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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外来客惹风波

    我们今天上街的目的是为了了解当下的情况,并打探尚书府一带的地形,因为我要着手去偷卖身契。

    “少爷,我们还是回府吧。老爷说了,今日要宴请亲朋好友给大小姐道贺,到时太子殿下也会出席,我们还是早些回府候驾吧。”

    面对夏天的唠叨,周司文打开折扇,扇风纳凉,一副油光满面的富家公子哥的姿态,头也不回地继续走。有些发福的身段,随着身板的摆动,身上的肉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少爷!老爷让你在家里禁足一个月,期限还没满呢,你还是别走远了,早点回府吧,不然老爷又要生气了,到时候二夫人也保不住你。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等会儿出席的宾客都是达官贵人,二夫人有心让你跟他们熟识一番,有助于你将来的前程。要是再出什么差错,小心老爷把禁足令无限期延长。还是早些回府吧!”夏天亦步亦趋地边走边说,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他家少爷天生爱热闹,喜欢出门溜达,老爷就是看中这点才动不动就罚少爷禁足,这对少爷来说简直比大狱十大酷刑还残忍,却在约束少爷方面比什么都灵。

    “你到底有完没完,真是一年比一年烦人,我当初怎么会挑了你这唠叨鬼做伴读!”周司文尽自埋怨着,一时没注意,迎面撞上一人,他那富态的身板直接把对方弹开!

    “哎呦!你这家伙怎么不看路的!”关小悦被撞了个踉跄,瞪着眼就开骂。

    “嗬,你这丫头的嗓门倒是挺大的,想惹小爷青睐也不必投怀送抱!唉,谁叫小爷长得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呢!”周司文满脸陶醉地捋了把鬓发,自恃风流地摇着扇子。

    “你!我呸,臭美啊你这无赖!也不看看的德行!”关小悦骂得神情激动。

    “混账!你再说一次看看!”周司文挑了挑眉,顶着大肚皮凶巴巴地怒瞪关小悦。

    “什么啊!我以为我不敢啊!”

    “小悦,算了,我们到前面的酒楼去用餐吧。”我认出了周家二少周司文跟他的伴读夏天,便拉住了关小悦,微笑着对周司文说,“对不住了二少爷,我们姐妹拦了你的道,您多包涵,我们这就走。”

    “你认得我?”周司文打量了一下我们,不记得有见过。

    “呵呵。”我掩口胡卢,说,“周尚书府的二少是个小魔星,这事谁人不知。难不成过了这几年就会转了性吗?呵呵,再见了,二少,夏天。”我说完,拉上关小悦就走。

    “他是谁啊?很有名吗?”关小悦八卦地问。

    “喂,你怎么会认得我们?”二少却拿扇子拦了路,不让我们走。虽然他平日常跟几个贵公子胡闹,但是不怎么跟寻常百姓接触,不可能连两个山野村姑也识得他跟夏天。

    “因为认识所以认识嘛。我现在很饿,不如一起到前方酒楼用餐。如果二少能请客,我们俩将感激不尽。”

    “我为什么要请你!”“我们为什么要他请!”二少和关小悦同时说,说完又冲对方“哼”了一声。

    “呵呵,我说话怎么两面不讨好。既然如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习惯性地用食指拨了下刘海,提着菜篮子先往如意楼走去。

    “啐!你这丫头倒是奇了,想吸引小爷注意的法子有够特别的,小爷我正好有时间,不介意请你们吃一顿。”二少说着就跟着走来,还故意走到我的前边。

    “少爷,老爷、夫人可还在等你回去用膳呢!”夏天亦步亦趋地跟着,心急万分地提醒。

    二少一扇柄打在夏天头上,嚷道:“你别罗嗦了,跟着就是!到底谁是少爷,谁说了算!”

