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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婚之夜

    明月当空,皇城脚下的御赐行宫中,呕吐声响彻云霄……

    王啸天与副将站在门外,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两只苍蝇般,他紧咬着下颚,沉声问道:

    “少将军今日去了什么地方?”

    站在一旁的小兵垂着汇报道:

    “去了野鸡胡同吃羊肉,还在里面斗了两场鸡,赛了一场狗,喝了三壶酒,听了两场戏,又去八大宝斋赌钱,赢了两百两,全都打赏了给龙凤楼的玉泉相公。”

    王啸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呼吸越来越重,他强自镇定道:“谁带他去的?”

    “是……羽林卫中郎将韩平。”士兵尽职汇报。

    一旁的副将让自家将军稍安勿躁,上前问道:“是韩家那个不成器的老三?”

    “是。”

    “就算是她带着少将军去的,那你们呢?你们怎么不拦着少将军?不知道他不能喝太多酒吗?”副将方达听着屋里的呕吐声,心疼不已。

    “小的们曾暗地里劝过公子,可是他却说:滚,不喝不爷们儿。小的们就没敢再劝。”

    方达挥手让士兵退下,来到王啸天身旁,见他脸色铁青,不由劝道:“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想必公子自有分寸。”

    王啸天重重叹出一口气,怒道:

    “他有分寸个屁!上次差点被人打瘸了,这回还跟她喝酒,老子现在就去找韩峰算账!娘了个巴子,当真以为我漠北王家是奴才命,想怎样就怎样吗?没门儿!”

    方达一声叹息,恭送自家将军愤怒的背影。

    韩平在睡梦间打了个喷嚏,咕哝一声后,才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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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韩毓的婚礼定在三月初八,惊蛰之日。

    韩平早前便被韩祁警告过,让她在韩毓大婚之日有多远滚多远,否则要她好看。

    韩祁的威胁韩平向来是听的,所以当日便向宫里告了假,打算整日都与苏儿在家里待着,足不出户。

    她将两只藤椅搬至盛放的梅树之下,烫了一壶烧刀,佐着苏儿亲制的蜜饯悠闲喝着。

    苏儿坐在藤椅上,抱着香炉熏烤洗过的衣服,见韩平一脸餍足的神情,秀气的脸上漾起幸福的笑容,羞涩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

    “姑娘,听说王爷今日会来,要不要去买点他爱吃的东西?”苏儿将衣服换了一面继续熏烤,头也不抬的问道。

    韩平见他低着头,轻轻咬着下唇,一副尽管不情愿李淮璟过来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她饮下一口烧刀,五脏六腑都在叫嚣,她就是爱极了这种窒息般的火烈。

    “随便啦。他是客,客随主便,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韩平将身子我在藤椅中,仰头看着满树香梅,随意答道。

    苏儿乖巧的点点头:“哦,知道了。”

    韩平吸入满腹梅香,心情不错,手指一下下敲在椅子上,忽然开口问道:

    “苏儿,李淮璟经常过来,你觉得合适吗?”

    被韩平的问题问住了,苏儿抬起天真无邪的眸子,可爱的眨巴两下后又低下了头,说道:“姑娘高兴就好。”

    “……”

    韩平大大灌了一口酒,摸着后脑勺无言以对,高兴就好……那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院中静了一会儿,韩平仿佛听到了城东传来的喜庆鞭炮声,脑中想象着那个喜庆的画面,心中立刻闪过一丝酸涩。

    韩祁不让她去参加婚礼是对的,难道韩祁早就看出来她对太子的心思,怕她去了太伤怀,才这么说的吗?

    苏儿忽然‘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香炉,站起了身:“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回来她家的人……只有李淮璟。

    韩平心中一动,下意识将身体坐端正了点,拿酒壶送到嘴边却是不喝,一双浅褐色的瞳眸时不时向转角瞥去。

    可是忐忑迎来的不是那个俊美孤高的身影,还是苏儿。

    “姑娘,你出去看看吧。他……将军在门外。”苏儿一路小跑,过来后如是说道。

    韩平一听不是李淮璟,绷直了的身体又软了下去,头颅靠在椅背上,喃喃道:“什么将军?”

    她今日可是告过假的,总不会有什么将军追到家里来治她的擅离职守吧。

    将军……哈!

    “是韩将军。”苏儿见韩平软在藤椅中一动不动,着急得上来拉她的手臂,边拉边说。

    韩平一下子从椅子上滚了下来,结结巴巴的难以置信:“韩,韩,韩将军?”

    不等苏儿回答,韩平就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巴着院门偷偷朝外看了一眼,只见威武不凡的韩峰端坐高头大马之上,锦衣华袍,霸气侧漏……

    这位大神如何会来她这座腌臜小庙?

