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无盐赋·别惹妖乐

正文 琼花宴上取双彩

    “当真有这般神效?”婉茹吃惊地问。

    “此产品有信誉保证的。不信就打开瓶子看看,每粒药丸上都有一朵樱花状的图案,花心处刻有一个‘妖’字,仔细看就能看到。”

    德贵妃拧开瓶子,一股百花的清香在空气中散开,众人皆发出惊叹。她倒了一粒在手心,药丸像一粒透明的泪珠,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药丸上的水波状纹路类似一朵樱花,花心处有个芝麻大小的字,若不细看,根本不知道是个“妖”字。

    我又从怀里摸出一把放大镜,照在药丸上,“妖”字立即清晰可见。

    “小英子,你身上怎么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呵呵,个人收藏啦!”我把放大镜收回怀里,说,“娘娘还是把药收好吧,这药在空气里放久了会影响药效。好东西嘛,当然要送给天仙一般的娘娘啦。”我神秘地一笑,“娘娘,不如让小英子教你们玩纸牌!这里可有纸笔?供我再做几副纸牌,到时大家一起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老实不客气地动手操办起来,将游戏规则讲解一番后,我问:“游戏规则已经介绍过了,梭哈、红五、双扣、斗牛、升级五选一,一轮下来谁输的最厉害就要表演节目。我当裁判。娘娘,你选择玩什么?”

    “梭哈。”德贵妃觉得这个比较简单。与她同桌而坐的还有婉茹、井安、婉翠,其他宫女、太监在旁围观。

    “好。开始了!”我给他们发牌。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后。

    “怎么又是杂家输了。小英子,是不是你在发牌时搞鬼?”井安瞪着我嚷着。

    “呵呵,井公公,注意牌品。先想下表演的节目吧,这回可不能学鸟叫了。喏,你不放心我发牌,就换个人好了。江公公,你来发牌。”我是有搞鬼嘞,在牌上做了手脚,想谁赢就谁赢。

    “井安,输了就要认哦。”婉茹幸灾乐祸地说。

    “那杂家就唱段大戏吧。”

    “不要不要,你那几句戏文都唱了十几年,早听腻了。”婉茹赶紧摇头否定。

    “你这是啥态度,可没规定不能唱大戏的。”

    见两人又开始斗嘴,德贵妃出声调和:“都大半夜了,别吵了,今天就玩到这,井安也免罚了。”

    “娘娘,奴婢还想玩。”婉茹瞪井安一眼,意思是:都是你害的。

    我说:“这样吧,奴才替井公公代罚。奴才就给你们表演个从没见过的。不过需要几位姐姐帮忙。”

    我要的道具是简单的锅碗瓢盆,将碗排放在桌上,注入深浅不一的水,婉翠和婉芸各拿着一口铜盆。我拿着银筷子在碗上试了几个音,说:“好了,我要开始了,两位姐姐就帮我打拍子,一拍一顿的就好。”

    我清清嗓子后,在大家的期待中敲击着碗沿开始吟唱:“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李煜的《胭脂泪》)”

    我笑问:“娘娘,奴才的家乡小曲好听吗?”

    “这词好生精妙,可知是谁人所作?”德贵妃问。

    “奴才不知,只是家乡有人这么唱着。”曲调一转,敲出《爱妃》,一边配乐一边唱。

    “爱妃在宫里万事如意,跟班的婢女天下太平。

    爱妃在夜里独自叹息,我抱着零食陪着哭泣。

    爱妃的美丽无人可及,皇后她心里又妒又忌。

    爱妃的安静世界无敌,然后广告来惹我生气。

    时间都要随风而逝,不跟谁客气,情字右边摆着年青,所以我很急。

    时间都要随风而逝,不跟谁客气,多少风光不如归去,可是千万里。”