    进了如意楼,我在一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小悦也在我身旁坐下。

    “喂,小爷我请客,干吗挑这位置坐啊?直接上二楼包间儿啊!”二少在楼梯口喊过来。

    我笑着不理他,叫来小二说:“给我们来份:霸王肥鸡、翠柳凤丝、金丝烧麦、琉璃珠玑、三鲜瑶柱、鲜蘑时菜、雪里藏珍、油泡鲜虾仁、玉液鱼蓉羹、鸯鸳瓜枣。”

    小二听完菜名,抓抓脑袋说:“小姑娘,这有几个菜名咱楼里从没听说过,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烹饪的,更不知道怎么煮。”

    原来是我把满汉全席里的菜名给报了,于是说:“随便来几个这儿的拿手菜吧,记得三荤三素一汤一糕点。”

    “好嘞,请稍等。”

    小二走后,关小悦就问:“什么是霸王肥鸡、翠柳凤丝、金丝烧麦、琉璃珠玑、三鲜瑶柱、鲜蘑时菜、雪里藏珍、油泡鲜虾仁、玉液鱼蓉羹、鸯鸳瓜枣?这些菜名听着像宫宴,你都吃过吗?”

    对于她能一字不漏的复述菜名,我感到欣慰,至少可以看出她的速记能力还是不错的。便说:“等回山上,让你未来老公做给你吃。”

    “真的!”她一开始很开心,紧接着羞红了脸,嗔怪道:“什么未来老公,还不都是你的意思,我不承认的啊!当初说的是嫁给你,既然你是女的就不用我嫁了。”她开始耍赖。

    “你如果不嫁,那我们就分道扬镳。”我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

    “不行!我都叫你小师父了,还有,是你把我从皇宫里带出来的,所以我一定要跟着你。”

    “嘘,有些个字眼是不能在外边乱说的。”

    “你不带我回山上,我就要大声的说,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我见二少已经走到我们身边,就在桌下踩了关小悦一脚,让她收声,听到她吃痛地惊呼一声,我只是笑着对二少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二少在我身旁坐下,夏天站在他的身后,他问:“你倒是挺会吃的。听你报的这些菜名,感觉你们不像是普通的村姑?”

    “哦。是我爷爷在世时,喜欢吃遍天下,对吃特别有研究。二少,你的外公跟表舅都是富商,就不知你对经商可有兴趣?若是二少打算开酒楼,我倒是愿意提供食谱。”我突然兴起跟二少合作开酒楼的念头,顺便瞎掰了个身世。

    二少睇我一眼,才说:“嗬,你把我的底细倒是摸透了。你难道不知道皇法中有‘官宦子弟严禁从商’这一条吗?”

    没想到我在这一世竟沦为法盲。“唉!”我叹口气,见夏天还站着,便说,“二少,让夏天也坐吧!”

    二少点点头,夏天也便坐下了。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大汉,正好坐在我们隔壁桌,嘴上还议论着——

    “我刚才看到官兵把抓奸细的皇榜给撕了,看样子是已经抓到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奸细,听说是位将军,在琉球国的地位还不低。”

    “你说这次两国会打仗吗?”

    “没准吧!不过隔着一面大海,怎么打?”

    “笨啊!水师营是吃干饭的啊!”

    “这要是真打起来,琉球国和扶桑国关系密切,扶桑人又野心勃勃,巴不得借此机会侵吞我国东海沿岸。”

    “叫人不省心的,可不止东海沿岸。前几年我们国家为了北边的几个小国,跟尚武国关系吃紧,而西边的修罗国也正虎视耽耽着,这会儿要是跟琉球国开战了,倒霉的只会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别提这些了,说得人紧张兮兮的。你听说这次选妃大典的事了吗?”

    “嗬!一早就听说了。说来最神的应该是那位叫佟吟风的少年,听说他有一件宝贝,能飞天入地来去无踪,就连大内侍卫也奈何不了他。这次上皇宫告密的就是他。地下钱庄有人出了暗花,悬赏五千两诛杀佟吟风,提供信息者可得一百两。”

    听到这,关小悦贼笑着看我,用眼神跟我说哑语:“你如果敢不让我跟,我就去揭发你。”

    我回她一记白眼。继续对二少说:“二少,不知你养的那只大将军可还健在?”我在问他的那只恶狗。如果还在的话应该是只老狗了,我当年没少受那狗的惊吓,如果还在的话,我一定让我家的比比跟它单挑,咬得它半死不活。

