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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古人的八卦(下)

    郑月蝉没有回头,继续练着字,只是随口问了声:“炼丹不是花费很大吗?韩愈,贺知章他们多是当官的有钱去折腾,但是李白好像没听说他怎么有钱啊?他炼丹?还成功还是不怎么相信。 ~”

    “你这女娃子,怎么就不信道爷的话呢?道爷怎么说以前也是个中过进士当过官,难道学识见识上比你少?告示你李白炼丹那是有证据的,你说他没钱?笑话!”飞霞子对于给郑月蝉这类小女娃子质疑有些个不悦。

    “哦?”没有抬头继续练字:“那师叔祖就给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以后出去也好显摆显摆。”

    飞霞子对这句话还是很满意的,在棋盘上下了一子后继续说道:“你呀,鬼灵精着呢,你看刚才让你背的那几首是他的名作,但是他还留下很多诗,你看如在《早秋赠裴十七仲堪》中写到‘时命若不会,归应炼丹砂。’又在《六别曹南群官之江南》中这么写:‘闭剑琉璃匣,炼丹紫翠房。’还有在《流夜郎半道承恩放还,兼欣克复之美,书怀示息秀才》之中说要‘弃剑学丹砂,临炉双玉童’……”

    “等等……”这回郑月蝉有点不那么淡定了,终于不再继续练字,停下手来说道:“师叔祖你说的诗词确定是李白的?怎么那么生僻?”说道这在看到飞霞子那黑得犹如锅底的脸色后,急忙调转了话头:“我是说,他那来的钱炼丹啊?还真没听说他认真赚过钱,没钱他怎么炼丹的呀?还有师叔祖你刚不是说了吗?炼丹需要师傅领进门的,他又是那来的师父和丹方呢?”

    听得郑月蝉这一问,飞霞子虽然对她质疑自己的学问还有些疙瘩,但见她小小年纪,竟然以有此等逻辑思维,而不是一味的盲从由衷的欢喜,脸色不觉好看了许多,再次把她的问题回想下心里暗暗有些心惊,要是自己在十一岁的时候听到这个事情,有没有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吗?答案是否定的,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只知道带着书童趁着夫子打瞌睡溜到私塾的后山上去抓蛐蛐……学识不够自己可以去教,但是天赋是天生的,显然这个女娃儿很有天赋。

    老道不由的起了爱才之心,可一想到她的性别心里一阵哀叹,可惜了是个女儿身,要是身为男子在自己的调教下,几年之后又是一个栋梁之才。 ~身为女子也就是只能就如同宝儿一样,良才美玉却只能在**中虚耗。罢了,罢了,以后还是只说点这类奇人叙事,于是略带着许些宠溺的语气说道:“你呀,就是心急。师叔祖先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李白有没有兄弟姊妹?”再看到郑月蝉摇头后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一生有几个妻子?那几个妻子又是什么人家的?”郑月蝉还是摇头,飞霞子不禁卖弄起来:“呵呵,看看。看看你什么多不知道就急着问了,这不是太急是什么?”

    郑月蝉听他这么一说心想难不成这一代诗仙还是吃软饭的?这个八卦可比李白炼不炼丹有趣的多,当下便兴致勃勃的问道:“师叔祖,那你知道不?知道就和月蝉说说。他娶了几个老婆?漂亮不?有钱吗?”

    “这你就问到点子上了,他第一个妻子的来历可不小是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

    “前宰相许圉师的孙女……”郑月蝉不禁暗暗咂舌,这是什么样的门第?别的不说这钱据对是有的,“好命,有这样的一个老婆,最少少奋斗三十年,钱绝对够他折腾了。”

    飞霞子对于她的说辞很是新奇,仔细一品,却是入木三分,很是形象,眼光一转又说道:“那个时候他那敢折腾啊?他那是倒插门的女婿,轮不到他当家。”

