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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在林里当自在

    通天又问:“那,你昨天说的‘什么水永远用不完’是什么?你说过今天会告诉我的。”

    “呵呵,小通天,你真可爱,这个答案就是:人的口水。”我现在是见习幼稚园老师,闲着无聊就给通天小朋友上智力开发课。

    自在林里除了有菜地外,还有一堆很令我头疼的东西。没想到绝情道人会真的奴役我。那天我从明空叫我把脚从水里拿出来的语气得知,那井水池是圣物不能亵渎,为了留在学子观,就把洗脚的事给说了,还一个劲的吹嘘自己能干,结果,就被发配到了自在林。我过完年才八岁,可那绝情道人竟然人如其名,狠心地奴役我。

    我来栖鹤岭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过冬,后来是为了我的小正太。可是,我来了之后根本没机会接近明空,就连婧音也很少见面,我完全被孤立在了自在林。

    婧音曾问过我要不要跟她一样拜明空为美人师父。我的回答是:“我是你的姐姐,所以不做你的师妹。”其实是我受不了练功的过程,万一练出健美的肌肉会有碍我的猎美计划。

    我除完草与通天告别,回到住处,将箩筐里的杂草铺晒到地上。晒过后我会拿它们来铺小动物的卧室,这样不但可以除臭、方便打扫,回收再利用时还能当化肥。

    “小樱,你又在晒干草呀!”六个童子每日都会送两次小动物的饲料来。打招呼的是连锦,他是这六人中的小头目,有时候也会帮我分担工作。以前这林子就是他们在轮流打理的。学子观的小童子都是“连”字辈的,是根据“同气连枝,和睦相处”排下来的,每隔三十年换一个辈分。

    “是啊!”我冲他们点点头。

    连锦微笑着说:“我们刚刚帮你清扫了木屋,回头别忘了喂养小兽。”

    “噢,几位小哥哥辛苦了,呵呵。”我礼貌性的回答。其实我根本就懒的说话,每天重复的礼貌用语,说的我都烦了。

    “你的午膳搁屋里了,我们先走喽!”

    “嗯,小哥哥们慢走。”

    铺好草,回到自己的房里换衣服,系上围裙,戴上白布手套,去木屋喂动物,第一间屋子关的是小鸟,第二间关的是幼兽。我现在是这些鸟兽的保姆,我身不由己的要天天与这些讨厌的掉毛东西为伴。这些小东西刚到我手里时曾死过几批,观里的道长知道后并未说什么,不过死的多了,我也就余心不忍,开始勉为其难地认真照料它们。

    自在林原本是极道仙人的师叔钟贤居士的住所,他十分喜爱小动物,喜爱到可以让鸟儿在头上做窝,天天跟动物睡一块儿。他不喜欢被人打扰,就在学子观后山找了块地方独居,将那地方取名为“自在林”。每年开春时他都会把山上无法迁徙的幼兽收留在这儿,等到它们足够大后再放回山中。可惜他十年前就已经去世。极道仙人很敬重这位师叔,保留了自在林的原貌,每年都会收留部分小动物,并差人打理。

    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当日在正殿上,绝情道人和好色道人并没有真要赶我下山的意思。他们一早就从童子口中听说我浑身是鸟屎兽粪,这样子很像他们记忆中的钟贤居士,后来看见我那幽灵般深邃的眼睛(这不是人类的眼睛,像极了猛兽),更觉得我像钟贤居士。那片自在林没了钟贤居士的打理就失去了以往的生机勃勃,所以两位道人直觉的想把我安排到自在林去。

    好色道人说要赶人下山时,只是想逗我玩。但是当绝情道人听到我用龙眼圣水梳洗,造成严重的金钱流失,气呼呼的把我安排去自在林,还不许人帮忙,后来见我一个人在自在林里悠然自得的,便把我放任在了那儿。

