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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8夜县令(上)

    前面说过,郑家这宅子并不大,而且还是临街的,四面都是有邻居的,恰才郑大伯一家浩浩荡荡的前去郑家这四邻都看得真真的,而郑月蝉这个大兴一霸回来了·这大家也多知道的·不少人早就等着看好戏呢。

    恰才郑王氏虽然闹的动响不小,外面的那群人虽然心痒难煞,但也想到那郑月蝉不但是大兴一霸,这次回来更是骑了一闪的高头大马回来。这年月马绝对不是谁都能骑的,基本上这马都属于军事物资,也就是那些王公或是军队里的人家才能有马,一般人家能有条毛驴那就不错了,你要是骑了头大青驴上街,绝对比五百年之后开宝马的回头率还要高。至于比青驴更高一级的马,那是想多不会去想的,能骑马的那必然是非富即贵。而刚才郑月蝉那队人,十来个呢,全是骑马,那些邻居·那刚无缘无故的过来看热闹呢?

    现在,一听这郑月蝉自己哭上了,顿时都知道有说头,一个个火急火燎的从围墙上,有的索性翻墙过来了,更有人在翻进来之后把郑家的院门给打开了,外面那些邻居,鱼贯一般的走了进来,见来了这么多人,郑月蝉哭的越发的凄惨了,她甚至拉住了离她最近的那人的手臂,求着说道;“牛叔,行行好·快帮我爹送大夫那去······”

    牛大叔是个实诚人,低头一看,果然郑老爹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暗叫一声不好,低下身子便把郑老爹背着朝最经的医馆跑去,而那群看热闹的,也一窝风的跟了前去,只留下少数几个在郑家对着,郑家大伯一家指指点点。郑月蝉见状吩咐花满马上跟了上去。待到他们都走远了,郑月蝉便让李癸铜取出纸笔来·当即便让他写了一封状子,然后换上了他那身飞鱼服送到大兴县衙去。而她大伯那帮子人早就给那带回来的十几个护卫控制起来了。

    没过多久,大兴县令夜微凉骑着大青驴,满头大汗的赶来了,没办法啊,这皇城根底下的县令不好当啊!虽然说他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和现在内阁的阁老王赐爵乃是一榜同年,也算是正统。但是谁叫他没后台呢?人家进了内阁,而他只是在这做个受气的小媳妇,好在这大兴人也算是和善,加之他做人也比较圆滑,这日子到也过得过去,等着明年京查的时候,托路子挪个位置······就在这时候竟然锦衣卫千户拿着状子来告状··…··他顿时脸便抽搐了,心道你们锦衣卫的人还需要去状吗?

    《明史.职官五》说;“锦衣卫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恒以勋戚都督领之··…··盗贼奸宄,街涂沟洫,密缉而时省之。”说白了这锦衣卫的职权一、大汉将军;主管皇帝侍卫、展列仪仗、传递皇帝命令以及职掌廷杖等事项,可以说和一般禁卫军毫无不同(只有职掌廷杖此项为锦衣卫独有)。二、经历司和南、北(名称,非方位)镇抚司;这一方面即为锦衣卫与一般禁卫军不同的特点·分述如下;|、经历司;主管锦衣卫公务文书的出入、誊写及档案封存等事项。2南镇抚司;主管一般卫、所部队人员之犯罪侦查、审讯、判决、情报以及军事武器之研发事项(等同后世之宪兵队、军事法院、军事检查署以及军备局之结合体)。

    3北镇抚司;主管各地藩王及官员秘密监视、肃反肃贪,独立侦讯、逮捕、判决、关押拘禁(诏狱)以及反间谍事项。(类似于美国国家安全局、联邦调查局、香港廉政公署之结合体)。这样的机构那还用得着跑来县衙告状啊······按着夜县令的意思,你们抓了人走人也就是了,别来找我啊······但是人家还偏偏就来找他的。

    夜县令一想起刚才那个锦衣卫千户说的话,那心里顿时便是哇凉,哇凉的!陈太后的弟子家给人欺负了!虽然说这大明的太后有点不值钱,远没有前几朝的那些太后们的风光·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太后啊·这在别的地方做县令自己或许还能学着那些言官御史·耍耍名士的派头,保不定还能搏个名声。可惜的是自己这就在皇城根底下·多的是锦衣卫,到时候惹脑了他们,把自己这么一查,那当真是玩完了,这出仕这么多年,谁的屁股上没点屎?真正清如水不怕查的全大明两百多年也就出了海瑞这么一个怪胎。得了,自己这会子怎么也是要亲自跑一趟了,要是能卖个好,给宫里留个好印象,到时候京查不找自己的麻烦也就是了。至于自己是不是会给那些读书人看′起··…··这书上都说了,这学会了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自己只不过就是照着圣贤书做罢了。