    雷了,彻底给这消息雷到了,郑月蝉实在没有想到那个浪漫的,飘逸的,狂傲的,激荡的,号称是“谪仙人”,的竟然会去做上门女婿,实在是难以想象!就算是在五百年后男人对于做上门女婿那也是很抗拒的,却没想到这李白竟然也是个上门女婿……

    飞霞子继续说道:“只是这许氏,成亲十一年就过世了,后来他又同居了两个也多是小有资财,只是最后一个不但身世绝佳,两人的认识也是极度的浪漫!话说那年李白去梁园喝酒,喝完酒他诗性大发,于是跑到墙边刷刷刷得一气写下了他那首著名的《梁园吟》完事后呢因为酒喝得有点多,他就顺便解了个手,来不及把衣衫塞好就在一边的石头上睡着了。这时候正好梁园的主人迎着武则天时宰相宗楚客的孙女宗氏路过那里。梁园主人一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就立马叫了仆人来,想要擦掉并打扫干净,谁知道这宗氏一看,激动了,就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下了墙壁!后来就成亲了,再告诉你这宗氏不但是宰相的孙女还和你一样是个女道士!她拜在当时的庐山女刀李腾空的门下,这下你知道了吧,李白炼不炼的丹。【叶*子】【悠*悠】”

    这回郑月蝉才是真的服气了,这样的家世背景那还会炼不了丹呀?在知道了一个名人的八卦后,郑月蝉对另外一个名人的八卦却起了心思,于是她试探的问道:“师叔祖,你说我们王重阳,王祖师爷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或是什么道侣?”她对于这个祖师爷的八卦那可真的算是心心念念了,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金庸,怪后世各类猛拍金庸作品的影视导演和编剧,这中神通王重阳的名头实在太大,再加上书里那段他和林朝英的感情纠葛更是让她嘘嘘不已。

    飞霞子听她这么一问,明显一滞,他怎么也没想到郑月蝉会问这个。

    “师叔祖,你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我能理解的。”郑月蝉很是善解人意的说。

    飞霞子给她怎么一将,在斟酌了下后说道:“王重阳祖师,当年的立教十五论中第六论,是论合道伴,道人合伴,本欲疾病相扶。你死我埋,我死你埋。然先择人而后合伴,不可先合伴而后择人。不可相恋,相恋则系其心,不可不恋,不恋则情相离。恋与不欲,得其中道可矣!有三合三不合:明心,有慧,有志,此三合也。不明著外境,无智慧性愚浊,无志气干打哄,此三不合也。立身之本,在丛林全凭心志,不可顺人情,不可取相貌,唯择高明者,是上法也。”

    说到这飞霞子向正月蝉望去,恰巧两人的眼神对上,两人同时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那王重阳祖师也炼丹吗?”郑月蝉继续问道。

    “立教十五论之四,论合药,药者,乃山川之秀气,草木之精华。一温一寒,可补可泄,一厚一薄,可表可托。肯精学者,活人之性命,若盲医者,损人之形体,学道之人,不可不通。若不通者,无以助道。不可执著,则有损于阴功,外贪财货,内费修真,不是今生招愆,切忌来生之报,吾门高弟,仔细参详。娃子你说他是炼还是不炼?”说到这飞霞子的脸上多了几个认真。

    两人在丹室里边聊边练字,不知不觉中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再用过小良玉和一个小道童送来的午餐后,飞霞子决定让郑月蝉继续熟悉各种炼丹的器具和材料。

    这时郑月蝉再次展示了她在炼丹上的惊人天赋,只要表现为很多器具只要飞霞子说明一边名字和用途,以及操作方法,她就基本的掌握。就连最难许多需要合成的材料的方子,更是一点就透,其操作的规范和技巧似乎比他都熟练。

    让飞霞子不禁感叹果然天赋过人的同时倍感欣慰,这后继有人。

    郑月蝉表现那么抢眼固然是想赢得他的好感,更主要的是想要尽快的想办法让这老道同意自己的造雷计划。这时见这老道心情不错便开口说道:“师叔祖,昨天你对那个祁天明说初五是我孙师祖的诞辰,那天我师父会回白云观是什么意思?”