    我现在的房间原来住的是一位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仍然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钟贤居士,既然人家是寿终正寝的老寿星,我便很安心地住下了。钟贤居士的卧房很简陋,但书房的藏书却很丰富,不过基本上都是关于草药和鸟兽的书籍,其中我还翻到几本外语书和武功秘籍,还有一本修炼丹道的秘籍《长生诀》。

    《长生诀》的第一页就写了:“老不练武,少不炼丹。”意思就是:在我没成年前,不能修炼《长生诀》上的功夫。

    我想钟贤居士之所以如此长寿,一定是修炼了这本《长生诀》。于是,我将此书妥善收好,打算等长大了再练。

    我前世学的专业是外语,主修法语,副修英语、日语、德语,但来了这个时空,我的专业就成了无用功。翻看了下这个时空的外语书,完全看不懂,怀疑这些都是部落语。再看看那些武功秘籍,里面写的脉络调息法太深奥了,我连大条的神经都分不清,不过把这些功夫的招式拼成广播体操来练习还是不错的。

    幸好有那些关于草药和鸟兽的书籍,它们令我增长了知识,使得最近的动物死亡率明显降低,只是偶尔还会死几只,撑死的、饿死的、病死的、相互打死的、不小心被我蹂躏死的……罪过啊!相信能从我的手低下活下来的动物,一定拥有足够强的生存能力。

    这些小东西到我手上已经一个多月了,我看着它们觉得讨厌,它们看着我却觉得分外亲切。鸟儿在笼子里倒是不可怕,但那些圈养起来的小兽有不少已经足够大了,而且很活泼,我去喂食时有的会撒娇似的缠着我,有的会调皮地攻击我。最可恶的是它们的食量增大了,喂食的过程可把我累的啊,清扫粪便时更累,快把我烦透了,直想把它们给剁了下菜。

    三月初三,是清明,也是我的生日,我将为自己办一个放生大会,反正绝情道人说了:自在林的事都由我负责。那些已经能飞的和长牙的动物,我都要放生!天还蒙蒙亮,我就在林子里转了一圈,采了些野花编成花环戴在脖子上。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回到小木屋,把鸟屋里的鸟笼一只只地拖到户外,把鸟窝都取出来。那些个叫喳喳的小鸟在离了鸟笼的束缚后便开始蹦蹦跳跳、抖动翅膀,个别几只已经开始练习飞翔。

    我笑眯了眼,从一旁的小树上折了根树枝,挥着树枝驱赶小鸟,一会儿往左赶一会儿往右赶,个别鸟儿为了逃避树枝的鞭打飞开一段距离。我在嘴里兴奋地喊着:“飞!飞!快飞!给我飞!”

    有些个被敲到脑袋的小鸟立即做左右摇晃,变成了痴呆小鸟。鸟儿变痴呆了也就离死期不远了,我好几次都把痴呆小鸟放进食肉小兽的笼子里,赏给小兽戏玩和磨牙。

    “小樱,你在干什么啊?”六个童子又来给鸟兽们送饲料了,连锦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糟糕,罪行要被发现了。我心虚地说:“我在训练小鸟的反应,怕它们养在笼子里会变迟钝。”还记得当初陆续有三百多只小鸟来我这儿,现在只剩一百多只了,今天又将报废三、四十只。

    我继续语气天真地说:“我等下还打算训练其他小动物表演马戏,训练好了就可以让它们表演节目给你们看。”

    “小丫头要训练马戏,这倒是新鲜了,我们也能看吗?”伴着一声浑厚的声音,好色道人、明空小师父、婧音三人来了,说话的是好色道人。

    “姐姐。”婧音开心地蹦到我身边。

    我两眼紧盯着明空,口水差点流下来,几天不见,明空又变帅了,我感觉他的身上散发着金子般的光亮,我真想变成丝巾天天缠着他。于是傻笑着点头说:“嗯,当然当然。”

    “姐姐,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特地请了师父和师公来给你庆生。”

    “小婧真好!还记得我的生日。”我感动地拥抱她。在这山上,就数婧音最好了。

    “小丫头,我觉得你越来越像师叔公了,总爱围着动物搞把戏。要不这样吧,到了九月初九那天正好是观里两年一度的重阳竞技赛,本来呢只有本门弟子才可以观看,假如到时你能训练动物给大家表演节目,我破例让你去观看。”

    好色道人说的师叔公是指钟贤居士。不是吧!书房里有一幅钟贤居士的画像,我跟那皱巴巴的小老头哪儿像了!