    唱完一边,我又从头重复了一边,反复吟唱。

    “好小子,你这歌是要惹事端吗?”婉茹嗔笑道,心里对这歌词还是很满意的。

    “小英子,看你的言行谈吐不像出自普通人家。”德贵妃紧紧地看着我问。

    “因为奴才从小就好学,自然不比普通人。”我心下一惊,含糊带过。现在可不是我出风头的时候,竟在她们面前卖弄起来。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需要谨言慎行。德贵妃虽然长得像老妈,但她事实不是,我不该对她掏心挖肺。之前的言行举止全部有失考量。如此一来,我只能换地方了。只要德贵妃派人去杂役房一打听,就知道查无此人,我不死的很惨。

    话说另一面——

    酉时一到,百花坊便封锁大门,所有来客许出不许进。从四季园的侧门,进来一行人,为首的胖男子,年近四十,笑起来像极了弥勒佛。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小童,每个小童都捧着一卷未拆封的小画轴。那男人站定后,环视全场,笑哈哈地开口:“鄙姓郝,大家可以称呼我为郝先生,酉时已到,想来各位都等不及想入琼花宴。”

    他慢慢地从袖子里取出小画轴,“第一关的题目就是,”他撕开封条,双手一抖,拉开画轴,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诗情画意!下面请各位移驾前厅。”

    众人随郝先生来到灯火通明的前厅,因为地方有限,不少人只能等在厅外。千代子本也没想过去参加问彩,这会儿既然来了便参与其中。大厅里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桌椅,桌上放有颜料和纸笔。大厅内侧摆着一扇屏风,屏风上挂着一个卷起的大画轴。

    郝先生对众人说道:“这是一首诗的上两句,这次的题目是:请各位两人一组,一人负责诗,另一人负责画。诗者补上考题的下两句诗,由画者将整首诗的意境画出来,限时一炷香,倘若没有对出下两句诗,或者没有画出意境,则取消同组参赛者的资格;另外,在画者作画期间,诗者还得参与现场斗诗,题目自然由我拟定,总共三局,吟不出诗词则取消同组参赛者的资格。”

    有意思!千代子心想:第一关就这么刁钻,考验才学的同时,还考验众人面对压力的勇气,要在五场比试里连得三场第一,恐怕是难上加难。

    “主子,奴婢对画画只懂皮毛。至于吟诗,不但没那份才思,恐怕连发音都不准。”杏子丧气地说。

    “无妨——”千代子本想安慰婢女。却被人打断。

    王廷剑适时的出现在主仆俩身后,语气轻佻中透着忧郁:“代儿妹妹,你那声‘大叔’,可真是伤透了哥哥的心。怎样?可愿意和哥哥一组?不是哥哥我自吹,半岁开口,一岁能跑,两岁识字,三岁断文,四岁能诗,五岁会武,六七岁已在同龄人中鲜逢对手,**岁已名满京城,年仅十岁已被人判定为翩翩美男子……”

    千代子受不了地投降:“好了。我们进去吧。杏子,你等在这儿。”

    “可是……是,主子。”

    郝先生安排七十二对参赛者入座,示意小童展开画轴,点燃长香。跟着主子来的仆人和弃权者都侯在门口。冷少兄妹、周少兄妹、柏恩彤和宁双儿组合成三对。千代子和王廷剑也凑成了一组,两人商定,千代子斗诗,王廷剑作画。

    画轴上写着:**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选自宋·苏轼《**》,下两句是: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这诗意境明确,不难凑出下半句,极好作画,之后就要考验个人的画技高低了。

    斗诗第一轮,郝先生命大家以现场情况作诗;第二轮以《春暖花开》为题作诗;第三轮以《得失》为题作诗。这考验的是个人急才,吟出了诗词自然过关,吟得好才能夺魁。一番诗词较量后,千代子的诗和周司辰的画脱颖而出,并列第一。在场的京城四少和京城五朵金花的成员自然毫无疑问的过关了。

    一柱香时间,舍去淘汰的人,现场还剩八十八人。

    郝先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千代子,收回目光后对身旁的小童一阵耳语:“去打探一下那小姑娘的来历。”