    “你呢,是逍遥子这老小子做主让你拜在了孙师祖这门的门下,也就是你师父陈宝儿的门下,只不过你师父住得地方进出不便,每年只有祖师诞辰才会有机会出来一趟,也就是这大年初五了,所以大家就把一年一度的聚会,改在了初五,那就是在那天你才能看到你师父。哎,只不过你和她相处也就是这每年的这一天,以后还是要和我这个老头子作伴老。”说着老道一阵嘘嘘。

    对于老道的嘘嘘,郑月蝉并不在意,她对于那个没见过得便宜师父没什么期待,这飞霞子老道这两天处下来,给她的感觉不错,心里便有了长期在这里埋锅造雷的想法,真要是那个师父把她带着,她还真不愿意呢。只是为了能接下来得说辞郑月蝉还是适当的装了点落寞出来,幽幽的说道:“哎,师叔祖,您说我第一次拜见师傅是不是需要准备点礼物?”

    飞霞子的眼光越发的柔和了,他伸出手在郑月蝉的头顶摸了摸说道:“你这孩子,倒是有点孝心,只是你这师傅不同于一般人家,她那里什么事物没有?那还会要你什么礼物。到时候你就等着收她的见面礼吧,记得都要点,她那得好东西师叔祖我也眼馋的很呢。”

    郑月蝉很不习惯给人摸头顶,脸一红说道:“这拜师没有拜师礼总是不好的,既然我那师傅不缺什么。我就想亲手做点东西送她可好?”

    老道一听不经莞尔见她是个女孩儿,心想大不了就是绣个荷包,手绢什么的这类小玩意,对此不置可否,便随口说道:“也好,你想尽点孝心,那就只管去做好了。”

    “谢谢师叔祖!”郑月蝉得了他的回答飞快的对着他行礼。

    飞霞字有点奇怪这她要给宝儿做礼物,何必要谢他呢?不等他问郑月蝉又说道:“师叔祖刚才你说过,我那师傅家不是一般人家,好东西多了去了,这一般的礼物想来是拿不出手的,师叔祖你可要帮我。”

    老道奇道:“这绣花什么的你别找我,你师叔祖不会!也帮不了你。”

    “什么呀?谁要你绣花拉。”郑月蝉白了他一眼,随后笑得很灿烂着说道:“我只是要师叔祖帮个忙,我想给我师父做礼花。初五那天师父来的时候放我亲手做的礼花,你说好不好啊师叔祖……”郑月蝉最后这一声师叔祖的尾音拖的很长,直把老道听得头皮一阵发麻。

    可麻归麻,这事他还是坚决的摇头。这可不是别的,能随便玩着做的。飞霞子虽然不知道礼花具体怎么做的,但是基本的用材却是知道的,这玩意稍微出点错就会爆炸,搞不好要出人命,她师父是什么身份?出点差池那是天多会踏下来的主,那还会答应她去做什么礼花呀。

    可是他却不知道,郑月蝉既然开了这个口那会那么容易就放弃?他接下来的时间就在郑月蝉的死缠烂打中煎熬着。

    在郑月蝉列举了第十六个理由之后,飞霞子实在是磨不过她,便勉强答应了亲手做礼花,但是他还是提了个条件,一定要去礼花作坊请工匠来指导了才能开始做。

    郑月蝉对此有些个不以为然,在前世虽然没造过雷,但是礼花礼炮什么的可没少做,她暑寒两假打工的地点就是烟花厂(没办法,想搞点做雷材料只能去那里打工)。对她来说做点礼花绝对是小儿科,可老道非要请这么个人,她也只能让步。既然现在说通了飞霞子,今后的几天就能摸那些个材料,郑月蝉就满足的很。

    相对于郑月蝉的心满意足,老道飞霞子却是有点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没顶住呢?这是做礼花呀!用的是火药啊!用力的摇摇头,心下打定主意,虽然答应了郑月蝉,不得不做。一会叫云静去工坊请工匠来的时候顺便叫他订点礼花,到时候换下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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