    于是他便屁颠屁颠的骑着大青驴过束了,这县太爷带着这么多人出去了,必然是要惊动了那些县丞,主簿,典吏,这捕头那更是一等一的要去的,要不谁来抓人啊?总不能让堂堂的县太爷亲自上去绑人吧······好吧,就算是他想去绑人,就他那读书人的小身板,能绑到人才是怪事,说不定怎么套个绳子也不会,术有专攻么。

    既然都惊动了,这状子免不得要传阅一番,毕竟纠集那些个正在四处巡逻的衙役那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一看,顿时不管是县丞还是主簿,仰或是典吏,都气的七窍生烟。而当时李癸铜站在他们后边微微翘着嘴角,其实这状子并没有经过任何‘特殊加工,只不过是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的,详尽的,几乎是一字不差的述说了一遍吧了。

    而那些人一看到竟然有人盯上了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这如何能不怒?这要是一般人他们也就是当笑话听了,但是想到这郑家幺丫头竟然是太后的弟子,还有和大内的大太监张诚,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等有着不错的关系,真要是把这些关系都运作起来,拿下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还真不是难事。虽然说他们这些芝麻小官在朝廷上或许没什么品级,但是却是十足十的实权,要是四人联合起来,架空个县令那是就如同吃饭般简单的事情,当即这四人便一致表示,看了状子之后·义愤填膺,要跟随县太爷一起去抓捕这些胆大妄为,竟然看欺负太后娘娘弟子的人··…··

    吴旦断了两个肋骨,疼的直冒冷汗,很想让人也把自己送去医馆,但是看看四周那几个都提着刀的锦衣卫,却是连哼也不敢大声的哼哼,生怕声音大了点惹恼了这些杀神,到时候直接一刀便结束了自己那就当真是冤枉死了。这时候见到县太爷带着人马到了,以为是救星到了,立马大声的叫喊起来;“县太爷!救命啊·····

    郑月蝉眉头一皱,徐青石见了忙走过去,对着那吴旦的脑袋就是一拳,顿时那吴旦便晕死了过去。郑月蝉见了很是满意,笑道;“青石,你什么时候学会看人脸色拉?”

    徐青石有些难为情的抓抓头发,憨憨的说道;“嘿嘿,刚才阿满走的时候悄悄的对我说了,叫我看看着点,姑娘的脸色·还说姑娘是喜欢清净的人······”

    夜县令下了大青驴,他当然没见过郑月蝉,在院中看了一圈,一眼便把郑月蝉认了出束,这到不是他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这在古代,什.么位置站什么人,坐什么人那都是有讲究,就算是到了五百年之后在大的场合也能看出一二来。比如你家某个亲友结婚,开的是八仙桌的宴席,那么这正厅正当中这一桌子必然是新娘子的,而在左手第一桌的东北角,不用问必然新娘子娘家舅舅。

    话说那夜县令,一认出人来,立马便整理了下衣冠,带着那四人走过来见礼。这按说他是一县之父母官,郑月蝉只是他治下的平民,身上又无诰命,应该是郑月蝉上前去见礼。

    而郑月蝉也是这么想的,可她刚想过去,便给先一步进来的李癸铜拦住了,开玩笑要是郑月蝉去给这小小的县令见礼·那上面那几个知道了,铁定不高兴,而他们一不高兴,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

    而这夜县令既然能在这大兴安安稳稳的当了三年县令,这心思那更是不用说了,既然决定伏低做小那就要做到位。当即便是以拜见上官的礼节,见过了郑月蝉,当时也不待郑家大伯他们说话,便下令一并先押回大牢再说。

    郑月蝉等他传令好,这才上前一步说道;“夜县令,借一步说话。”

    当即李癸铜便陪同着郑月蝉以及那夜县令来到了后院。一见没人,夜县令便开门见山的问道;“郑姑娘,这人是你大伯·这事姑娘想怎么了?”

    郑月蝉微微一笑心道,这夜县令倒也是个急性子的人。当即她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确实不怎么好办,这样吧,你先把人抓进去关上几天再说。到时候等事情淡点让他们滚的远远的也就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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