    “是。”小童点点头,递上手中的画轴,悄悄地离开了。

    郝先生拿着第二个画轴,笑眯眯地说:“接下来,请胜出者移驾春苑,其他人请移步琼花苑稍作休息。”

    春苑墙角的红杏林,可以用“□满园关不尽”来形容,走在长廊,借着月光和灯火,一路美景尽收眼底,苑子里春花绽放,吐纳着芬芳,若是白天前来,定是另一番景致。

    众人被带到寻花阁,里面摆满了折叠式屏风,画面一致是雪白的丝绢,屏风前的桌案上,同样摆满了颜料和笔砚。郝先生打开第二个画轴,道:“第二关要考的是:琴棋书画。跟之前一样,两人一组,时限半柱香,一人跟着琴声跳舞作画,另一人同阁中棋手对弈,之后再为画儿题诗。对弈的胜败,以黑白子的多少判断。”

    让在场的男子跳舞,可是一大难事,这不,不少人抱怨着退出。两人一组的参赛者,一人退出,另一人也得被迫取消资格。当然,也不排除是同组的两人都不会跳舞。最后剩下三十三对参赛者。千代子依旧和王廷剑同组,这回由千代子跳舞作画,王廷剑负责下棋题诗。

    琼花宴花的可是大手笔,乐团请的是大玉国有名的“天府乐队”,伴着乐声响起,演奏的是《凤求凰》,琴技之高超,令闻者纷纷想到心目中的美人。

    千代子的舞姿技压群雄,细碎的舞步伴着腕间细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充满了活力的苗条灵动的身形演绎着超凡的舞姿,用一首长诗也描绘不出她旋舞的变幻多姿,用缤纷的彩色也渲点不出她眉宇间的清扬。她成了全场的焦点,乐声停止,比试结束,众人依旧沉浸在她的舞姿里。

    这一关,千代子顺利过关,虽然她的画功不怎样,但至少是幅端正的春兰图,并且再次获得并列第一。千代子在画兰花时,想起了肖尧平(妖乐)。曾今,就是那么一个张扬的人,要求与她交换心得,她教那人跳舞,那人教她画兰花。

    千代子连续两关获得第一,引起众人瞩目,她本人带着杏子自认为很低调地站在角落,接受众人炙热的注目礼。王廷剑自愿担当护花使者,围着小姑娘极尽讨好之本能,阻拦一切有意搭讪的男女。

    另一位夺魁的是:冷亦凡,他的棋艺高人一等,难逢敌手,同他眉宇间的神情一般,高深莫测。

    夏苑,整个园子被三分之二的水池所占。池中遍植荷花,小荷才露尖尖角,池广树茂,水岸两边建着形体不一、高低错落的亭台楼阁。可以想象,到了盛夏,波光倒影中满池荷花摇曳生姿,一定美不胜收。

    “恭喜各位过了前两关!”再过一关,就能品尝免费的盛宴。郝先生打开第三个锦联,上面写着二字:术数,他对剩下的三十人说,“这个碧水池是去年请五行盟的欧阳少主(欧阳孝吾)设计的术数阵法,各位将根据我们给的提示,从这水上迷宫出去,找到通往秋苑的入口就算过关,时间是一柱香,步伐从脚下开始数。”

    碧水池上黑茫茫一片,在岸边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莲花桩立在水面上,一个连着一个,每个莲花桩都有直径一米左右,具体观察,每个莲花桩的直径都不一样。它的花心位置标着十字箭头,正中立着一根竹竿,上面用红丝带系着竹筒,每个竹筒里都有一个提示,其实就是一道算数题,指引你往哪个方向走几个莲花桩。三十人各自在岸边选了一处入口。这回是可以带贴身仆人一起闯关的,千代子自然带着杏子同行。

