。东拼西凑1天终于筹集了100银子。

    过了几天,我和陈大柱去看铺子,那店面不算小的,很宽敞,采光好,通风好,地理位置也很不错,挨着醉乡楼一条街距离,算是繁华地段。后面又有3间大房间,一个中等大小院子,原先那个老板和孩子住的,还有一个厨房,一个仓库,一间储藏室。

    我这次真的捡着个大便宜,这样好的店面也只有那个老板年事高才会低价盘出去,还附送那么多东西。

    等手续地契都办好了,我就张罗着年后搬家事宜。

    最近段时间,也不知福满那孩子怎么了,突然出现在我书房里,我问他逛庙会的事情,福满也只是盯着我的脸看,不时发呆一会,就不肯和我说话,弄得我十分莫名,又感慨万分。

    在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后,我几次都跑到大柱那躲着福满,那孩子眼神中透露的异样情愫,我不敢面对,也承受不起,我一直把他弟弟看待啊。

    终于有天,老板让总管传唤我去书房谈话,我知道这天迟早要来的,这个症结也必须解开,这样对福满,对我,对大家都有好处,毕竟感情越陷越深,最后在劫难逃的只是自己迷失坠落的心,如果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彼此都会受伤。

    我关上门,在老板眼神的示意下坐定,她低头轻抿口茶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陈青呐,你在这也做了半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家里有些什么人呐。”

    我眼皮快速跳了几下,恭敬得回答道:“小人家里有一位糟糠之夫,父母早亡,其他就没了。”

    老板眉头狠狠皱了几下继续问道:“呐,你们有孩子了吗”

    我诚实的摇摇头,老板原本阴霾的神色稍稍缓和一下,说道:“陈青呐,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家福满看上你了,我也挺中意你的,可惜你也不是单身,但没关系,我家是招入赘妻主的,对方条件倒是不看重,只要福满那孩子真心喜欢,我也看对眼就行了。我呢,就是想找个好女子照顾福满一辈子,顺便也将我的酒楼发扬光大,我一直坚信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份心两头顾全。至于,你家糟糠之夫,毕竟也是有感情的,我也不是绝情之人,就让他做小吧。”

    我紧拽拳头,内心汹涌澎湃,但多年来的职业习惯,让我把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我郑重的说道:“老板,小人,虽有能力,但无心于此,只愿守着夫郎过平凡的小日子,对于福满那孩子的情,我只能说抱歉,我心有所属,今生只要他,不会再娶任何人。”

    老板猛地对着桌子用力一击,茶杯应声碎裂,她缓缓而有力的说道:“你想清楚了吗?你今日拒绝了我,错失了这次机会,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我可以宽限你几天,甚至几月。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只能说醉乡楼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其中的去留得失,你自己看着办,想想清楚,有多少人想平步青云,都无门,而你眼前就摆着这么个机会,只需要你点个头,给个准话就能实现。”

    我坐起身,挺起腰,直视对方的眼睛,无比坚定的回道:“自古忠义两难全,事业和爱情的取舍亦是如此,小人心小,装不下第2人,既然非得让我做出选择,那我选和相爱之人,共度一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心安理得,无愧于心,顺心而为,那小人就告辞了。”

    说完这番铿锵有力的心头话,我便大步流星的出了书房,慢慢隐没在寂静的后院中,在我走出去后不久,屏风后面的小人儿就跑了出来,呆呆的扶着门框,望着我决绝的背景发怔,老板看着是又心酸又心疼,将福满僵硬的身躯慢慢板过来,搂入怀中,福满像失了魂魄似得扑到老板身上大哭起来。

    老板叹息了一声,说道:“她好像我年轻时候,我当年也是那么意气风发,福满,是你的逃不走,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懂吗,你们之间只是露水之缘,你的姻缘还未到,在自己没有弥足深陷前,永远的忘了他吧。”

    福满抬起迷茫的,肿肿的双眼望着自家娘亲,哭的更凶了。

    醉乡楼的一处小屋内,久久徘徊着少年绝望而痛苦的低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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