    大将军早在三年前就病死了,除了尚书的人,知道大将军存在的人并不多。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曾见过我的大将军?可惜了,它已经死了。”

    “的确可惜。”我眼一转,说,“我正好养有一只驯化的白狼,十分机灵,今日让二少破费也着实过意不去,只要二少肯善待我家比比,我愿以狼犬相赠。”我正打着如意算盘呢,比比进了尚书府后可以帮我打前锋,做内应。

    “小师父,你真的肯把白狼送人?真是太好了!”关小悦开心得双手合十、朝天膜拜。这两天我一直让比比盯着她,她被吓得循规蹈矩。

    “本少爷要先见了那白狼再决定是否收下。”不够威武的狼犬入不了他的眼。

    “可以,吃完饭后,我带白狼来府上找你。”

    小二手脚麻利地上菜,说:“几位客官,你们的菜,三荤三素一汤都是本店的拿手菜,这碟糕点是特意去糕饼斋订的。如果还有什么吩咐就叫小的。”

    “好。”我应道。然后率先动筷。

    “怎么没酒?小二,来壶陈年的汾酒。”二少说。

    “呵呵呵。”听到二少点了酒,我想起小时候听说二少自小贪酒,幼年曾去地窖偷酒,喝得醉醺醺的,闹了笑话。老爷因此给他颁下禁酒令,如今看来,这禁酒令已经解了。

    “小师父,你笑什么?”关小悦莫名其妙地问。

    “没什么。呵呵。只是在想二少的酒量如何,万一喝高了就不知如何是好。”希望他能做到:酒有品,人有量,醉有度。

    “小爷的酒量好得很。”

    既然谈到酒,我借此套近乎,先打开了话闸,问:“二少刚才点了陈年的汾酒,是不是认为只要酒的年份越长就代表酒的品质越好呢?”

    “难道不是吗?古有云:酒是陈的香。”

    “非也。大家都知道,酒时间越长越好,但是这种观念是片面的。酒的年份并不能用来衡量酒的品质。汾酒属于白酒的一种,白酒的品质决定于三方面,一是酿造工艺、二是储藏工艺、三是勾兑工艺。”

    我夹了一口菜,边吃边说,“决定酒品质的储藏工艺有三大要素:时间、容器、环境。目前来说,陶瓷容器最利于白酒储存。至于储藏的环境,最好的储藏环境:洞里储藏、恒温恒湿。目前白酒普遍采用的是窖藏,但是在天然的洞穴里储藏白酒则更利于酒品质的成长。在这个状态下,酒的陈酿老熟的过程是缓慢、均匀完成的。一些杂质和有害物质就被释放、挥发出去。储藏白酒对于山洞的选择要谨遵有三不选原则,即干洞不选,洞中必有水,方具其魂;湿洞不选,水势汹涌则魂不纯;小洞不选,洞天广阔方容‘洞神’自在清居。”

    “看来你这丫头对酒倒是有些研究,竟能侃侃而谈。那你可会酿酒?”二少听得入迷。

    “这是自然。”

    这时如意楼外的街市上突然热闹起来,传来许多女子的呐喊和尖叫,一声声都是痴情地呼唤。酒楼里的不少客人也围到门口看热闹。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关小悦好奇地向外张望。

    “发生什么事也不干你的事。”我回答。

    关小悦依旧好奇,正好小二送酒来,便问:“小二哥,外面发生什么事啦?”

    小二手脚麻利地递上了酒壶,回答:“哦,是姑娘们动春心了。太子殿下的车撵正从门前经过呢!姑娘若是也动心了,不防出去瞧瞧。”

    关小悦的屁股立即离了凳子,要去看热闹。

    “正吃饭呢,你给我乖乖坐好。”我小声地对关小悦说,又放大些声音说,“咱面前不是已经坐了位帅公子。”

    关小悦看了眼二少,一副要作呕的样子。

    二少接过酒壶,得意地说:“还是你识货。对了,你可会品酒?”