    千代子将竹竿上挂着的竹筒取下,竹筒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

    一天,一个年轻人到古董店里买了一个花瓶,这花瓶成本是5两,标价是8两。结果是这个年轻人掏出20两银票要买这个花瓶。古董店当时没有零钱,用那20两银票向街坊换了20两的碎银子。找给年轻人12两碎银子。但是街坊后来发现那20两银票是假钞,古董店无奈之下,还了街坊20两。现在问题是:古董店在这次交易中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很明显是道数学题,除了跳舞,对于千代子来说,算数可是她的强项,这种题目对她来说,太容易不过了。她心算道:邻居没有损失,也没有收获,可以忽略。那么店主的损失就是那个人所得到的实际价值,既:12两碎银子和一个价值5两的花瓶!12+5=17。

    那17和郝先生提醒的,步伐从脚下开始数!千代子立即明了,对杏子低声说:“我们走。从这莲花桩往前直着算过去第十七根竹竿,我们一起数过去,可别数错了。”

    杏子点点头,应了声,两人一齐入阵。

    “……15,16,17,主子,就是这根了。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儿连一丝声音都没有,连一丝月光也看不见,四周被黑雾笼罩。”杏子提着灯笼,只能照亮方寸点地,最远只能看到前方的两个莲花桩,她们仿佛与世隔绝了。

    千代子咬了咬唇道:“杏子,你可要跟紧我,这片水上迷宫邪门的很。把灯笼抬高些。”

    “是。”

    千代子果然又在竹竿上发现了竹筒。题目依旧用白话文解说:

    一只猫在梦中梦见13只老鼠围着它。12只灰的一只白的。猫听到它的主人说:你每次要吃第13只老鼠,而且要保持同一方向。你吃的最后一只一定是白的老鼠。问猫应该从哪一只开始吃起?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题稍难一点,但也是小菜一碟,从第1个开始吃,逆时针算的话,每次会吃掉第13,1,3,6,10,5,2,4,9,11,12,7,8个老鼠。最后一个是第8个。逆时针算回去就是从第7个开始吃。也就是说,这回要按逆时针打圈圈的方向走七步。

    两人就这样越走越深,题目也越来越难……

    不到半柱香时间,当月光伴着星辰的光芒跃入两人眼中,已经站在了碧水池的池边,秋苑门前的郝先生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激动地迎了上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对小姑娘,说:“此阵法,最快出阵的欧阳少主也用了半柱香,他的术数可是大玉国第一的。”

    “我家主子可不是大玉国的。”杏子小声嘀咕。

    千代子睇她一眼,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她们可要遭大劫了。虽说出国游玩不犯法,只是她的身份特殊。她现在也是后悔不已,随随便便的表现已让她出尽风头,才过三关,就连得三个第一。做人要低调啊!于是,对郝先生说道:“不过是侥幸罢了。郝先生,不是说只要过了三关就可以免费享用琼花宴,我现在有些饿了,能否提前入座琼花宴?”

    “之后两关,你都不想去试试了?”郝先生认真地看着千代子,最后笑道,“好,我命小童领你入席。”他心想:这姑娘不简单啊,想必之后的两关,对她来说也是小意思,所以不放在眼里,把夺魁的机会让给别人。如此说来,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有劳。”千代子领着杏子欠了欠身,跟着小童离开。

    长香燃过一半,冷亦凡和他的随从出了碧水池。当他得知自己不是第一个闯过关时,诧异不已,浓眉下的犀利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其后陆续出来六个人——周司辰、宁双儿、冷若奇,与一个苗族姑娘、姓秦的富家子弟和姓沈的书生。姓秦的富家子弟刚好在一柱香燃尽之时出的碧水池,也就是说只剩他们七人闯第四关。

    郝先生在长香燃尽后,对他们说:“请七位移驾秋苑。”

    第四关,百花坊的主人不再刻意刁难,让七人在清风亭斗琴,胜出者夺魁。在琴弦上,高手过招等级一目了然,到最后,周司辰胜出,其他六人的琴声全成了给他伴奏,足以可见他的琴技之高超。想当年,他留守边关的三年,除了操练兵马,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营帐里弹琴,这种经历人世沧桑历练的琴音,根据琴师的心境舒展开来,影响着他人的情绪。