    重阳竞技赛,我曾听观里的童子提过,到时是不是能看到明空英勇不凡的身姿。我的眼睛不时地瞄向明空,满是憧憬!学子观的门人有三百来号,真正的入室弟子只有十几个。这些入室弟子在江湖上都有响当当的名声,如果有竞技赛的话,这些入室弟子将齐聚一堂,我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但是让我用半年时间来训练这些动物……哦喔,难哦!

    “为了能亲眼看到竞技赛,我一定会努力的。”我说的底气不足,刚才我还打算着怎么虐死这些动物呢,而且我根本不会训练动物,我只会把玩模型玩具(前世的爱好)。原本看见明空是件很高兴的事,却被他们撞见我在虐待小鸟。我的形象啊!

    “姐姐,这几只小鸟好奇怪哦,脑袋一左一右地晃着,傻乎乎的。”

    轰隆——我的心头劈下一个惊天雷。我的恶行被发现了。凭借好色道人和明空两人的生活经验一定能猜到是谁把这些可怜的小鸟打傻的。

    “哎呀,姐姐,我怎么觉得这些小鸟的数量又少了。”

    轰隆——这次的雷劈的是我的脑袋,头顶要冒青烟了。我可爱的婧音妹妹,麻烦你别说话了,我那温柔又富有爱心的形象在现实的面前彻底破碎。这一刻感觉明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质问。

    “那个,不成功便成仁。我一定会努力训练这些可爱的小家伙的。呵呵,呵呵。”说话时感觉自己的一条眉毛在跳。我悄悄地把手上的树枝收到身后,打算将它悄悄扔掉。可是,现在才藏凶器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在说什么啊,竟然在明空的面前夸下海口,这下真的要玩完了,我那还没有机会开始的爱情啊,正在离我越来越远。

    “姐姐,你脖子上的花环好漂亮哦。”婧音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胸前的花环。

    “呵呵,那我给你戴上吧!”只要你别再说刺激我的话了。我不着痕迹地扔了树枝,表现得很开心地为她戴上花环,而我的心在这一刻已经瘪了。

    婧音收了我的花环,但并不打算住口,神采奕奕地说:“姐姐,前两天师父教了我一套很厉害的剑法,我耍给你看,就当是为你庆祝生日!”

    “好啊好啊!”我笑着应下。看看明空,他明显有点脸红,是在害羞自己教的剑法被徒弟说成“很厉害”吗!啊呦,这个小男生什么时候才会为我脸红。

    婧音开始演练剑式,剑招利索,力道与身法运用自如,整套剑法舞得很纯熟。好色道人满意地点点头,明空的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

    好色道人留在观里最爱做的事就是看美女,听说他在小的时候随家人来探望极道仙人,当他看到观里的女香客络绎不绝时便赖着不走,极道仙人见他天资聪颖就收他为徒,将他留在观里,后来因为他热忠于看美女,便有了“好色道人”这个道号。几年前,他路经武林盟主家中,见盟主的侄子漂亮可人,便把他收作徒弟,还说今生只收一个徒弟,其实是怕教徒弟太麻烦而已。

    开春之后,山上的香客天天爆满,不单因为这里风景特美,还因为这里求的签最准。女香客多了,好色道人也变得忙碌,成天扮成高人呆在女人堆里吃豆腐,一天下来,他的身上一定满是脂粉味,他的徒弟、徒孙也是难得与他同行。他今天出现在自在林算是稀客。