    “品酒称不上,倒是会喝一点,在我看来,喝酒喝到‘花开半看,酒饮微醺’,便是最好的境界。不如就让我这巾帼女子陪你这酒国须眉畅饮三杯。”

    “哈哈,难得遇上像你这样豪爽的丫头,来,喝!”他为自己满了酒,把酒壶递给我。

    我取了杯子,满上,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火辣的感觉直入喉头,立即夹了一筷菜送入口中,看来还是花酒或果酒比较适合我。我说:“这酒的年份应该有十来年,就是手艺不到家,酒味不够纯。”

    “嗬,看来真是个行家。”

    关小悦夺过酒壶说:“我也要喝。”

    “小二,再上一坛汾酒!”周司文喊。

    “少爷,我们还赶着回府呢!少喝点吧。家中还有宴席。”夏天急忙劝戒。他知道太子的车队是要去府上的,他们必须得在太子之前回府。

    “哦,既然今日府上有宴席,二少还是少喝些为妙。”听了夏天的话,我突然有了个念头,或许我应该正大光明的回府。

    “嘶!呼呼!好辣啊!”关小悦吞了一大口酒后吐着舌头扇凉。

    “快吃口菜吧!”我笑着夹了一筷菜到她碗里。

    “呼!这么难喝的酒,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周司文鄙夷地睇她一眼,对我说:“还是你这当妹妹的行,来,这杯小爷我敬你。”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哼!不就是喝酒嘛,少看不起人。”关小悦被激起战斗欲,满了酒后一饮而尽。并马上又满上一杯。

    再这样下去,准会制造出一个醉鬼,我身上可没有千杯不醉的解酒药,冲关小悦说:“你不许再喝了。”

    她却对周司文说:“喂,来啊,有种就跟我斗酒。”

    结局自然是可想而知,半个时辰后与二少主仆俩用完餐,关小悦成功的沦为醉鬼。

    “我们继续喝!喝啊!喝!我才没醉呢!喝!”关小悦靠着我说着醉话。

    我艰难地把她扶上小轿,对周司文和夏天说:“两位稍后再见。起轿。”

    “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周司文问。

    “等下见面时你就知道了。”我在轿子上与他俩挥手道别。

    回到东郊小屋时,关小悦已经在轿子里吐过三遍睡着了。我让轿夫先去村口把轿子冲洗了,再来抬我进城。我换下被关小悦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洗去点在人皮面具上的假雀斑和涂在皮肤上颜料,换上学子观的玄衣道袍,把长发松松垮垮地束于身后,只在发尾处系上一条粉色丝带。然后全副武装地带着比比出门。

    出门前,我给关小悦在床头留了张纸条,写着:“我进城办事,离开两天,你帮我看家。回见!——知名不具”。

    “狼啊!”两个轿夫见了比比,惊恐地大叫。

    “两位大哥莫怕,这只是我家的看门犬,不会伤人的。”我摸了摸比比的脑袋,降低轿夫的戒心。然后带着比比坐进轿子,说:“起轿吧,带我去城里最繁华的街市。”

    下轿后,我付了他们双倍的银子,然后独自逛起街市。我是在挑礼物,回尚书府总不能两手空空。路人见了我家比比都退避三舍。

    我在一个面具摊前止步,摸了下自己的脸,突然想到必须伪装一下,我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能见光,而且我在尚书府曾公开过不以真面目示人。翻看了下五花八门的面具,问摊主:“这些面具都是先生做的吗?”

    摊主自称:面具王,年近花甲,他回答说:“是老夫做的。”

    “真的!做得可真精致。我想在先生这定做几个面具,明天这时候送图样来。可以吗?”