    第五关,七人移步冬苑的藏冬阁,在内室自由斗诗,胜者夺魁,这是一场以文学为基准的“自由搏击”。这一局,大伙似乎有意让着周司辰,因为他已经两度夺魁,只差这一次便能问彩。斗诗不到一刻钟,每人才吟了一首诗,便推荐周少获胜。

    因此,这一年琼花宴,神奇的出了双彩。在众人入席琼花宴时,千代子已经享用过晚宴,只等着领奖。郝先生命人端上两个锦盒,让两位问彩的主角上首席领取奖品,在热烈的掌声中,千代子得了一把龙鳞扇,周司辰得了一部失传已久的《杀神兵法》。

    龙鳞扇的扇骨乃龙骨打磨,扇面密布青黑色的龙鳞,对女子来说,拿在手上有些重量。千代子拿扇子在手上转了转,掂量了下,约重七公斤,鳞片锋利,可作武器使用。她“唰”地打开扇子,想试试风力,随意地扇了扇,怪象发生了!扇面竟然发出一阵强风,房瓦都给掀了不少。

    千代子从领口掏出自幼佩戴的骨环(状似戒指,半径为2厘米,用红线缠绕,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她感受到冰凉的骨环突然炙热起来,还在微微颤动。当扇风的余威过去,骨环才逐渐平静下来,恢复原样。

    琼花宴上,房顶突然被掀,如此怪异的事情发生,管事梁君泽亲自出面平息众人的喧哗,好生安抚,直说屋顶坏了,仆人没有修补好,才出了意外,不停地说着抱歉。不过,梁君泽却没有向千代子索要赔偿,反而将人带到贵宾室亲自接待,企图留下主仆二人,好引荐给百花坊的正主。千代子被他们的热情吓到了,当即尿遁。

    这百花坊其实是天下门电盟(信息部)的分堂,混迹大玉国京城,目的就是收集天下能人异士的资料。

    千代子离开后,天下门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她,并飞鸽传信去了轩辕城的天下门总部,要求主子亲自前来处理。

    当千代子挥动龙鳞扇,并发挥威力的时候,一股真龙之气外泄,立志搜寻神行者的天下门自然活跃了起来。不久之后,天下门的少主野天麟亲自赶来了,可惜,没能查清千代子的来历,已经失去了千代子的踪迹。

    在千代子掀房瓦的时候,正在给德贵妃他们展示歌喉的我,停下了动作,右手按住胸口,刚才挂在胸口的兽牙无缘无故颤动起来,而且变得滚烫。不过就短暂的一会儿功夫,又恢复了正常。是错觉吗?兽牙佩戴至今,从没发生过异状。我甩甩头,不当回事。

    “小英子,你怎么不唱了?”婉茹心急地催促。

    “哦,我在想今晚睡哪儿?”我急智地说。

    “放心,有地方给你睡。只是明早记得去跟你的管事公公告假。”

    “是!婉茹姑姑!”

    当天晚上,我跟江公公同房,一进房我就把他给敲晕了,让他在地上过夜,我独占了整张床。睡到天蒙蒙亮时,留书走人。字条上写着:“小可与娘娘有缘,多谢一夜照顾!宫廷院落愁深似海,离开深宫,在朝在野都可笑傲青空。期待再见,后会有期!”署名的位置画了一朵樱花。

    等到江公公晕睡到自然醒,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子骨酸痛不已,却没了我的踪影,只是手中多了张字条。他不敢怠慢,立即把字条递给娘娘,并说了昨晚被打昏的事。事后德贵妃派人去净身房打探,结果查无此人,并查了落华院的事,最后下令封锁昨晚的消息。

    我离开景德宫后就在后宫游走,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我漫无目地四处欣赏。这皇宫没有我想象中的雄伟壮观,我生出一个念头,就是去鉴赏一下皇帝的国库,看看有什么我用得到的宝贝,顺手捞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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