    看着婧音耍剑,我开始神游太虚。万物相生相克,剑法再高也会有破解的招式,武功再高也抵不了一菜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哈哈哈。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小樱,你在笑什么?”明空以为我在笑话他徒弟的剑法,不好意思地问。

    见明空问我,我条件反射地说出了正在想的东西:“史上最强的东西就是‘剑(贱)’,古代特有的冷兵器。”说出后,我立即收声,内心祈祷他们不要听出“贱”的意思。

    “哦?小丫头,你也觉得剑很厉害。有没有兴趣学习剑法?”好色道人问。

    山上的童子虽不是嫡传的入室弟子,但也会被传授一些简单的功夫,只要肯学,道长们还是会指点的。听到好色道人肯让我学剑,我并没有兴奋,因为我才不要结实的二头肌,那会有碍观瞻。

    我难得恭敬地回答:“一花一世界,我这双手只适合摘花而不适合舞剑,花的世界我或许可以猜测,但剑法的奥妙我根本没法参悟。”天,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竟然又说出与年龄不符的高深话。

    明空听了,看向婧音脖子上的花环,默默思考着,好像在领悟着什么。

    好色道人皱着眉头打量我:“你说出的话总是这么古怪,完全不像个小孩。”

    道士会抓鬼的,没看出我有什么古怪吧?我讪笑道:“这当然,我是少年老成型的。呵呵。”

    感觉这个时空的人特别聪明,我没才又没貌,不能文又不会武,以后要靠什么谋生呢?或许我真的该学上一技之长,可是我该学什么呢?于是,我奉承拍马道:“天人般的师公,我想学上层轻功,你能不能教我。”这里辈分最大的是他,我自然要拜托他。

    “你想学好轻功将来可以用来逃命。”他说话直接,完全道出我的心声。他见我双手合十向他拜了又拜,诡异地一笑,“想让我教你上层轻功可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啊?”我忙问。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色道人老早就发现我隐藏了一份与年龄不符的心智,也观察到了我的自由散漫,觉得我若肯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前途不可限量。我跟通天的对话,观里的道长都知道,通天是他们派来试探我的,通天本人可机灵着呢。

    今早,好色道人从婧音口中得知我的生辰八字,算了一卦,结果完全算不出我的命盘,便带着明空、婧音来找我。接着就看见我把鸟儿都放出了笼,还拿着树枝在那兴奋地摆弄,那股兴奋劲像极了已经辞世的钟贤居士,只不过钟贤居士对鸟兽的爱护是出名的,而在我的手低下死伤的鸟兽也很出名。最后,好色道人决定亲自来观察我,答应教我上层轻功,是因为他想知道我的命盘到底奇特在什么地方。

    事后,我幡然悔悟,若有后悔药,我打死都不会找他学轻功!

    “天人般的师公,你带我来悬崖干什么?”我一早就被带到悬崖边,感觉太阳越升越高,四周鸟语花香,可我并不认为他是带我来欣赏晨景的。看着山下云雾腾腾、深不见底,扔一根小草下去,绝对要飘上两分钟才能到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这处悬崖是栖鹤岭的最高地势所在,我双手环胸向后退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好色道人故意当着我的面扔了一根树枝下去,还很有兴致地观察它降落的过程,悠哉地说:“你跟我学习轻功也有段时间了,今天正好来做个测验。”

    是啊,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我每天都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但依旧被折腾得很惨。不是负重跑就是跳山路,不是让我被饿狼追杀就是让我在瀑布下面练习水上飘,轻功的要决我在练习的第一天就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怀疑是好色道人在整我。热情已经演变成热泪挥洒,因为要感谢上帝,我还活着。

    为此,我所有的衣服都镶上了补丁,穿得跟乞丐似的,托人向上头申请的新衣服至今没有批下来。不过,我的针线活倒是大有进步。

    轻功,想要更好的发挥必须借助内力的修习,我自从跟了婧音,就根据她教的口诀开始修习内力,也有大半年了,算是有点成果。经过好色道人的指点,学会轻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想要精通,就得下苦功。

    “今天要特训的是:挑战极限。记得运起口诀,下去吧!”好色道人突然推了我一把,将毫无提防的我推下悬崖。他在上面语带惊讶地说:“啊!忘记给她系上安全绳了。”

    救命啊,谋杀啊!“啊啊——”臭道士,你真是太阴险了,天天都特训,天天都虐待我!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啊!