    “好,没问题。”

    “谢谢!这个,我买下了。”我挑了一个只蒙住上半张脸的黑色面具,递给他一锭银子,说,“这多出来的就当是定金,我明天这时候再来。”我兴冲冲地戴上面具便走。

    路经一家字画楼,我进去借了笔墨写了一幅对联:洞房花烛交颈鸳鸯双得意,夫妻恩爱和鸣凤鸾两多情。

    又对店家说:“帮我把这副对联裱起来,然后送去兵部尚书府。就说是府上的二小姐订的。”付过银子,我前往京城最大的酒铺。

    “嘿!我说你给我小心点,这是张府老太爷的寿酒,你可给我抬稳了!”一进门就见掌柜在督促着伙计。

    “知道了,黄掌柜。”

    我把一百两银票递给黄掌柜,说:“我要三坛陈年的上等女儿红,再借你们的酒灶煮一回酒,就半个时辰。”

    有这么好赚的钱,掌柜的自然是欣然答应。

    到了酒灶,我打开酒坛,尝了下,对掌柜说:“这酒最多只有五、六个年头,怎么称得上是陈年女儿红。”

    黄掌柜见我这个小道姑竟然懂酒,依旧厚着脸皮说:“小师傅有所不知,今年年初出阁的姑娘特别多,咱们酒窖里的女儿红已经所剩不多。”

    “好了,还请麻烦掌柜的叫个伙计帮我生火。”我把三坛酒都倒进了锅里。

    片刻后,锅里的酒就沸腾了。我对伙计说:“继续用大火烧。”我用勺子匀速地用太极手法搅拌美酒,并把三粒百草玉露丸加入酒中,在之前送给干妈的酒酿里也加有这药,它不但能使酒水更加醇香,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练武之人常年服用还能增进功力。这药是我根据钟贤居士留下的手记炼制的。

    “哇,好香的酒啊!”黄掌柜跟许多顾客都闻香而来。因为比比跟在我身边,他们不敢靠近。

    其中一个顾客问:“黄掌柜,你这酒庄什么时候请了新的酿酒师?”

    另一人又说:“这么香的酒,要是能喝上一口就好了!”

    “掌柜的,麻烦你给我准备两个精致点的小酒坛。”我吩咐道。如今那三大坛酒烧得只剩一坛不到了。

    片刻后,我用红绸做了网罩用来包装酒坛,提着两坛烫乎乎的女儿红出发去兵部尚书府。在我刚离开的酒灶前,黄掌柜勺了点锅里剩余的酒品尝,入口后回味无穷,叹道:“好酒啊!简直就是琼浆玉露。”忙派人来追我,想问得调酒的秘方,却已没了我的踪影。我赶时间,在人群里施展移踪换影的轻功伎俩,走得很快。

    到了尚书府,我刚要大步进去,很自然的就被守卫拦在门外。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其中一人就说:“你可来了,我马上带你从后门进去。”

    “我为什么要走后门?”

    “你不是来给二少爷送白狼的吗?夏天都来问过好几回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慢?今晚老爷要宴请宾客,你得偷偷地随我从后门进去。”

    原来是这样,我忍俊不禁,向守卫自报家门道:“我是二小姐的伴读三三,奉二小姐之命回来拜见老爷,并向大小姐道贺。”

    “你是三三!”夏天正好也走来,听到我的话,兴奋地冲上前来,一把拉住我打量。二小姐的伴读没必要假冒,而且我穿的学子观特色的道袍不假。当他看到我身边的白狼时,认出了我就是今天中午一道吃饭的“村姑”之一,难怪我能叫出他跟二少的名字,还把二少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夏天嗔怪地指着我的鼻子说:“好啊你,一回来就戏弄人,刚才还骗了二少爷的一顿饭!好样的你!看二少到时会怎么捉弄你。走吧,跟我去见二少爷!”

    “不了,我要先去见老爷。”

    “也是,理应先去拜见老爷。这会儿老爷正在镜华亭会见宾客。我领你过去。”

    说来也巧,我预定的喜联正好送到。两个送喜联的伙计认得我,一人叫住我说:“小姑娘,你在正好!你为尚书府二小姐订的喜联已经裱好了,可要验收?”

    “交给这边的守卫吧!”我取了碎银答谢两个伙计。

    “你拿着这贺礼跟我们来。”夏天指着喜联跟守卫打了个招呼,领着我热心地带路。

    镜华亭就设在荷塘上,这路我还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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