    还未开口说话,便见韩峰粗眉一竖,凌厉的目光瞪着韩平:

    “上马!”

    韩平见着他手中的马鞭,不敢怠慢,立即爬上了他身后的一匹马,然后,韩峰二话不说,便策马扬鞭,韩平无奈只得也跟着跑去。

    给韩峰抹黑,拖韩家后腿的事情只能在背地里做,当面还是要谦卑一点,韩峰喜欢有骨气,有才气,有运气的晚辈,而她显然不在他喜欢之列。

    心里琢磨着韩峰此行目的,还没研究透彻,他便勒住了缰绳,韩平左右环望,竟然是一片树林,满目皆是参天古柏。

    韩峰自马背上落下,二话不说便开始解挂在马背上的包裹,韩平站在马的另一边,所以不知道这个神色严肃的老子在干什么,他总不会拿出点干粮来给她吃吧。

    刚这么想着,一杆拼接而成的长枪便凌空抛来,韩平狼狈接住,还未反应过来,韩峰便自马背后一跃而出,用另一杆长枪与韩平对决。

    我的个娘亲诶,这老头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她都已经承诺韩祁不会去韩毓婚礼捣乱了,还想她怎么样?

    “出力!”韩峰暴吼一声,长枪耍得风云电掣,虎虎生威:“老子要看看,你这两年有多少长劲。”

    韩平险险挡住韩峰的暴烈一击,对韩峰此行的目的与原因顿时了然于胸。

    定是近来他也听到了李淮璟与她走得近,想要收拢她为自己人的风声,所以才想来确认一下她到底有多少斤两。

    韩平本来就没有韩祁喜欢习武,最多喜欢听些八卦,搞些小动作什么的,手底下的功夫连韩祁都打不过,更别说是韩峰了。

    两人相斗连一招都没有,韩平便被韩峰的一击横扫打飞了出去,撞在树干上,五脏六腑震荡不已,难受的要命。

    韩峰冷着脸,哼道:

    “凭你这些微末本领,也想学人家攀附权贵,坐席东堂,简直可笑!不自量力之辈,死不足惜。”

    说完,便也不管韩平死活,兀自翻身上马,如来时般风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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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与韩毓的婚礼举朝震动,就连升斗百姓也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从早晨开始,东城的鞭炮声便不曾停歇。

    韩平放马归山,自己走着回到城内,戌时刚过,夜幕已然降临,韩平双手拢入袖中,将头转向东城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漫天烟花五颜六色,使得韩平深刻的五官忽明忽暗,烟花比昙花更为灵动短暂,却照亮了全城,美不胜收。

    这世间也只有那个男人配得上韩毓那般雪莲花般的高洁女子,从来,只要有韩毓出席的场合,他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般追随,毫不松懈,凭着他对韩毓的喜爱,凭着韩毓从小对她不算太恶的份上,她就勉强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好了,再多就说不出口了。

    推开自家院门,韩平揉了揉眼睛,她终于伤心过度,看到幻觉了吗?

    李怀昶一袭龙凤呈祥的大红袍,站在她家院子里欣赏着丝瓜藤……

    听见开门声,李怀昶回过头,未语先笑,对韩平送上了温润如玉的微笑:

    “三姑娘可回来了。”说着只见他从背后拿出一只长颈玉瓶,对韩平扬了扬道:“波斯进贡的葡萄美酒,要喝一杯吗?”

    韩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怔怔的走到李怀昶身前,定定的看着他,失魂落魄道:

    “你不是要成亲吗?”

    李怀昶笑着点了点头,耸肩道:“成完啦。祭过祖,进过太庙,拜过堂啦。”

    “那……”

    洞房!

    韩平想这么说,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李怀昶当然知道韩平没说出口的是什么,只见他露出一抹苦涩又悲伤的笑:

    “她可是……韩相啊……”

    一句‘韩相’就让韩平想通了所有事情。

    太子爱惨了韩毓,韩毓却无心对他,两人的联姻,不过是出于政治目的,对于韩毓而言,与太子成亲的义务便只是:祭祖、进太庙、拜堂……洞房什么的,只要她不想,就是韩峰也逼不了她。

    韩毓的心思韩平猜得到,可是,太子的心思呢?又是为何?

    大婚之夜,就算不在新娘房中,他也大可去其他地方,为何偏偏来到了她的小院呢?

    他是在表现自己的无所谓给韩毓看吗?还是想用她这个韩家不成器的老三来讽刺韩毓?

    不管是哪一点,都真实得血肉模糊。

    韩平脸上绽出笑容,大咧咧的接过太子手中的酒壶和酒杯,朝内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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