    “快,抓住绳子。”

    好色道人抛下一条长长的麻绳,我抓住一端后竟发现整条绳子都飞在空中。这臭道士在搞什么?

    “咦,我忘记绑好绳子了。”好色道人的语气变得紧张,“快屏除杂念,运用口诀!”

    我耳边刮过阵阵劲风,身体被地心引力吸得生痛。勉强运起口诀,飞身接近崖壁,双手用力挥着手上的绳子,将绳子缠在崖壁上的树藤上,勉强固定了绳子,但由于下坠速度太快,我没能抓紧绳子,绳子很快划过手心,留下深深的血痕。我双手张开,维持平衡,脚步轻踏崖壁上的泥石慢慢缓冲、缓解下坠的速度,鞋底与崖壁几次接触下来已磨出了火花,好好的布鞋已经破出大洞,磨破皮肉了。

    眼角瞄到一块凸起的岩石,我立即双足踏到岩石上,双手攀住崖上的树藤,紧紧贴在崖壁上,双脚着地时因站立不稳和冲力过大,石块被我踩踏,整个人又向下坠了一段才在另一处崖壁上稳住身子。刚才为了攀住崖壁上的藤蔓,双手传来刺痛,血滴从手掌上划落。我终于固定住了身形,现在处在接近崖底的半山腰,云雾遮住了山顶,使山崖看起来巍峨耸立,让人心悸不已。

    我紧张地扯开喉咙大喊,语带哭腔,声音颤抖:“好色师公,快救我上去。”

    好色道人听到我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把话传音入密给我:“今天的特训才刚开始,接下来你得凭自己的能力回山上。我先走了。”

    “什么!”这山!

    我在这山面前就像一只蝼蚁般渺小,凭我现在的能耐,爬到天黑也回不到山上。不过让我攀岩回去是不可能的,我会先下到山底再找路回去。

    我一边诅咒着好色道人,一边小心翼翼地贴着崖壁往下退,或许是老天待我不薄,在触手可及处被我发现了一株伞状的千年灵芝,紫色耀眼,清香逼人,前世至今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又这么纯正的灵芝,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可惜的是——嘶嘶!嘶嘶!

    一条起码有些年头的银环蛇吐着芯子安详地盘在灵芝旁,它的身躯有碗口般粗。这条不是普通的银环蛇,而是银蛇王,在蛇头的三角地带有一点血红色的菱形图腾,像是一滴血,更像是第三只眼睛,这是它身份的象征,此蛇其毒无比,蛇血和蛇胆确是难得的解毒良药,还能增加习武之人的功力。

    这一刻我和蛇井水不犯河水,还能和平共处。我犹豫着是要小命呢,还是要宝贝……

    思考半分钟后,我运起口决瞬间移动身形,用力摘下灵芝,在摘灵芝时,我的指尖隐约触到蛇身,是冰凉丝滑的手感,巨大的恐惧在大脑里曼延。然后,我迅速用S路线往山上迂回前进。大蛇被我惊动,愤怒于我摘走了灵芝,使它无法再吸收灵气,嘶叫着张大嘴巴,毒牙上粘着稠稠的毒液,它扭起身躯向我发起猛烈地追击,一路的草藤、泥石发出沙沙声。

    “救命啊——”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遇到大蛇攻击,不能走下坡路,也不能走直线。我踏在山土上,踩下许多碎沙石,捏着灵芝的右手全是汗。最后,我下定决心飞离崖壁,飞开三丈远后直直地往下坠。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会轻功的,蛇可没有翅膀。悬崖下的树木都枝繁叶茂的,够我缓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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